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結束

  這種感覺不讓杳杳有半點懷疑，她加快了腳步來到了樓梯的盡頭，這個時候大黑才剛剛踏上樓梯。

  她先前放下的梯子還在那裡，杳杳朝她狂奔過去用力一跳，用雙手抓住了橫杆。

  大黑在她身後吼了起來，同樣也加快了速度，杳杳趕緊把腿縮了回去，那個惡犬的大口也只差幾厘米就要到了她的大腿。惡犬尖叫一聲撞到了梯子上面摔倒在地上躺著不動了，她的外公好像也喊了什麼，但是她沒有聽清楚，杳杳拼命的繼續往上爬，終於爬到了蓋板的開口處，她用著最後的力氣撐著一口氣。爬上了閣樓。

  【杳杳成功的爬上了橫樑。她興奮地對著小蝙蝠說。「你看我還是上來了。我成功了。」

  她很累，她的雙手酸軟，後背也很酸痛。那隻小蝙蝠在她身邊拍著翅膀，它說「沒有人可以從這裡面出去，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人。」

  杳杳對這些話充耳不聞。她抬頭向上面看去。上面已經不再是空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由於太遠了看不清楚，那是一種隱約可看到的奇怪形狀和令人不舒服的慘白的顏色，沾滿灰塵已經硬化了的蜘蛛網。看起來就像是古老的海盜船上破舊的船帆。

  她又向上爬了很久。

  現在在她面前的只剩下一個木板一樣的東西。她只需要再用一點力氣把它掀開就可以，她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可怕的老房子。】

  杳杳終於在大黑和外公抓到她之前爬上了閣樓。她在閣樓上面看到了一塊木板一樣的東西。在她碰到那塊木板的時候，她看到了她外公的臉上露出了那樣驚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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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裏面對自己說。應該就是這裡了。然後她一用力抓住那塊木板，把它一下子掀了起來。

  緊接著是一片白光閃過。杳杳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衝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面，那是一團白光一樣的東西。與此同時，在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小蝙蝠。

  周圍有白色的霧氣升起。旁邊什麼都看不清楚了，那股白色的霧氣不停地朝她周圍湧來。

  當周圍的那些白色的霧氣散去的時候，杳杳發現自己出現在了自己曾經去過的那個購物廣場那裡。自己的手裡面還拿著那個多年前的照片。上面有著自己的外公。但是外公說那並不是她。而是她的曾曾祖父。

  杳杳並不相信她的這個說法。但是在這一瞬間照片突然就燃燒了起來。那個照片裡面的顧宅的窗戶。那個通往虛幻的窗戶似乎又變成了現實變成了一個黑色的無敵的洞，灼熱的火舌從裡面噴射出來，杳杳在最後一刻扭過了頭去避開了熊熊的火焰或從她們身邊直衝上天花板，在那裡碰得粉碎。但是這只是一場災難的開始，突然出現的火車沒有記住她，但是卻擊中了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

  警報尖銳的好叫起來一秒鐘之後無數的冰冷的水流交到了杳杳和小蝙蝠的頭上。而且不僅僅打在她們的頭上，同時還喚醒了整個購物廣場的消防設施，在不同的地方同時下起了大雨，在那些毫無所知的咖啡館裡的顧客和逛商店的男男女女的頭上。完全沒有預警的，一場瓢潑大雨就從天而降，人們驚叫起來，她們碰翻了桌椅，摔碎了玻璃杯，大家都在試圖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這還不夠，另一個警報器也大聲的吼叫了起來，有人尖叫了一聲著火了。頓時整個購物廣場出現了一片混亂。所有剛剛還只是想避開被水澆的人們，現在突然擔心起自己的性命，相互碰撞著驚恐的呼喊著，其中有一個人舉起了一把椅子朝咖啡館的窗戶砸去，玻璃發出巨大的響聲，碎裂成了無數碎片，這樣以來咖啡館裡的防盜警報器也跟著響了起來。

