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以牙還牙

2025-02-15 09:41:24 作者: 思華年

  108:以牙還牙    太皇太后言詞犀利,不容任何反駁,見狀,上官敏只得將希望放到君少卿身上,「皇上,太皇太后這擺明就是在偏袒水縈月嘛!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原本就是和水縈月一夥的,如果讓她搜身,她一定故意袒護水縈月!」

  君少卿別有深意的看了蘇萱一眼,依舊沒有開口。

  被冤枉,蘇萱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而是非常深明大義道:「敏妃,倘若你不相信本宮,可以隨便在慈安宮找一個宮女。」

  此時,太皇太后的貼身侍婢春紅走了出來,恭敬的朝上官敏屈膝行禮,「如果敏妃娘娘信得過奴婢,奴婢願意替水大小姐搜身!」

  「你……!」上官敏斜睨了她一眼,想拒絕,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畢竟,春紅是太皇太后身邊最得力的奴婢,如果她拒絕,就不單單拒絕春紅,而是直接不給太皇太后面子。

  何況,她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現在珠釵正在水縈月身上,不管是誰,一定會搜到!而春紅又是太皇太后信得過的人,由她出手,鐵證如山,就算太皇太后想包庇也沒辦法了。

  思及此,上官敏沒有拒絕,欣然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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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縈月也沒有拒絕,主動的攤開雙手,任由春紅搜身。

  春紅搜的很仔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都搜個遍,幾乎能藏東西的地方全部都搜到了,可是卻什麼都沒搜到。

  為了以防萬一,春紅一共搜了三次,答案都是一樣,「回太皇太后,敏妃娘娘,水大小姐身上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上官敏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定,銳利的雙眸朝江城看去。

  得到答案後,江城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他剛才分明看到侍衛趁混亂將珠釵放到水縈月身上了,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江城本來就納悶,當接受到上官敏凌厲的視線後,心下一驚,忙道:「春紅姑姑可是搜仔細了?水大小姐胸口的衣服里可檢查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侍衛應該是將珠釵偷偷的放進水縈月的胸口的衣服里了!

  春紅點點頭,肯定道:「江城公公,奴婢搜的很仔細,絕對不會有遺漏!奴婢敢以性命擔保,水大小姐身上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聞言,江城不假思索便問了出來,話一出口才驚覺失言,忙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水縈月挑眉,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皮笑肉不笑道:「江城公公似乎對結果很不滿意?難道說,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城『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慌忙的給自己辯解,「冤枉啊,奴才哪裡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水縈月身上搜不出珠釵,上官敏不得不將視線移到追星逐月身上,「既然水縈月身上沒有,那麼極有可能她把偷來的珠釵放到她的兩個侍婢身上了!搜她的兩個侍婢,一定在他們身上!」

  春紅朝太皇太后看去,見太皇太后點點頭,這才來到追星逐月面前,禮貌而溫和道:「兩位姑娘,請恕我無禮了!」

  追星逐月不語,主動攤開雙手給她搜。

  春紅搜的很仔細,將他們兩人來來回回的搜了兩遍,不敢遺漏任何地方。

  可是,一番搜索下來,仍然一無所獲,「回敏妃娘娘,這兩位姑娘身上也沒有!」

  上官敏皺起眉頭,質疑的問道:「你可搜仔細了?你不會是故意維護他們的吧?」

  春紅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如果娘娘不相信,可以親自動手!」

  「本宮親自來!」上官敏始終都不相信水縈月身上會沒有她的珠釵,她本能的認為太皇太后是存心包庇,所以便親自動手。

  水縈月抿了抿唇,道:「敏妃娘娘,在你搜身時,臣女希望你能捲起衣袖!你也知道,在搜身時栽贓陷害是很容易的事情,臣女不希望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本宮會陷害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上官敏不悅的挑挑眉,雖然如此說,卻也還是捲起寬大的修拋,露出穿著裡衣的胳膊,然後利索的在水縈月身上搜索。

  可是,將水縈月身上整個搜了個遍,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珠釵。

  上官敏不相信,便由搜了一遍。

  兩遍下來,依然沒有珠釵的影子。

  上官敏不悅的將視線移到江城身上,怒瞪他一眼,便又開始搜追星逐月。

  追星逐月身上同樣沒有。

  「怎麼可能?」上官敏身子踉蹌的朝後退了兩步,失魂落魄的看著水縈月不停的搖著腦袋。

  她明明事先安排好了,在剛才侍衛抓水縈月的時候,趁亂將珠釵放到她身上。

  倘若被水縈月發現,她可以誣陷她心虛,賊喊捉賊。

  倘若沒有被發現,她一樣可以誣陷她偷竊。

  所以,不管水縈月能不能發現,都不妨礙她的計劃。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水縈月身上什麼也沒有?

