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心或者假意

  喬氏覺得甚是可疑，往常慕容胭脂絕不會憑白對楚氏這樣，而且依她現在的情況，恐怕也沒有那個膽量敢無故與楚氏作對。那院中擺著的那些東西又是為何呢？難道慕容胭脂是想要正面應對楚氏了？

  玉墨冷冷的勾唇，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如自己期望的一樣，慕容胭脂真的以為是楚氏做的，到時便會分出一半心去對付楚氏，而楚氏也相對現在要好對付了一些。

  喬氏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從背脊漸漸升起一股冷氣上來。玉墨緊緊抿著唇，眸中閃著晶亮的光芒，仿佛是十分樂意見到此種情況。喬氏默默的轉過身子。如果現在要告訴喬氏，玉墨與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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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兒緊緊隨著胭脂的步伐回到屋裡，瞧了一眼自家小姐道：「小姐，為何愁眉不展的？」

  「沒有事。那些都是她自找的。」胭脂笑著擺擺頭，忽然憶起什麼，回頭吩咐道：「找個時間把玉墨叫來，我有話要問她。」

  昨晚的事情也算是檢驗了玉墨的真心，碧兒從心底里也挺感激她的。當下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應道：「中午趁著楚氏午休的那會兒，奴婢就把她叫過來吧。」

  胭脂點了點頭。待到中午過後，太陽陰了，碧兒領著玉墨一路來到花廳。胭脂早就在那裡守候著，見著玉墨一來，便示意她不用行李，徑直坐下了。屋中擺設清雅，朱木紅椅都是整整齊齊的擺著，屋中擺著的盆景格外好看。每到洞庭軒一次，玉墨的心境都會不一樣。

  這次是慕容胭脂的大丫鬟親自請的她過去，自然受的也是客人的禮儀。碧兒為其倒好了茶，退到一邊去了。

  「今日特地叫了你過來，想必你也清楚我的意思。」胭脂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自然，二奶奶之意無非就是想問問奴婢為何會想到幫你？」玉墨回道。不知怎麼的，玉墨眼角竟是多出了幾分笑意，將她原本冰冷的臉踱上了幾分暖意。

  「或許是我想通了，明白二奶奶的不容易。當然，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想必二奶奶也是懂得。」碧兒瞪大了眼睛，朝胭脂的方向看去。對方卻是一臉早就知曉她會這樣說道表情，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二奶奶為何？」玉墨自認為自己說這話已算是十分盡心了。先是幫他們隱晦牽扯了那日遇襲便是楚氏派人所干，這幾日又是想要藉助「鬼神」使慕容胭脂產生懼怕之意。迷信的東西往往使一個女人非常之害怕，甚至是不敢涉足的東西。作業雖沒有親歷在此，但是足夠可以想像！

  「你期望我有什麼反應？」胭脂終於抬起眼角，不過面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牙色的衣裙，外面罩著一身裹柳色的短褙子。慕容胭脂十分愛這些淺色系的衣裳，所以在那些外人看來，慕容胭脂從始自終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有一種不易親近的感覺。

  當然，給玉墨傳遞的信息也是這樣。慕容胭脂這般冷冰冰的模樣，難道是對她還有所懷疑。胭脂終於笑道：「玉墨，你我隔閡不是一天天形成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期望我會做出什麼改變？」

  玉墨一下子怔住了，呆呆的望著慕容胭脂。方才還在懷疑她對自己所說的話根本沒有注意聽。那句話一說出來，才讓玉墨明白胭脂是有心要將她拉入自己麾下。不過兩人的關係分裂已久，怎麼會因為一件事情就敞開心扉了？

  玉墨心底冷笑：「慕容胭脂，你也不過如此。正是應了那兩小丫鬟的話，太好騙了。」不過她儘量壓制住心中的得意，面上露出感激的表情來：「奴婢都明白，謝過二奶奶的好心。」

  「我知道了。還望你心中也要一直明白才好，不然這麼來回也是夠辛苦你的。」胭脂的聲音很溫和，面上依然掛著怡然的笑。玉墨一聽，頓時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底下一直蔓延到心口。慕容胭脂這話是何意，果然還是不怎麼相信。她這是在華誼玉墨還會跑到楚氏身邊去。

  兩頭討好，誰都不得罪。這是誰都想得到好法子。胭脂自然也為玉墨想到了。

  「好了，你退下吧。回去之後，我會派人送上你該得到的東西給你。」胭脂柔聲說道。玉墨立馬站起身來，想要辯解。胭脂搖了搖頭道：「那些都是你該得的。即便是我院子的丫頭也都是這樣子。當然，也不會虧待了你。」

  既然是一視同仁，並沒有刻意，玉墨便沒有其他要說的話了。待到玉墨離開了洞庭軒，碧兒便道：「奴婢心裡頭還是覺得不放心。想那玉墨在楚氏身邊這麼久，怎麼會一下子想到要歸順於我們？奴婢覺得玉墨絕對不是真心……小姐，你難道相信了？」

  「信，為何不信。」胭脂仿若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輕笑道。

  「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她不是真心歸順我，可是相對於楚氏，她就算是真心了。」胭脂輕聲說道。碧兒在一旁，緊緊皺著眉頭，嘴裡呢喃著自家小姐說的話，繞口還不甚明白。

  「那碧兒派幾個小廝去盯著玉墨？」碧兒開口詢問道。

  「不用了。她想要跟我說，便一定會告訴我們。想要藏著的。自然是什麼都不會說的。玉墨她的嘴，可是緊的很。」胭脂說道。

  

  玉墨以為自己的計策完美，騙過了所有人，可惜騙不過胭脂的眼睛。胭脂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道：「下午時候去一趟將軍府上吧。如霜昨日遞了帖子來，讓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碧兒皺眉道：「小姐，這次可是確定是如霜小姐的筆記了嗎？」

  「認清了，這次絕對不會有錯。」胭脂點頭應是，續又打趣說道：「我們把張德帶著一起，你就不用害怕了。」碧兒臉刷的一下通紅，大聲叫道：「小姐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