  杳杳終於扔掉了那張照片，她想儘量把它扔的遠一點兒，但是她卻沒有像一般的紙張那樣漂浮向遠處，而是像一塊水泥板一樣轟隆一聲砸到了地板上，聲音在一瞬間幾乎蓋過了人們的喧囂和警報器的吼叫聲。照片中間的那個黑色的方塊不在向外面噴發火焰，她現在看上去更加的深不可測，而且裡面絕對不是空的，一股黑色的旋轉煙霧從裡面疼了起來，並在傾盆的人造大雨中向四處擴散開來。

  男孩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趕快離開這裡。」她大聲吼道，男孩抓住了杳杳的胳膊想把她拉走，但是她掙脫開來重新跑回到了煙霧的旁邊。杳杳來不及回想喝男孩兒重逢的驚喜，她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一瞬間她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照片裡面噴湧出來的根本就不是煙霧，它看成的是煙霧的東西，實際上是成千上萬個嗡嗡叫的小黑點從洞穴中湧向四面八方。那些都是蒼蠅杳杳恐怖的，想到這些全部都是蒼蠅，成千上百萬隻蒼蠅從黑洞中飛向現實世界。在天花板下好像形成了一個濃縮而沸騰的瀑布。

  「杳杳快離開這裡。」男孩幾乎是在聲嘶力竭的吼道，她終於從看到這個可怕現象的時的麻痹中甦醒。邁開腳步奔跑起來。

  但是她們卻沒有很多的地方可以逃跑，整個購物廣場已經是一片驚慌，不知道什麼地方的窗戶又被打破了，第三個警報器的尖叫也參加到人們的大呼小叫和逃跑的喧囂當中，購物的長廊裡面擠滿了人，初看起來根本就無法穿越過去。或許現在已經太遲了。杳杳在奔跑中回頭看了一眼，立即又驚恐的大叫起來。蒼蠅越來越多了，整個天花板都被她們遮蓋的沒有任何縫隙，而且還在以驚人的速度不斷的增加，同時嗡嗡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開始時的親身翁校已經變成了千百萬細小翅膀，扇動時發出來的恐怖轟鳴，蒼蠅組成的烏雲越來越多。並開始形成很多分支和不斷抖動者的系裝，朝著杳杳的方向緩慢的移過來，一瞬間杳杳似乎在那個沸騰的烏雲裡面看到了一張面孔，一副黑色的可怕的怪臉。突然間就像接到了一個無聲的命令，上面的烏雲爆炸了開來蒼蠅突然散開成千上上萬的落了下來，不僅僅在杳杳和男孩兒的頭上，同時也落到了購物廣場裡其她人的身上。

  杳杳尖叫著伸出手去驅趕這些蒼蠅，這些讓人噁心的蟲子當然不會傷害杳杳，因為她們畢竟不是黃蜂或者馬蜂那種具有攻擊性的昆蟲，但是她們卻成千上百的落在了臉上，爬進了頭髮里趴在耳朵嘴鼻子上，杳杳噁心的用手扶著臉，咳嗽著向外吐著。但是她很難理解，把這些討厭的東西趕跑，其她人也和她一樣，剛才的驚慌逃跑變成了一一場無比的沸騰混亂，人們趔趄折踉蹌者或跪在地上下發瘋一樣毆打著自己的身體，驅趕著那些小昆蟲，更多的玻璃被打碎，更多的警報器響了起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但是杳杳還看到了令她更加驚恐的東西，送向所有的店主一樣照相器材店的店主也被警報聲驚動了，從她的店鋪里走了出來，但是她的反應比其她人要明智一些，她沒有沖向外面驚慌的人群裡面，而是迅速回到了店鋪，趕緊關上了身後的門，一群蒼蠅為隨著她也飛了進去，杳杳可以看見她在玻璃後面搖晃著瘋狂的撲倒，突然從另外的方向飛來了越來越多的蒼蠅，猛然相照相器。才變得窗戶和門衝過去，直到窗玻璃像在拳頭的猛擊下顫抖了起來，儘管蒼蠅越來越多衝擊的力量越來越大，但是卻仍然無法把窗戶撞碎，最後她們改變了策略，突然開始攻擊照相器材店附近的人群，大部分人都呼叫折踉蹌起來，其中一個年輕人朝著相反方向跑去，一下子撞在了店鋪的玻璃上。

