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叫聲老公來讓我過把癮

  黎錦安從檸鎮人的口中知道了很多關於溫之榆的事情，她姓落，因為母親喜歡最嫩的茶葉泡的茶，故而取名叫茶心。

  這名字他知道就好，不敢叫她，萬一讓她想起來什麼傷心的事，不就麻煩了。

  落茶心，很好聽的名字，黎錦安很喜歡。

  檸鎮的風土人情跟別的地方不太一樣，古建築居多，這種典型的江南小鎮黎錦安見過不少，但因為這裡是溫之榆的故鄉，所以不一樣。

  她其實不愛出門，宅子很大，她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玩的其樂無窮溲。

  黎錦安常常都是沉默的跟著，她帶他走遍宅子的每一個角落，可是真正重要的地方她一個都沒帶他去。

  溫之榆心裡在想什麼，他開始不太清楚了。

  黎錦安獨自到了一間院子，這院子不大，黎錦安過去推開門就看到屋中令人震驚的擺設，這是一間書房了，他時不時地會看到溫之榆從這裡出去，即便是見多識廣，還是被這樣一個藏書屋給嚇到了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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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排的好幾個書架不說，還有好幾個擺設古董的架子，整齊擺放，瓷器，書畫，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黎錦安抬腳進去，置身這樣一個空間裡。

  溫之榆進來恰好就看到黎錦安在書房，眸色微微一沉。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聲音清朗，黎錦安回過頭，就見她表情不是很愉快的樣子。

  「不高興？」

  「沒有。」就是心裡彆扭，總感覺像是秘密被窺探了。

  「沒有你還這個表情？」黎錦安深深地注視著她，似乎能將她看穿似的。

  「黎錦安。」

  「我們是夫妻，本來應該互相坦誠，你捫心自問，你對我有多少真誠？」黎錦安不是責怪她。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這種自覺性，這讓他覺得甚是惱火。

  溫之榆自知理虧，也不說話，他要抱怨就抱怨咯。

  「sorry。」

  「如果覺得對我虧欠的話，回去以後我們就公布關係如何？」黎錦安心心念念的就是這件事。

  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她溫之榆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

  溫之榆一愣，半天沒做反應，他對這件事就這麼耿耿於懷麼？

  「先別急著拒絕！」黎錦安不想聽到從她嘴裡說出半個不字，。

  踱步走到木質上乘的桌案前，拿起一副純金金邊眼鏡，仔細把玩。

  溫之榆心裡無奈的嘆息，黎錦安似乎想要一步步的將她逼到無路可退，她應該怎麼做。

  隱婚難道不好嗎，不管是對誰都很方便，他幹嘛要這麼執著於公布身份。

  「你別玩這個，弄壞了你賠不起。」溫之榆疾步走過來從他手中奪走了眼鏡寶貝似的放進眼鏡盒裡。

  「不就是純金的麼？」

  「這是爺爺親手做的。」溫之榆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黎錦安當即就怔住了，這樣的話，弄壞了當然賠不起。

  這裡這麼多應該都是爺爺或者哥哥留下來的，珍貴無比，所以才不喜歡他進來。

  「你若是懷念這些，回去的時候都帶回家，你放心，我不會碰。」他想著這些東西如果擺在家裡，那真的就是他們的家了。

  這些重要的東西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樣，在一起就是一家人。

  溫之榆收拾著桌案上的東西，眼裡蓄滿了淚水，她從來不曾把這些東西帶出去檸鎮過。

  一個人在外面，常常會想家，可身邊並沒有什麼關於家的東西。

  黎錦安抬起她的臉，指腹掠過她的下眼瞼，唇邊的笑逐漸變得溫柔起來。

  「你總是在忘記我們是一家人的事實，把他們帶過去，就好像爺爺哥哥都在你身邊一樣。」黎錦安心疼她糟糕的過去。

  這麼多年她生活的並不容易，別人花一樣的年紀都做著那個年紀該做的事，而她卻是在為了華耀四處奔波，幾乎從沒有正常的休息過。

  他想要她休息，靠在他身邊睡著，她缺失的那些，他想要全部都補給她。

  她的眼淚落在他的手上，看著黎錦安的眼神逐漸柔軟起來，她其實無比脆弱，他都知道的。

  「雖然你不承認，但是你帶我來這裡，不就是相信我嗎？」

  溫之榆苦笑，他到是什麼都看穿了，從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他這麼厲害。

  「黎錦安，我好像是愛上你了。」她語氣沉沉的，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確實是開始了。

