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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面,我要帶回你

2025-02-06 21:26:13 作者: 景行

  夜晚的倫敦是繁華的,燈火輝煌,衣香鬢影。就連倪雙都感覺到自己的生活在發生變化了,穿著美麗的衣裙,高腰的裙子很好的掩飾了她懷孕變形的身材。

  倪雙身著抹胸的一襲肉粉色長裙,深v領顯得她皮膚尤其白皙,遠遠望過去以為毫無遮擋,胸前肌膚坦蕩蕩地果露著,近看,才發現胸前輕紗籠罩,胸下的高腰一帶都是名貴精巧繡片點綴,耳環尤其別致,具有古典特色,整體造型中西合璧,很是漂亮。

  「為什麼讓我穿成這樣?」倪雙當然不明白這樣濃重美麗的打扮到底是為什麼,幾天都讓自己不出門,吃飽了睡,睡飽了醒過來再吃,現在倒是好了,濃妝艷抹交際花的模樣。

  「閉上你的嘴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今晚的宴會,你要出席。」幹練的女殺手冰冷的聲音對著倪雙說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美貌越來越凸顯了,連自己都覺得自信起來。對於這樣的生活,本就習慣了,可如今的她多了另一層思考,不想要繼續過著不知饑飽或者光鮮亮麗不切實際的生活了。

  

  「你們把我穿成這樣,難道不是想要掩飾我懷孕的身體,讓我為你們干一些事情吧。」清冷的杏眼冷冷的看著鏡子中的幹練女殺手。

  打破了她寧靜的生活,如今還要穿上這些繁複性感的衣服,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幹練的女殺手嘴角譏諷的一笑,同樣看著鏡子中的人說道,「你的確很漂亮,可是你不應該是詹姆斯的女兒,不該勾引到布萊恩,更不應該懷孕!」鏡子中的她走上前來,湊近倪雙的後背,冷著臉眯著眼睛說道,「要知道,你現在是我們最好的法寶,怎麼可以讓你安然的呆在那個狹窄破舊的東二區租房裡呢。你本應該過著這樣的生活,可是你的潛逃給了我們機會,不是嗎?」

  聽到這樣的話,倪雙毛骨悚然。

  「滾!我不行聽你說話。」輕撫著腹部,倪雙有些難受的對著肩後的女人說道。

  「哼!你好好想想吧,今天可是你出面的機會,不然就永遠呆在這裡好了,我們也很期待你的孩子降臨在我們手上!」幹練的女殺手鐵青著臉的威脅到,一轉身就憤憤的離開了。

  聽到這樣的威脅,倪雙的雙腿都忍不住顫抖,長長的拽地粉群搖擺不定,蓬鬆的寬大裙擺讓她凸起的腹部沒有那麼明顯,甚至看不出來。

  倫敦的夜色是奢華迷亂的,無數的誘惑在黑夜裡上演,也在黑夜裡沉淪。

  自從在倫敦城的中環開車繞行幾圈之後,布萊恩聯繫上了自己曾經的夥伴……亞歷山大?史密斯,他的中文名字叫做大山,就如同他的人一樣穩健可靠。

  「布萊恩,你多久沒有來見過我了,怎麼這些年想起我來呢?」挑了挑粗濃的眉毛,大山別有意味的調侃這位找上門來的福克斯首領。

  大山是小麥色的皮膚,相貌與東方人有幾分神似,身材高大,淺顏色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面部有立體感。

  布萊恩這幾天都主動和他保持聯繫,現在都是華燈初放的時刻了,今晚的他從大山這裡得到了倪雙的消息,談完了事情,現在這位老朋友就要開始抱怨了。

  「大山,我還以為這幾天你不打算對我說這事兒呢,原來你還是介意的啊。怎麼,突然有事情找上門,你不樂意了?」布萊恩替大山點燃一根雪茄,把自己的也點上,兩個人隨和自然的接觸像是多少年的死黨一樣。

  「呼……」大山對著空氣吹出了一個完滿的煙圈,「我還以為,你找了個女人就完事了,沒想到,那個女人改變了你。」大山若有所思的說道,看著煙圈在空氣中消失,幽幽的嘆道。

  布萊恩沒有回答,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他對於這件事情的思考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對著這個唯一的說得上話的大山,他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如今更加開明。

  這是一座倫敦泰晤士河邊的古堡,歷史可以追溯到英王詹姆士二世時代。大山的居住地就在這個地方,大隱隱於市的明顯例證。

  「怎麼,真的那麼想要那個女人?值得你這樣做。」大山看著這個神思的布萊恩,他們是拜把子兄弟,曾經的生死之交,沒想到這些年布萊恩瘋狂的沉迷於擴大福克斯財團,到現在還找到他要救出一個女人,可笑,可嘆。

  「什麼那個女人,他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自然是福克斯的首領夫人。」布萊恩有些介意這樣的稱呼,討厭大山用這樣調侃的口氣提起她。

  自從他在鮑勃的嘴裡撬出了她的去向,知道了那個孩子還在,他內心的激動和興奮無以形容。

  可是後來用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都無法獲知倪雙的住處,這讓他瘋狂到想要動用倫敦國會的力量來挨家挨戶的查戶口了。

  「呼……」布萊恩深吸一口雪茄,同樣對著空氣吐出一個濃重的煙圈,煙燻霧繞之間,看不清他青玉石面具下的眼神,「找到她,我們的孩子都已經五個月了,不能讓她流落在外。」擔憂的說到自己一直以來放心不下的隱憂。

  聽到布萊恩神思恍惚的回答,大山擺正了身體,沒有那樣子的調侃了,端正了身體看著這個跑了老婆的男人。

  「你是說,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他有些不可置信,懷疑布萊恩這種男人怎麼真的會讓一個女人懷孕。

