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左擁霸道仙君右抱高冷少宗主
2024-05-09 11:04:17
作者: 葉想
天光乍起。
杳杳見白寒道耍了她之後又突然離開,當時就懵了,她修為不及白寒道,白寒道沒有刻意等著她的話,她根本追不上。
清晨的陽光透過枝椏撒在杳杳發間,暈出零零點點的細碎光斑。杳杳左右張望,四處看了看,確認自己身處後山,也不打算回為曦峰自己冰冷的小院了,她要回去溫暖獨守空房的自家道侶。
白寒道說郁宴臨不是他的道侶。
杳杳對他的話只是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她確認自己的記憶肯定是出了問題,但她無法求證白寒道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畢竟……杳杳這個名字真的很像是現編出來的。估計他就是自己的名字來源於那句詩「杳杳寒山道」,順手就給自己編了一個「杳杳」的名字。
杳杳本人堅信自己這樣的絕世妖艷大美女是不會有這樣幼稚的名字的。
而且郁宴臨愛上這樣一個絕世大美女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以她現在的腳力,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郁宴臨的小院,小院臨近深溪,溪水潺潺,泛著粼清的光。杳杳湊上去看了看,發現這樣湍急的溪流下竟有不少魚。
她正要探身仔細看看,一隻手臂從斜刺里橫處攬過她的腰腹,手臂的主人還不放心地收了收,把她往自己懷裡帶,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裡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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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郁宴臨。
他將杳杳攬在懷裡,眸中有滿足神色一閃而過,詭異扭曲。
見杳杳抬起頭茫然地來看他,臉上仿佛寫著「這條小溪能淹死我一個金丹修士?」的質疑,郁宴臨笑了笑,忍不住附身在她額角落下輕柔的一吻,開口解釋道:「這裡的魚是我特意養下的靈拾魚,兇猛萬分,肉質鮮美。」
「這麼一群靈拾魚,能將一元嬰修士啃食殆盡。」
杳杳聽到,這才後退幾步,自然地從他懷裡退出來:「那我們還是趕緊進屋去吧……」
正說著,她突然又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我感覺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你是不是突破了?」
郁宴臨早已知曉她精神力的強大敏銳,況且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微微頷首,確認了杳杳的猜測。
「那你怎麼沒有飛升呢?」杳杳繼續問道。得道飛升,近萬年來修真界無一人破碎虛空,飛升仙界就近在眼前,他怎麼能忍得住?
郁宴臨略一嘆氣,低垂著眼帘,長長的羽睫在他瞳孔上覆上一層淺淡的陰翳,神情似憂似喜:「你當真不知道嗎……我走了,你可怎麼辦呢?」
杳杳眼神又左右漂移起來,最後索性裝作沒聽到,轉身假裝鎮定地僵硬走進屋內。
她聽見郁宴臨在她身後發出一聲低笑,抬步跟了上來。
月朗星稀,萬籟俱寂。
空蕩蕩的大殿中,閉眼斜倚著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幽黑的眼眸攝人心魄,眼角盈盈墜著的烏淚痣更添魔魅邪異。
他抬起蒼白的手,輕輕放在胸口按了按,聲線靡艷華麗:「分身竟然……什麼人竟要我親自出動,有點意思……」
身後的周炎:安靜如雞.jpg
他才不會痛哭流涕地跪著求老大說不能隨意進入副本啊,一點疼痛,能讓周炎牢記上次的教訓。
承雲宗後山。
郁宴臨問她宗門任務做的怎麼樣了,杳杳如實交代:「我和少宗主在柳長老的煉丹室發現了一條密道,裡面有很多……怪物,而且那個密道直接通往後山,所以每到十五夜晚的時候後山就會出現那麼多怪物吧……」
杳杳說道這裡,沉吟片刻,抬頭猶豫地看了看郁宴臨,對面的男人依舊是含著融融笑意看著她。
杳杳還是繼續說道:「看樣子這個任務是完成了……柳長老的反應也證明了那些事的確是他幹的。但是……嗯……」
「我覺得還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顏夏元究竟是怎麼死而復生的,柳長老為什麼要弄出這些怪物來……」
「也許等靜堂的審問結果出來了就都清楚了吧……」
杳杳感覺自己說了一大堆廢話,她搖搖頭,不再想了,最後這麼總結著安慰自己。
她覺得比起這些來,自己出了問題的那些記憶反倒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你看看郁宴臨這個千依百順的態度,如果真的是他幹的這事,那肯定就是求愛不成強取豪奪嘛!
