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危急中的希望
2024-05-09 15:37:00
作者: 寒煙翠
許大娘也急了:「你!你明明說我兒媳在家生孩子沒事!花錢少,而且在家生產會舒服很多。你拍著胸脯,說保證安全。怎麼現在要撒手不管了?這大半夜的,咱們這小山村去哪裡找車送我兒媳婦去醫院?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和米花娘家人交代?怎麼和我兒子交代?」
接生婆二話不說,抓起了助產包,穿上外套就準備逃。馬家的親戚又豈能讓她如意,兩人人架著,愣是不讓她走。
許大娘氣憤地說:「怎麼也得等我兒媳婦生完孩子,不然沒完。」
於雪松一直在觀察這邊的情況,他現在就在幫忙抓著接生婆。剛剛在秦家院子裡發生的事情,他也看到了,而且是他去找了方震隊長過來。他是本村的優秀後生,不能胡亂牽扯進秦家的家事。只是秦偉的小媳婦,今天晚上能和秦家人吵架,他很吃驚。據平時了解,這個小媳婦是三槓子壓不出一個屁那種人。怎麼突然厲害了?
蘇玉琴仔細觀察孕婦,高高隆起的肚子,身下失血過多,米花巴掌大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黑色的瞳仁有點渙散,真的要不行了。脈搏微弱,幾不可查。
玉琴原本的醫生的知識,以及在場每個人都感覺到了,米花真的撐不了多久了。哪怕是這個夜晚,也很難過得去了。再精確些,一個小時,都未必能撐過來。
許大娘六神無主,坐地下哭起來!涕淚橫流!「我那苦命的米花呀!」
蘇玉琴對許大娘說:「大娘,不如讓我試試吧?我原本就是大夫,只是生孩子這一年,沒有去上班。」
許大娘思襯,現在去市裡的醫院,已經是來不及了,不如就讓玉琴試試她的治法,總比看著兒媳婦生命快速流失強。
蘇玉琴用上了他的醫療手法,用沾了酒的棉花消毒縫衣服針還有手,把幾根針扎入米花保存元氣的穴位。米花手腳亂動。幾近昏迷。
蘇玉琴喊著,「誰現在給我搭把手?固定米花的手腳,否則下一項治療進行不下去了!」
幾個年齡大的婦人,來固定米花的手腳。許大娘的手,按住了一隻米花的腳。
玉琴的手指貼著孕產婦的腹部,銀鐲子上一些看不見的治癒之氣,從她的鐲子到手腕到指尖流淌而出,瞬間給產婦的身體增加了一些力氣,產婦從昏迷中漸漸地醒來。米花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許大娘鬆了一口氣。
玉琴看出來米花的擔憂,玉琴就安撫米花說:「沒事兒,我只是幫你撫摸一下肚皮,肚子又不會動刀子什麼的,只要讓孩子能順利的生產就好了,我在市醫院婦產科進修過。保證你能順利生產娃娃。」
玉琴已經摸出來在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他們都是腳沖外的,然後玉琴就通過他的手法在米花的肚皮上輕柔地按摩。
玉琴用手法讓胎兒翻轉了身子,旋轉180度,頭朝外腳沖里。米花肚裡動了幾下,卻不是特別疼,米花又被餵上了馬家親戚熬的參湯,然後產婦憋足力氣。
玉琴鼓勵說:「讓我們一口氣把他生下來罷!肚子使勁,沒事的。」
這時候的產婦也只有聽玉琴的,否則他也感覺自己要沒有力氣,撒手人寰了,是對生的渴望,讓米花用力氣生孩子,終於在這時候第一個嬰兒掉到了草蓆上,緊接著,第二個嬰兒也出生了。
玉琴有點瞠目結舌。這生孩子怎麼連個被子都不鋪?還用草蓆呢?不乾淨不衛生。只是這個情況下也不好說,就先幫著米花揉肚皮。直到胎盤分娩出來。
倆婦人這時候把兩個孩子麻利的在嶄新的紅盆里用溫水洗乾淨包好,孩子哇哇的哭著,這就是一種生的喜悅,而不像剛才整個兒屋子裡的人和外邊的人都在擔心米花會撒手人寰的這件事情。
許大娘抱著孩子,親了這個親那個,嘴裡喋喋不休地說:「這下我們馬家有後了,龍鳳胎,多虧了玉琴那!我這也是好人有好報了!嘿嘿,老秦家不干好事,怪不得要鬧離婚。」
玉琴覺得有點尷尬。離婚不離婚的,畢竟是玉琴和老秦家的私事。許大娘這一嚷嚷,那可就別人都知道了。又想起今晚婆婆來捉姦,大概也是奔著讓秦偉和蘇玉琴離婚來的,雖然沒有成功,別人也是知曉的。
許大娘這就在米花那屋呆下了,照顧月婆子,還得看著倆孩子。馬家的親屬看著米花母子平安,自然是不在這守著了,都散了,畢竟是半夜時分。接產婆很是開心,米花轉危為安,許大娘和馬家所有人就不會追究她的責任了。接產婆心裡是暗自慶幸。顧不得要什麼接產費,恭喜完馬大娘,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許大娘又拿了一床棉花的厚被子給玉琴,讓玉琴別凍著。
於雪松親眼看著米花轉危為安,他大為驚訝。看著蘇玉琴輕巧的針灸,嫻熟的推拿手法,直到倆娃活蹦亂跳地啼哭。
於雪松第一次應對這樣尷尬的場面,於雪松身長玉立,一雙沉穩又好看的眼睛,他還是個沒戀愛過的小伙。今天來是要準備當司機,預備拉這米花去市醫院的。
最後卻是這個結果。於雪松腦子裡有大大的疑問:就是什麼是110,120?玉琴這個內向的小媳婦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充滿了自信,不容置疑。超過了市里醫院那些神氣的大夫。
蘇玉琴心裡放鬆了,就覺得有些勞累欲睡。她鑽進那一床毯子裡,不冷,但是加了一床棉被,更舒適暖和了。嘴裡呢喃著:「再也看不到在線及時更新的世界新聞了,引擎搜索的度娘也找不到啦。唉!」這回總算舒舒服服睡到天亮。
於雪松被玉琴吸引,沒有立即回家,隱在窗外,恰好偷聽到這一句,度娘又是個啥?蘇玉琴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媳婦嘴裡說的,都是很神秘的話。於雪松也算見多識廣,卻解不開玉琴這個謎。越是解不開,他就越想靠近。這真是一種奇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