  剛才江城明明給她暗示,說計劃成功!為什麼水縈月身上沒有?連她身邊侍婢身上都沒有。

  水縈月是笑非笑的問道:「敏妃娘娘,結果出來了吧?還懷疑臣女嗎?」

  上官敏頓了頓,不死心道:「即使你身上沒有,也不能說明你沒拿?一整天的時間,你去過那麼多地方,說不定你怕被捉到,所以早就藏在皇宮的什麼地方了!」

  水縈月挑挑眉,不慌不忙道:「這麼說,敏妃娘娘今天就是一定要誣陷到底了是吧?」

  上官敏眼神閃爍下,很明顯的有些心虛,「分明是你偷了本宮的東西?本宮何時誣陷你了?」

  水縈月掃了她一眼,懶得再搭理她,直接跪到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江城公公剛才的言行舉止很反常,臣女要求搜他的身!臣女懷疑,江城監守自盜,然後誣陷臣女!」

  此言一出,上官敏和江城均愣了愣,上官敏疑惑的朝江城看去。

  而江城早就嚇懵了,呆呆的看著上官敏半響忘記了反應。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直接下達命令,「來人,去搜!」

  慈安宮的首領太監領命,忙上前一步,蹲下身,朝江城身上搜去。

  江城雖然不明所以,卻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他根本沒有偷敏妃的珠釵,無論他們怎麼搜都不可能搜到的!所以,他完全沒必要害怕,大可讓他們搜個夠。

  可是,在慈安宮首領太監將珠釵從江城衣袖中拿出來時,江城的腦袋仿佛瞬間炸了,轟隆隆的,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片混亂。

  上官敏是最明白整件事的人,在珠釵從江城身上搜出來的那一刻,她馬上明白,她中了水縈月的陷阱。

  因為這支珠釵是她親手交到侍衛手裡的,而江城又是她最信得過的奴才,他們是絕對不會監守自盜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水縈月洞悉了她的企圖,在大家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偷偷的將珠釵放到了江城的身上。

  可是,她是什麼時候將珠釵放到江城身上的?

  從她出現到現在,江城一直都沒有靠近過水縈月,唯一的一次接觸還是江城欲推她,被她揮開!

  揮開的速度很快,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水縈月怎麼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珠釵放到江城身上呢?

  可是,可是……那該怎麼解釋江城身上的珠釵呢?

  上官敏百思不得其解,腦袋裡閃著無數的問號。

  即便她怎麼都想不通這裡面的蹊蹺,卻也知道,她不能讓江城出事,她必須抱住江城。

  就在她正欲開口否認江城身上的珠釵是失竊的珠釵時,一直不曾開口的君少卿突然開口了,「不錯,就是這個珠釵,這個珠釵正是去年敏妃生辰朕親手所送。」

  在君少卿開口的一瞬間,上官敏的希望徹底破碎,身子晃了晃,險些不支摔倒在地。

  太皇太后當機立斷,馬上下達命令,「來人,將江城拿下,送入慎行司,交給慎行司的人審問!」

  聽到慎行司三個字,江城頓時嚇的腿都軟了,忙不停的磕頭求饒,「太皇太后,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拿娘娘的珠釵!娘娘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背叛主子的事,求太皇太后明察秋毫,還奴才一個公道!」

  不想失去江城這個得了住手,上官敏也加入到求情當中,「太皇太后,臣妾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江城一向忠心耿耿,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水縈月冷笑一聲,不屑道:「誤會?這其中能有什麼誤會?最大的誤會便是江城公公偷了娘娘的珠釵,為了不讓人懷疑,故意誣陷臣女!只不過,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的殲計會被識穿!」

  面對水縈月犀利的指責,江城忍不住出聲反駁,「奴才沒有!就算給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盜竊主子的財物!」

  水縈月不慌不忙,冷靜的反問,「好!那江城公公說說,為什麼珠釵會在你身上?」

  「這……這個……這……」江城結結巴巴半響,卻怎麼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上官敏強制鎮定心神,上前一步,厲聲指責,「水縈月,一定是你趁大家不注意,所以將珠釵放到江城身上栽贓陷害是不是?」