  玻璃櫥窗被撞碎了，還沒有等到玻璃碎片落到地上，大批蒼蠅就會成了一股洪流穿過了破碎的窗戶進入了店鋪。

  男孩立即看出了這群蒼蠅想要做什麼，她喊了起來。「她們想毀掉照片。不能讓她們毀掉。」她奔跑了起來，杳杳緊緊的跟在她後面，儘管杳杳還沒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由於她們現在不是朝著出口的方向跑，所以阻力也就減少了很多，片刻之後就來到了照相器材店的門口，店鋪內部已經是一片恐怖。那是一個旋轉的嗨團，就好像是一個颶風的風眼，她仿佛聽到了喊叫聲和不停的碰撞爆裂聲，但是蒼蠅的翁叫聲卻又蓋過了這一切，她們都扔掉，現在就好像是一台巨大馬達的轟鳴聲，但同時又極具威脅性。

  杳杳現在什麼也看不清，從進入這個店鋪的第一步開始，她就變成了和盲人一樣。她也什麼都聽不見了，耳朵里只有蒼蠅的嗡嗡聲，儘管男孩兒現在就在她的身邊，但是她現在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聰穎群體是這麼密集，她就像通過一個柔軟柔韌的阻力在前進，而且這個阻力還越來越大，用不了多久它就可能寸步難行了，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再後退，因為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她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裡走。男孩兒似乎喊了一句什麼，但是卻被蒼蠅的翁叫聲給淹沒了。她使勁向右邊做了一個手勢。杳杳邁著不穩的步子跟了過去，蒼蠅就像冰雹一樣砸在她的臉上，她咳嗽著不小心噁心的突出幾個不小心被吸進嘴裡的蒼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響了一聲在她的頭上破碎了，然後就是連鎖反應，所有的燈泡都迸發著火花熄滅一場玻璃冰雹又從天而降。

  破碎的響聲還在持續，杳杳搖晃著接近了櫃檯，現在她聽到了另一個人的喊聲。照相器材店的店主，她顯然已經進入了裡面的房間，但是並沒有獲得安全。杳杳低著頭向前傾斜著身體就像是頂著風暴奮力前進者，在她前面有一個黃色的燈光在閃爍，她走到了門口時知道了黃光來自何處，那是火光在她們前面有什麼東西在燃燒，剛才還在上面複印照片的複印機著了火。也許是蒼蠅鑽進了電子部分引起了短路，機器中冒起了明亮的火焰，已經無法挽救，但是儘管如此，店主還是脫掉外衣拼命地扑打的機器，但這時萬一已經被點燃，所以她每一個動作都在空中留下了火焰的痕跡，還可以聽到可怕的嘶嘶聲。

  「快出去!這個機器要爆炸了!」

  男孩兒試圖把那個人的胳膊拉走，但是那個人卻掙脫開來，繼續拼命的扑打著火焰。她幾乎已經喪失理智了，因為她現在的每次扇動都或是火焰更加旺盛，而且燃燒著的萬一也把火花和燃燒的歲不散步到房間的各處。杳杳上前和男孩兒一起共同抓住了店主，她們扯掉了她手中的外衣，拉著她往外走。就在她們剛剛離開房間的時候，複印機就爆炸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隨之點燃了，整個房間爆炸聲很大。它產生的巨大衝擊波把杳杳和她們兩個人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一群燃燒著的蒼蠅從門裡面被沖了出來，變成了點點火花，落進了塵埃里。

