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愛被拒,搶唄
2025-02-06 21:25:58
作者: 景行
春天的傍晚,綺麗多姿,晚霞紅彤似火,就連天邊的雲彩都多了一層金紅色的霞衣。臥房外的初春美景透過窗戶照進來,並不明亮的霞光給臥房增添了溫柔的色彩,讓人想入非非的大床上,正在上演男追女躲的遊戲,一片帝澤春色。
布萊恩有些火大的看著身下的小女人,不死心的四肢緊緊地壓著她,翻雲覆雨的挑逗起她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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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受不了男人的猛烈進攻,狂妄的霸氣不容抗拒,肺里的空氣都被掏空了一般,倪雙有些反胃的想要得到呼吸,而現在卻無能為力。
「嗚嗚嗚……嗚嗚……」有些哭泣求饒的哽咽,雙手被牢牢的束縛在頭頂上,掙扎著想要祈求布萊恩放過自己。
布萊恩火熱的身體被小女人弄得心癢難耐,看著她不停反抗,根本不配合,他生氣的吼道,「怎麼,不喜歡我的觸碰了,嗯?」
難以說出口的隱憂讓倪雙有些膽怯的看著身上的男人,急促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的大腦缺氧得難受極了。這個時候怎麼解釋都會惹來他的不快,索性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不說話。
布萊恩雙眼的**漸漸退去,噴發的怒火在燃燒的邊緣,緊緊的盯著身下的小女人,想要看出她到底哪裡不對勁兒,越來越親密的接觸只會讓他產生更加強烈的占有欲,隱隱的猜測出她的抗拒,火大的一把甩開她,起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倪雙看著床邊的男人冰涼冷硬的背影,知道他在生氣。對於他的親熱,她沒有理由抗拒,但她也有難言之隱,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來。
看著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砰地一聲甩門就走。倪雙艱難的移動身體坐到床邊,衣衫半掩半露,漸漸退去的霞光留給房間裡一片冰涼的昏暗。
呆呆的看著窗外太陽落山的晚景,夜晚的天氣慢慢變得寒涼,手臂上布滿冰涼的雞皮疙瘩。
「咚咚咚……」臥房的敲門聲響起,這才回過神來的倪雙有些奇怪的看相房門的方向。
「夫人,夫人?你還在裡面嗎?」門外傳來小美小心謹慎的詢問聲。
倪雙回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狽模樣,趕緊穿上衣服遮擋住身上的紅痕,起身下地去開門。
「什麼事?」打開門就看見門外只有小美一個人,倪雙心情不好的看著她,沒有丁管事的時候,任何事情她都不會上心去思考的,「我想要休息,不要來打擾我。」轉身就往房間裡面走去,想要繼續倒頭睡大覺。
望了望沒有開一盞燈的昏暗房間,小美站在門外不敢越矩的回答,「夫人,丁管事讓我來叫您去用完餐了,首領還等著呢。」
現在的小美是丁管事的左右手,備受器重,隨著小夫人的受寵,她們也變成了炙手可熱的新寵,說話都比別的管事有分量了。
「回去吧,今晚上我不吃了,不餓!」倪雙想到這裡就來氣,狠狠地說道。不料這個時候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看著小美。
倪雙憤憤的抬腳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著面前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年輕女傭,她記得她身邊的好幾個女傭,屬她最漂亮伶俐,現在丁管事重用她,人也變得更加上進機靈了呢。
「你叫小美吧,名字呢?」倪雙沒頭沒尾的一句問話,口氣顯得有些不好。
小美搞不清楚小夫人這突然的火氣是怎麼一回事兒,不知道自己哪裡冒犯了她,機靈的後退一步,恭敬的不敢吭聲。
「我問你名字,你的姓名,你是哪國人?」倪雙氣沖沖的看著面前的漂亮女傭,有野心的她爬得倒是很快嘛,外間的光亮照射在她的身上,形體優美,姿色尚佳,做女傭她都替她可惜呢。
完全不知道小夫人正在打自己的注意,小美欣喜的回答,「夫人,我叫小美,沒有姓名的孤兒,是首領的恩澤讓我進了福克斯,讓我有機會為您服務的。」
低著頭的她掩不住一臉的欣喜表情,她很高興這個時候就得到了小夫人的重視,一步一步爬上來是她和所有的女傭們都幻想的事情,成功的取得小夫人的重視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你很漂亮,怎麼不拿著首領給你的薪水離開呢,到時候可以找一個好的地方過上安靜的生活,遠離這裡的紛繁複雜。」假裝成熟的說出符合自己身份的話來,倪雙越看她越覺得這樣的女傭很適合留在這個鬼地方,至少那個欲求不滿的男人不會看著她就像看著自己一樣發火吧。
她對自己愛的親人們處處留情,不代表對這些漂亮有姿色也極力攀附的女人們有感情,她見識過蘇珊姐妹的見高踩低,見識過詹姆斯夫人的後媽嘴臉,知道這樣的女傭不甘心離開還有別的原因。
至少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想要爬上布萊恩的床的女人不在少數,更何況這些近在身邊的近水樓台呢!