「你說的有道理。」郁宴臨放下茶杯,目光溫柔地看著陽桃,說:「你想,那麼多的怪物,每月的十五都會大批地出現在後山,宗內怎麼一絲傳聞也無?」
正說著,郁宴臨突然眉頭一皺,臉上血色隱隱消失,他側頭看了天邊一眼,眼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過。
「你怎麼了?」杳杳看郁宴臨神色不對,問了一句。
「沒什麼……不過,突然想起一些往事。」郁宴臨揉了揉眉心,搪塞過去。杳杳見他不想說,也沒有追問。
郁宴臨輕抿了一口茶,神態已然恢復正常,他繼續說道:「柳長老他不過一介丹修,他怎麼憑一己之力瞞天過海做出這樣的事?」
「他一時激動質問少宗主『為何幫著外人』,在他看來,少宗主該站在他那邊才是。換而言之,他認為自己做此事,於少宗主有利。」
「然而少宗主又對此時毫不知情,還與你一同調查。」
「陽桃,此事仍大有問題……」
次日清晨。
杳杳早早地從後山下來,準備去靜堂看看審問結果。昨天郁宴臨說的那番話,讓杳杳不由自主地懷疑起一個人來。
她要去靜堂看看審問結果。
靜堂是承雲宗內之人受刑法審訊之地,遠遠看去便覺格外肅殺,煞氣甚重。又瞧得靜堂前高高豎起一桿,杆上似乎掛著一個人,一身暗紅。杳杳略想了想,猜測這人應該就是司霜凡。
杳杳走進了才發現,那一身暗紅,不是司霜凡穿的衣裳,那是她被活生生剝去了皮後裸露出的皮肉的顏色!本該是鮮紅的皮肉,幾日的晾曬之下,顏色逐漸變深,有些地方甚至已是乾枯萎癟的深褐色。
但司霜凡還活著。
已經掉落到築基期的修為堪堪吊著她一條命,卻也是讓她求死不能的痛苦。
杳杳看了一眼,掉過頭去。
她這是咎由自取,沒什麼好同情的。
靜堂前守著的弟子伸手攔住杳杳:「靜堂重地,不得擅入。」
咦,不應該啊,白寒道如果來了會不打點好這些靜堂弟子嗎?想到這兒,她出聲問道:「少宗主可曾來過?」
「不曾。」
還真的沒來?!
那他昨天跑那麼快幹什麼去了?
杳杳道了一句「多有打擾」,轉身離開。白寒道沒有去靜堂,那他會在哪兒?總不可能他真的和柳長老是一夥的帶著他跑路了吧……
杳杳又去了他的宮殿問過,僮僕亦道少宗主不在。除了這兩個地方,杳杳真想不到白寒道可以去哪兒了,畢竟她對白寒道無甚了解。既然不在,她也就回了自己的為霖峰的小院。
白寒道總會出現的。
結果才踏進小院的門,就察覺到其內有股熟悉的氣息。杳杳進去一看,果不其然,白寒道正在她臥房邊上的那個房間中打坐。
白寒道在入定中,杳杳也不好貿貿然將他叫醒,只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著。
倒也沒等多久,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白寒道就睜開了眼睛。
杳杳正要上前叉著腰質問他昨天戲耍自己今天又跑得沒影的事情,卻對上了白寒道睜開的那雙眼睛,驀地頓住了腳步。
明明眼前人是和往日一般無二的相貌,杳杳卻覺得他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平常白寒道一直面無表情,一副難以攀折的高嶺之花模樣,眼角一滴烏淚痣也只為他神色添上泠泠寒意。
現下……白寒道唇線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鴉翅般的長睫在漆黑墨瞳掃下一片陰翳之色,暗沉,邪異。
「愣著做什麼?」白寒道挑眉看向杳杳。
「你……」杳杳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她有點懷疑白寒道是不是被奪舍了,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分明絲毫未變,便將疑惑壓在心底,先問了正事:「你,你怎麼沒把柳長老送到靜堂去?」
白寒道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似乎是分身喜歡的女人,閒閒開口道:「這不正準備送去?」
說罷,起身向外走去。見杳杳楞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略一挑眉,開口道:「跟上。」
杳杳這才反應過來,壓下思緒,小跑了幾步跟上了前面的男人。
很快到了靜堂,這回有這個少宗主在,靜堂弟子倒是沒有再攔著。杳杳跟著踏入,甫一進門,便覺陰氣森森迎面撲來。
靜堂長老迎上來,見著是白寒道,態度也不卑不亢:「不知少宗主來此所為何事?」
「我們二人接下一宗門任務,追查後發現是他所為。」白寒道說著一甩袖袍,被五花大綁著的柳長老立即跌落在了地面上,「哎呦」一聲,「煩請長老審訊此人,若是他嘴硬,搜魂也不是不可行。」
白寒道微笑著說出令柳長老膽寒不已的話。
搜魂是只有承雲宗靜堂長老才會的一門技法,可遍觀被搜魂者的所有記憶,使用極其消耗修為法力,而被搜魂者,基本都會心智受損,成為痴兒。
「既如此,少宗主放心交予我們便是。」靜堂長老看了一眼地上瞳孔猛地緊縮的柳長老,「審訊時間怕是不短,少宗主可明日再來。」
「有勞長老。」白寒道說完,轉身離開。
杳杳跟過來一趟,結果啥也沒有,還是要等一天。而且她始終覺得眼前這個白寒道怪怪的,跟他一起走完全沒有以前的輕鬆自在,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白寒道看著杳杳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低聲自語道:「原來這麼明顯嗎……」
頓了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皺眉道:「你急什麼……她就是恢復記憶了,也不喜歡你……」
這些事不解決,杳杳心裡貓抓撓似的痒痒。於是她又偷偷跑去斂奚院去偷窺顏夏元了。
卻沒想到,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杳杳看著鬚髮皆白的宗主,想著好像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這老頭鬍子還有些黑的吧……怎麼短短几天就成這樣了?
