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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皇子殺人不見血

2025-02-14 09:44:54 作者: 珂藍玥

  龔姣兒當然沒有忘,且清楚地記得,那時,他們打架全無章發……

  小手互相扯著對方的朝天辮,誰也不肯鬆手,亂抓,亂打,亂咬,震天動地般嘶叫。

  為此,她可沒少挨母親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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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宮人眼裡,她儼然是最自不量力,最膽大妄為,最……罪該萬死的。

  當然,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次打架溲。

  一群孩子玩過家家,他扮演丞相,她扮演武將,結果,小人國里為一塊糕點鬧內訌——他們第一次打架。

  那時,這惡魔便暴露色胚本性,撕了她的衣服……

  她一直想報仇,卻沒有勇氣恧。

  有勇氣時,卻又狠不下心。

  狠下心時,時機卻又不對。

  正如此刻,她一呼一吸,都是他迷醉心魂的甘醇芬芳。

  在他邪魅灼熱的眸光下,她羞赧得周身火辣辣地,似被猛獸鎖定的鹿兒,心兒輕悸蕩漾,不知所措。

  輕柔誘哄的吻,試探落在耳畔,柔如羽毛撫掠。

  她心慌意亂地呼吸著,輕顫著,恐慌地忍不住推抵他寬闊的胸膛,手卻被他滾燙的體溫驚嚇。

  他三兩下,除掉兩人的衣衫,連礙事的枕頭被子也一併丟到床下去。

  她縮著身子,肌膚在瑩白的光氳下,粉潤嫣紅,分明是慌亂的舉動,卻又嫵媚驚心。

  他詫異地欣賞著她,不忍眨眼睛,「逃什麼?又不是第一次……」

  「……你的傷!」

  「吻可以止痛。」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二皇子殿下尋到了止痛最有效的靈丹妙藥。

  而他的「靈丹妙藥」,也摸透了他的習慣,總是準時候在窗邊,等著他利落地爬窗入室。

  不過,第二次來時,他有記得帶三袋鮮甜的血當做宵夜,因為「打架」之後,往往會餓。

  *

  第三日一早,敲門聲突然驚動了床榻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無殤敏銳聽出門外的人,警惕地率先坐起身來。

  他剛要開口,最就被龔姣兒捂住了嘴。

  他凝眉看她,因她的阻止不悅。既然決定了不嫁百里燿,何必躲躲閃閃的?

  她清楚地知道他在想什麼,不依地瞪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會亂說話,才收回手。

  那敲門聲,卻執著不停。

  龔姣兒瞬間穿好袍子,隔著門板,輕聲問,「冷姐姐,有事麼?」

  冷夢舞貼在門板上,竊聽著門裡的動靜。

  「姣兒公主,少主請了兩位糕點廚子來,給姣兒公主做糕點嘗嘗。」

  「我已經吃過早膳,不餓。」

  「公主已經在房裡悶了兩日,若是生少主的氣,也該消氣了。」

  「我沒有生氣。」

  「如此,就等午膳吧!奴婢這去轉告少主。」冷夢舞說完,就轉身離開。

  龔姣兒站在門內,哭笑不得,似吞了一隻蒼蠅似地,鬱悶煩躁。

  這冷夢舞,她不是當了百里家的丫鬟麼?怎當自己還是天竺太子妃呢?