  黎錦安挑起她的下巴，眼中是驚也是喜，是了，她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你再說一遍。」

  「黎錦安，你真無恥！」溫之榆瞪了他一眼。

  黎錦安攬過她的腰，低頭吻住她的唇，依舊強勢霸道又不失溫柔。

  他灼熱的氣息在她身邊縈繞，他吻她吻的用力，似乎吃了她都不夠似的。

  「你住手！」溫之榆忍無可忍的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叫停，黎錦安真是從來不分場合，太討厭了。

  「怎麼了？你不是也很想要？」拇指摩挲著被自己吻的紅腫的唇笑的極盡魅惑妖冶。

  溫之榆覺得自己再看就得掉進他的眼睛裡出不來了。

  她被他吻的缺氧，有點輕喘，小臉緋紅，他扶著自己的腰才沒有癱軟的倒地。

  「反正這個時候你不能亂來。」誰知道張媽會不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那要是撞見了，那就糗大了。

  黎錦安心情極好，輕啄了她的嘴，然後放開她給她自由空間。

  「三年都等得，還等不了這幾天？」黎錦安笑，她只要是稍微取悅了自己，他似乎就能縱容她殺人放火了

  他可真是容易滿足。

  最終他替她整理了被他弄得凌亂的衣服，陪她整理桌案上的東西。

  黎錦安知道這裡都是古董，難怪那些人想要開發檸鎮，誰知道這地底下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東西，若沒有溫之榆。

  這檸鎮怕是早就沒有了，也許在檸鎮後生的眼裡，溫之榆是一個存在十分偉大的人。

  他不知道該如來形容溫之榆，善良又謝恩，乖巧又任性，又有腦子，根本沒法形容。

  「為什麼要待到端午節？」黎錦安問。

  「我每年都要做百人長街宴，感謝檸鎮人一年來對落家大宅的關照。」溫之榆淺笑，爺爺生前的時候年年如此，她當然會將傳統持續下去。

  「百人長街宴？」黎錦安不明白了。

  「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檸鎮當然不止一百個人，百人宴的意思就是給所有檸鎮人做飯。」溫之榆儘可能解釋的通俗一點。

  「你一個人？」黎錦安不敢相信，她一個人怎麼做得出來？

  「檸鎮人是不會告訴你我是晚清御廚之後，真傳奧。」她巧笑，這是個秘密，一百多年來，不少人想從落家得到一些東西，於是落家便隱姓埋名。

  就算是檸鎮人也只知道落家人廚藝出眾，樂善好施，卻不知道他們背後究竟是什麼身份。

  黎錦安偏著臉看著她，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御廚之後，難怪她做飯做的那麼好，味道好的出奇，原來如此。

  他覺得自己撿到寶了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也莫過於此。

  ……

  清明節的時候，溫之榆帶著黎錦安去掃墓，一路上黎錦安不怎麼說話，溫之榆很沉默，他無法找到機會跟她說話。

  對她的難過他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他心疼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檸鎮的那條河，名為階梯河，從上游到下游水的深淺程度跟階梯一樣，層層遞進變深，到了檸鎮就是最深的地方，哥哥為了救我才會死。」溫之榆一面說著，一面想著以前的事。

