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笑話這件難事

  在孫胥如炬的目光下，簡一決定無視他，泰然自若的收回視線，仿若剛才她的視線不過掃過而已。黃影一閃，瞬間站定在青羽老頭身旁。「師傅，你幫我嘗嘗剛學做鮮花餅如何。」

  「好啊。」

  師徒二人一前以後朝小屋一旁走去，徹徹底底將孫胥忽略的徹底。

  看著那修長挺直的背影，孫胥嘴角上揚一抹詭異的笑，這嫩師妹竟然不被他這臭皮囊所迷惑，有意思，他開始有些迫不及待知道她的名字。「自己問就自己問。」孫胥歡快的邁開腳步尾隨而去。

  安靜的四周清晰的可以聽到葉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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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羽老頭心事重重的用眼角餘光偷看並肩而走的簡一，該相遇的終究還是要相遇，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天命難為，即使晚了一萬年再相遇，結局終究是一樣。

  「唉……」一聲嘆息從老頭嘴裡飄出，簡一，簡單如一，這便是他為她起這名的原意，奈何天命難為。巫女情動，萬劫不復。真是個苦孩子，即使灰飛煙滅後重生，換了身份，換了對象，終無法改變這註定的宿命。

  雖然嘆息聲很小，可終究還是逃不過簡一的耳朵。一萬年光陰，在她眼裡師傅就是個沒心沒肺活的自在之人，如今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嘆息聲，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她不喜歡這樣的師傅，感覺好陌生，定是那腦殘男惹的。無形中本就對孫胥印象不好的簡一，更加討厭他了。

  緊緊咬住下唇，用疼痛阻止自己轉身驅趕孫胥，對一個人最大的折磨不是打，更不是罵他，而是徹徹底底無視他。

  三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開口，氣氛顯的有些壓抑，幾米的路，如今卻顯的格外漫長。

  屋後寬敞的地面上一張老舊木桌孤零零的立在金黃落葉上。

  簡一目光兇悍的看著空空的木桌，可惡的兮兮又偷吃她給師傅做的餅，看她這次不把它宰了煲湯孝敬師傅他老人家。

  垂在兩側的手緩緩收緊，一聲聲骨節摩擦聲傳出，大有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兮兮你給我出來。」一聲吼叫聲傳出，一旁枝頭上歇息的鳥兒驚的掉下樹，四周活生物都被這一聲火氣十足的吼叫聲嚇的倉促逃離。

  青羽老頭眼神複雜的看著正在氣頭上的簡一。這孩子真的長大了，孫胥的出現，才是她真正重生生命的開始，一切隨緣吧，就看他們的造化。

  他這終年不變的銀杏谷困了她一萬年，她從未有所怨言，即使很多時候好奇外面的世界，她也只是趁他不注意偷偷飛上後山最高那棵銀杏樹，望一望那金黃以外的翠綠，用反射法，在水中偷窺人間，看他書房裡以前收集的凡間書籍。

  她是孤獨的，是寂寞的，所以她才那麼拼命的學習他教給她的任何事。

  「算了，反正為師也沒什麼胃口，你就給為師說個笑話吧。」青羽老頭嘴角輕揚，開口阻止準備離去的簡一。

  「笑話……」簡一柳眉微皺，做飯，玩耍，琴棋書畫她樣樣通，原諒她真不會說笑話。

  眼看師傅心情欠佳，她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又是咬純又是敲頭，最後早青羽老頭目光下勉為其難的開口。

  「有一美男子娶了一美嬌娘，一次製衣坊送來美嬌娘新衣，美嬌娘迫不及待穿上身讓相公審視，美嬌娘問：相公，奴家這身紗裙可性感？美男一看雙眼犯光，猛咽口水，性感。美嬌嬌羞答答的又問，那相公可有何感覺。美男快速回答，有，有，有。連說多個有字，在美嬌娘羞的說不出話的時，男子興奮不已的催促著，娘子，快，快脫下來讓為夫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