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心酸無比

  在落霄燕的婚禮上，落遇第一次看見了展曉白的准女友。

  女孩叫林吉安，個子不高，在一米六左右。長得有點像孫燕姿，大大的眼睛，笑起來很可愛。她挽著展曉白的胳膊，笑得有些羞澀，打招呼說：「大家好！」

  展曉白笑眯眯站著，伸手輕輕拍了拍林吉安的手背，似乎是為了緩和她的緊張。

  「曉白，恭喜恭喜！一會吃完飯請我們k歌啊。」同學中有個男生叫道。

  「行啊。」展曉白說。

  吃飯的時候，邵炎在男方同事那幾桌坐著。他本來想跟落遇一起坐。落遇說，她還不想這麼早公開自己跟邵炎的關係。她在喧鬧的人群中坐著，看著。大家都以為，她在看落霄燕跟李申敬酒。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看展曉白跟林吉安給落霄燕跟李申擋酒。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兩人甚是般配。展曉白，就該跟這樣簡單明朗的女孩子在一起，日子才會輕鬆愉快。自己，太複雜了。複雜嗎？當然。如果不複雜，怎麼可能會暗戀一個人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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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嫉妒得快要發狂。

  展雪碰了碰落遇的胳膊肘，說：「燕子太賊了。」

  「怎麼了？」落遇問。

  「她知道我們這桌會把她放倒，愣是繞過我們，先給別的桌敬酒。」展雪撇嘴。

  落遇笑了，說：「喝酒傷身。我就不明白了，婚禮上喝得醉醺醺，吐得稀里嘩啦有什麼意思。」

  「無聊唄。」展雪說。

  落遇站起身，揮了揮手中的酒杯，說：「一會誰想給燕子他們灌酒？」

  「幹嘛？」有男生問。他們早就自己先喝開了，個個面紅耳赤。

  「燕子他們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只怕洞房都無法花燭了。」落遇說。

  大家都低低地壞笑了。

  落遇說：「一會我們集體敬燕子他們一杯就行了。沒有喝盡興的，來找我喝。」

  「夠意思，不愧是燕子的好基友！得，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男生不懷好意道。他們相互敬得差不多了，正愁找不著樂子。一會功夫，落遇就被灌了十幾杯。男生中，就展越沒有敬酒，其他人都至少敬了一杯。女孩子本就對婚禮上敬酒深惡痛絕，這會開始勸男生別敬了。

  陳有芯說：「行了行了，意思下就可以了。把落遇喝趴了，你們才滿意嗎？」

  「酒量不行，逞什麼英雄啊？」有男生嘀咕。

  落遇搖晃著身子站起來，說：「我沒事，還能喝——」

  話還沒有說完，就趕緊放下酒杯，用手捂住嘴。

  展雪跟陳有芯兩人見狀，趕緊一左一右扶住她，往廁所狂奔。落遇吐了個昏天暗地。她漱了漱口，擦了擦嘴出去。

  陳有芯已經回座位去了，就展雪在門口等著。她關切地問：「好點了嗎？」

  落遇笑著點了點頭，手搭上展雪的肩，說：「我要是結婚，就不辦婚宴。我打算旅行結婚。」

  「好辦法。我後悔當初沒有這樣做呢。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倆前半夜在吐，後半夜就昏睡過去了。第二天起來，頭那叫一個疼。真是受罪。不過這也有點好處，就是離婚會更謹慎。因為再婚，還會被灌酒，有風險啊。」展雪笑哈哈說。

  再回座位，落霄燕他們已經敬到落遇他們那桌了。他們叫服務員多加了四把椅子，一堆人擠在那裡聊天。看見落遇他們過去，陳有芯叫道：「燕子，你的真愛回來了。」

  大家識趣地讓開位子，落遇被落霄燕拉到身側坐下。

  「落遇，我敬你一杯。」落霄燕說。

  「我們以白開水代酒吧。」落遇苦著臉道。

  大家在一起胡侃了一通後，有客人陸續要離開了，落霄燕跟李申又去送客了。

  等婚禮畢，已是晚上十二點。

  「曉白！」有人叫。

  展曉白笑著應聲，說：「包間已經訂好了。」

  落遇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邵炎的。她走到一旁接電話。

  邵炎問：「你們要換地兒？」

  落遇回答：「嗯，曉白交了女朋友，請大家k歌。」

  「我也去，行嗎？我給你們買飲料喝。」邵炎說。

  落遇笑了，說：「下次吧。你快回去吧。」

  幸虧婚禮定在周六。大伙兒k完歌，已是早上五六點。這群人吃完早飯，才各自回家找周公。

  落遇從的士上下來，打著哈欠打算進樓，卻發現樓底下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她猶豫著過去敲車窗。邵炎從車上下來，打著哈欠，說：「你們真能鬧騰，這會才回來。我都等著睡著了。」

  「你不會——」落遇驚訝道。

  

  邵炎說：「好睏。能去你家眯會嗎？」

  落遇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進屋。邵炎一進屋就躺沙發那去了。等落遇洗漱完出來，他已經睡著了。落遇拿了條毛毯給他蓋上，也打著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落遇抬眼看鬧鐘——14:00。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還有個人在客廳。她去客廳，發現沙發上，毛毯迭得整整齊齊，邵炎已經走了。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醒了給我電話。

  落遇撥通了邵炎的電話。他說：「我在物美，你想吃什麼？」

  「買包泡麵就行。」落遇說。

  「那怎麼行？！」邵炎說。

  「偶爾吃吃，沒事的。」

  「不行！」

  「我就想吃泡麵了。」

  「不行！」

  落遇感到一陣煩躁，說：「那你看著買吧。」就掛了電話。

  邵炎的電話立馬又追過來了。他小心翼翼問：「你生氣了？」

  「沒有。」

  「我是為你好。泡麵對身體不好……」

  落遇打斷他的話，說：「邵炎，我不是小姑娘了，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大家都知道，抽菸不好，喝酒不好，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抽菸喝酒呢？分很多種情況。有時候，是迫不得已。有時候，是習慣。有時候，就是想了。」

  邵炎沉默了會，說：「吃泡麵是個不好的習慣。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一定要抵制。這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

  落遇無奈道：「我都說了，你看著買就行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ok？你還想怎麼樣？」

  「哦。」邵炎弱弱說。

  「我餓了，你快點回來吧。」落遇說。

  掛了電話，落遇感到一陣惱火。她也不清楚，自己在火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