  不要怪他說話討人嫌棄,他曾經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救了快要死去的布萊恩,兩個人生死之交,多少事情都心知肚明,親兄弟也不過如此。如今絕情棄愛的布萊恩就像個跑了老婆沒了娃的丈夫,這樣的變化讓他驚訝,懷疑曾經嗜血殘忍無往不前的布萊恩換了一個人,被人掉了包了。

  布萊恩雙眸立馬就變得冰冷刺骨,斜眼看著這個總是不正經的大山,生氣的他一點都不給他面子,眼如刀般刺向他。

  大山自討沒趣,幾次三番的惹怒這個已經變得不是以前的那個布萊恩的人,他怎麼試探都是白忙活,縮回身體坐到側面的沙發里,眼神呆愣的看著面前的布萊恩不說話了,他覺得,布萊恩變了,變了好多,變得喜歡女人了,變成了一個擔心孩子的奶爸了。

  這樣的變化對於他們這種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來說,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你變了。」大山伸出大手食指對著布萊恩隔空一點,完全確信他現在所看到的一切。

  「哼!」布萊恩不停地吸著煙,雪茄的味道讓他沉迷在自己的思想里,「怎麼變了,這幾天你可是說過不少這樣的話。」布萊恩用手指彈了彈菸灰,不屑於這個野性子不收斂的大山說的話。

  的確,布萊恩變化了,變化到了懂得思考家務事了。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如今老婆跑了孩子也帶走了,甚至是被人關押了起來,他這個絕情棄愛的福克斯首領也坐不住了,親自跑到這個他瞧不上眼的倫敦鬧市區來,還降低身份的拜求這個倫敦的地頭蛇。

  為了不不讓外界過多關注,他的有生力量不敢使用,害怕這樣為帶來更大的危險。再則,他手下的殺手組織在倫敦這個大都市裡也遊刃有餘,只是沒想到遇到了西班牙的那個賊婆娘,這事情就束手束腳得厲害了,想來只有求大山出面更加容易和安全。

  「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大山抓住機會調侃這個狂妄的福克斯首領,百年難遇的大好際遇啊,「奶爸!」

  恥辱的稱呼!

  對於布萊恩這樣的社會地位和權勢的男人來講,這樣的稱呼無異於在他臉上刻字。

  布萊恩深呼一口氣,地上滿是菸頭菸灰,不以為意這樣的稱呼,管它呢,由著他抓著機會洗刷人吧。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布萊恩現在有求於人,屈尊降貴的找到大山,任由他給自己找外號好了。

  「這事情,就在今晚,你最好讓我親自去見見她,就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布萊恩沒心思忍耐這個男人的調侃了,他的擔心很明顯。

  「好好好,既然我們是拜把子兄弟,兄弟有難理當兩肋插刀。」說道這裡,大山斜眼看著這個男人,心知肚明的冷言譏諷道,「什麼叫你一個人去不放心,我看你是等不及了想要見到她吧。」

  布萊恩熄滅了菸頭,站起身就往外走,沒心情繼續留在這裡說話了。

  「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的妻子都不可以受到傷害!」冷冽的氣勢恢復了他一貫的清冷,像一個福克斯不可一世的霸主了,完全沒有剛才的一點頹喪擔憂。

  在大山面前,這樣的情緒是他憋了很久的,他是男人,是福克斯的首領,是一個一心尋求老婆的丈夫。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大山面前,他才會有求人和擔憂的熊樣。

  「沒問題。」知道布萊恩要走了,大山堅定的回答,目送布萊恩離開。

  門咔嚓一聲關上了,大山眼眸里的精明變成了羨慕,他知道,這個一直以來都奮力往前的男人變得有血有肉了,找到了世界上的另一半。

  布萊恩離開大山的住所,很快會去準備去了。

  夜晚的舞會時間是二十二點到凌晨三點,這是典型的英國式化妝舞會。盛裝出席的各類名模佳媛們像翩遷起舞的蝴蝶一樣飛舞在舞會的每一個角落;男人們憑藉出身和地位,以及自己從事的工作,他們在舞會裡可以受到舞伴的青睞。

  銀色的燭台自助餐桌,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奢靡生活,美麗的舞娘們打量著到來的男人,分辨著誰是誰,各自打著自己的主意。

  倪雙在休息廳里,一直的被關在這個地方,她都有些憤恨了。

  「你們不能老是這樣把我關起來,到底要我怎麼做?我現在已經很餓了,給我宵夜。」倪雙扯著嗓子對著屋子裡看管她的人吼道。

  房間裡裝扮成女傭的幾個保鏢們監管著她,誰都不吭聲,看著面前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門咔嚓一聲打開了,房間裡走進來了兩個人。幹練的女殺手和戴著眼鏡的斯文女人相互對視一眼,看著面前靜坐著生氣的倪雙,料想著時間已經到了。

  今晚的她們也把自己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樣,濃濃的煙燻妝畫花了她們的臉,即便是沒有面具也不容易分辨她們的樣貌。

  「時間到了,子夜時分正好是你出去露臉的時間,跟我們走。」

  倪雙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她厭恨她們對她做的事,奇怪沒有看見那個中年貴婦人。

  「去哪兒?難道你們要我帶著面具去露臉?我可不會跳舞。」伶牙俐齒的倪雙毫不退縮的和她們較真起來,她的好脾氣在這幾天裡已經耗光了。

  「哼!還敢頂嘴,你真當自己是來參加舞會的嗎,跟我們走。」幹練的女殺手上前一把抓住倪雙的手臂,拖拽她離開。

  白嫩的露肩手臂就這樣被gan練的女殺手抓出了一道紅痕,倪雙無奈,只能跟著她們走。三個漂亮的女人打扮得性感嫵媚,尤其是中間的倪雙,戴上眼罩一樣的面具露出了大半張臉,天姿絕色,一眼就被大家關注起來。

