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後的決定

  今夜星辰分外明亮，秦書河躺在一塊空地上，正望著夜空數著星星。

  小胖剛才在神木族的特別款待下，吃了三條雙尾海鯽，此刻正一邊摸著自己鼓鼓的肚皮，一邊饒有其事的剔著牙縫。

  身旁龜婆婆欣賞了一陣自己苗條的「龜姿」，忽然嘆息一聲道：「還是做人好，做人如小胖者，能吃能喝能睡，多好！唉，羨慕嫉妒恨啊，唉，我再也不想做烏龜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變回人形呀！」

  秦書河看了她一眼道：「龜婆婆，你現在不是挺好的嗎？能跑能動，能說能笑的，應該知足才是呀！」

  龜婆婆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來做烏龜試試？」

  秦書河舒展了一下身子，道：「要我選的話，我寧願做只烏龜，平常只管吃飽睡覺，什麼事都不用擔心，就算天塌下來了，還有龜殼頂著。」

  龜婆婆喃喃道：「這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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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書河笑了一聲，言歸正傳道：「龜婆婆，你說《御獸決》上記載，北海大臉蛟本是上古天界一頭神獸，曾為天帝鎮守北海多年，只因受到上古獸神的誘騙，捲入神獸之戰中，這才惹怒了天帝，將其困鎖在北海海底中的，對嗎？」

  龜婆婆咳嗽兩聲道：「沒錯，北海大臉蛟反叛神界，天帝大怒，但念及它對神界也算有功，天帝不忍將其殺害，只用萬年隕鐵將它困鎖起來，雖然後來神界衰敗了，但北海大臉蛟始終都沒能夠逃脫出來，這其中萬年隕鐵異常牢固是一方面，另方面也歸功於天帝在北海海底布施了強大的陣法。也不知道槐桑人用了什麼手段，竟能破解天帝陣法，將萬年隕鐵弄斷，放出北海大臉蛟。」

  秦書河道：「《御獸決》上還說，這北海大臉蛟皮粗肉厚，而且癒合能力非常快，任何法術、仙器都殺死不了它，要制服它的話，只有毀壞它體內的蛟珠，否則它永遠都殺不死。」

  鬼婆婆道：「所以你想去殺死它，幾乎是不可能！年輕人，老婆子勸你還是儘早放棄吧！」

  秦書河道：「起初神木族人要殺我和小胖，我見情勢已經無可挽回，就騙他們說去幫他們殺北海大臉蛟，以此作為緩兵之計，再伺機逃脫，誰想……」

  說到這裡，小胖打斷他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你小子居然把我抵作人質，害我差點被他們誤殺，秦書河，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無恥的小人……」

  秦書河瞪了他一眼道：「在那樣的場合下，我不把你抵作人質，他們憑什麼相信我？」

  小胖打了個飽嗝道：「反正我與你從此一刀兩斷，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大家互不認識。」

  秦書河不屑道：「離開我，你分分鐘餓死。」

  小胖呸道：「我就不信，太陽離開你，難道還不發光了？」

  ……

  龜婆婆不耐煩道：「你們不要胡扯了，書河，你接著說……」

  秦書河「哦」了聲道：「誰想白木族長竟這般信任我，我現在如果逃離青魚島，我的心中，總是覺得過意不去。你也知道，在神木族人的心中，我可是魔界逃出來的餘孽，白木族長不僅不殺我，還對我另眼相待，我如果讓他失望的話，我自己都瞧不上我自己了……」

  龜婆婆伸了伸脖子道：「白木眼光深遠，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想試試，就算我殺不了北海大臉蛟，那我也要盡力一搏，這樣才對得起白木族長的信任。」

  小胖又打了個飽嗝道：「書河，你要考慮清楚，意氣用事的人，到最後往往都會連小命都搭上，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我決定今晚就悄悄離開青魚島，至於你離不離開，我就不管了。」

  龜婆婆道：「這海上全是槐桑人和鮫人國的人，你要是離開的話，估計就只有被他們丟去餵鯊魚了。」

  小胖連續打了兩個飽嗝道：「那我還是再仔細考慮考慮……」

  秦書河道：「龜婆婆，我已經非常感謝你了，現在我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決定，明天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龜婆婆點頭道：「如果你有一點點修行基礎的話，或許你可以殺死北海大臉蛟，但現在問題是，你僅僅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凡人，以你目前的狀況，你殺北海大臉蛟，無疑於飛蛾撲火。」

  秦書河道：「就算死，我也要去，我不想留下什麼遺憾……」

  龜婆婆在地上爬了會兒，嘆口氣，道：「你是魔界的人，身上天生就流著魔族的血統，也正因為如此，你具有我們凡人無法比擬的強大神識，說白了，就是擁有比我們凡人強大的先天力量。若將你身上的這種先天力量激發出來，或許還可以和北海大臉蛟戰一戰。」

  小胖聽得熱鬧，連忙接口道：「他們說我也是魔界過來的人，龜婆婆，你看看我身上有魔族血統沒？我能不能像他們一樣呼風喚雨？」

  龜婆婆仔細打量了他半響，突然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道：「呼風喚雨只怕沒希望了，拉屎放屁倒是有可能的！」

  小胖泄氣道：「龜婆婆，你總是偏袒他，貶低我。」

  

  龜婆婆道：「一頭豬和一個人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小胖哭著道：「嗚嗚，龜婆婆你罵我是豬，我不就是比他多吃了一點嗎？這又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想啊！要怪就怪我父母，誰讓他們把我生的這麼能吃，嗚嗚……」

  龜婆婆「嘿」了聲道：「說真的，你這胖嘟嘟的身上確實含有魔族血統，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

  「只可惜這麼好的東西，竟然給在了一隻豬的身上。」

  「……」

  秦書河「呵呵」笑了幾聲道：「龜婆婆，你就不要打擊他啦！」

  龜婆婆一笑道：「趁著天亮還早，我就幫你打通全身經絡，將你身上的先天力量激發出來。」

  秦書河有點難以置信道：「這是真的麼？」

  龜婆婆道：「一旦你身上的先天力量被激發出來，你就等於擁有一個普通修真者的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