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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雞飛狗跳

2024-05-09 11:59:54 作者: 香香

  在他乾淨的衣服上留了一片短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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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欒煜對大黑的熱情無可奈何,只好罵江清沂:「你!你怎麼教的這個狗!簡直跟你的氣質一模一樣!」

  江清沂聳肩膀:「按照你的喜好教的嘛。」

  雲欒煜說:「……」

  他們住在高伯家另外的一個小院兒里。

  高伯是本地村民,房子有的是,南粵本地風格的院落很漂亮,溫暖的初春開始綠意盎然。

  他們的小院跟高伯行醫的小院架構一樣,只是小,但平時高伯的小徒弟自己住,還嫌寬敞,所以在院子裡養了好多雞,每天公雞打鳴母雞下蛋,把院子吵成一團。

  到了晚上雞要進籠,是那種竹篾子編成的長方形雞籠,母雞會主動抱窩,有時兩三隻擠在一籠里,讓雲欒煜想起小學算數學過的「雞兔同籠」的題目。

  江清沂聽不懂「雞兔同籠」,只知道叮囑雲欒煜「外頭有狗把門關了」,雲欒煜沒在意,結果隔壁院的黃狗跳進來玩,把整架子雞籠里的雞都驚著了。

  狗往裡沖雞拼命叫,扇著翅膀帶動雞籠,稀里嘩啦散落下來在院子裡滾,母雞嘎嘎叫著往外跑,大黃一通東進西突,江清沂和雲欒煜跑出來瞧,深刻認識到什麼叫做「雞飛狗跳」。

  然後雲欒煜就學乖了,聽江清沂的話,該栓門的時間就把門栓起來。

  他們小院中央有個池塘,池塘里養著魚和蓮花。

  高伯的小徒弟叫袁袁,雖然黑口黑面,但是心地溫柔,把魚養得很肥,蓮花也開始抽莛,經過隆冬衰敗的荷葉是枯黃的褐色,雲欒煜和江清沂覺得它漂在水面也好看,但是袁袁不同意,認為凡凋敝的東西都不適合病人恢復,所以用撈魚的網把它們盡數打撈乾淨,只留下青綠色旺盛的草和嫩嫩的新生的荷葉芽芽。

  江清沂說袁袁養的是錦鯉,能開運添福,逢凶化吉。

  雲欒煜恨不能每天都對著池塘拜三拜。

  門雖然可以栓,但是門下有縫,縫縫還不小,隔壁大黃家的小黃就能鑽進來。

  小黃是小土狗,還奶奶的,腿軟腦袋大,明明要靠著媽媽吃奶,偏生淘氣得要命,經常歪歪斜斜地離家出走,出走就喜歡來找江清沂。

  它毛都不齊,經常掛著眼屎,奶黃色的皮毛在風裡哆嗦。

  可能是江清沂偷偷給它牛奶泡麵包渣吃,它嘗到甜頭,一聞見雲欒煜煮牛奶就從門縫鑽進來,哼哼唧唧地往江清沂褲腳里擠。

  江清沂很愛它,它一來就享受趴在人腿上被全身按摩的待遇,所以就更不想走,經常來不及吃奶就睡了。

  小黃的睡相很甜美,鼻尖呼哧呼哧地吞吐,偶爾還淡淡地打呼嚕。

  它一打呼嚕,江清沂就放輕了動作朝雲欒煜招手:「欒煜!欒煜你看,哈哈哈它這個樣子跟你好像啊!」

  雲欒煜就趁江清沂雙手擼狗,在他腦袋上用力彈一個腦蹦兒。

  彈完腦蹦兒,江清沂就會抬頭問他:「雲欒煜,日子定了嗎,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給你爸遷墳。」

  雲欒煜說:「等你好了,你好了我就把我媽搬到後山去,陪著他。」

  江清沂一愣:「不許胡鬧,你怎麼能把咱媽放到那個荒山野地去?不成不成不成。」

  雲欒煜說:「那怎麼著才成?」

  江清沂說:「把你爸搬出來,送回家給咱媽,這一定是你爸這輩子的心愿。」

  雲欒煜皺著眉頭看他,文不對題地問:「為什麼我爸是我爸,我媽是咱媽?!」

  江清沂說:「不是雲欒煜你怎麼這么小氣呢!咱媽分給我一半你還不肯?!」

  雲欒煜翻個白眼:「不太肯,我媽長得那麼好看,你小鼻子小眼睛的一看就不是我們家人。」

  江清沂說:「……」

  她緊緊抱住小黃,哭天抹淚:「小黃啊!你媽媽嫌棄你爸爸啊!薄情寡義啊!看見我人老珠黃就想見異思遷啊!」

  雲欒煜哭笑不得:「不是怎麼就你是它爸我是它媽了?!」

  江清沂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悲憤地摟緊小黃:「寶寶啊!你媽媽說你不是我親生的啊咱們頭上有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雲欒煜的下巴砸到地上,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江清沂嘿嘿一笑,抱起小黃溜了溜了。

  關於誰是爸爸誰是媽媽,江清沂的確沒有什麼發言權。

  袁袁的院子裡房間很多,他每一間都認真打掃,乾淨整潔得不像話。

  所以江清沂和雲欒煜住進來,他就給他們安排了兩個小而方正的單間。

  江清沂是多動症的,她認真考核了整個院子,頤指氣使地告訴袁袁「我要那個有花床的」。

  花床房在二樓角落,窗戶看出去是小菜園,菜園再過去是彎彎的河水。

  河水上的石橋太舊,聽高伯說是明朝留下的,所以石橋上的獅子頭毛都被摸禿嚕了,是一個一個的光頭。

  推開吱呀作響的雕花木頭床,就可以聞見水面上吹來的風,帶著濕潤的青菜味,偶爾夾雜著菜地的泥土香。

  但是菜地也不一定都是泥土香,高伯讓江清沂去田裡澆肥就很臭。

  雲欒煜非常噁心澆菜地這個活兒,可是江清沂仍然優哉游哉,拎著肥料捅用塑料舀子往菜根兒上澆的時候面不改色,跟在高級酒窖里斟酒的態度一樣舉重若輕。

  但是幹完農活江清沂會認真洗澡,雲欒煜就坐在花床房的花床上看她擦頭髮、穿褲子。江清沂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雖然腰身單薄了些,但是她甩頭髮上的水花、把大毛巾搭脖子上赤裸著雙腿翻T恤的樣子,仍然是高興又活潑潑的。

  她洗了熱水,身上淡淡地冒著濕氣,套上白色棉T恤之後,T恤上就飄搖著洗衣液的清香味,是乾淨的皂角。

  襯著江清沂瘦瘦的面孔,忽然讓雲欒煜覺得歲月悠長,他只不過打了個瞌睡嘆了口氣,日子就過了,他的江清沂就經歷了生死,千辛萬苦又白駒過隙地站在他面前,仍然挺拔,對他微笑,表情溫柔,一如從前。

  他忽然就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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