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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所謂美男

2024-05-10 00:27:55 作者: 雲川縱

  陸九萬一夜暴富,樂得午飯多吃了一碗飯,成功把自己吃撐了,氣得鍾春雪一邊數落她,一邊親自下廚去煮陳皮菊花山楂熟水。

  陸九萬與同樣猶自不敢相信的老陸對視一眼,小聲問他:「你知道咱家那麼有錢麼?」

  老陸咽了口口水,壓低了聲音:「我覺得你那院子可以選大點,寬敞氣派,出門子的時候好看!」

  陸九萬深以為然,趁著親娘在廚房,她叮囑老陸:「我去跟陶然提個醒,免得他真箇為了給我撐面子,偷偷把嫁妝往咱家運。」

  老陸擺擺手,示意她趕緊滾蛋,省得氣他失而復得的媳婦兒。

  陸九萬偷溜出了院門,走了沒兩條街,就遇到了在古玩鋪子砸錢的白公爺。

  沒錯,如今不用養著哈森的族人,白玉京手頭闊綽,可以真買,而不是做樣子了。

  陸九萬大步走過去,熟練地擰著耳朵把他拎出來,小聲訓斥:「這片兒贗品多,有錢也不是這麼敗!」

  白玉京雙眼亮晶晶地樂呵,屁顛屁顛追著她跑:「雲青頭上好香啊,是抹了桂花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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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陸九萬正要跟他說婚事,背後突然響起了馬蹄嘚嘚聲,她往路邊推了推白玉京,卻發現馬蹄聲在她身側停了。

  兩人轉頭望去,但見紅衣獵獵的薛諒端坐馬上,神情倨傲高冷。

  姑娘斜睨著白玉京冷笑:「陸千戶,我本以為您是位難得的奇女子,想不到亦不能免俗。此等不尊重女子的男人,你要他作甚?!」

  她掌中馬鞭直指畏畏縮縮的白玉京,尾音堪稱嚴厲。

  白玉京起先因著之前的誤會心虛,慫了吧唧縮在陸九萬身後,然而聽到最後一句,登時不幹了。他忍不住冒頭,插著腰嘚瑟:「你說要我作甚?憑我臉好看,我媳婦兒要我有啥不對麼?」

  陸九萬扶額,此人最近臉皮厚度更上層樓,實在讓她無言以對。

  薛諒讓他那理直氣壯以色侍人的說辭給驚住了,好半天沒有言語。

  陸九萬可不敢讓他倆在路上吵起來,連忙一手一個,扯著他倆就近進了茶樓。

  三人開了閣子,陸九萬壓著白玉京給薛諒端茶賠罪,將兩人的誤會推給了莫須有的傳言,勉強算是掀過了這頁。

  不過薛白二人是真合不來。坐下沒兩刻鐘,薛諒跟陸九萬一見如故,就要拉著她找地兒義結金蘭,還要給她介紹薛家的文武俊才,直接把好不容易跟媳婦兒見面的白玉京氣炸了。

  陸九萬像給小孩子拉架的先生似的,勸了這個勸那個,直到薛諒去閣子外透氣才算清閒下來。

  他們這處閣子在二樓,有前後門,推開後門就是臨街的欄杆,茶客閒來無處可以憑欄觀景。

  薛諒趴在欄杆上,好半晌沒動靜,陸九萬連忙趁此機會教訓白玉京,要他心胸開闊點,不要在小事上斤斤計較。

  白玉京有些怒:「你別單說我呀,她明知道咱倆的關係,還要給你介紹薛家子弟,安的什麼心!」

  「她就說說,我也沒見,你怎麼還當真了!」

  話音剛落,兩人就聽薛諒一聲驚呼:「呀,好俊俏的小伙子!陸姐姐你快來看啊!」

  白玉京一把按住她,警惕瞬間拉滿:「不許去!」

  陸九萬無奈,正想找理由推掉,薛諒再次驚呼:「哎呀呀,這簡直是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簡直太漂亮了!」

  陸九萬心中搖擺了下,艱難遏制住看美男子的衝動。

  然而薛諒又一次出聲描繪美男的氣質:「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陸九萬再也按捺不住,一把甩開白玉京,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欄杆邊上:「哪呢?哪呢?」

  白玉京鼻孔里噴出兩股氣,雄赳赳氣昂昂奔過去,怒聲呵斥:「薛諒你跟我有仇是吧?我……我他娘的!」

  二女趴在欄杆上,偏頭望著他,笑意盈盈。

  茶樓對面的屋頂上,一隻雪白獅子貓邁著優雅步子,慢慢騰騰溜達著,仿似在巡視封地。

  白玉京深吸一口氣,十分確定薛諒就是故意的!

  薛諒出夠了氣,總算大發慈悲放小情侶私會,志得意滿地走了,臨走還與陸九萬約了時間玩耍。

  礙眼之人離開了,白玉京心神俱疲地癱在椅子上,嘆息:「媳婦兒,為何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不是應該……嗯,就,二女爭一男這樣?」

  陸九萬翻了個白眼:「你們男的把女子圈在後宅,擱那養蠱,還高高在上鄙視女子小家子氣,多講理啊!憑什麼我們非得窩裡鬥?」

  白玉京站在女子的立場想了想,恍然大悟:「是這個理!怪不得岳父老攛掇你養面首!」

  頓了頓,他緊張兮兮湊過去問,「你沒這個打算吧?我色衰不會愛弛吧?」

  陸九萬一把推開他的腦袋,岔開了話題:「說起來,你最近跟狗剩聯繫了沒?」

  白玉京怏怏不樂地縮回去,沒精打采地道:「有什麼好聯繫的,事情都解決了。再說,我跟他,嗐,這兒子就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見了我還端著個破架子,不讓說,一說就走!」

  呵呵,你可別瞎教了!

  陸九萬就喜歡清冷高潔的美男子,實在見不得他糟蹋兒子那身好氣質,趕忙道:「合不來就合不來吧,沒大事咱就不聯繫了!」

  白玉京自認為是媳婦兒心疼自己,開開心心應了,又說起了最近研究鍊石族聖物的成果:「岳母說許鶴鳴手裡的那塊紫色晶石,其實是從通明石上切割下來的,且是顏色最深的一塊。我翻了武康伯家裡的藏書,又查了欽天監的記錄,就覺得吧,世間應當沒幾塊這種隕石,能用的大約讓鍊石族搜羅得差不多了。」

  「那鍊石族的這個族祭,真有效果麼?」

  「怎麼說呢,我感覺吧,這就是個增加神秘色彩的儀式。」白玉京嗤之以鼻,「古代也有用人血醒刀的,確實有用,但未必只有人血才管用啊!大概是人血里有什麼東西起了作用。同樣的道理,喚醒聖物,跟上天和儀式無關,要是能知道是什麼東西有效,沒準兒換成豬血狗血雞血也成啊!」

  陸九萬認為他的解釋說得通,不過這樣一來,就意味著鍊石族無數歲月里用於族祭的女子,全都是枉送了性命。

  以所謂的一族榮辱,去壓迫最底層的生靈,而最終得益的僅是區區一小撮人,這種做法實在令人不齒。有時候大局為上,只是某些人滿足私慾的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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