她也沒有再隱匿身形,哪怕她技法再熟練再高超,在修為遠超她的宗主面前,也是一戳就破。
只不過,顏夏元修為不高,所以之前才會去做司霜凡的跟班,她在斂奚院住的偏僻得很,靈氣稀薄,幾乎沒人會來這裡。宗主出現在這裡,又是來做什麼呢?
想到做到,杳杳行過禮之後,直接就問了出來。
宗主臉上滿是郁色,見杳杳發問,淡然一笑道:「今日,是我道侶的祭日。」
「從前……我忙於宗門事務,過於冷落她了,她就總喜歡跑到這棵樹上獨自生悶氣。」
「這地方偏僻,她第一次躲起來的時候,我找了許久才找到。」
杳杳:……
沒想到居然吃了一把狗糧。
宗主看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一句:「要珍惜眼前人啊……」
杳杳記得之前這個老頭子就很喜歡把她和白寒道湊一對,那副對兒子恨嫁的心態真是……一言難盡。現在他自以為替兒子助攻完後,一轉身,飄然離去。
杳杳吸了吸鼻子,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其實她不是很能理解一個一大把年紀的人天天往自己身上薰香什麼的……算了,要尊重別人的愛好。杳杳這樣對自己說。
不過……杳杳抬頭狐疑地看了看那棵大樹,宗主的道侶千年前就已經仙逝了……這棵樹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嗎?
她的確是在懷疑宗主。
能幫著柳長老隻手遮天又對也許白寒道有好處,宗主是在是太符合條件了。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懷疑。
顏夏元的屋子裡沒人,杳杳隨意瞥了一眼後就離開了。到時候去問問白寒道吧,他派了人時刻監視著顏夏元。
回去的路上,卻見眾多弟子來回奔走,形色驚惶。
「快……去稟報宗主……」
「瘋了!她怎麼敢?」
「你修為弱些,還是快躲起來……」
杳杳攔住過路的一個弟子,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這樣慌亂?」
那弟子本不欲理會,但發現手腕被攥得死緊,掙脫不得,這才語氣不快地說:「顏夏元發瘋了,雙眼通紅見人就咬!根本制不住她……眼下她不知逃竄到哪裡去了,你也快回去躲著吧,小心被她找上!」
杳杳放開那心急的弟子,往為霖峰方向走去。根據那個弟子的描述,雙眼通紅,這特徵似乎和那些怪物對上了……還有那同樣噁心的腥臭之氣。
顏夏元也變成怪物了?