  「娘娘此言差矣!從頭到尾,臣女和江城公公都相隔數步,臣女胳膊就這麼短,哪來的本事將珠釵放到他身上陷害他!何況,臣女有言在先,不讓江城公公靠近的,當時皇后娘娘和皇上都在,他們可以給臣女作證?怎麼這會兒,娘娘卻為了保護他,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臣女身上?娘娘這短護的,也太明顯了吧!」

  蘇萱在一旁聽著,馬上出來替她作證,「不錯,這個本宮可以作證!從頭到尾,水大小姐都沒有碰江城一下,她是絕對沒有機會陷害他的!」

  「你……!」上官敏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一切真相已經大白,太皇太后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直接對著外面的侍衛再次下達命令,「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將他拖到慎行司嚴加拷問!」

  江城早已經嚇的肝膽俱裂,連滾帶爬的來到上官敏身邊,抱住她的雙腿,哭著求救,「娘娘,娘娘,奴才是冤枉的呀!你一定要救奴才,奴才不想去慎行司啊!」

  上官敏不忍的看著他,垂與身側的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眼睜睜的看著江城被侍衛給拖了出去,卻無能為力。

  雖然江城的身影已經徹底的消失在夜幕中,卻仍然能聽到他的哀嚎聲。

  「來人,將德惠宮所有伺候的奴才全部帶到慈安宮來給水大小姐磕頭認錯!」太皇太后一聲令下,又有侍衛離開。

  水縈月耐心的等著,也不知等了多久,侍衛便將德惠宮一乾奴才給壓了過來。

  早在路上,侍衛就對他們說明了來意!所以,在進慈安宮後,他們不由分說的全部一起跪在地上給水縈月磕頭認錯,「奴婢(奴才)們錯了,求水大小姐饒恕!」

  雖然是敏妃逼他們一起冤枉水縈月,可是敏妃乃他們的主子,他們又不能做出出賣主子的事,只能啞巴吃黃連,將所有罪給認了。

  水縈月盯著他們,沉默不語,清冷的雙眸卻閃著冰冷寒光。

  太皇太后斜睨了他們一眼,吩咐道:「將他們壓下去杖責五十!」

  命令一下,頓時哀嚎四起。

  「太皇太后饒命啊,奴才(奴婢)們知錯了!太皇太后饒命……!」

  可是,不管他們如何求饒,水縈月都無動於衷,太皇太后更不為所動,直接對壓著他們的侍衛使個眼色,侍衛領命,吩咐一干侍衛進來將他們託了出去。

  看著自己宮裡所有的奴才全部都被壓了出去,上官敏心裡別提多嘔了!可是她卻無能為力,誰讓她和水縈月有言在先。

  水縈月從地上起身,慢步至上官敏身邊,輕聲細語的說道:「敏妃娘娘,他們道完歉了,現在是不是該你了?剛才有言在先,如果臣女沒有偷珠釵,你就跪到臣女勉強磕頭認錯!現在,結果出來了,臣女清白了,娘娘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了?」

  聞言,上官敏不可思議的倒吸一口冷氣,絲毫不估計形象,扯著嗓子就開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本宮下跪!」

  水縈月沒有反駁,只是將視線移到太皇太后身上,讓她定奪。

  太皇太后雙眸一凝,目光如炬,「不錯,哀家能作證,你既然冤枉了水大小姐,自然應該下跪認錯!何況,這也是剛才你答應的!作為德惠宮一宮之主,如果連這點信譽都沒有,那你還有何資格坐四妃之位!」

  見太皇太后意志堅決,上官敏只得將希望放到君少卿身上,「皇上……你替臣妾說說話啊!臣妾乃皇上妃嬪,怎麼能給她一個小小臣女下跪!」

  君少卿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君無戲言,既然說出口,就要做到!朕覺得皇祖母說的沒錯,如果連最基本的信譽都沒有,還以後還如何服眾?這樣的人,是沒資格位列四妃的!」

  「皇上……!」上官敏不依的搖了搖君少卿的胳膊,想繼續撒嬌求情,可是卻被君少卿不耐煩的打斷,「同樣的話,朕不想說兩次!」

  君少卿都說到如斯地步,縱使上官敏心裡有多不甘心,也不得不暫時隱忍住,屈膝在水縈月面前跪下。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紅唇輕啟,上官敏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擠出一句話來。