  她轉身回來,無殤正忙著穿衣袍。

  她上前幫他整理衣領,一雙手悉悉索索地利落忙碌……

  卻無意間,手兒未頓,只因忽然發覺,這一切已經變得老夫老妻般自然。

  記得幼時,去皇宮找淳于縵玩,總能看到她裝作小大人般,服侍御謹穿衣,兩人相視而笑,其他人便都成了多餘的。

  衣領,腰帶,佩飾,淳于縵務必都要親手為御謹整理妥當,縱然她動作慢,宮門嬤嬤們也都從旁耐心地配合著。

  那時的她,瞧著他們一臉幸福,匪夷所思。

  此刻,注意到自己熟稔的舉動,她才發現,自己這樣愚蠢。

  真正聰明的女孩,是淳于縵。

  早早抓住幸福,每一天都沉醉其中,且夫君疼愛,周圍的人也喜歡她賢淑溫柔的脾性。

  同樣都是永生永世的活著,淳于縵比其他女子享受更多美好,而她卻和無殤生生錯過了三百年。

  若非他在那場詭異的火中死裡逃生,恐怕……她再也不可能見到他,甚至連最後一面也會錯過。

  無殤始終俯視著她,注意到她神情不對,疼惜地抬手幫她攏了攏髮絲。

  「一大早的,想什麼呢?臉色這麼難看。」

  「百里燿那頓午膳……」

  「那糕點師傅定是不一般,否則他怎好請上船?!」

  龔姣兒呼出一口氣方才點頭,正好,她也正想找百里燿說清楚。

  「無殤,你不會真的允許冷夢舞入宮吧?縵姐姐有孕,孕婦情緒不穩,若見了她,難免胡思亂想。」

  無殤略一思忖,說道,「冷夢舞既已是百里家的丫鬟,自沒有進宮的必要。等查到冷氏的人,將他們一網打盡,便可永除後患。」

  「嗯,如此,該讓船行進慢些。」

  他伸手把她擁入懷裡,「是呀,船是該慢些,如此他們才有更多機會吧冷氏的人抓出來。」

  *

  無殤從窗外返回房間,就見青藥正在房內瞧著床榻上愕然發怔。

  他雙腳一落地,青藥倏然一轉身,便恭謹地單膝跪下。

  室內龍涎香清幽,一塵不染,似不曾人居住過。

  無殤自上船,便不曾在這房間裡睡過,除了那一爐香,這房內該沒有任何痕才對。

  然而,地毯上,卻有幾個水漬未乾的大腳印,床榻上的被褥也被刀劍砍得棉絮外翻。

  本是被他壓在被子下的枕頭,也被砍成了兩截。

  無殤走到床前,擺手示意青藥免禮,「這是怎麼回事?」

  「屬下剛進門……沒有看到殿下,還以為殿下被人刺殺了。」

  「查到冷氏的人了?」無殤說著拿過枕頭看,枕頭卻在他手上斷成了兩截。

  如此鋒利的武器,可見那用武器的人,內力深厚,也不一般。

  此人從水中上船,避過走廊上巡邏的護衛,擅闖而入……好大的膽子!

  他不禁擔心御謹,憑牽引,清楚地感覺到,御謹就在他房裡,安然無恙,懸著的心才落下去。

  青藥也不禁看枕頭的橫斷處,「寒影門在三百年前一直盯著冷氏的,但是這些年,有個神秘人幫他們隱匿了行蹤。狼人都喜歡冒險,屬下猜測,他們極有可能並未藏身不遠處。」

  「神秘人?」無殤沉思良久,心底有個名字呼之欲出。

  除了他,恐怕無人相助冷氏,可那人應該不會做任何悖逆父皇和母后的事才對。

  無殤一番猜測,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查。」

  「是!」

  青藥說著,瞧著那斷成半截的枕頭,忽然想到什麼,走到桌案旁,提筆在紙上寫下一段話,雙手遞上。

  無殤接過字條,不禁疑惑。

  字條上卻是……

  「百里家的生意做得異常嚴禁,並無任何違法之事。古怪的是,百里燿的兄長百里焰,前日花重金,秘密見了幾個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星殺手。他的手段異常隱秘,若非刑部的人一直跟蹤,恐怕也難發現他與那幾個殺手見面。」

  無殤陰沉地把枕頭丟在了床上。

  這七星殺手來的蠻快呀,殺他,是為奪姣兒吧?!