惹惱了那個男人,倪雙有些賭氣的想要給他賠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慢慢的對他的情緒有了反應,在乎他的心情好不好,但還是忍不住一肚子火想要找個女人給他塞過去,省得這幾天爬到自己床上鬧心。
聽懂了小夫人話外之音,小美緊張無措的站在倪雙面前,雙手絞握,吞吞吐吐的退縮,「夫人,小美沒有別的妄想,小美只是想要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是福克斯收留了我,在我的心裡,我只有感激,沒有別的。」
她是個機靈聽話的女人,比倪雙更懂得曲意逢迎的生存下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麼可能就被小夫人的話給糊弄過去。
倪雙知道自己有些多事,但就是見不得布萊恩對著自己發脾氣,眼前這個一心攀上高枝兒的小美倒是給她提了醒兒。
「好了,我也只是問問你,沒想把你怎麼樣。走吧,我們去飯廳吧。」倪雙領頭就往前走,身後的小美心驚的跟著她。
能夠靠近小夫人是莫大的榮譽,就連給小夫人看病的比爾醫生都可以不把安萊管家看在眼裡,她這個女主人身邊的頭等女傭自然也身價不低。
想到這裡,小美更加確定自己在這個地方那才會有前途,深藏在內心不敢表現出來。
走在前面的倪雙慢吞吞的總算磨蹭到了飯廳,可想而知這個時候的氛圍有多麼冷場。
華麗的水晶吊燈照亮了房間,牆壁四周的壁燈都點亮了,銀色的燭台冰涼的閃著光,上座的布萊恩面具下看不清一絲表情,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男人還真得這麼有耐心的坐在這裡等她。
無聲的走過去坐到布萊恩的左手邊,丁管事上前雙手僵硬的給自己添上了餐盤,隨侍在布萊恩後面的安萊管家都有些冷然的看著地面不敢吭聲,倪雙察覺到了飯廳里的每一個人都心慌害怕的情緒,反倒是她這個罪魁禍首一副坦然的模樣。
「剛才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吃飯吧。」討好的擺出一副她自認為最真誠的笑臉給布萊恩。
看著桌面上布萊恩的手緊握成拳,倪雙悄悄的伸過去輕柔的放在他的拳頭上,打量著這個男人的臉色,她很有耐心的對著他說話,對著他笑。
小狐狸不是那麼輕易就被打倒的,轉變得很快的討好身邊的男人是她長項之一了。沒有什麼事兒可以讓一個男人拒絕女人的溫柔,除非那個男人恨死了這個女人。
顯然,現在的倪雙在布萊恩心裡的份量不同以往,服個軟,說句好聽點的話,布萊恩的一肚子火氣也不會朝著面前的小女人開火了。
原本**難耐的他被拒絕還是頭一次,熊熊的怒火燎原,甩上臥室的房門走出來之後就一副陰沉的脾氣,所過之處無一倖免。
「吃飯!」口氣很重的他斜眼一瞟手上的小手掌,眼神也沒有那麼陰沉了。
一屋子的人看著面前首領夫婦的舉動,就知道今天的晚餐不會那麼難熬了,大家都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陪著布萊恩小心謹慎的用完了晚餐,天色一黑下來就濃烈得看不見五指,沒有月亮的夜晚她從不到外陽台兜風。
布萊恩坐在晨廳里看著電視頻道的遠程會議匯報,慵懶的依靠著沙發,聽著那些冗長繁複的商業機密。房間裡只剩下倪雙一個人自由自在的走來走去。
沒有人跟她說話,布萊恩也不搭理她,自從晚餐之後,兩個人又恢復了一團和氣。可是現在的倪雙覺得自己的舒適空間沒有一寸地兒是屬於她的了。以往還可以看看那些聽不懂的鳥語表演的舞台秀節目,現在啊,什麼都看不成了!