  水縈月並不買帳,故意刺激她,「聲音太小了,臣女聽不清!剛才娘娘冤枉臣女偷珠釵時,不是挺中氣十足的麼?怎麼這會兒卻有氣無力的!」

  「你……!」上官敏氣的是咬牙切齒,雙手緊捏住衣擺,仿佛的深呼吸,才能暫時壓住心裡的怒火,再度開口,聲音較之前要大許多,「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水縈月挑挑眉,揮了揮手,故意裝出一副格外開恩的模樣,「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上官敏氣急,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憋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太皇太后長嘆一口氣,無奈道:「水大小姐,今天苦了你了!如果你不介意,不如今晚就在皇宮住一宿吧!哀家明天再派人送你回府如何!」

  水縈月搖搖頭拒絕,「臣女多謝太皇太后美意!只不過,剛才在宮門口,府中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出了點事。臣女有些擔心,所以想趕回去看看!」

  見水縈月態度堅決,太皇太后只得點頭答應,「好,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強留!春紅,吩咐下去,給水大小姐準備一輛步攆,務必親自送水大小姐回府!」

  「是!」春紅點點頭,朝水縈月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水大小姐請,奴婢這就帶你過去!」

  「有勞!」水縈月禮貌的點點頭,帶著追星逐月跟著春紅離開慈安宮。

  看著水縈月離開的背影,上官敏慢慢從地上起身,恨的是咬牙切齒。

  該死的水縈月,居然讓她僥倖逃脫了!下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她!

  將上官敏的表情盡收眼底,太皇太后不悅的皺起眉頭,「敏妃,你還有事嗎?如果沒有,就先走吧!哀家還要和太君好好敘敘呢!」

  「臣妾告退!」上官敏咬了咬唇瓣,忍住滿腔的怒火,挽著君少卿的胳膊朝外面走。

  君少卿不動如山,漆黑的雙眸忍不住朝蘇萱看去。

  可是,蘇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趙氏和寧芷雲身上,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

  氣的君少卿摟著上官敏大跨步的就離開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堂內只剩下太皇太后,趙氏,寧芷雲和蘇萱四人時,蘇萱這才忍不住開口問出心裡的疑問,「娘,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將縈月錯認成姨娘?他們長的很像嗎?」當話一出口,蘇萱腦袋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

  她……她突然想起,水縈月的臉確實好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卻怎麼都相比起來了。

  寧芷雲點點頭,腦袋裡依然在回味著水縈月那張清秀雅致的小臉,「像,雖然不是一模一樣,卻也有七八分相像,特別是眉眼間的神韻,簡直如出一轍!如果不是如此相像,我又怎麼會認錯呢!」

  經她這麼一提醒,蘇萱猛然驚醒,「哦……我記起來了!聽娘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我記得在我三歲那年,我無意中在祖父的書房裡看過姨娘的畫像!只不過,後來就再也沒有看到了!也不知道被祖父收到什麼地方去了!」

  「是啊!那副畫像後來被收起來放到了閣樓里!因為你祖父每次看到你姨娘的畫像,都會很傷心,他年紀大了,我們不想他思念過渡,所以便將府中所有關於你姨娘的畫像都藏了起來!」寧芷雲點點頭,眼神飄忽,似乎陷入到很遙遠的回憶當中。

  蘇萱茫然的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難怪當初我第一次看見水縈月的時候就覺得很親切,原來,是因為她和我記憶深處的姨娘長的很相似!」

  寧芷雲突然像想到什麼,忙出聲提醒,「萱兒,你千萬不要在你祖父面前替水縈月,更加不能讓你祖父看到她,否則,只怕你祖父會受不了刺激,舊病復發!大夫說過,他受不得刺激的!」

  蘇萱點頭保證,「娘,我懂的。你放心,我不會在祖父面前替縈月的!」

  「嗯!」雖然如此說,寧芷雲卻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怎麼都無法抽回神志。

  …………

  水縈月乘坐的步攆剛行駛出皇宮,就見鳳楚歌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鳳楚歌還沒靠近步攆,追星便小聲的在水縈月耳邊提醒,「女主人,主人來了!」

  聞言,水縈月便掀開車簾,一眼便看到了起碼朝這邊趕來的鳳楚歌。

  鳳楚歌看到安穩坐在步攆內的水縈月,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你沒事吧?」

  水縈月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沒事!你聽說我出事了,所以趕來的?」

  「嗯!」鳳楚歌點點頭,朝水縈月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水縈月從馬車探出頭,將手安心的叫到他手中。

