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一個罪人的孩子

  「大大，小小，來，叫爺爺。」錦莫勛將站在人群最後的兩個小傢伙招呼到跟前。

  錦雄看著這兩張嶄新的面孔，激動地伸長了手。

  「爺爺是什麼？」小小咬著手指好奇地問。

  「爺爺就是爸爸的爸爸。」錦莫勛笑著解釋道。

  「爺爺！」大大和小小一聽，馬上乖巧地走上前，將小腦袋放在錦雄伸出的手掌之下磨蹭了兩下，毛茸茸的小腦袋逗得錦雄笑得合不攏嘴。

  逗過了乖孫子，錦雄看著錦莫勛，艱難地示意道：「你……留下……別人……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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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一聽，雖然錦雄說的斷斷續續，但他的意圖大家也都明白，馬上撤出了病房。

  「爸，怎麼了？」錦莫勛知道錦雄不會無緣無故提出這個要求，拉攏凳子，坐在了他的病床旁。

  錦雄的情況才剛剛好轉，說起話來很費力，一句話有時候要說幾分鐘才能勉強說明意思。

  錦莫勛有些擔心他的情況，可是錦雄像是有什麼積壓已久的秘密，堅持要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好好為什麼會沒事嗎？」錦雄一字一頓，慢慢問出了一個問題。

  錦莫勛沒有料到他想要討論的事情竟然和好好有關，可又無法回答，只能搖了搖頭。

  「因為，你的母親也是一隻人魚，你骨子裡流著的……也是魚族的血。」錦雄表達的很艱難，錦莫勛在聽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徹底傻眼了。

  他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對這一切完全不能接受，又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錦雄。

  錦莫勛的反應早就在錦雄的意料之中，他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蒼老的手背，緩緩道：「你母親有了你之後，就被魚族的人帶回了海底。她為了能讓你有一個更好的未來，偷走了魚族的禁藥，帶著你回到了岸上。她在海灘上生下了你，親手為你吃下了那顆將魚尾永遠變作雙腳的魚族禁藥。所以你不會有尾巴，卻有著魚族的血統。」

  「怎麼可能？」錦莫勛無法相信，他甚至懷疑錦雄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才會說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話。

  「你應該慶幸，慶幸你身上流著的是魚族的血。否則好好現在已經死了。」

  錦雄話中的邏輯是如此清晰，讓錦莫勛根本沒辦法說服自己他是在說胡話。

  「你母親希望你的後代可以延續魚族的血統，所以我答應了她，你將來的妻子必是魚族人。」

  錦莫勛低著頭好一會，才決定慢慢開始消化錦雄告訴自己的這個驚天秘密。

  想到了阮心凌，錦莫勛突然聯想到了什麼，試探道：「之前你讓我必須取阮心凌，難道她……」

  「心凌是魚族一個罪人的孩子。你母親從海里逃離的時候得到了心凌母親的幫忙，所以答應她將心凌帶上了岸。所以，從心凌和你齊齊來到我身邊開始，我以為所有的事情已經是註定，你的妻子……只能是她！只是沒想到，你對她那麼抗拒，也沒有料到好好的出現。」

  想到了錦耀天和阮心凌，錦莫勛突然有些同情他們的遭遇，如果阮心凌真的是魚族的人，那錦耀天和她就永遠不能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大哥知道嗎？」錦莫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