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聽到它說話了

  倒是聶祀反應比較平淡，溫柔的摸摸小狐狸的腦袋，並沒有責備它的意思，只是以唐棠不敢置信的溫柔聲音，哄道：「你生病了，打針吃藥才會好，乖乖的躺好，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果然，聞言，小傢伙緊繃的身體又放鬆了下來，偏著頭不時的舔舔撫摸著自己的大手，眼神里都是歉意。

  「吱吱吱……」小小的聲音，顯得虛弱不已。

  ——疼不疼？

  聶祀搖頭，又摸摸它的小腦袋，動作卻又突然一頓，臉色大變，渾身僵硬，剛剛……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腿上的小傢伙，小傢伙也看著他，眼睛裡面全是無辜。

  「怎麼了？」一邊的唐棠抓抓頭髮問，不解得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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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吱？」貓貓的小爪子夠夠他，眼睛也全是疑惑。

  ——怎麼了？

  聶祀神色不明的看著它，看了許久，臉色凝重，垂下的眼帘遮住了那雙黑眸中的寒光，除了他懷裡的那隻小狐狸，旁邊只能看到他低著頭看著懷裡的小傢伙。

  「到底怎麼了？」唐棠沒有什麼耐性，見聶祀半天不吭聲，身上直冒冷氣，當即就急色的問。

  「吱吱吱……」

  ——對呀，怎麼了？

  貓貓也用爪子撓撓他，小心翼翼的，他身上的冷氣讓她很害怕。

  如果第一次聶祀認為自己是幻聽，那麼剛剛那絕對不會是幻聽了！他很確定自己聽力也沒出問題，他……真的聽到小狐狸說話了！

  他抬頭看向身邊的兩人，兩人也眨眨眼，一臉不解。

  「你發什麼呆啊。」唐棠不滿的嘀咕，視線放到他懷裡，有些不忍的道：「你幹嘛這樣看著它，你要是嫌麻煩不想養了，給我養吧，我瞅著它挺可愛的。」

  唐棠還是蠻了解聶祀的，這個人一向冷清，還有潔癖，能將小狐狸撿回來已經算是出人意料了，他也沒指望他會真的將它一直養著。

  聶祀沒作聲，又看向懷裡的小傢伙，看似無意的摸上它的下巴，可手指扣住的卻是它的要害處。

  這隻小狐狸還是幼崽，就算是成精的妖怪，他手指一捏下去，就可以將它捏死，很輕鬆地事情，可摸著那脆弱的小脖子，對上小傢伙無辜的眼神，他發現他無法下手。

  小狐狸並不知道現在摸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隻手有多危險，它還當以為這個雄性在給它順毛，下巴上的毛是它最喜歡被摸的地方，只是現在有些癢，它伸出前爪撥了撥他的大手，討好的吱吱叫。

  「吱吱吱……」痒痒。

  聶祀順勢抬起它的下巴，貓貓疑惑的眨眼，濕漉漉的黑眸子，清澈純淨，讓人心生憐愛。

  這樣純淨的小傢伙，即使是妖怪，現在對他來說也說不上危險。

  聶祀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暫且收回手，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大手鬆開她的脖子，改為摸摸它的肚皮，那裡還是鼓鼓的，有些發硬。

  「吱吱吱……」摸摸，摸摸。

  貓貓輕叫出聲，舒服的再次眯上了眼睛，又很快忘了之前的害怕，享受的抬起四肢，還將後腿更加分開，就為了男人能更好的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