  在兩手碰到的一瞬間,鳳楚歌微微握緊,輕輕一帶,便將她整個人從步攆拉出來,然後將她放在自己懷中的馬背上坐好。

  鳳楚歌一手勒住韁繩,一手護住水縈月,滿懷歉意道:「剛才我護送三國使臣回行宮,順便去處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沒能送你回府!皇上已經在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我,是我來遲了!」

  水縈月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沒關係,不過是敏妃的一些小把戲而已,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鳳楚歌皺了皺眉頭,關心的問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水縈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對鳳楚歌講了一遍。

  其實,在侍衛圍住她,江城道明來意時,她就覺得事有蹊蹺。

  上官敏雖然不聰明,卻也不算太愚蠢,

  越往下聽,鳳楚歌的眉頭便皺的越緊。

  該死的上官敏,看來她這段時間是過的太悠閒了,居然敢對縈月出手!

  看來,是該給她點教訓了。

  水縈月問道:「你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還沒!」鳳楚歌回答的依然簡單,永遠都沒有一句廢話。

  「那你去忙吧!我和追星逐月回去就行了!」說著,水縈月動了動身子。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而耽誤他的正事。

  軟玉溫香抱滿懷,還在懷裡不停的摩擦,鳳楚歌體內不知不覺的燃起一股燥熱。

  「唔……!」鳳楚歌忍不住申銀一聲,按住她不安份的身子。

  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粗,水縈月似乎察覺到什麼,小臉羞的通紅,忙乖乖的呆在他懷裡不敢亂動。

  「想不想跟我去看看?」鳳楚歌的鼻尖嗅著從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少女清香,忍不住一陣心蕩神怡,聲音也不知不覺變的沙啞。

  水縈月挑挑眉,好笑道:「你不介意?」

  「是你,所以不介意!」鳳楚歌將下巴擱到她的頸窩處,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吹的她心裡痒痒的,卻又暖暖的。

  「嗯!」水縈月很喜歡現在這種情況,她覺得和鳳楚歌在一起很開心,也很滿足。對他,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

  「追星逐月,你們先回侯府,稍後我會送縈月回去!」鳳楚歌簡單的交代一句,用力的抽了一下馬背,帶著水縈月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鳳楚歌帶著水縈月一直來到街道勁頭,然後摟著水縈月腰身飛身而起,任由馬兒繼續朝前面走,而他們則接著屋檐穿梭在夜色中。

  鳳楚歌的輕功很厲害,不需要藉助任何東西就能在空中自由翱翔。

  水縈月不知道鳳楚歌帶她去了哪兒,她只知道,他們似乎出了城門,然後又經過了一片農舍,接著又過了一片樹林,最後帶著她進了一個很不顯眼的山洞。

  山洞裡面布滿機關,鳳楚歌帶著她非常熟練的穿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裡,最後停了一道鐵門外面。

  當鐵門打開,鐵門內燈火通明,彷如白晝。

  「這裡是我的私人領域,除了夜天凌外,你是唯一知道的一個人!」鳳楚歌牽著她走緊去,鐵門隨之自動關上。

  「皇上呢?他也不知道嗎?」如果她記得沒錯,他和夜天凌還有皇上應該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才對!既然夜天凌知道,那麼皇上應該也知道才對。

  「當今皇上最恨結黨營私!」簡短的一句話,雖然沒有將話挑明,意思卻不言而喻。

  「哦!」水縈月點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這種政治間的糾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作為統治者,最比希望的便是手下的人拉幫結派,擴充自己的勢力。

  鳳楚歌雖然和君少卿是最好的兄弟,但是君少卿畢竟是皇上。皇上就是皇上,沒有人可以改變。

  久居皇位,久而久之,就會養成一些唯我獨尊的毛病。

  哪怕他和鳳楚歌關係再好,可是,當他知道鳳楚歌有獨立培養自己的勢力的時候,他肯定還是會有些忌諱的。

  只要讓君少卿知道,那麼這件事永遠就會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也許剛開始不會明顯的表現出來,但是時間一長,這根刺就會在心裡不斷的發酵擴大,如果讓有心人利用挑撥,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鳳楚歌的做法是對的,此事絕對不能讓君少卿知道。

  「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報仇!等大仇得報,那麼這一切自然不會再存在!」沒有刻意的解釋,只是單純的想讓水縈月分享自己的事情。