  他倒是真沒想到,百里燿竟如此煞費苦心。

  七星殺手確定他還沒死,定然還藏身在船底。

  青藥素來心思敏銳,顯然,他想到了這一點,才拿紙寫出這番話。

  「殿下……」青藥擔心地從旁提醒。

  「青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是如何在玉鱗江上殺魚的嗎?」

  「記得。」

  「多殺幾條!午膳,本皇子忽然……想吃點腥的。」

  「是!」

  *

  大齊皇宮。

  康邕正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批閱奏摺。

  王綺茹金鳳華服,流光如水,她蘭花指輕動,撫著琴案上的古琴,正譜寫一首新曲。

  一隻小銀雀自窗外快如閃電地飛了進來,正落在康邕的翹首龍案上。

  王綺茹指尖地一根琴弦倏然繃斷……

  她來不及管那琴弦,忙起身走過去,「邕,是御藍斯和錦璃的來信?」

  「是無殤。」

  「無殤這才離開三兩日,能有何事?」

  康邕瞧著信上的字,大掌猛然拍在桌案上,怒聲下令,「傳令刑部,即刻將百里家抄家斬首。」

  王綺茹震驚地站起身來,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

  *

  血族皇宮。

  御藍斯正和錦璃端坐於書房的龍椅上,兩人皆是笑顏慈愛,正看御瑟心血來潮研製的武器。

  她的夫君蘇梵如今是新兵營的統帥,她自該夫唱婦隨的。

  只是……這夫唱婦隨,似乎還稍欠了一點火候。

  御瑟頭頭是道地,給父親和一群滿是好奇的兄弟姐妹們,解說完武器的用法,就以一個類似弩的東西,朝著半空里,把武器發射出來。

  那東西本是細長的一支小銀箭,竟是突然飛旋開來,似一片荷葉,且是純銀做成的……呼呼呼呼……

  在半空里打著旋,掠過了一群兄弟姐妹的頭頂,掠過了寒冽頭上,若非他們躲得快,恐怕一顆顆漂亮的腦袋都要被削掉了。

  那東西竟未停,直朝著龍椅上飛去。

  御瑟恐懼地小臉兒頓時發白,驚得縮到了蘇梵背後去。

  錦璃大驚失色,「阿溟……」

  御藍斯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便捏住了直朝著自己眼睛飛來的銀荷葉,不敢恭維地搖了搖頭,「瑟兒,你這是發明新武器呢?還是要借著弄新武器,把我們一家全殺了?」

  蘇梵忙拉著御瑟跪下,「父皇,瑟兒她本是一番好意,想給那些新兵們一個驚喜,還請父皇恕罪。」

  御藍斯敲了敲手上菲薄的銀荷葉,所幸他指尖以內力仿佛,否則,手指恐怕也被灼傷了。

  他隨手一揮,荷葉飛旋,卻是比那弩發出時,飛得更高更快,而且,那東西似通靈般,轉瞬,便又飛回他手上。

  「這武器,倒並非不能用,拿去兵部重新修改吧。」說著,他便交給了寒冽。

  御瑟期期艾艾地說道,「父皇您不給武器……賜個名字麼?兒臣研製了好些時日呢!」

  錦璃搖頭駭笑,「哼哼……還想要名字?回去繡你的花,彈你的琴吧,平日和你姐姐多學學如何相夫教子,別弄這些危險的玩意兒。」

  「兒臣遵旨。」

  台階之下,夫妻兩人相攜起來,御藍斯擺手示意一群兒女都退下,殿門剛打開,一隻小銀雀便快如閃電地飛了進來。

  幾個皇子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御藍斯長臂一抬,那銀雀轉瞬便落在了他的指尖,啄得一顆血珠兒細細地品嘗。

  御藍斯則從銀雀的腿上,取下小竹筒打開。

  一目十行地看過上面的字,他便叫了寒冽到近前。

  「去一趟皚城,這件事,讓一劍和雲端幫你去辦,別漏了什麼不該漏下的。」

  「是。」寒冽領命,便轉瞬消失。

  御藍斯又朝著殿外命令,「御如露,你來!」

  一旁的錦璃,不禁被他冷厲的口氣驚嚇,「阿溟,你想幹什麼?」

  「政務而已,你回宮歇著吧。」

  「好,午膳我等你回去用。」

  「嗯。」

  御如露走在最後,正豎著耳朵尖聽著父皇母后的話,不禁訝異到自己竟被點了名,她疑惑地忙邁過門檻,雙膝跪下來,不禁求救地看了眼正下來台階的母后。

  因常跟著軒轅蒼,她總覺得和父皇生疏,縱如此跪著,她也無法如三姐和四姐那般自在。

  錦璃沒有多言,默然出了門。

  「父皇……」御如露緊張地抬眸。

  御藍斯俯視下去,就見女兒與錦璃容顏相仿至極的臉兒,異常蒼白。

  他疼惜地嘆了口氣,終是決定隱瞞她內情。

  這丫頭心思敏感,若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要如何胡思亂想。

  他隨手便碾碎了掌心裡的字條,只說道,「你即刻回去,讓軒轅蒼來見朕。」

  御如露訝異,硬著頭皮問道,「父皇,到底什麼事呀?非要他來不成麼?!」

  御藍斯沉重地威嚴一嘆,「政務,不得耽擱。」

  「是。」

  御如露出去,就見幾位兄姐都關切地疑惑望著自己。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忙奔回自己的寢宮裡。