她試圖很努力靜下心來坐在布萊恩身邊,神色專注的盯著牆壁上的電視屏幕看這個無線會議匯報,可是她發現那些認識的英文變成了她難以理解的句子,那些阿拉伯文簡直就是一隻一隻的蟲子一樣,歪歪扭扭的好難看。
「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俯身就趴在了布萊恩身上撒嬌,「這東西我看不懂,你到底還要看到什麼時候啊,不是說好了陪我度過這幾天的嗎?」
看著身上賴皮上來的小女人,小狐狸的鬼主意他不是不知道,呵呵的乾笑兩聲,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不說話,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電視屏幕。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倪雙有些氣惱的坐起身。撒嬌沒用,嘟著嘴明顯的不開心起來。一把扔掉手裡的抱枕,硬塞給專注的看著會議報告的布萊恩,起身就往一旁的浴室走去。
聽到衛生間傳了嘩嘩的水聲,布萊恩嘴角輕抿,繼續看著自己這一天來的報告,這些東西是福克斯的根本,不是他說不聽就可以不聽的。這些東西從來不會做成紙質文件以此留下痕跡,看過就會忘掉的視頻報告是最高機密,虧得這個小女人看到了還囔嚷無聊,要知道,歷任的福克斯第一夫人都沒有這個特權呢!
躲在浴室里的倪雙大開了水龍頭,水流的嘩嘩聲很大很響,她悄悄的走到門邊聽了聽晨廳里的動靜,轉身走到琉璃台的鏡子面前,輕柔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的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裡圓潤不少的身體,目光順著脖子、削肩到已經有些變大的雙胸,再到下腹處的平坦小腹,眼神變得柔和溫暖起來。
伸出手輕撫在小腹上,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它的存在,很平靜很平靜。
四周了,書上說四周的胎兒已經出現心臟隆起的特徵了,她好希望早點聽到他的動靜,好希望他漸漸長大。
睜開眼睛,看著鏡子前赤果的身體,慈愛的笑臉從未有過的滿足快樂。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可以在一天的時間裡偷得閒暇,放心的感受著她初為人母的喜悅。
深吸一口氣,她不能呆得太久,走到溫熱的花灑下沖洗著自己的身體,雙手不自覺的來回撫摩著小腹的溫熱。
布萊恩看完會議報告記錄,通過各種國際通用語言發出命令,並簽署自己的名字無線傳輸過去。
扔開每天例行的繁瑣事務,聽到浴室里還在嘩啦啦流淌的水聲,忍不住起身走過去。
靠在浴室的房門口聽,布萊恩伸手扭動門把手,轉動的鎖把死死的發不出一絲聲音,顯而易見的,這個小女人反鎖著浴室的門呢。
「哼。」布萊恩甩手走開,回到晨廳的沙發上,拿起無線遙控器關掉了窗戶,也關掉了三層窗簾,窗外濃黑的夜色被隔絕在外。
打開音響聽著美妙幽靜的音樂,來到一旁的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他發現小女人住的地方黃葡萄酒存量最多,還有幾瓶是喝過一半的。
舉杯獨飲,布萊恩回味著黃葡萄酒的味道,果香味兒十足,不是他喜歡的那一種伏特加烈酒,不然來一杯威士忌也不錯。
想起自己早年的流浪生活,來一杯伏特加是他最大的願望,現如今擁有了一切,卻還要在黑夜裡一個人獨飲,布萊恩這一刻有些說不出的悵然。
洗完澡出來的倪雙換上了一身的睡袍,因為害怕受涼,她不敢像以前一樣赤足走出來,濕答答的拖鞋在地上拖出了水印。
「你怎么喝起酒來了,今天不累嗎。早些睡吧,天色不早了。」倪雙走過去拿過男人手中的酒杯,輕柔的放下酒杯提醒他。
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一頭的濕髮長長的托在前胸後背,一股一股的濕成一團,水流順著發梢打濕了她腰下的睡袍還不自知。