  倪雙被一左一右的押解著到了舞會樓上的室內陽台上,拱形的陽台讓她們三個人展現在了眾人面前,惹得下面的一干男人唏噓不已。

  倪雙有些彆扭這樣的拋頭顱面,即便是在福克斯,她也沒有穿著深v領的性感長裙在大家面前過,這樣的丟人現眼還是頭一次。

  在男人群里的一個角落處,大山都有些驚嘆不已,睜大了雙目看著中間那個絕色女子。她有讓所有人男人一探究竟的**,不愧是東方絕色。

  身邊的布萊恩雙眸凌厲,像是淬毒的利劍一樣射向陽台上的三個女人,尤其是中間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穿成這副模樣!

  在一片驚嘆聲中,倪雙尷尬得想要退後,可是兩邊的兩個人私底下死死地扣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

  「笑!」幹練的女殺手湊到倪雙耳朵邊命令道。

  倪雙聽到這樣的命令,身體忍不住一抖,斜眼看她一眼,氣勢所迫,知道牽強的對著樓下的眾人撤出了一個短暫的笑臉。

  「哦,不。」大山都覺得自己快要被那個女人迷倒了。她的笑傾倒眾生,無與倫比,是個男人都逃不開她媚惑的一笑。

  仰望著女神一樣的男人們騷動起來,雄性動物爭奪的習性激發了他們原始的本能,各自開始打探起這個帶著面具的女子,那樣的性感柔美,天姿絕色。

  布萊恩火大的揮開身邊的一個男人,想要奔上前去。

  「你幹什麼?」大山急忙拉住他,阻止他這樣的瘋狂。

  「我不想看著她還在那裡搔首弄姿,我要把她奪回來。」布萊恩迴轉頭,憤怒的雙眸看著阻攔自己的大山,他一用力的甩手想要掙脫開來,冷硬的口氣是他處在憤怒邊緣的徵兆。

  「你瘋啦,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們這樣做就是想要刺激你,讓你犯傻。」大山用力的把他拉到角落裡,偷偷的勸解他,阻止他這樣衝動的行為。

  陽台上的兩個女人注意到了帶著青玉石面具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不過讓她們失望的是,布萊恩並沒有表明身份站出來。

  「走。」戴著眼鏡的女人寬大的面具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對著身邊的另一個女人說道。

  看來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他們需要布萊恩來證明倪雙的身份,好讓這裡的轟動傳遍倫敦,這樣的混亂會給她們帶來更好的方便。

  世界上的人很少見過東方絕色,倪雙的一生飄蕩,沒幾個人記得她的樣貌,知道她的人僅僅知道她從東方絕色變成了首領小夫人,名字也從潔妮?勃朗特變成了潔妮?福克斯。

  三個女人轉眼就消失在了陽台上,樓下騷動的男人們只能夠望洋興嘆了,不死心的人還是在設法找她們出來,要是能夠一沾風采那該多好。

  布萊恩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他必須隱藏身份來保護倪雙。大山看著這個處處失控的男人,很是無力。

  「知道嗎,你這樣耽誤我尋找人的進程。」帶著三分責備的口氣,大山埋怨他道,「早知道,就不該讓你跟著來,這樣的地方,我的手下最擅長渾水摸魚,可你一張臉就被人認出來了,他們想要把你的事情公之於眾,你就這麼容易上當啊。」

  冷靜下來的布萊恩知道自己這樣的魯莽造成了阻擾,有些氣短的說不出話來。看著面前真心實意幫助自己的大山,他歉疚的說道,「是我太激動了,我還看見她手臂上的紅痕了。」口氣有些沮喪,回想著剛才看到的一幕,有些擔憂倪雙是否受到虐待。

  大山看著昏黃的燈光下布萊恩失意的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放開我,放開我!」倪雙奮力的掙扎著捆綁在身後的雙手,使勁兒的想要擺脫兩個女人的束縛。

  她感受到有人看著自己,在陽台上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目光,像是千針的鋒芒一樣射向自己,可是當她驚顫的想要躲避的時候,目光所及之處卻找不到源點。

  「不許叫!」幹練的女殺手一把封住了倪雙的嘴巴,和一起來的女人對視一眼,兩個人架著倪雙的胳膊就快步往不遠處的車上走去。

  她還穿著一身性感的衣服,拽地長裙拖拖拽拽之間走起來很不方便,這一下被人架著走,感覺到凸起的肚子像是懸掛了起來,她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敢動彈了。

  上了車,幹練的女殺手對著前排的司機說道,「開車,快回去。」

  貴氣的黑色勞斯萊斯箭一樣射了出去,留下空氣中的一點白氣,很快消失不見。零散的停在街道旁的幾輛車子緊跟著有序的追了上去,夜色中的車隊保鏢們潛伏得很好。

  緊緊跟隨他們的幾個黑衣人從黑暗的角落裡跑了出來,看著車隊消失在黑夜裡。

  「頭,他們走了,是西班牙的車隊。」其中一個領頭的黑衣人拿起衣領上的一角,對著無線通話器對面的人說道。

  「知道了,回去。」通話器那邊傳來命令。

  「回去。」得到命令的黑衣人回頭對身邊的人說道,幾個人快速的閃身往角落裡不起眼的地方走去,那裡停留著他們的車。

  幾個黑衣人上車之後,車子正在啟動著倒退,剛好倒退到出口處,轟的一聲爆炸響起,火光沖天,濃濃的煙霧掩蓋了所有的罪惡,汽車的殘渣被炸飛了出來,

  回到泰晤士河畔的城堡里,大山一臉陰沉的打開門走進書房,身後跟隨的布萊恩也隨著走了進去。

  大山有些惱火的坐到茶几邊的沙發上,把身體深深的陷進去,這樣的方式是他想問題的時候常有的動作。

  布萊恩熟悉他的脾性,隨手關上門,看著這個為自己的事情焦頭爛額的兄弟。布萊恩走到一旁的水壺邊親自倒了兩杯水過來,也做到一側的沙發上。

  「怎麼樣,他們還沒有進展?」布萊恩知道今晚派過去的人有一個精英小分隊跟蹤她們的,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她有些擔憂的看著大山。