  *

  軒轅蒼正在書房裡,批閱狼族送來的奏摺。

  見著他的太子妃神色凝重地奔進來,他挑眉搖頭笑了笑,「說吧,又是你的哪個病人得了什麼急症?」

  「蒼,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父皇的事?」

  「沒有啊。」他起身繞過桌案,把她環入懷中,寵憐地輕柔攬住,在她額上輕吻,「怎忽然這樣問?」

  她擔心地仰著頭,望進他深邃的綠眸,「父皇臉色不好,他讓你馬上去御書房。」

  「馬上?」

  她有些緊張地點頭,「是。」

  軒轅蒼也被她的緊張感染,不禁疑惑,「在此之前,他在做什麼?」

  「父皇收了一隻小銀雀,那銀雀的翅尖上是紫色的,是二哥來的信。」

  無殤正在查的是冷夢舞和達爾瓦迪的案子,如此說,便是與冷氏有關了。

  軒轅蒼若有所思地一笑,大手拍了拍她的肩,「小事,你歇著吧,我很快回來。」

  「蒼,我陪你一起去。」她抓住他的手,一顆心擔心地揪緊。

  他捧住她的臉兒,在她唇上輕吻,拇指拂開她緊皺的眉,笑著安慰,「相信我,真的沒事。」

  如露無奈,欲言又止,終是作罷。

  不過瞬間,軒轅蒼入了御書房,飛快地速度,衝擊地殿內冷風迴旋,他卻在站住雙足後,當即就跪了下來。

  御藍斯坐在龍椅上,眸光複雜地俯視著他,也不禁為他這恭敬而失笑。

  「朕知道,你的母親當年慘死,冷氏夫婦,對你有扶持養育之恩,你報答他們是應該的。看在你曾對殤兒,對錦璃有恩,如今你又是朕的女婿,朕給了你三百年的時間去報答他們,也算仁至義盡。」

  軒轅蒼悲慟地抬頭,「冷夢舞已死,難道不足以抵債麼?」

  「她的確已經死過,但是現在,她又活了。憑達爾瓦迪,一個活了兩百歲的狼人,他就算知道吸血鬼之心的神力,也定尋不到那個能起死回生的巫師——朕早該想到,是那個巫師尋到他的。」