  「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們會被燒死的。」杳杳昏昏沉沉的站立起來，她們身後的門框已經在火焰中。房間變成了一個熊熊的烈火地獄，火焰已經燒到了天花板，點燃了上面的塑料貼面，一股刺鼻的味道已經散布到了外面。

  火焰越來越誇張。店鋪的後半部分也已經燃燒起來，天花板上的火擴散的更快，就好像籠罩在一盞淺橙色的烈火熊熊的滑蓋下面，空氣中到處都是刺鼻的煙霧，如果說，杳杳恰好在這個時候咳嗽，那她只能吸進煙霧或者是噁心的蒼蠅。

  她們盲目地朝著可能是出口的方向跑過去蒼蠅還一直成群的盤旋在她們的周圍。她們在火中成千上萬的被燒死。但從那張破碎的紙片裡不斷飛出新的一批，所以她們必須不斷努力才能克服蒼蠅形成的阻力往前移動。她們離開店鋪以後情況有所改善，但是改善的不多，刺鼻的煙霧雖然留在了身後，但是她們現在又陷入了冰冷的領域之中。而且蒼蠅也還存在幾百萬或者幾十億，這些叫著的昆蟲幾乎使整個購物廣場滿是她們的叫聲。

  大部分警報聲這個時候已經停止了。但是現在卻傳來了另外的一種警報聲，顯然消防隊已經得到了通知，正在朝這裡趕過來，杳杳希望她們能夠儘快地趕到，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購物廣場的入口塞滿了蒼蠅，但不是像正常的那樣成群地向四處散去，而是在那裡形成了一堵黑牆，把購物廣場的入口封鎖了起來。那些蒼蠅組成了一張怪臉但是那也不算是一副真正的面孔。那就像是一副魔鬼面具或者說是在電影中可以看到的猙獰面孔只不過更加醜陋更加恐怖是一種讓人害怕的帶有計較的面孔她的兩隻眼睛就像兩把烈火。蒼蠅發出的嗡嗡聲響變成了一種十分低沉的吼叫聲。那個怪臉越來越大，看起來那個從黑洞中裡面出來的蒼蠅肯定有十億隻，而且它的數量似乎是無窮無盡的。

  有一個消防員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叫大叫了一聲，轉身把腿逃去，在周圍也想起了其她的金角升，顯然大家都看到了那個可怕的現象。這個時候有一個消防員採取了正確的行動。有一根胳膊粗的水柱月過了杳杳朝著那些蒼蠅沖了過去。

  「我們必須把那張照片的黑洞毀掉。」杳杳開口說。

  「你瘋了嗎？」

  或許吧，杳杳想這裡面所發生的一切，她就是罪魁禍首，還有以後將要發生的事情，從這個大樓里還在向外湧出難以計數的蒼蠅，整個樓的正面幾乎已經看不到了，巨大的蒼蠅群開始這一暗了，天空第一條水龍開始噴射，之後又增加了第二條和第三條三條水龍的共同力量，即使是那群可怕的蒼蠅也無法抵制，它們終於被衝破了。儘管如此，從購物廣場和樓上的窗戶里仍然不斷的飛出成千上萬隻蒼蠅。大地開始顫抖了，這次不是杳杳的錯覺，整個建築都開始搖晃。

  「你看！」男孩兒突然這麼說。杳杳抬眼一看，只見男孩兒的目光並沒有看著大樓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杳杳趕緊轉過身去談朋友這個時候又來了幾輛消防車在遠方還傳來警報器好久的聲音廣場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但是這並不是男孩兒發現的東西她的聲音是針對正從廣場對面向這裡奔過來的一個大狗。

  那條惡犬!