  布萊恩不是沒有自己的殺手團隊,把這件事情交給大山是更好的選擇,這樣的隱藏了身份,對倪雙是一種最好的保護。大山是倫敦的地頭蛇,是家族勢力鬥爭的犧牲品,這樣的事情只會被人猜測成搶奪,不會牽涉到經融和家族,更不會讓更多的人妄想參與進來搶奪福克斯夫人。

  「沒了。」簡短的回答。

  布萊恩拿起水杯的手停在了半空,這樣的回答一下子提醒了他。

  沒了?什麼沒了?

  「你……」領悟過來的布萊恩滿臉的不可置信,震驚的看著面前深陷在沙發里的大山,拿著杯子的手指尖泛白。

  「是的,怪我疏忽大意,我那幾個兄弟藏在角落裡的車被他們炸了,屍骨無存。」說到後來,大山咬牙切齒的狠狠看著面前的水杯。眯著眼,眸光寒氣逼人,大山看著面前的杯子活像是看到了那一群殺死他兄弟的人一樣,恨不得拔了他們的皮。

  最是看中兄弟情義的大山這一生最義氣,街頭巷尾的拜把子兄弟很多,就算是布萊恩這樣的男人在他眼裡也沒什麼不同,他都一視同仁,對待兄弟從來都肝膽相照。

  布萊恩同樣憤恨的雙眸有些火紅,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他有些忍不住想要掀翻了它。

  「你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嗎?」這樣的痛心讓大山有些氣餒,他不希望見到這樣的場面,可是他遇見了,並且事情已經發生了,發生在他的兄弟身上,他一定要查清楚!

  房間裡沒有開燈,透過窗戶照進來的燈光讓他們看得清彼此的臉,低沉壓抑的氣氛籠罩著他們。

  「翦軍是我得力的隨身殺手組織,一號也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看起來是福克斯內部的人。」布萊恩嗜血的雙眸在昏暗中閃著精光,憤恨的口氣聽得出他的三分疑惑。

  大山緊閉上眼睛,抬著頭仰望水光反射進天花板的晃動光影,深呼一口氣,「他們是西班牙的車隊守護著。」這句話說得最是沉重。這樣的一條信息是他的兄弟們在最後一刻和自己的通話,他們最後告訴他這些信息之後就遇到了慘無人道的爆炸,烈火焚毀的消失在了世界上。

  西班牙的車隊?

  布萊恩轉頭看著大山,黑暗中的他看起來如同魔鬼一樣可怕。

  看到布萊恩這樣的神情看著自己,大山警惕的看著布萊恩。「怎麼,你有線索了?」

  「我知道了,他們竟然敢在倫敦公然露臉,自然是害怕我們的力量可以直接奪回倪雙,所以不得不出動顯示身份的西班牙車隊,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布萊恩咬牙切齒的說道,手裡的杯子一把被捏破了,砰地一聲迴響在昏暗的房間裡。

  大山眼看著布萊恩怒不可遏的神情,不知道這樣的布萊恩到底發現了什麼,看來應該知道對手是誰了。

  「他們這幾個月都阻擾你尋找你的妻子,竟然做得滴水不露,我可沒聽說西班牙有哪個老太婆有這樣的本事,他們最富有的老太婆最本事的是擁有了大面積的土地。」大山還是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布萊恩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大山常年居住在倫敦,是街頭一霸,也是有名的地頭蛇,為人義氣講究道義,不欺善霸小,所以很少被世人知道,但是他也做一些黑暗的勾當,交易很大,涉及面也非常廣,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所熟知的。

  「你不知道,這是福克斯內部的人,是那個該死的老太婆芭芭拉!」布萊恩憤怒的站起身,他千防萬防,到頭來沒有防到她!

  「你是說誰啊?」大山有些頭大,完全不知道布萊恩在說什麼,他聽出來了,是福克斯的內鬼,但是他不明白。

  「敢運用西班牙的車隊,自然是貴族,而福克斯在幾十年前的一場爭鬥中就有一個獲勝的女人,她就是今天綁架我妻子的人,她的名字叫芭芭拉,在西班牙是貴族中的貴族,封號是cayetana—fitz—james—stuart。只有她才有可能也最可能這麼做!」布萊恩憤恨的說著這樣的事情,他一清二楚這裡面的恩怨情仇,對著大山只是一筆帶過而已。

  「你是說,是福克斯的長老級人物,你怎麼得罪她了?芭芭拉,我都不太記得這個名字。」大山有些不清楚狀況,對於這樣的敵人,他還不清楚她的身家背景,這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大山,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給你說清楚,但是我會讓一號把所有的檔案資料傳送給你的,那個可惡的老太婆是在報復我。」布萊恩弄清楚了來龍去脈,他現在必須回去了,回去好好的籌謀一下,這事情涉及到福克斯內部,自然不是簡單的事情了,當年的失意者如今想要捲土重來,他需要好好做一番準備。

  大山迷茫的點點頭,昏暗的房間裡有些找不著方向,這事情牽連到福克斯,他就有些不熟悉了。目送著布萊恩開門離去的背影,大山沉下雙眸再一次看著面前的水杯,滿滿的一杯水承載了太多的東西。

  他反思自己,是他小看了那個天姿絕色的女人吧,他現在都可以讓布萊恩給他點菸倒水了!