顏夏元不過是金丹初期,那麼多斂奚院的人都制不住她,還讓她給逃了,想必她變成怪物後修為也大漲了……這點倒是和那些行動遲緩的怪物不同。
到了為霖峰,杳杳就下了飛劍,走向自己的小院。才走兩步,她突然停住不動了。
空氣一下子寂靜下來,冷凝而肅殺,若有若無地飄散著一股腥臭之氣。
另一處的白寒道突然皺了皺眉,猛地一抬手,一縷黑氣迅速射向杳杳所在的為霖峰。
破空聲從杳杳右後方傳來,她卻絲毫未動,仿佛根本沒聽到一般。
「噗嗤!」一聲,尖利的指甲穿透了杳杳的胸膛,她瞪大了圓圓的眼睛,仿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死了。
顏夏元立即撲上去,她理智全失,卻也記得要殺了杳杳。如今得償所願,嘶啞大笑兩聲,興奮地撲在杳杳的屍體上啃咬著。
一直暗中跟隨著杳杳的邵河風聽到破空聲,心中一緊,正要上去幫忙,卻驀地頓住了,有些奇怪地看著那個突然衝出來的雙目猩紅的怪物對著空氣狠狠一擊,又鋪上前去胡亂撕咬著……看樣子,就像是中了幻境。
而一旁的杳杳,不緊不慢地拿起佩劍,把已經變成怪物的顏夏元捅了個對穿。
沒錯,杳杳就在準備和顏夏元拼命的一瞬間恢復了記憶,當機立斷選擇用貴妃鐲幻境困住顏夏元,趁機將她殺死。
杳杳看了看邵河風藏身的位置一眼,說:「邵大哥還不出來嗎?」
剛才邵河風心急準備去救杳杳,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顯露出身形,看著杳杳,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我……我是怕你受傷……」
「我當然知道邵大哥的好意。」杳杳沖他招手,沒在意他跟著自己的事,「到我那兒去坐會吧。」
邵河風應了一聲,寡淡的面龐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急忙跟上。
杳杳其實現在心情有點……嗯……難以描述。她以為的悲慘身世小可憐其實是承雲宗老祖,並且還是修真界第一大能。而且郁宴臨居然為了和她在一起,強取豪奪,直接給她編造了一段假記憶,這究竟是什麼《霸道仙君俏弟子》的劇情走向啊……
震驚之下,杳杳決定和多年不見的邵大哥好好吃一……不是,敘敘舊。
她拿出了上次去鎮上買的醉雞和花雕,因為放在了貴妃鐲的空間內儲存,食物都保持了新鮮。
邵河風本來還在激動,畢竟他和杳杳第一次單獨相處。然而沒過多久,他就冷靜了下來了。
因為杳杳醉了。
他看杳杳直接一口悶了一杯花雕酒,還以為她酒量不錯……現在看來,她是根本就不會喝酒……原來花雕這種度數的酒,也能一杯倒的嗎?
杳杳兩頰上泛著酡紅,眼神迷離,微張著嘴盯著邵河風看:「邵、邵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邵河風眼神緊盯在她身上,心中突然生出些不該有的奢望,輕聲哄著問道:「杳杳?杳杳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萬一……萬一是她,酒後吐真言呢。
杳杳雙手猛地撐到桌子上,震得酒杯都顫了顫,她站起來,盯著邵河風,緩緩俯下身子,停留在邵河風耳邊,壓著嗓子開口:「其、其實……我……」
杳杳淺淡的呼吸聲就在耳邊,邵河風耳根滾燙。
「我來自M78星雲。」
邵河風:「……」
邵河風:「哦,這樣啊……」
「我是奧特公主!」杳杳跳起來大叫。
邵河風怕她摔了,繞過桌子急急忙忙地去扶她:「好,奧特公主,你是奧特公主……別跳!」怕什麼來什麼,杳杳腿一軟,眼看著就要臉朝地摔在地上。
邵河風伸長了手想要摟住她,卻又人更快一步地卡在他前面抱住了杳杳。
那男人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中,樣貌俊美,眼神溫柔,長臂穩穩地將杳杳攬在懷中。
正是郁宴臨。
郁宴臨抱住杳杳還不算,還偏過頭來打量了一眼邵河風,面上表情毫無波動,似乎是完全不在意。
完全不在意才是對邵河風最大的嘲諷。
那種只能在暗處仰望著杳杳的感覺重新又湧上來,百般無力,無可奈何。
郁宴臨正打算抱著杳杳回去,杳杳突然不高興地掙紮起來。郁宴臨怕她傷著自己,不敢禁錮著她,杳杳醉眼朦朧地抬頭看了一眼郁宴臨,突然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是哪塊小餅乾?你竟敢抱我奧特公主?」杳杳指著郁宴臨,直氣得渾身發抖。然後她一轉頭,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白寒道,眼睛一亮,對他大張開手:「抱抱——」
郁宴臨伸手想攔,杳杳立即作勢又要扇他。
郁宴臨:……
雖然杳杳扇著對他來說一點不痛,但是……旁邊還有個弟子這樣看著,作為承雲宗老祖他實在有些……
而另一邊的白寒道,也已恢復了平日裡的高冷神情。見著杳杳伸手要他抱,瞥了邊上面沉如水的郁宴臨一眼——隱隱有得意之色,伸手抱住了杳杳。
杳杳踮著腳抱著白寒道,一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兒子!媽媽想死你了……」
郁宴臨:「呵。」
他走過來試圖把兩人分開,對抱著白寒道直喊「兒子」的杳杳哄道:「你兒子才回來,路上辛苦了,杳杳乖……先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