「過來。」布萊恩一把攬過她,伸手在她的衣領處想要脫掉她的衣服。
倪雙有些驚恐的防備著他,這男人的行為總是那麼出其不意,雙手一把抓住他還在她領口的手,「布萊恩,我今天很累了,我知道你天賦異稟,身體健壯,可是我真的不行,你還是找別人吧。」
男人都喜歡聽這樣的恭維,尤其是說他某方面異於常人的優秀,更是讓他驕傲自豪的根本。
布萊恩也不例外的無聲笑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亮閃的雙眸顯示著他的愉悅。
「我只是脫了衣服給你擦乾頭髮,你想到哪裡去了?」諧謔的一笑,布萊恩好心情的調笑著面前發傻的小狐狸。
倪雙小臉哄的一下紅了個通透,剛剛沐浴過後的肌膚水潤的色澤,還散發著自然的體香,看在布萊恩的眼裡更加嫵媚勾人。
「過來。」布萊恩一把將面前小小的身體打橫抱起來,大跨步的往臥室走去。
樓道間女傭們羞怯的退讓,低著頭不敢擋了首領的道,恭敬地讓在兩邊。
布萊恩理也不理倪雙害羞逃避的神情,窩在他的懷裡死抓著他的胸口把自己深埋起來。
嘭的一聲關上了身後的房門,走進這一間臥房。
房間裡黑黑的伸手看不見五指,可是布萊恩輕車熟路的抱著小女人就來到了這張熟悉的大床邊。輕柔的放下懷裡的小女人,感受到她深處的雙臂四處摸索著什麼。
「開燈吧。」有些膽怯的聲音,倪雙有些受不住黑暗的襲來,長時間的黑暗裡讓她有些害怕。
床邊的布萊恩一把抓住小女人胡亂揮舞的小手,寬大厚實的大掌握住了她。倪雙安靜下來,感受到男人不同尋常的動作。
「告訴我,喜歡跟我在一起嗎?」黑暗裡傳來男人沙啞渾厚的聲音,仔細聽,聲音里多了意思寂寥和渴求。
倪雙有些奇怪這樣的布萊恩,這樣的情感脆弱不是她認識的人,忍不住往身後退了退。一頭濕發在柔軟的床上還滴著水,倪雙感覺到自己坐在了身後的頭髮上,屁股下面一探涼水浸濕了她的肌膚,很不好受的挪了挪小屁股。
沒有聽到回答,布萊恩俯身上床,摸索到小女人的腳踝,手掌上濕濕的一片提醒了他。
「你怎麼都不把自己檫乾淨?」口氣明顯的不好,責備的語氣在黑夜裡更加冰涼。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身都是濕漉漉的就敢走出來,不知道初春的晚上是寒涼的嗎,還洗了頭髮。
布萊恩打開了床頭燈,看著大床上縮成一團的小女人,哪裡還有小狐狸的伶俐狡詐。「怎麼不說話了?」看著大床中央濕成一團的小女人,他有些氣惱。
「我,我有些冷。」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布萊恩,倪雙只能睜著雙眼無辜的看向他。
「過來!」看出了小女人的尷尬,他一見著她一頭的濕發還在床上濕答答的流著水就有些火大,想起來還是自己著急了些,進了這間房就只記得這張床了。
倪雙乖順的移動身體靠近他,「你別老是凶我,我害怕的呀。」柔順的轉過身體,背貼著布萊恩坐在他的懷裡,她軟語懇求。
看著面前的一頭黑髮,順著黑髮看下去,衣服都濕透了還不敢吭聲!布萊恩深吸一口氣,忍了忍一肚子火氣,也怪自己太心急。伸出手就要脫掉小女人的睡袍,又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女人給抓住了。
「你要幹什麼?」幾乎是尖叫的倪雙有些後怕的抓住後肩上的一雙手。
布萊恩不明白,脫下衣服怎麼就惹得她這麼緊張,好脾氣的說道,「給你換下衣服,你當真以為我要做什麼,嗯?」傾身向前,熱熱的呼吸噴發在她的耳邊,親昵的挑逗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很喜歡懷裡的小女人被他挑逗起來的模樣。
紅透了耳根的倪雙再一次鬧了個囧樣兒,這一下她學乖了,不過為了肚子裡的寶寶,她還是不確定的轉頭對身後的男人確定道,「你答應過我不碰我的,至少你是個一言九鼎的人,不可以反悔。」
布萊恩扯了扯嘴角,手下的動作沒有停下來,脫掉她的一身濕衣服,拿過床邊早已準備好的睡衣給他換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我是一言九鼎沒錯,可你這隻小狐狸還真想要挖個坑讓我跳,我可不干。」換好衣服的布萊恩雙手環抱著懷裡的嬌小身體,從她身後臉貼著臉的輕言說道。