  回到住處的布萊恩沒有繼續居住在酒店裡,而是停留在自己位於倫敦的一棟別墅里。郊外的豪華別墅是他名下無數財產中的一件,他這次親自前來就是要低調行事,不會驚動在倫敦的福克斯下屬們。

  「首領,小夫人有消息了嗎?」莎拉秘書看到首領和一號一起回到了這裡的別墅區,偌大的房子裡空蕩蕩的,沒有多少人氣。

  「嗯。一號,把芭芭拉的資料全數傳送給大山,他知道該怎麼做。」布萊恩脫掉外套扔給了莎拉秘書,身後的一號領命而去。

  「首領,芭芭拉老太婆都牽扯進來了?」莎拉秘書清楚這中間的事情,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人,震驚不已。

  「嗯,是的,就是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布萊恩泄憤一般扯開脖子上的領結,一邊走一邊說道。

  他今晚上的一身紳士裝束看不出一絲破綻,除了那一張惹人注意的面具,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莎拉秘書不敢再說什麼了,她知道首領的怒火有多大,這件事情的危險性有多高,所以她必須小心的隨侍在側,隨時聽候首領的差遣。

  嘭的一聲關門聲,阻隔了走進房間的布萊恩和站在門口的莎拉秘書。

  布萊恩在寬大舒適的房間裡,看著一屋子冷冷清清的擺設,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兒。他的大床,有多久了,多久沒有那個女人的體香了?

  「哎!」長嘆一聲,布萊恩一下子仰躺在大床上,面朝上看著天花板,冰冷的面具下面一身的疲憊。

  房間很大,只打開了幾盞壁燈,藍色的燈光散發著冰冷的光線,房間裡的冷色調多了幾分悵然的味道。

  一個人的時候,布萊恩的孤寂更加讓他感受到身體的冰涼。那個女人,那個可惡的女人,你到底要跑什麼?

  布萊恩至今都想不通,他對她那麼容忍,對她那麼好,她居然甩下他跟著那個不成氣候的小男人逃跑了!

  要不是那個男孩子是她的弟弟,要不是鮑勃還有幾分對他的敬畏,要不是莎拉秘書求情,他早就不會讓他好好的留在福克斯,留在那片島嶼上陪伴他的父親詹姆斯了。

  「可惡的女人!」布萊恩緊咬著牙狠狠的對著上空冰涼的空氣罵到,這樣頭痛的事情千絲萬縷的關係牽連起來,他感覺到有些棘手了。

  既然事情發生在福克斯內部,那麼他就清楚她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首領的寶座!

  那個野心家芭芭拉,三十多年前試圖吞併福克斯的財產,勾引了上一任首領,老年得子的產下了一個兒子,並且試圖想要母憑子貴的坐上首領夫人的寶座,可是她沒能如願。

  事態沒有像她想的那樣發展,老福克斯察覺了她的意圖,出面阻攔了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的身份,給了他一個家族認可的私生子身份,並且按照族人的最高待遇讓他得到了繼承權。

  可是那個兒子就在幾個月前被他軟禁在了他建造出來的集中營里,與那一群赤道的企鵝為伍。

  如今,芭芭拉想要奪回她的兒子,或者說想要東山再起,幾十年的忍耐被激發了出來。她居然利用她娘家西班牙的勢利來與他對抗,可惡的芭芭拉!

  回想著這些新仇舊恨,布萊恩的心一潭深水,沉靜的深潭因為倪雙這一顆石子兒激起了浪花,緩慢的波盪著他的心。

  「回來,我要你回來,回到我身邊。」布萊恩翻過身體,滾到了大床中央,喃喃自語的他獨自想念著那個有愛有恨的女人。

  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布萊恩感受到一絲寒冷,伸出手習慣性的想要保住那一團溫軟,卻空空如也。

  淺眠的他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空曠幽暗的藍色壁燈照耀著臥房,目光所及,空空的大床上一無所有。

  布萊恩深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就這樣困頓的睡著了。想著想著事情就迷迷糊糊的腦子不清醒起來,這幾個月的睡眠質量比以前更差了,現在的他十分的想念那個女人身體的淡淡體香,還有那溫香軟玉的身體。

  「該死!」布萊恩低咒一聲,起身下床,往衛生間走去。

  沒一會兒,衛生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暗夜的寧靜浸入了臥房,任何的響動都是那麼的清晰,沒有人氣的房間一片寒涼。

  六個月的孩子有多大?

  倪雙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生活會怎麼樣,但是她的掙扎顯然是無效的。炎熱的夏季正是光照最強烈的季節,倫敦的浮躁天氣讓她的情緒也不穩定,焦急中帶著無奈。

  像一隻困獸一樣,她被圈禁起來,養胎的心情變得沒有那麼輕鬆了,她有些害怕面見到那兩個女人,也有些害怕見到那個好久都沒有見到的中年貴婦人。

  輕柔的撫摸著肚子,看著窗外的烈日,倪雙的心情涼涼的,提不起精神。

  她有些想念一個月前的生活了,那樣的輕鬆愜意,自得其樂。

  每天自己起床做飯,自己做孕婦保健操,自己寫一些懷孕媽媽記錄,還能夠安心的養胎。可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被人綁架起來,威脅那個根本不知道孩子存在的男人,有什麼用?