  精緻姣好的容顏透著一絲冷意，如果她沒有掉進河裡，哥哥就不會救她，更不會死，她也不會這麼多年孤苦無依。

  黎錦安注視則墓碑上經過多年依舊嶄新的黑白照片，這裡很乾淨，一眼望去就能望很遠，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打理的。

  照片上的人和溫之榆驚人的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時候應該是少年，就已經有幾分俊朗，若是還活著不知道會成為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

  旁邊的墓碑是位老者，沒有照片，只有名字，黎錦安默默地看著她跪在墓前痛心疾首的撫著照片，他其實無從安撫，只能默默地守在她身邊。

  害她家破人亡的人，她一定會把她所承受的痛苦加倍奉還。

  「之榆，不早了，我們走吧。」黎錦安不想看她如此單薄的一直跪著，鄉下的氣溫比起城裡要低很多，她身體不好，這樣會生病的。

  溫之榆站起來，側臉看著黎錦安此時溫柔無雙的眼睛笑了，她很慶幸，遇到這麼一個愛她的男人。

  她不幸的人生是不是正要開始一步步的好轉，一步步的走向光明呢。

  過去漫長黑暗的日子，是否就要告一段落。

  兩人手牽手走在落日的餘暉里，女人靠著男人的手臂，小鳥依人的樣子，十分幸福。

  黎錦安見識了溫之榆說的百人長街宴，他幫不上忙，就在一盤看她忙碌的滿頭大汗，她似乎很開心，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她做的其樂無窮。

  端午節正午的時候，檸鎮大街中央擺了一條長龍的桌椅，溫之榆說上菜的時候，上百名的婦女開始拖菜而出。

  這簡直比過年還熱鬧，溫之榆和黎錦安坐在席間跟平凡樸實的檸鎮人把酒言歡。

  溫之榆如此真實的樣子是在k城他沒有見過的，這證明她是有多喜歡檸鎮，多愛這裡的人。

  「少喝點。」雖然是米酒，但也怕她醉了會情緒失控。

  「嗯。」溫之榆笑著點頭。

  黎錦安不能不承認溫之榆總是帶給他驚喜和快樂，他愛慘了這樣的溫之榆，也慶幸，她只是屬於他。

  他們離開的時候悄無聲息，檸鎮人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上了火車以後，溫之榆便靠著黎錦安睡著了，黎錦安看著窗外的夜色，挑唇淡笑，這樣，不就是幸福麼？

  尼松對於老闆半夜的這種無理的要求感到困惑，這消失了將近半個月的男人忽然大晚上的跟鬼一樣的打了一個電話給他。

  萬般不想，但還得起床去車站接人。

  溫之榆睡得迷迷糊糊，到站的時候，黎錦安提著她的箱子，一面扶著她，尼松遠遠的就跑過來接過老闆手中的箱子。

  「慢點，弄壞了裡面的東西，你賠不起。」黎錦安不忘冷冷的叮囑一句，那可是溫之榆的寶貝。

  「是是是。」尼松笑著點頭提著行李跑向車子。

  「黎錦安，我們到了嗎？」溫之榆覺得自己像是夢遊，今天火車怎麼這麼快。

  黎錦安撫著她的臉：「嗯，到了。」

  在車上溫之榆再一次趴在他腿上睡著了，黎錦安的手不輕不重的放在她的頭上，面色很淡，尼松能發現自己老闆今天簡直春風得意極了。

  這半個月難不成是跟老闆娘去培養感情去了？尼松心裡無數個兩人在一起那什麼的畫面。

  「今天的事情，不要到處說，知不知道？」到家後黎錦安提醒了一下尼松。

  尼松點頭，雖然不明白，但是老闆說不能說，那就不能說了。

  溫之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爬起來的時候，黎錦安已經不見人影，鬱悶又失落。

  他離開黎信這麼久，怎麼著也要去做個交代不是。

  「餵。」溫之榆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接電話。

  「我在你家門外。」溫之錦電話那頭的聲音溫婉動聽。

  溫之榆從床上爬起來拖著懶散的身體離開臥室下樓，然後出去開門。

  「你這次怎麼把黎錦安也帶去了？」溫之錦的神色明顯有幾分不悅。

  溫之榆被黎錦安灌了迷魂湯了麼，居然敢帶著他去檸鎮。

  溫之榆笑了笑，轉身朝裡面走去，溫之錦跟在身後。

  「姐姐，我忽然能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是一個美麗的光棍了。」她壓根誰都不信，她以為就她一個人是這樣，沒想溫之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吶。

