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功虧一簣

  她站在水產區，看中了一條肥美的鯉魚，想買下來時，發現那隻鯉魚看著自己，好像在乞求著自己幫幫她。她心生憐憫，對導購員說：「能不能把這條魚放了。」

  

  導購員以為遇到了一個佛教信徒，半開玩笑地說，「可以啊，只要你付錢買回去就行了。」

  白姝猶豫了一下，離開了水產區。餘光瞥見那個導購員和其他人小心地議論著什麼。白姝並沒有在意。

  回到家時，白姝便開始做飯，她太孤獨了，孤獨得發霉，所以靜靜這隻小鬼每天晚上來她這裡，倒是給她的生活帶來了一些新鮮和刺激。所以，她想好好地犒勞一下靜靜。

  接下來，她便專心地照著菜譜，做了幾道菜。

  晚上十點的時候，她依舊在房間裡面等候，但沒有躺在床上。三聲敲門聲依舊響起，白姝說了聲「走來吧」，那門像以前那樣打開了。

  靜靜換了件白色的衣服，很長，拖到地上，白姝蹙著眉頭看了一眼，怎麼看，都覺得靜靜的鬼氣太重了。

  「你穿我的衣服吧。」白姝隨手將床上一件藍白相間的中長毛衫拋向靜靜。靜靜從頭上扯下來，魔幻似地往身上一按，衣服就套在了身上。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靜靜說。

  「不。」白姝從靜靜身邊走過，「你一定聞到香味了吧，我今晚做了很多的菜，我一個人吃不完，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吃。」

  靜靜舔了舔舌頭，「鬼不用吃飯。」

  「不用吃飯，不代表不能吃飯，來吧，嘗嘗味道也好。」白姝說著，拉著靜靜到客廳的餐桌前坐下。

  白姝給靜靜的小碗裡面夾了一塊雞腿，靜靜津津有味地抓著啃了起來，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昨天，你說到仇小楠已經答應惡靈，幫她升級，那後來呢……」

  靜靜咽了一口，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我還是先說完再吃吧，要不然心裡老是不踏實。事情是這樣的－－」

  /

  仇小楠從衣服內側拿出一本書，書頁皺巴巴的。她翻看了幾頁，四周便一片混沌，地下室頃刻間成了一個地窖，陰冷、潮濕。

  「這，這不是我當年……」惡靈叫了起來，再看向別處，裡面的情形確實一如五年前的模樣，特別是那個木製的車輪，車輪上的骷髏頭，還是一如從前。

  惡靈興奮地對仇小楠說，「當年我就是躺在地上，你現在趕緊去轉那個車輪，只要它轉起來，就成功了，哈哈。你快去啊，快點。」

  她一邊催促著仇小楠，一邊躺了下來，而仇小楠卻慢條斯理地翻動著那本書，將那可憐的幾張紙折成一個把鑰匙的形狀，對準那個骷髏頭。車輪上的那個骷髏頭像受到感應一般，將那把鑰匙吸了進去。

  「原來是這樣。我記得你好像做什麼了，但當時我已經病得神志不清，所以很多事情沒有記清。」

  而仇小楠卻給她潑了一盆涼水，「你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做到，因為要想升級，不是那麼容易的。」

  惡靈沉下臉，「到了這個地步，你這個丫頭就別給我耍什麼花樣了，辦不到也要想辦法給我辦到。」

  仇小楠不再理會她，連忙扭動著鑰匙，車輪飛速地轉動起來，發出耀眼的綠色光芒，將整個地窖照耀得如同一個極地世界。

  惡靈挪動著自己的身體，車輪發出的綠色光線照在惡靈的身上，惡靈渾身中毒一般，她閉著眼睛，享受般地等待著奇蹟的出現。

  可沒想，這個時候，車輪突然嘎然而止，發出一陣刺耳的，尖似於剎車的聲音。

  綠爭的光線瞬間消失，惡靈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生氣地對仇小楠說：「搞什麼鬼？怎麼不靈了呢？」

  仇小楠平靜地說：「我早就說過，這一套不一定管用，如果要升級的話，一定還需要什麼東西。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

  惡靈泄氣地抿著嘴唇，在原地踱了兩步，亂舞著手，「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總之，你一定要想辦法給我辦到，否則，哼哼，對不起，我怎麼懲罰你，我想你應該能猜到的。」

  仇小楠只好說：「我再想想。」她將鑰匙從骷髏頭裡面拿下來，所有的情境全都消失了。他們還置身於趙漢宗的地下室裡面，而趙漢宗則像根陰魂不散的樹樁一樣杵在門口。

  趙漢宗見惡靈一臉的晦氣，連忙獻媚道：「別急啊，急也急不來。我一大早出去買了最新鮮的水果，榨成了汁，不如一起去嘗嘗。」

  惡靈甩了一下手臂，悻悻地出了綠門。

  /

  

  「這麼說，仇小楠沒有將惡靈升級。她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嗎？」白姝忍不住地問。

  「惡靈說到做到，小楠為了保全自己，只能尋找著升級的辦法。你聽我繼續往下說。」靜靜忍不住地又咬了一口雞腿，嘖嘖嘴巴，「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故事繼續開始－－

  綠門裡面，仇小楠一直在絞盡腦汁地考慮著，她當初打開惡靈密碼，純屬意外，而現在將惡靈變成人，想來想去，也是一籌莫展。

  最後，她決定找那幾個小鬼頭幫忙。

  當那幾個小鬼頭再次出現在仇小楠面前時，他們爭先搶後地說：「小楠，對不起，我們還是弄錯了，劉昆明不是你爸爸，他白死了。」

  「是啊，我們覺得很有可能還有一個男人。」

  「夠了！」仇小楠吼了起來，「你們鬧夠了沒有，你們是不是還想再殺人？」

  「可是我們的計劃……」

  「你們想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什麼都沒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我們做的都是無用功。即使劉昆明是我爸爸，你們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你們根本就殺了任何人。」

  「小楠，你瘋了嗎？我們做過那麼多的事情，你忘了嗎？想想，程少庭是我們殺死的，阿傳是我們殺死的，劉昆明也是我們殺死的，而且另外，我們還救了人，那個曠野里的女孩，哦，對了，還有蔡主任的兒子。這些事情不正好可以證明我們完全有能力去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