倪雙翻了個白眼,死撅著嘴不肯說話了,自顧自的把濕嗒嗒的頭髮攏到一邊盤起來,掙開身體想要起床去吹乾頭髮。
身後的布萊恩一把抱住了她,看著她瘦削的雙肩,細細的勃頸雪白纖長,小小的頭顱上清晰可見後頂上有一顆白圈,聽說頭頂上這個位置長白圈的人性子倔強,他還真不覺得。
「別動,把頭髮檫幹了就是了,你想到哪兒去?我想他們早已經睡了吧。」邪魅的嗓音有些戲謔的說著最有可能發生的現實。布萊恩當然清楚外面那一幫人看著風向辦事的處事原則,他抱著她進臥房,誰都不會在意這有什麼不和體面,寵著她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倪雙吱吱唔唔的不敢吭聲了,她當然知道布萊恩說的是什麼意思,紅著的小臉就一直沒有褪去過。
面前長長的烏髮漲滿他的眼帘,布萊恩雙手輕柔的撫弄著手裡的三千青絲,柔柔的感覺很舒適。
被男人伺候著,倪雙覺得有些不適應,布萊恩對她的好有些事無巨細起來,要是被外頭的人知道了,又不知道會惹來多少女人的羨慕呢。倪雙心裡胡思亂想的,看著房間裡並不明亮的光照,在這樣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床上,她都不敢相信身後的男人異樣的溫柔。
看著面前的一頭烏髮被擦拭得越來越乾爽,布萊恩放下手中的棉巾,雙手有些笨拙的攏了攏瀑布般傾瀉而下的頭髮,「這麼長,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留起來的,多少年了?」
聽到身後的男人和自己說話,倪雙有些奇怪的轉過頭看著他,「你想知道嗎?你不是很討厭我提到他嗎?」大膽的小女人沒有以往的那樣青澀害怕,果真是水漲船高,越是寵愛她越是驕傲起來,說話也不那麼害怕他了。
布萊恩看著面前的小女人,「看來中國的俗話說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倒是被我寵壞了,才兩天就開始對我橫眉冷眼了啊!」裝腔作勢的對轉過頭來的小狐狸吼道,嘴裡發出嚴重的警告。
「噗哧……」倪雙忍不住笑出聲來,越笑越好笑,慢慢的淺笑變成了大笑,更加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臥房外早早的就換上了值夜班的女傭們。今晚是小美換班,聽到房間裡傳來的聲音,小美和所有的人一樣艷羨不已,不過相比於身邊的那幾個忠厚老實的女傭,她的心思還藏著野心。
想起晚餐前小夫人奇怪的話,她覺得小夫人是在警惕她嗎?可又不像是那麼回事。
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臉,感受著年輕肌膚的柔滑。是的,她還很年輕,她的花樣年華才真正的開始,她的青春正是絢爛的年紀,她有資本和青蘋果一樣的連身體都還沒有發育成熟的小夫人比擬的。
看著這一棟貴氣逼人的奢華宮殿,美輪美奐的建築裝飾,無比名貴的古董花瓶,每一樣都是首領夫人的身份才可以擁有的東西。
目光順著樓道看向身邊坐下來打瞌睡的三兩個蠢笨的女傭們,她們多麼俗氣,沒有志向沒有報復的日復一日的做著最下等的工作。不久前的她和她們一樣數著鐘點過日子,隨時聽候管事們的吩咐,洗衣打雜什麼都乾的後勤雜工,白嫩的手早早的變得滿是水泡。
伸出雙手,看著早已不同往日的纖纖十指,她的生活條件已經好了很多,比才調來這裡的時候還要好。
福克斯內部有很嚴格的規定,園丁、女傭、修理工一類的後勤人員有明確的等級劃分。每一個環節都有一個管事,管事下面的人事調動幾乎不會引起管家的注意,倒是實實在在的管理他們的管事一清二楚。
小美很幸運的被丁管事給看上了,就從打雜的女傭裡面挑了出來,當時還想著她容貌有些過於靚麗有些不想要,可是她看出了丁管事的猶豫,機靈的討好了她才得以通過。
現在,她是頭等女傭,是小夫人身邊最勤快機靈的僕人,說不定,不久的將來,總是在首領面前露臉的她還有機會飛上枝頭呢!