  溫之錦：「……」

  還能不能愉快的交談了。

  「黎錦安是我丈夫，他知道我的事情那是遲早的事情，關於你的事情，我可沒說。」溫之榆自然是知道溫之錦在擔心什麼。

  這許家就在k城，她擔心那是正常的。

  「我不也擔心你嗎，黎錦安跟陸家交好，你忘了當年是誰在背後打檸鎮的主意了？」溫之錦不得不提醒她。

  有時候在男人眼裡，女人未必會比金錢地位來的重要。

  「姐姐也知道我是賭場聖手，我想賭一次他的真心。」她已經不想離開黎錦安了。

  那種淺淡的愛開始一點點的變得濃烈起來，她明知自己可能會無法自拔，但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相信他。

  溫之錦想不到她會變成這樣，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賭桌上再厲害的，那也是老千出的好，黎錦安這個人藏的深，你太耐不住性子了。」溫之錦搖頭，看著她坐在餐桌上心情愉快的吃早餐，就擔心的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

  「我知道了，你可真是囉嗦，早更了嗎你？」溫之榆有點不耐煩，溫之錦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真希望有個男人趕快出現來解救這個瘋狂的單身女人。

  溫之錦閉了嘴，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算了，傳媒新來的文靜最近風頭很勁，不少公司開始想方設法的挖牆腳了，你不想想辦法？」

  「哦？那文靜有沒有跳槽？」溫之榆喝了一口果汁一臉認真的問她。

  「沒有，文靜似乎很相信華耀傳媒，並沒有接受任何一家公司的邀請。」溫之錦不塌昂白壓著蘇一一捧文靜做什麼。

  而捧文靜也沒有好好捧，只給女二的角色，永遠沒有女一號的角色。

  溫之榆挑唇，笑的詭異：「這麼相信我吶。」

  「姐姐什麼時候關心起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了，華耀國際難道不忙？」

  「是杜一凡總是來提醒我，不然你以為我真的這麼閒？你還沒說上一次他受傷是怎麼回事呢？」溫之錦一說就想起來了。

  溫之榆眼中有些恍惚，不說話，關於杜一凡的，不管是誰，她都不想說。

  「姐姐想說什麼？」許久，溫之榆吃完早餐又問。

  「杜一凡跟你到底什麼樣的關係？」溫之錦是害怕的，如果是那種關係，被黎錦安知道的話，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黎錦安會做些什麼，誰都不知道。

  「姐姐這麼多年始終如一日的為華耀在考慮，你的世界裡難道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麼？」溫之榆笑問，她以前一直認為姐姐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怎麼現在她覺得她這麼可憐呢？

  溫之錦怔住了，她的世界裡還有別的東西嗎？她不太記得了。

  「算了，我總是會忘記你已經長大了，你好自為之。」溫之錦有很多話想說，溫之榆這麼久都沒有回過溫家，她一個人住在那裡其實孤單極了。

  溫之榆依舊坐在餐桌上，姐姐走了，她卻一句話都沒說，心裡是酸澀的，想來想去是自己無情。

  為了男人就拋下了姐姐一個人。

  晚上的時候，溫之榆一個人裹著毯子窩在沙發里看電視，黎錦安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不知道。

  她似乎看的很入迷，直到黎錦安的手撫上她的臉，她才察覺到自己丈夫回來了。

  「回來了？」

  黎錦安彎腰，勾著她的下巴親了她一下。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想你。」溫之榆得寸進尺的勾住他的脖子，近在咫尺的臉此刻綻放的十分妖異。

