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掏空了的那種
2024-05-09 13:27:16
作者: 溫輕
這一句話,讓沈嫿歧視萬分。
「自己做的蠢事,卻找母親善後,還以為自己三歲呢,我看這承伯侯府也就這樣了。」
樂伽知道的倒比沈嫿多一點。
她取出酒壺,扔給沈嫿。
「承伯侯夫人給胡鑒平納了不少妾室姨娘,如今庶子庶女也有不少。」
胡家子嗣不算單薄。
正妻不曾有孕,按道理來說是不准妾室先一步誕下子嗣的,免得被占了個長的名號。
「的虧這攸寧郡主看不上胡鑒平,夫妻同房的次數少之又少,更是相看兩生厭,她也不願為他生兒育女。」
故,太皇太后這才沒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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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想到這胡鑒平欺軟怕硬,當初在姬詩敏面前唯唯諾諾,萬般討好,如今還不是連人都睡了。
換成以前,他哪裡敢。
便是適才攸寧郡主那般叫囂,說了那一番誅心的話,也沒見他駁上一句。也就胡鑒平嘴裡提到她時,人後敢憤恨。
承伯侯夫人此刻正頭疼。
她對不爭氣的兒子唉聲嘆氣。
「你父親是個不著調的,就曉得鑽女娘裙底。阿娘就指望你爭點氣!你若出息了,你父親高看你,那許攸寧郡主又怎敢這般放肆?」
胡鑒平不耐煩聽她說這些,可到底胡亂的應著,又說了好些漂亮話奉承,將承伯侯夫人哄的心花怒放。
她給胡鑒平理了理衣擺。
「衛家如今就是個破落戶兒。我兒何須慌張?」
「可衛夫人去皇宮了。若是娘娘做主,衛家若翻臉不認人,一口咬定此事不知情,按照律法,與人通姦輕則受杖刑,重則得處以死刑。」
承伯侯夫人想到不久前打聽來的消息,便止不住的譏諷。
「衛熙恆可是把他母親拉回去了。鬧這麼一出,我看是存心膈應人。」
她懷疑衛家這是有所預謀。
衛熙恆早不攔晚不攔,偏偏他母親剛入皇宮給攔下來。
真有這麼巧麼。
「臉面都不要了,故意將此事鬧大,盛京里的都是人精,怎看不出貓膩?那衛家分明是還想再撈些好處。一窩子都是吸人血的。」
說到這裡,承伯侯夫人也有了遲疑。
「雖說已從庶子裡頭挑了幾個拔尖的,過到許攸寧這個毒婦名下,我們胡家不愁沒有嫡子。」
「可那到底是你的血脈,他們衛家不在意,你就權當多了個生兒子的器皿,咱們胡家又不是養不起。」
等人生了,孩子就帶回府。
「可沒想到這許攸寧,竟然不同意。」
胡鑒平贊同的點頭。
可他又止不住的後怕。
「就怕官家和娘娘那邊……」
「你莫忘了!當初官家登基,你父親也算帶頭投誠的!」
「這盛京的事,你真當官家聽不到風聲?許攸寧一事,我們忍辱咽下,皇室自然有愧!先前他沒吭聲,可見是要賣你父親幾分面子。只要別鬧到他耳里,他絕對不會管的。」
朝野上下,整日忙著富國強兵,便是御史台的,都不願插手這件破事。
兩人的說話聲淡去,前後達成共識。
沈嫿冷的搓了一下手,又揉了下耳垂。
「是個狠人,這胡鑒平投胎時專門衝著她去的吧。」
樂伽也一言難盡:「倒是豁得出去,也算有點小聰明。難怪往前你婆母都被承伯侯夫人壓上一頭。」
沈嫿仰頭喝酒。
「聰明?」
倒不見得。
「我看惡意揣測他人,正巧是衛家,也算投機取巧摸瞎給撞上了。」
「也是,這種人眼界狹隘。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這承伯侯給姬謄多大扶持,這才助他登基。」
樂伽想到先前那一番話,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輕挑:「不過,她將姬謄看的倒是高尚。」
賣面子?
姬謄那種人,性情難以琢磨,前一瞬還談笑風生,可說冷臉就冷臉。除了韋盈盈,也就在崔韞這邊願意低三下四。
這酒味道不錯,沈嫿喝了將近大半。
「她當姬謄是個孝敬太皇太后的。這才留攸寧郡主,死活不讓兩人和離。」
的確,做了決定後姬謄對承伯侯和顏悅色。
沈嫿眉眼彎彎:「可誰信呢,姬謄是為了讓韋盈盈能看熱鬧。」
若不斬草除根,這孩子一旦留下,盛京是有數不完的鬼熱鬧可以看了。
兩人出了承伯侯府,街上沒什麼人,便踱步走著。
「說起熱鬧,還有一事,見你這般,想來還不知情。」
沈嫿看過去:「什麼事?」
女娘擰眉:「又是誰背著我設宴了?」
「可還記得琅琊王氏女?」
「王迎妤?」
「是她。」
樂伽:「琅琊王氏嫡次子,也就是她小叔,是善清學院的夫子。」
「這王夫子一生未娶,將侄女兒疼的跟自己骨肉似的。昨兒個他生辰,不少學子去王家慶壽。出了事。」
看她這般,沈嫿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有個叫城崢的,故意設計王迎妤落水。」
沈嫿蹙眉:「這是多大的仇?王娘子可有礙?」
「城崢把人又給撈上來了。」
沈嫿:「……?」
「你也知道,這女娘的身子外男如何能碰?在王家人趕過來時,眾目睽睽之下,他跪在地上,說了句話。」
「學生救人心切,冒犯了王娘子,可女娘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學生慚愧願求娶,還往諸位割愛。」
「他有病?」
沈嫿:「這一張嘴臭的,恭桶裡頭爬出來的吧。」
樂伽就喜歡聽她說話。止不住的笑,等笑夠了這才道。
「要不是見他在湖邊偷偷摸摸作祟,我也要誇他一聲捨身大義了。王家人卻不知情,當下同意了這門婚事。」
樂伽還想再說什麼,可餘光落在前側方。只見男子迎風而立,風鼓起他的衣擺飄飄逸逸。
她對著沈嫿眼眸撩撥的一轉。
「對了,先前你提了補藥,是給誰問的?」
給她自己!
她很虛!
掏空了的那種。
可沈嫿蹙眉。
她嚴肅的想,男人不行和女娘不行應該是一個道理,她也怕丟人。
她毫不猶豫:「崔韞。」
樂伽忍著笑,沈嫿走路的姿勢就不對勁,可還逞強嘴硬:「王爺習武,應當不至於……」
沈嫿抿唇,想到這幾日被肆意的擺弄就一陣火大,她毫不猶豫道:「就不許他中看不中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