想到這裡,小美的嘴角忍不住無聲的笑了起來。聽到身邊的人開始打起了呼嚕聲,收斂了笑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這才放下心來,恨恨的回頭瞪了一眼這幾個誰的跟死豬一樣的女傭人,心裡狠狠的罵她們沒出息!
夜很靜,安靜得只聽得見林子裡夜行動物發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熱帶的林子一天到晚都是不安寧的,熱鬧就像永不停歇的鐘表一樣日月輪迴都繼續著。
房間裡的倪雙愜意的躺在布萊恩的懷裡,兩個人靠在床頭舒適得直嘆氣。
溫暖舒適的大床是倪雙最喜歡的地方,最好是她一個人的時候,不過她可不敢這個時候還這樣的妄想。
「你就不能把手收回去嗎,你這樣壓著我胸口了。」兩個人的時候,倪雙還是有些害羞布萊恩這樣大膽妄為的動作,一晚上都是紅著臉嘟著嘴敢怒不敢言。
靠在床頭的大枕頭上,布萊恩雙手伸過小狐狸的腋下。他不理睬懷裡的小女人一副憤憤不平的撒嬌模樣,戲謔的翹起嘴角,「怎麼,我的女人還不允許我給自己一點福利了?」
這,這什麼人哇?
胸腔幾個起伏,忍了又忍還是得忍的倪雙不敢一甩手拍飛他的魔爪子。
忍氣吞聲的後果就是,渾身乾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小女人玩兒著胸前的大掌,翻來覆去的看,自得其樂的研究起來。
以前的她聽說過生命線、智慧線和愛情線的說法,可是看來看去,布萊恩的手掌上幾條線清晰明了沒有分叉。
「你的手相可真好,難怪你會是全球首富。」倪雙忍不住讚嘆道。
仰頭享受著愜意時光的布萊恩有些困頓的睜開眼皮,看了看昏暗的天花板上精緻的繁複花雕,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小女人。
「怎麼,你會看手相?」他有些奇怪這個小女人什麼都聽說過什麼都知道一點的頭腦,現在還學會了看手相了。
「是啊,在書房,你沒來之前我都喜歡在那裡的。」認真的翻看著胸前的手掌,光滑的觸感沒有一點老繭,和男人身上的傷疤比起來,她覺得不可置信,「你的手掌怎麼這麼光滑,智慧線好長,就連生命線都穿到了盡頭。」
布萊恩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一旁昏暗的檯燈,柔和的光暈灑在床上,靜夜的晚上容易讓人想起舊事。
沒有聽到回答,倪雙繼續說起她所知道的話題,「你的愛情線怎麼一點都不像你自己呢,我覺得這些事情還是不要相信的好,哎。」輕嘆了一口氣,故作老練成熟的她伸展了身體繼續躺在布萊恩的懷裡。
被她擺弄的手掌一把用力就抓住了她的小手,學著她的模樣看了起來。身後的布萊恩臉貼著臉的近距離欣賞小女人柔嫩潔白的小手。
「是不是還有個男左女右的說法啊?讓我看看你的智慧線吧,看看你的腦子裡長了什麼東西,才會這麼笨。」布萊恩毫不留情的譏諷挖苦這個懶散的賴在他身上的小狐狸,小嘴兒老是說個不停,還對他的手相評頭論足起來。
其實布萊恩不懂手相的,他的人生只有殘酷的現實和永遠都演不完的打打殺殺,失血殘忍的一面永遠都波濤洶湧的潛伏在身邊,隨時都要警惕的戰鬥。不管是金融風暴,還是黑道組織的挑釁,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陪伴著他一生。
「物盡天擇,你這樣的智慧還真虧了你可以坐上首領夫人的寶座,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代替你啊?」輕柔的在她耳邊吹氣,布萊恩完全不顧及小女人脆弱的自尊心,他從不覺得他的話需要考慮到誰的感受。
「哼!」倪雙一把甩開他,寬厚的大掌一下子打在了她高高聳起的胸脯上,一絲刺痛讓她齒牙咧嘴起來。
布萊恩嘿嘿的在她耳邊冷笑,毫不在意小女人這點小性子,「說你一句,你還當真了啊,怎麼,不開心了?」
她害怕一會兒搞不好就失控熱火了他,今晚的她還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呢,不然前面的一番拖拉功夫不就白費了嗎。倪雙氣鼓鼓的伸出手要去抓男人在自己胸前放肆揉捏的魔爪,布萊恩比她更快的抽走了手掌,倪雙沒有抓到他反而抓到了自己的胸,耳根子紅得發燙!