  軒轅蒼卻沒有震驚,只有無奈,「陛下……他們只是想救自己的女兒。」

  御藍斯懶得與他爭辯,怒聲道,「那巫師,定是冷氏派去達爾瓦迪身邊的。朕必須除掉冷氏!」

  「犯錯的只是冷夢舞,她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還不夠麼?」

  「你不要問朕,你去問一問伏瀛手上的魔球。」

  「請恕我不能相告冷氏下落。」

  「你不說,朕有法子讓他們自己站出來!」御藍斯勃然大怒地咆哮,「來人,把軒轅蒼押入大牢!」

  *

  正午的風,清涼舒爽。

  午膳,艙室大堂內,四面的窗紗換了紅色的,紗簾飄飛,如潑開的血,幻渺嬌艷。

  這異常濃艷的顏色,在吸血鬼眼中,是最唯美雅致的,且能激發食慾。

  艙室大堂內,百里燿的十名年逾五千歲的護衛和隨侍環繞。

  大堂中央,擺了特別的寬大桌案,桌案上放了案板,兩位糕點師傅正在表演做花式的血凝糕。

  另一邊,方桌上鋪了絲錦布,上面擺了精緻的花束。

  百里燿與龔姣兒隔桌而坐,正欣賞著兩位糕點師傅忙碌。

  冷夢舞從旁恭立服侍,亦是在瞧著糕點師傅利落忙碌的手。

  這兩位師傅是百里燿花了重金請來的,手法之精妙,足以稱絕天下。

  各色的花瓣與調料搭配,加入血中,細細地調配成各種顏色,做成五顏六色的詩畫圖……

  那詩畫圖在青花瓷盤裡,清雅精妙,實在叫人難以想像,這是用血做成的。

  冷夢舞把完成的詩畫圖給兩人端上桌案,「公主,少主,請品嘗。」

  龔姣兒拿小金勺挖起一口,甜蜜的味道有花瓣的芬芳,味道繞在舌尖上,足以堪稱美味。

  然而,這味道相較於某人的血液,還是差了幾分。

  實在不怪這兩位糕點師傅,她的嘴巴,也越來越挑剔了。

  不過,這種糕點表演,龔姣兒在皇宮裡,曾見過多次。

  御膳房的糕點師傅們從前斗她和無殤開心,總拿這些當戲法,好看又好吃。

  「姣兒,味道如何?」

  「嗯,還好。」

  兩人正說著話,御謹和無殤自裡面出來,兩人一白一紫,一個閒雅無塵,一個邪魅冷酷,只是走出來就,已然毀掉了這用餐的美妙氣氛。

  百里燿臉色微僵,忙起身,帶一群隨從給他們跪下來行禮。

  無殤沒吭聲,順勢就伸腳勾了椅子過來,在龔姣兒身邊坐下,隨手拿過她手上的小金勺,挖了一勺糕點,直接吃進口中。

  龔姣兒顰眉盯著他的唇,「你……」他怎又搶她的勺兒?她已經用過耶。

  他抿著唇瓣,艷若曼珠沙華的容顏,漾出一抹陶醉的笑,她一雙鷹眸卻緊盯著她的唇。

  「嗯……味道還不錯。」

  她頓時雙頰緋紅,嗔怒地地瞪著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百里燿無奈地跪在地上,未得御謹允許,無法起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殤霸占了他的椅子和他——勢在必得的女人。

  四周幾個護衛按住了佩劍,百里燿忙遞眼色給他們,命他們退下。

  御謹也拉了椅子坐下來,「既然百里少主如此盛情,勞煩兩位師傅再給表演一番吧,我和無殤也瞧瞧。」

  兩位糕點師傅這便開始重新表演。

  然而,兩盤作品完成,無殤卻當即把盤子丟到了江里去。

  兩個師傅大驚失色,忙跪下來。

  龔姣兒無奈地打無殤的手臂,「御無殤,你幹什麼?人家兩位師傅辛苦完成的,你一口不吃就罷了,怎還丟掉?」

  「龔姣兒你腦子被驢踢了,如此三百年前,瞧膩煩的東西,竟也樂得浪費時間瞧?!」

  龔姣兒尷尬地僵坐在椅子手上,無法轉頭探看百里燿的神情。

  她知道,他是花了五兩銀子,才請到這兩位師父上船表演的,就算不嫁給百里燿,她也該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品嘗完這頓糕點。

  被這惡魔一鬧,她用餐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更讓她疑惑的是,素來做事極有分寸的御謹,竟也陪著他胡鬧。

  「皇兄,百里少主和他的隨從們,已經跪了有一會兒了……」她適時提醒御謹。

  無殤大手拍在她肩上,「還是讓他們跪著吧,否則,一會兒船身一動,恐怕他會站不穩。」

  龔姣兒無奈地拂開他的手,「御無殤,你到底想幹什麼?」

  私下獨處,他如何鬧都可以,但是人前也這般,實在讓她發指。

  「本皇子讓你看一個比糕點表演更有趣的遊戲。」無殤說完,就拍了拍手。

  江邊之上,轟然一聲巨響,霎時水柱擎天,翻滾的浪花宏大如牆,衝擊的整個船身激烈搖晃起來……

  正如無殤所言,百里燿不只是站不穩,跪也沒跪得穩,突然就歪在了地上,他的幾個護衛也摔得橫七豎八,臉色蒼白。

  因為,江面上,被炸出了一堆殘屍斷臂。

  那殘屍遇到江面上的陽光,噝噝地白煙繚繞,轉瞬都消失於江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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