  杳杳知道自己不能被她給抓住，她立即轉身朝著購物廣場奔過去，在她身後響起了男孩兒和消防隊員的驚叫聲。有一名消防隊員試圖攔住她，但她這時候恰好被一隻水豬給噴重了，一下子被噴倒在地，杳杳一部從她身上跳過去，回頭往後看了一眼，這件男孩兒正邁著大步跟在她的身後，當然還有那條大狗，她不知道那條惡犬是如何一下子就接近了她的身後。她甚至不敢肯定在這條狗追上她之前，她能否進入購物廣場。

  她加快了速度讓她進入購物廣場的時候她感覺好像穿透了一層透明的玻璃。她幾乎無法呼吸，而且和剛才一樣變成了盲人杳杳擺開雙手左右回答者盲目的往前衝去，結果一下子撞到了牆上，在她眼前還燃燒著紅色的火光，顯然自動滅火噴淋設施並沒有抑制住火勢，儘管甜白寒天花板上仍然下著傾盆大雨。杳杳不明白那些蒼蠅怎麼能夠在這麼大的魚裡面繼續飛行。可是曾以越來越多杳杳摸著牆壁往前走，被地上的碎玻璃和翻倒的家具絆倒了幾次。

  這棟大樓即將倒塌。

  杳杳的腳踢到的一把塑料椅子緊接著提到了第二把她現在估計正在街頭的咖啡館的位置。她記得有一個牆垛就在這個附近，她必須在完全迷失方向前儘快趕過去。但是她還沒有到達強度，她的腳下卻突然不在是結實的地面兒，是一個無底的黑洞，由於無數蒼蠅的盤旋，看不見黑洞的邊緣，從她裡面還在不斷的往外湧出越來越多的蒼蠅。

  那條狗超她追了過來。猛地跳了起來，像一顆炮彈一樣從空中向杳杳沖了過來，杳杳連忙蹲下身去，她雖然躲過了這條大狗，但是自己也失去了平衡。

  那條惡犬憤怒的從喉嚨里發出可怕的咕嚕聲從她的頭頂飛過，以一種幾乎是詭異的方式在空中搖晃著四條腿，然後她兇狠的咕嚕聲突然就變成了尖銳驚恐的嚎叫，她一下子就墜入了那無底的深淵。

  杳杳在黑洞邊緣搖晃著，試圖找回身體的平衡，墜入這個深淵肯定是致命的。

  就在這個時候，男孩兒趕了過來，抓住了杳杳的胳膊，把她拉了回來。杳杳也使勁抱住了男孩，把她拉倒在地上，兩個人躺著緊抱在一起，從黑洞邊緣往外滾了一段。

  那條惡犬的叫聲已經消失了，但在同時蒼蠅的風叫聲又響了起來，整個空間充斥著數以十億計的蒼蠅，微小翅膀的扇動聲，然而剛才那個低沉而恐怖的後明確在這一時刻消失了。杳杳站了起來發現黑洞也不見了，在那個地方還是那張照片，只不過已經變成了一張燒焦的紙片，帶著捲曲的邊緣，杳杳伸過手去碰到了它，它在她的手指間變成了灰燼。

  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杳杳回神，眼前依舊是在農村小院裡的慶功宴現場。林老大的目光時不時從自己懷裡的男孩身上掠過。在被自己發現的時候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杳杳感受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充沛的精神力。而從前那些困惑著她的疑問，此時也逐漸如日出霧氣散去那樣散開。

  她唇角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真誠微笑。

  她緊了緊風衣，抱住了自己懷裡的男孩，輕輕地開口：「我找到你了，白寒道。」

  男孩一臉茫然地抬頭。

  杳杳面上依舊帶著微笑：「沒關係，這一次，我帶著你想起來。」

  「至於你的身體嘛，倒也不是問題。我想，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你就能恢復了吧？」

  「何必要用自己的精神力來構造副本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呢？」

  「不管你是什麼，我都喜歡你，白寒道。」

  隨著杳杳最後一句話的落下，她腦中出現了一個機械的提示音。

  「嘀——主線任務【獲得幸福】完成。玩家即將回到現實世界，倒計時，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