  水縈月又問,「那皇上剛才是怎麼找到你的?」

  「我們有專門接頭的人!」鳳楚歌一邊說著,一邊將水縈月帶到一間暗室。

  暗室的門剛打開,濃濃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緊接著,便傳來一陣悶哼聲。

  鳳楚歌牽著水縈月的手,帶著她走進去。

  「你回來了!」聽到聲音,夜天凌迎了過來。

  鳳楚歌俊臉又恢復到往日冷若冰霜的模樣,面無表情的問道:「情況怎麼樣?」

  夜天凌如實回答,「奄奄一息,已經快要死了!」

  鳳楚歌鳳眸微跳,「那就按原計劃進行!」

  「好!」接到指使,夜天凌朝暗室更深處走去。

  不多時,水縈月便聽到一聲悶響,接著是更濃烈的血腥味。

  「走吧!我帶你出去!」交代完事情,鳳楚歌便將水縈月帶出暗室。

  「剛才那個人,就是在行宮行刺的刺客之一?」

  水縈月抬眸看他,她記得,她好像聽水千里提過此事!因為當初行宮設宴,作為一品大官,水千里是要參與的。

  那天所有事情的經過,水千里事後都有告訴她。

  「嗯!」鳳楚歌淡淡的點點頭,又帶著水縈月來到一處像是書房的地方。

  當鳳楚歌走進來時,裡面已經有幾個隱衛等候多時,夜天凌隨即也跟著走了進來。

  鳳楚歌在書桌後面坐下,將水縈月安排在自己身邊坐好,然後便開始和屬下們商談。

  水縈月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旁邊聽著。

  雖然她不知道整件事的事情經過,不過,聽他們的交談,水縈月還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從他們的談話中,她知道了,原來她的猜猜是對的!那三國使臣此番前來果然是別有目的。

  那些人趁今日壽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翰墨苑時,便偷偷的派屬下潛入皇宮御書房和楚王府。

  潛進去的有三股勢力,是哪三股勢力不言而喻。至於查找什麼東西,她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他們今天一無所獲,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們派出去的都是最訓練有素的屬下,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這一切早在鳳楚歌的意料之中,並且鳳楚歌早已經安排好一切,將計就計。

  他們一無所獲,自然是失望而歸。只不過,既然他們千里迢迢的來找這個東西,證明這東西對於他們而言非常重要,估計,不找到此東西,短期之內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就在水縈月暗自思索間,鳳楚歌已經和他們商討完,除了夜天凌外,其餘的人均已經離開。

  見夜天凌不走,鳳楚歌挑眉,「此番計劃不容有失,你必須親力親為!」

  「知道了!唉!我就是個做事的命啊!」夜天凌癟了癟嘴,哀怨的看了鳳楚歌一眼,也離開了書房。

  待所有人離開後,鳳楚歌來到水縈月面前,很自然的簽起她的手,柔聲道:「是不是很無聊!」

  水縈月看了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嘴角不自覺的勾起,聲音也一改往日的清冷,不知不覺變的溫柔,「沒有啊!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並且,我很好奇,他們要找的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還要勞煩他們千里迢迢的派這麼重要的人物前來尋找!」

  其實,對於這種事情,她確實不覺得無聊,還覺得很感興趣。

  當初在管理青龍幫時,也全部都是這些瑣碎事。可能從小習慣了,所以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對這些枯燥乏味的政事特別感興趣。

  鳳楚歌並未回答她的話,話鋒一轉,輕描淡寫道:「不止是他們三國,對東凌國也一樣重要!」

  知道他不想說,水縈月也不勉強他。

  她知道,他之所以不告訴她,是為她好,他不想她牽扯到這種危險的事情當中。

  他不說,她也懶得再去追問。

  「走吧!我送你回去!」鳳楚歌冷眸閃了閃,雖然不舍和她分開,卻也知道,已經不早了,她要回去休息了。

  「好!」水縈月點點頭,站起身,跟隨他離開書房。

  在送水縈月離開時,鳳楚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速度很明顯的要慢很多。

  鳳楚歌並未帶著水縈月走正門,而是直接帶她回了幽然居。

  當兩人剛進入幽然居,追星便迎了出來。此時,她緊繃的小臉在看到水縈月的一瞬間很明顯的放鬆不少。

  水縈月微微皺眉,問道:「怎麼了?」

  追星簡短的回答,「老夫人病倒了!」

  水縈月是笑非笑的挑挑眉,「病倒?她又想耍什麼花樣?」

  她記的很清楚,今早出門時,老夫人還生龍活虎的,哪裡有半分病態的樣子?

  這才一天的功夫,居然就病倒了?

  難怪水千里剛才丟下她不管,急匆匆的便朝府中趕!原來,是老夫人病倒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可不相信老夫人是單純的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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