  「溫之榆，你很饑渴嗎？」黎錦安滿含笑意的咬著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撒進她的脖子，溫之榆忍不住戰慄。

  「黎錦安，你能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嗎？」溫之榆戳了戳他的胸，十分不滿？

  「你不也連名帶姓的叫我？來叫聲老公讓我過把癮。」黎錦安修長的手不經意的就剝開她身上的毯子，大手貼著她單薄的衣料一路向下。

  溫之榆緊張的身體一陣僵硬不已，卻因為他曖昧的話臉紅心跳。

  「你不餓嗎？」溫之榆被她逼到沙發的角落，實在是無路可退時，眼巴巴的看著他，一張臉又變得純情起來，好像他一隻大尾巴狼似的。

  黎錦安指腹掠過她的眉宇：「你說我現在餓不餓？」

  溫之榆吞了吞口水，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們先吃飯，我今晚做了口水雞。」

  黎錦安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是讓我晚上很有戰鬥力是嗎？」

  溫之榆：「……」

  臭流氓，下流！

  黎錦安做任何過分的舉動都不會真的輕易碰她，她心中有隔閡，他不是不知道，他得等，等她能夠真的接納他碰她的時候。

  ……

  「副總，有你的快遞。」米景推門進來疾步的走進來，高跟鞋的聲音略顯急促。

  溫之榆擰著眉頭，她又沒買什麼東西，誰會給她寄快遞。

  米景是看著她打開包裹的。

  「啊！！！」米景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的尖叫起來啊。

  溫之榆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是一條死蛇。

  撐著桌面的手漸漸的握成了拳頭，死死的盯著那條死蛇，沒有動，米景不敢靠近溫之榆。

  那條蛇實在是太恐怖，死的面目全非的，選什麼不好，偏要選蛇。

  「副、副總？」米景肩溫之榆不說話，以為是嚇壞了。

  可溫之榆抬眼一臉陰沉的表情：「這件事情，你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過，聽到沒有！」

  她厲聲的呵斥，杜一凡想幹什麼，想把事情鬧大嗎？

  米景閉了嘴不住的點頭，溫之榆想要隱藏什麼東西，一定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她當然不會不要命的大嘴巴亂說。

  一個小時後，華耀傳媒的天台，溫之榆渾身發冷的站著，一雙手抖得厲害，說沒嚇到那是不可能的，她畢竟是個女人。

  杜一凡一身矜貴的西裝從她身後慢慢的靠近。

  溫之榆在他距她一步之遙的時候，轉身拽著他胸前平整的襯衣面料，目光陰狠。

  「杜一凡，你想幹什麼，想幹什麼？」溫之榆嘶聲的朝他怒吼，她虧欠他的要怎麼樣才能還清。

  要怎麼樣這個人才能消失在自己的生命當中。

  杜一凡一臉茫然，似乎是不知道她再說什麼。

  「你怎麼了，手這麼涼。」杜一凡很久沒有見到溫之榆，再見到時免不了驚喜。

  溫之榆雙肩頹然垂了下去，失笑，她忘了，這個人在她面前什麼都不記得。

  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杜一凡，你對我是什麼樣的心思？」

  「我說過的，我喜歡你啊。」杜一凡握著她的手不肯放開，緊緊的握在手中。

  「杜一凡，我有男人了，你離我遠一點最好。」溫之榆煩透了，她現在想要好好的跟黎錦安過日子，不希望好好的生活被打擾。

  可是杜一凡要怎麼處理？

  杜一凡唇角划過一抹笑，握住她的手一松卻攬上她的腰，溫之榆被他勾進懷裡，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如果我硬是要做第三者呢？你忘了，我可是救過你命，要是放在古代，不是應該以身相許？」杜一凡笑著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

  溫之榆偏著臉望他，半天沒有說話，這個姿勢有多曖昧，溫之榆自己知道，黎錦安平時怎麼抱她都沒關係，可是換了別的男人，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用力推開他眼神越發的冰冷起來：「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我會跟你解除合作關係。」