「哈哈哈哈哈……」大床跟著布萊恩的大笑都在振動。
「哼!」倪雙四肢用力就從布萊恩的身上溜了下來,杏眼圓瞪的看著面前的臭男人,可惡的惡魔!
布萊恩長臂一伸就把她拉了回來,這一下扯動到了倪雙的傷口,蒼白的白臉一下子緊張起來。
「嘶……別動!」有些氣惱的對著身邊的男人吼道,倪雙吃痛的僵硬了身體。
膝蓋摩擦到了床單,扯動了包裹在膝蓋上的紗布,傷口露了出來,倪雙刺疼刺疼的,無辜的杏眼忍不住掉起了金豆子。
布萊恩看到小狐狸這一副模樣,有些焦心的看著她難受的表情,拉出她的手臂查看傷勢。
「下面!」憤恨和委屈讓她難受的對著布萊恩吼道,都怪他!
要不是這個男人,她還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四肢都貼上了紗布,還上了藥。可惡的男人,這個時候查看傷口有什麼用,膝蓋上取出來的那一塊碎玻璃讓她難受得要死,傷口最深的地方現在最痛!
布萊恩沒有吭聲,坐起身一把掀開棉被,看著床單上有一片紅紅的血跡,他有些心慌把她抱坐起來,小心的掀開她的睡裙,看見已經掉落在小腿上的紗布,左邊膝蓋上鮮血淋淋。
「傷口裂開了,我把比爾醫生叫過來,你別動。」布萊恩說著就要傳叫比爾醫生。
倪雙一聽到那個一根筋的比爾要過來,緊張的一把抓住布萊恩的頭髮,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是敢把他叫過來,我就,我就……」氣憤的仰著頭看著布萊恩,倪雙說不出威脅的話來,生起的表情眼角還帶著淚痕。
咬了咬嘴唇,倪雙看著布萊恩不解的眼神說道,「上的藥還沒有散失藥效呢,你叫他幹什麼,把紗布貼上去不就好了。」忍著傷痛,她對著布萊恩冷著聲音說道。
這是她臨時想到的說辭,不過對於現在的布萊恩來說,這樣的話等同於命令。
無辜的男人並不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被人抓著頭髮泄憤的同時,還要輕柔的把紗布貼到傷口處,湊過嘴輕柔的吹著涼氣減緩她的疼痛感。
看著身邊的布萊恩這樣輕柔的呵護,倪雙的心都有些軟了。深思的眼神看著身邊的男人,她對他的看法有了意思改變和不確定。
這個男人真的就是狂妄自大的福克斯首領嗎?
今晚所做的一切,他就像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沒有了不可一世的霸道,收斂了狠絕的氣息。或者,在床上的男人和在站在床下的男人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倪雙不確定的看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今晚的他沒有那樣想要怎樣就要怎樣的霸道,任由她磨磨蹭蹭的消磨夜晚的時光。
想著他給自己帶來的麻煩,想著肚子裡的小生命,他不著調應不應該給孩子找一個這樣的父親,不知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想。
原本逃避的倪雙只想到了怎麼拖延時間,怎樣讓擺脫這個男人。可是他的改變和呵護讓她心軟。
深吸一口氣,倪雙看著面前的男人輕柔的拉下她的睡裙,就這樣看著他,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沒有什麼是一層不變的。
是啊,曾今記掛在心底的摯愛親朋們這麼對她,而他除了掠奪和冰涼的沒有感情的對待她,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是另一種寧靜吧,至少,她沒有受到至親的人給予的那一種傷害。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呵。」喃喃自語的倪雙不自覺的說出了這句話,看著他的青玉石面具,真的好想知道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聽到這樣感慨的話,不同一般的期待。布萊恩渾身一僵,轉過頭來看著這個神色真誠的小女人,沒有說話,轉過身伸出手臂關掉了床頭燈。
黑暗中的倪雙看不見任何東西了,眼前昏花的光暈一閃而過,適應了黑暗的雙眸在黑夜裡一下子沒有了焦距。
「布萊恩,布萊恩你還在嗎?」坐在寬大的床中央,倪雙突然間覺得自己孤立無援起來,伸出手摸索到身邊男人肌肉緊繃的身體。腰間猛然的被一隻健壯的手臂攬抱住,力道很大。
「睡覺!」黑夜裡,布萊恩冷冷的命令道,手臂上的力道卻輕柔的將她擱倒在自己身邊,抱著她溫香軟玉的身體,布萊恩的呼吸近在耳邊。
倪雙正欲伸出手,黑暗裡的布萊恩一把抓住她的手掌握在了胸口的位置。
這一下,倪雙更加安靜了,不敢繼續出手阻攔,也不敢探索了。安靜的黑夜裡只聽得見輕微的呼吸聲,睜著杏眼看不清身邊的人,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沒有生她的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迴避那一張面具,難道是因為面具下的他很醜,還是因為他有見不得人的傷疤?