  想到這裡,倪雙有些困惑了。在這一棟郊外豪宅里,每一個獨立的城堡一樣的豪宅就像是一個一個的囚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軟禁的緣故,倪雙看什麼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去看這些東西,沒有自由自在的生活,每天對著窗戶發呆。

  布萊恩知道嗎?他是不是不關心她,所以一個月了也聽不到消息,任由她們就這樣軟禁她,綁架的人質沒有實際價值之後的代價是什麼,倪雙很清楚。

  「哎!」倪雙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給自己找罪受。

  她本來可以過著幸福的生活,可以好好的生活在那個廉價的東二區租房內,鮑勃給她的錢都還沒有用完呢,她有足夠的時間和金錢來養育自己的孩子,等待孩子的出生。

  不知道康德醫生怎麼樣了,她的診療記錄都還在那裡呢。

  你是不知道的是,她的所有診療記錄都被布萊恩的手下收走了,就連她心心念念的那個東二區的房子都被一掃而空。

  咔嚓一聲,倪雙聽到了套間外的房門打開的聲音。站起身看著走進來的人,倪雙有些害怕的想要躲起來,因為這個中年貴婦人滿臉的生氣表情,雙眼死盯著她的肚子看。

  「六個月了,很好。」中年貴婦人看著倪雙的肚子,別有深意的一笑。

  不明白面前的人在說什麼,倪雙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一腳跌進了沙發里,坐在沙發內把自己越陷越深。

  「你,你想要幹什麼?」倪雙不停地想要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不過她很困難的發現這樣的躲避徒勞無功。

  「別怕,我是來看看你的,在這裡一個月了吧,還習慣這裡的東西嗎?要不要我讓她們給你換一個地方住進去?」中年貴婦人蒼老的嗓音破碎的說道。

  她身後緊跟而來的兩個女人也在,面無表情的看著躲藏在沙發里的倪雙。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布萊恩都一個月不理你們了,你們是沒有條件和他談的。」倪雙怯懦起來,她有些害怕這個中年貴婦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那一頭像雄獅鬃毛一樣的金白色蓬鬆捲髮讓人不敢靠近。

  「哼哼!」芭芭拉身後的兩個女人一連冷笑的看著倪雙。芭芭拉蒼老的眼皮閃著精光,看著倪雙的肚子幽幽的思考著慘無人道的法子。

  「別擔心,我們只是擔心你和你的孩子,至於布萊恩那個小子我和他這一生都勢不兩立的,你應該猜出來了,我就是布萊恩的死敵。」芭芭拉很有耐心的和倪雙說起這件事情,打消她的疑慮。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倪雙看著這個深不可測的中年貴婦人,本能的保護著自己的肚子。自打她一進門就死死地盯著她的肚子,想要對她做什麼。

  「哼!無知的女人,不過是布萊恩拉上首領夫人位置的犧牲品。」芭芭拉滿眼不屑的看著倪雙,從她的肚子上移開了目光,言辭鋒利。

  身後的兩個女人都是她的女兒,對她唯命是從。

  「母親大人,我們還是讓她早些閉嘴的好,或者……」幹練的女殺手湊過去對著芭芭拉說道,她的心機冷硬無情,手段很辣。

  「內娜,你最好不要干預母親大人的事情,我相信母親大人有更好的辦法。」另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女人走上前來對著她不屑的說道,「你最好停止你那些愚蠢的想法,沒有什麼比母親的見識更有效的了。」

  「你……」

  「好了,你們不要爭了。還有一個月,現在帶她離開倫敦不行,布萊恩看得很緊,我們就讓她的孩子繼續呆在肚子裡一個月。」芭芭拉冷笑著阻止身後兩個女兒的爭吵,她的注意更加慘絕人寰。

  「你說什麼?你要幹什麼?你要對我的孩子幹什麼?」倪雙顫抖著身體,對著這個讓她憤恨又害怕的中年貴婦人吼道。

  「哼哼,親愛的首領夫人,如果你不逃出來,不離開布萊恩,我們也拿你沒辦法。」說道這裡,芭芭拉有些得意的看著倪雙,猙獰可怕的黑鼻孔翹得老高,脖子上可以看見蒼老的痕跡,「可是你給了我們機會,讓我為我的兒子報仇,這是很好的機會。」說完她還繼續轉移目光看著倪雙凸起來的肚子,「你肚子裡的孽子會是福克斯的下一任繼承人,他會在我的手裡長大,到時候,它會是我對付布萊恩最有力的武器。」狠絕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倪雙,陰森恐怖。

  倪雙害怕的往後躲起來,退無可退,「你不要這麼做,布萊恩不會放過你的,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後面的話說得有氣無力,倪雙自己都覺得蒼白。

  「哈哈哈,你低估了布萊恩的心思。」芭芭拉冷嘲道,「隨便告訴你,你肚子裡是個男孩兒,你不知道吧,你十九歲的身體孕育出了下一個福克斯的首領,因為福克斯歷來都是男孩子在殘酷的生存鬥爭中獲勝,女孩兒總是活不過十歲,她們就會犧牲在爭取爭取首領寶座的路上,歷史上的福克斯公主沒有一個活到成年。」芭芭拉很有興味的談起這件事情,「而你,潔妮?勃朗特,不,應該叫潔妮?福克斯了,你所有在福克斯的地位都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才能給與的,你的孩子註定是福克斯的繼承人,而我,二十年後還可以繼續掌控這個孩子,奪取福克斯政權!」芭芭拉幻想著自己的豐功偉業,驚人的射向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產生了,而如今更是捲土重來。

  聽到這樣的瘋言瘋語,倪雙恐懼的看著面前緩步靠近的中年貴婦人,她蒼老的脖子皺皮好幾層了,不像是中年人的模樣,倪雙遊戲害怕這樣的白色恐怖,看著這個中年貴婦人的金白色頭髮,她覺得她就是地獄魔鬼。