  杜一凡愣了愣，這麼決絕？

  溫之榆知道他如果真的對她恨之入骨的話，是不會為了這些事情跟她起衝突的。

  果然，他放開自己，目光深沉的盯著她的臉，半晌露出一抹淺淡的笑。

  「我是不會放棄的。」說完就走，溫之榆還在原地，氣息不穩，她不能拿杜一凡怎麼樣，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心驚膽戰過，萬一黎錦安從中知道些什麼。

  會不會覺得她惡毒，連朋友都可以害，是不是就會離婚？

  她越想越害怕，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對黎錦安動感情的，這樣她顧慮的就會越來越多。

  她忽然能理解雪恩從天台一躍而下的心情，慢慢的立在邊緣，張開雙臂，閉眼凝神靜氣。

  如果從這裡跳下去，就是解脫，就是贖救，可是她不是雪恩那樣的脆弱，仰仗她的人有很多。

  怎麼能灑脫的從這裡跳下去，何況，摔得血肉模糊會很疼，她是那麼怕疼的一個人。

  眼淚從眼裡掉下來，一步步的退回去，沒有什麼比生命更珍貴。

  溫之榆跟杜一凡這樣的見面，沒有人知道。

  但是某天黎錦安在家裡休息的時候卻收到了郵件，都是杜一凡跟溫之榆在天台的畫面，其中兩人貼近的一張唄拍成了深情接吻的畫面。

  黎錦安險些砸了電腦，他一直好奇的事情，溫之榆不會說，但是卻背著他跟杜一凡見面，還做這種事情。

  他開始懷疑，說愛上他的太太是不是開始不守婦道了。

  「溫之榆，你在哪裡？」黎錦安的語氣很不好，還這麼連名帶姓的叫她。

  溫之榆心裡咯噔一下，正在進行的會議，被中途叫停，眾人都看到溫之榆神色不安的從會議室出去。

  之後開車離開公司，沒有跟任何人說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副總接了一個電話就是這樣的表情。

  溫之榆開車回家，進門就看到黎錦安雙腿交迭在一起，一臉病爽個。

  溫之榆心裡沒底，換了鞋過去，立在茶几旁邊不再進一步。

  「怎麼了，突然叫我回來？」

  黎錦安抬眼，諱莫如深的眼神深深地落在她的臉上，溫之榆被他這個眼神嚇了一跳。

  「沒怎麼，就是想你了。」黎錦安猶如盯著自己的獵物，起身靠近她，溫之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卻被他攬住腰勾進他懷裡。

  「想我？」溫之榆皺眉，她怎麼會信，他剛剛的語氣那麼凌厲，分明是非常氣憤才是如此。

  「不然你以為我叫你回來幹什麼？」黎錦安低頭埋進她的頸脖間，嗅著她自身的芳香。

  「我剛剛在開會，如果沒什麼事，我還要回去。」溫之榆躲避著他的氣息，他這麼靠近讓她覺得恐慌。

  為什麼今天他給她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

  黎錦安冷笑，轉身把她推到沙發上，欺身而上，壓住她的手，對上她此刻不安的眼神。

  「你害怕什麼，我想我的老婆了，難道有什麼不可以？」黎錦安真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正在面亂來，跟杜一凡到底到了哪一步。

  「錦安，有什麼事你不能好好說？」溫之榆壓不住自己那顆狂跳的心，黎錦安突然叫她回來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黎錦安第一次聽她這麼溫柔的叫他的名字，不是連名帶姓，忽然失笑，她是在害怕麼，她做什麼害怕過，居然還會怕他。

  溫之榆想動一下，但是被他緊緊的桎梏，無從掙扎，只能注視著他的眼睛，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這麼叫我，但是卻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黎錦安低身逼近她的臉，一身冷氣逼的溫之榆不住的想要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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