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他為何要這樣做

  「天氣反覆無常，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因為對這方面也沒有研究，所以尚溫然也只能是點點頭，想著等會再回去看看瓔珞怎麼樣。

  「皇姐。」一直沒有言語的赫連承塵，突然開口叫了一聲皇姐，瞬間就把兩個人的注意力給轉了過去，「你說你的記憶全都想起來了，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是為何下凡？」

  九歌道：「記得。」略一停頓，繼續道，「是因為敖犬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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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有沒有記起那件事的整個過程？」

  「我記得是你和敖犬打鬥，奇泠去幫忙，這才、、」

  說到這，九歌突然就停了話，秀眉微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而赫連承塵反而是更加激動了。

  「那你記不記得你跳下誅仙台之後發生的事情？」

  「記得。」九歌說，「我記得你去求無量上尊，無量上尊幫你之後被貶下凡間歷劫，還記得父上把奇泠的魂魄找回，和我們一塊進了輪迴道，還有小白和瓔珞下了凡間。」

  尚溫然聽著，也覺察出了不對勁。

  「是了。」赫連承塵卻是一拍手，整個人激動的險些要站起來，「這些都是你跳下誅仙台之後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這樣一來，確實是這樣，九歌回想著那個夢境，好像那個夢也不是由她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的，而且敘述她的事情也並不是很多，大多數是以第三方的角度來的，雖然這些事情都真實的發生過，但是這不是她的記憶。

  奇泠是最先下的凡，那這也不是他的，她隨後，百洛緊跟著，無量上尊是在處理完所有的事之後下的凡，可是他在小白和瓔珞之前，那這也不是無量上尊的記憶，而小白和瓔珞不可能知道的這麼熟悉，所以這也不可能是他們兩個的記憶。

  那這會是誰的記憶？

  赫連承塵讓九歌把她能夠記得住的所有的事情都敘述一遍，九歌講了個大概，赫連承塵聽了之後，想了想看，排除掉他們這些人，那還會有誰，能夠知道所有的事情，想了好久都沒能夠想的起來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九歌倒是想到一個人，只是不能夠確定，也只是猜測是他，不能夠確定真的是他所為。

  「如果這不是你的記憶，那也就是說，晴晴她沒事。」

  對，晴晴沒有事這才是關鍵，別的不說，就先是晴晴沒事這一點，讓九歌和赫連承塵的心，同時重重的放下了。

  剛才赫連承塵知道知道九歌恢復記憶之後，先是欣喜，又是恐慌，對，就是恐慌，因為他想起了無量上尊的那些話，想到了晴晴乖乖的喊他皇兄的樣子，想到了晴晴為了能夠出宮對著她撒嬌的樣子，還想起了自己在母妃的床前說過要照顧好晴晴，以後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委屈的樣子

  他恐慌，怕這些東西等他回到東離就再也看不到了。

  赫連承塵覺得自己好貪心，一面想著讓姐姐恢復記憶，一面又不想著失去晴晴，世界上哪會有這樣好的事情，自己真的是好貪心。

  看出了赫連承塵經過大的起伏之後的無力感，九歌也是陣陣慶幸，如果她的記憶必須要失去晴晴才會恢復，那她寧願永遠都缺失這份記憶，永遠都記不起來。

  「你說會不會是父上？」

  赫連承塵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話，把尚溫然給嚇了一跳，什麼？天帝？這怎麼可能？

  暫時把赫連未晴的事情放下，赫連承塵的大鬧快速的運轉，又把所有人的可能性給排除了一遍，突然記起，自己竟然忘了個這麼重要的人物，明明他才是世間的主宰者。

  原本赫連承塵以為九歌會不同意他的說法，哪知九歌竟然同意了。

  「我剛才也是這樣想的，就是覺得這樣想太過於荒謬了，就沒說出來。」

  九歌剛才想到的人和赫連承塵是同一個人，都是天帝，也就是他們的父上。

  「只有父上才會洞曉一切，才會以局外人的身份，用夢境的形式把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告訴你，也只有父上，才會知道咱們所有人下凡之後他做的決定。」

  天庭上，天帝用『輪迴鏡』看著下界的事情，聽到赫連承塵的話，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滿臉都是欣慰的表情，不愧是他的兒子，竟然這麼快就想明白了所有事。

  沒錯，九歌的記憶是他用法力，虛擬的重現了一遍之前的事情而已。

  「可父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九歌搞不明白的點在這裡，天帝他為什麼要幫她恢復記憶，為什麼要讓她把這些事情都記起來。

  「不知道。」

  赫連承塵也搞不明白天帝為何這樣做，難不成是為了補償？可是補償的話不應該是補償左宿嘛，畢竟他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為什麼要補償九歌？

  但如果不是父上的話，會是誰呢。

  尚溫然也覺得不可能是天帝所為，他對天帝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張嚴肅臉，一道不威自怒的聲音，他怎麼想都覺得肯定不是天帝所為。

  算了算了，赫連承塵擺擺手，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反正皇姐的記憶都想起來了，一件大好的事，幹嘛要去費這個腦子去想這些猜不透的事情。

  九歌也同意，不管怎麼樣，也不管到底是誰幫她把記憶給恢復，她都要感激，雖然她聽赫連承塵之前講過，但是這種親臨其境的感覺和從別人嘴裡敘述的感覺不一樣，她的胸口處現在仍存有那種感同身受的刺痛感。

  九歌的寒毒解了，並且恢復了記憶，還是在晴晴安好的情況下恢復的記憶，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精神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看外邊天色真的是不早了，九歌就趕著他們回去休息了，畢竟明天

  送走他們兩個，睡了一天多的九歌也沒有任何的困意，披了件衣裳來到窗戶前，推開了窗戶，看著天邊的彎月出了神，不知是在想什麼事，還是在想什麼人。

  遠在東離，正在桃花淵裡的竹屋裡喝茶的無量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嘴角翹了翹，隨即被他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