  「你們不會得逞的,你們不會得逞的。」倪雙驚慌害怕的躲起來,努力的蜷縮著身體,不停地重複同樣的話,害怕到了極點。

  「哼,母親大人高明,一個月後我們就可以取出這個男嬰,到時候布萊恩更加沒有辦法了,不出幾個月我們回到西班牙,那樣的話,所有的福克斯政權都會開始晃動了,這正是我們想要的,不是嗎。」戴著眼鏡的斯文女人得意洋洋起來,她首先聽明白了芭芭拉的意圖,知道這樣做更加有效率。

  還站在一旁的內娜沒有聽懂為什麼,她精明的頭腦搞暗殺很有一套,可是她不明白母親的話,什麼一個月就可以取出來。「安妮,你說什麼?什麼一個月後取出這個男嬰?為什麼只有一個月,不是還有好幾個月孩子才會出生嗎?」一系列問題被她炮轟出來,無知的她根本不懂得育嬰的任何事情。

  「蠢貨,一個月後,孩子就可以剖腹出來了,這是很好的辦法,不用我們繼續等待了。」被叫做安妮的戴眼鏡斯文女人轉過臉怒斥不開竅的內娜。

  被訓斥的內娜明白了安妮的意思,不可思意的看向靜默冷血的母親大人。芭芭拉始終看著躲在沙發里的倪雙,她的一舉一動,任何一個表情都看在她的眼裡。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待我的孩子!」倪雙驚恐的睜大雙眼,尖叫咆哮著,看著面前鐵面無情的中年貴婦人,她想不到她這樣惡毒!

  「哼!由不得你,如果你對布萊恩還有用,也許一個月後我會留下你一條命,否則,你孩子離開身體的那一刻就是你死亡的時候!」芭芭拉冰冷無情的宣告她們母子的命運,淬毒的雙眸眯著眼死盯著倪雙凸起來的肚子。

  倪雙覺得呼吸都受到阻礙,頭腦開始昏花起來,不知道面前的中年貴婦人居然會是這樣的對待她。

  眼看著中年貴婦人要轉身離開,倪雙驚恐的叫住她們,「布萊恩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個孩子也不會是你們的傀儡!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倪雙慌亂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命運是否還有轉機,母性的本能讓她壓制住自己的恐慌,希望她們開出條件來挽救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你沒有條件和我們談,你不過是個私生女,一個不受待見的潔妮?勃朗特,你最大的價值就是母憑子貴,但是對我們來說,你本身毫無價值,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芭芭拉離開的背影消失在大門的門廊里,她的聲音幽幽的迴蕩在關押倪雙的房間裡。

  今天的芭芭拉來的目的很簡單,她不過是看自己手上的人質,想要看出什麼別的價值,可惜她高估了布萊恩的情感,對這個東方絕色果真只是一個生育的貢品來對待,看來一個月後,沒有必要留著她了,孩子才是她們的主要目的。

  倪雙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但是可以肯定這一群惡毒的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孩子!

  她要逃!

  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但是她的逃跑在這個時候變得十分困難。一個挺著六個月大肚子的女人,囚禁在這一棟豪華別墅裡面,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連窗戶都沒有打開過,她怎麼可以逃得掉?

  仰躺在床上的倪雙,腹部高高的隆起,她迷茫無助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蒼白一片。

  「布萊恩,救我。」喃喃自語,蒼白無力的對著空氣求救,希望那個一個多月都沒有出現的男人能夠給她帶來希望。

  眼角的一大滴淚划過耳鬢,消失在烏黑的髮絲里,看不清任何一點痕跡。倪雙的心一片慘白,滄桑無力。

  躲不過的,她一生都想要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男人占據了她所有的生活,讓她無處可逃,也沒有一刻安寧下來。

  「你在哪兒,你為什麼不來救我,救我們的孩子!」雙眸迷茫著帶著一絲怨念,她的情感天枰在慢慢傾斜,想要獲得自由和安寧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

  鼓鼓的肚皮開始涼涼的,倪雙感覺到肚子的變化,拉過一旁的被單蓋在自己肚腹上,她的孩子呵,苦命的孩子。

  「孩子,媽媽是愛你的,至少我們還有一個月不是嗎?」眼神從開始的迷茫害怕,慢慢的堅定起來,心裡對孩子的父親那一點希望變成失望的埋怨深埋起來,她需要靠自己才能夠躲開這樣的厄運!

  倪雙慢慢的想,慢慢的想著自己的事情,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至少這樣有助於自己逃跑,現在的自己除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沒有誰可以幫助她,也沒有一個人會善待她的孩子。

  一個月了!布萊恩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見到自己的老婆了!

  情緒變得越來越焦躁的他不停地在大山的書房裡來回的踱步,地板上都可以看見他的腳印了。

  眼看著面前的好兄弟這樣的焦急,大山有些過意不去,可也無計可施,擔憂的看著布萊恩這一頭憤怒邊緣的豹子來回的走動。

  「我很抱歉,一個月,居然真的是一個月都沒有拿下那個老太婆。」大山揮動手中的雪茄,猩紅的火星在他的手裡被熄滅了。

  「實在不行的話,調動福克斯的所有力量,不惜一切的帶回她們母子!」布萊恩憤恨的雙眸閃著精光,看著書房牆壁上的一副地獄壁畫,他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對那個女人的牽掛。

  「不,布萊恩,你不能為了這件事情就失去理智,一個月而已,我們還有至少三個月的時間,不是才六個月嗎,女人十月懷胎的時間足夠讓我們有所行動了。」大山勸解著面前的布萊恩,看著他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要不是這一個月來自己努力的拉著他,叫他不要衝動,真不知道現在的布萊恩已經干出什麼事情來了。

  「福克斯的有生力量不能動,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的女人和孩子一直都在那個老太婆的手上,你讓我怎麼安靜啊!」布萊恩轉頭對著大山吼道,一點都不願意安靜的坐下來,慢慢密謀。

  他是強大的,他一生嗜血拼殺,對著所有人毫不留情,可如今卻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找不回來,親自坐鎮倫敦一個多月也找不回自己的女人,他自責愧疚。

  大山抿了抿唇,看著面前脖子上青筋暴露的布萊恩,青玉石面具冰冷的反射著光,房間裡的空氣緊張稀薄,像是豹子甦醒過來想要吃人一樣。

  大山不敢吭聲了,不過他想了想,了解到最近的最新消息,於是對著布萊恩說道,「你放心,我打聽到那個老太婆的最新動向了,最近幾個月我們確實不敢插手,西班牙大使駐紮在倫敦,就連首相都會在這個月來訪問伊莉莎白女王,到時候,也許也是一次機會。」

  聽到這樣的消息,布萊恩停下腳下的步子,青玉石面具下的雙眸清冷的閃著精光,邪魅狂勢的算計著這一場不算是機會的機會。

  那個老太婆芭芭拉太會影藏,這麼久從不露臉,她的那兩個女兒內娜和安妮倒是在上次的化妝舞會上出現過,之後的事情都變得沉默得可怕,隱藏得太深的老太婆經營多年,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對付得了的。

  「你是說,讓我現身出現在倫敦政壇,拖住那個老太婆,到時候,你去對付那兩個女人,然後救出我的老婆孩子?」布萊恩思路明朗,條例越來越清晰,既然不可以明爭,但是在倫敦政壇上露臉絕對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到時候那個芭芭拉再狡猾也逃不出他的牽制。

  「沒錯,到時候,我就可以摸清楚他們到底把人藏在哪裡了,不然總是暗地裡受她算計,我們可是幾次都找錯了人。」大山不無感慨的說道。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們不是沒有找到任何跡象,可惜的是到頭來總是撲了個空,找到的大肚子女人都是她們偽裝的幻影,都是些替身。

  「那好,我這就回去準備,不過我不能離開倫敦,有什麼異常情況,你要第一時間聯絡我。」布萊恩心生一計,想著也要怎樣製造一個假象來拖住外界的懷疑,讓那個老太婆信以為真,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

  看著面前的豹子恢復了冷靜,精明的頭腦已經相處了一個計策,大山不得不佩服布萊恩的聰明才智,也越來越好奇讓他關心則亂的絕色女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人,不光是美貌吧,要知道,布萊恩想要美女,那是順手拈來的事情。

  布萊恩咔嚓一聲摔門出去,他的火氣如今是越來越大了,就連大山那暴躁的獅子脾氣都敵不過他。對著這樣的布萊恩,大山搖了搖頭,看著桌上的杯子裡振動晃蕩的水很是無語。

  「你太在意了,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深嘆一口氣,大山對著面前的水杯自言自語,「女人?哼,總之都是**惹的禍!」

  大山還是對女人保持著那樣的態度,至於已經深陷泥潭不可自拔的布萊恩,他也只有身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份兒了,他可不想要女人,不想要遇見這樣的牽絆,否則他寧願選擇投河自盡。

  「瞧瞧。」房間裡一個人的大山伸手舉起桌上的杯子,在明亮的空中晃動,泰晤士河的河水反射進來的充足陽光折射在他手中高舉的杯子裡,明亮得晃動著光影,「瞧瞧吧,你的心裡全都是那個女人了,明亮透徹,不留一絲痕跡。」幽幽的嘆著氣,大山對著這一瓶水評頭論足的說起摔門而去的布萊恩。

  不明真相的芭芭拉確實輕賤了倪雙在布萊恩心中的地位,她惡毒的想要提前取出孩子,然後把母體棄屍荒野。

  「母親大人,我倒是覺得布萊恩不會輕易放手,畢竟是福克斯繼承人的生母,那個女人還是有些用處的。」戴著眼鏡的斯文女兒安妮,比外表還要惡毒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思考的是最多的利益,想要動用所有的資源來給自己添加砝碼。

  「不,孩子,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首領的寶座,不要看上那些不中用的東西,否則會得不償失,反而受到拖累。」芭芭拉蒼白的面孔不容易看出皺褶,一頭像雄獅鬃毛一樣的金白色蓬鬆捲髮讓她年輕了至少二十歲,銳利的雙眼在厚重的眼皮下閃著算計的光。

  芭芭拉的目光長遠,看中本質目的,不會被一旁的小利益牽動心腸,她的兒子是福克斯的族人,可惜沒能斗得過布萊恩,否則她就是今天的福克斯太后!

  「可是,母親大人,我們認為,那個女人的生死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如果這件事情得逞了,那個孩子要是知道了他的親身母親死在我們手裡,他就不會聽話的做一個傀儡了。」同樣詭計多端的安妮也有些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會猶豫。

  「哼,那就讓那個劣種永遠都不要知道好了。」芭芭拉不以為意,這樣的隱藏和安排她早就有了打算,不屑和女兒安妮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站在一旁的內娜看著兩人的對話,無動於衷,她對這樣的安排不會主動開口說出自己的意見,相比於動嘴的安妮,她更喜歡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意圖。

  「安妮,內娜,你們好好的看管好那個女人,實在不行的話,六個多月的孩子也是可以提前取出來的。畢竟過些天我就要去面見西班牙到訪的首相大人了,那樣的空子可不要被布萊恩給抓住把柄。」芭芭拉精明的老眼銳利的看向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兒,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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