這樣想著的倪雙不是沒有道理的,布萊恩身上的傷疤即便再深都是用**或者手術處理過,儘量的讓它們不那麼明顯,所以倪雙才有這樣的想法。
想著想著,黑夜漸漸讓她陷入了睡夢裡,伴隨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她也沉沉的睡過去。
倪雙沒有意識到自己越來越關心他的事情,不知道自己這樣固執的想要逃離已經沒有那麼在意,她想的事情變得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多的都是關於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男人的事情。
明亮的早晨是所有人最繁忙的時候,但除了一個人例外。
貪睡的倪雙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擾了她的清夢,但是很快就感覺到一團火熱溫暖被自己抱在了懷裡,舒服的伸展了身體,翻個身繼續睡著懶覺。
布萊恩看著大床上貪睡的小狐狸,遞到她被窩裡的金絲暖球被她一把抱住。皺著眉頭奇怪的看著她,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守候在門口的安萊管家和丁管事恭敬的對他行禮。布萊恩點了點頭,領頭離開了。
丁管事往裡面看了看大床中央還在繼續貪睡的小夫人,看著離開的首領,她輕柔的關上了臥室的雙木門。
這段時間小夫人動不動就喜歡貪睡的習慣有些不正常,白天喜歡打瞌睡,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休息,躲在書房裡出來的時候都是瞌睡兮兮的,要不是昨天首領開始帶著她遊玩兒,說不定早就躺在床上睡大覺了。
換一個方式一想,比爾醫生來看小夫人的身體,也沒有聽說有什麼不對。擔心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夫人有些不適應這裡的生活,事無巨細的都要為她猜想,丁管事看著房間大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夫人,覺得自己有些瞎操心了。
布萊恩一行人來到了書房,早已等候在那裡的莎拉秘書恭敬的對布萊恩行禮。
「莎拉,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一臉神清氣爽的布萊恩好心情的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對著自己的首席秘書說道。
莎拉秘書不敢有意思怠慢的上前一步,遞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首領,這是我所準備好的策劃表,只需要你簽字決定就可以了。」
莎拉秘書自信滿滿的退後一步,看著首領的表情一片坦然。
一旁的安萊管家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作風嚴謹的莎拉秘書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一副表情了。善於察言觀色的安萊管家不知道的是,最近行動都被首領掌控住了,對付應急的事件需要身邊的得力助手們毫不遲疑的做出決定,只有這樣,布萊恩才有更多的時間閒暇下來,可以陪一陪他們計劃中的小夫人。
沒有說什麼,布萊恩唰唰唰的就在文件上簽了字,他的首席秘書做出來的報告毫無疑問的就這樣通過了。
安萊管家更加迷惑了,但是他還是不敢吭聲。
辦理好首領的簽字,一切就緒的莎拉恭敬的退下。布萊恩好心情的點了點頭,看著莎拉秘書離開,「安萊管家,今天的事情沒有什麼變化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他不希望出現任何變動。
安萊管家躬身行禮,「是的,首領,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計劃進行,相信後天就可以見到丹尼爾了,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本來是莎拉秘書應該回報的事情,但是因為一大早莎拉秘書就和他說起過,並且他也收到了丹尼爾的來電,關於總部的事務,這一部分就有些錯亂了,所以最後還是他親自告訴首領。
「這不是莎拉秘書知道的事情麼?他怎麼會告訴你?」布萊恩有些奇怪手下的人怎麼對分工有了分歧。
「首領,這事情我今早上秘密和莎拉秘書商量過,因為丹尼爾特意電話通知我的。」安萊管家知道布萊恩的疑惑,小心的回答到。
布萊恩搖了搖頭,往後靠在舒適的沙發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安萊管家,想了想,張嘴問出自己的話來。
「安萊管家,你知道總部所有的事情嗎?」布萊恩有些不確定的想起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那個讓小女人悶頭悶腦掉眼淚的地方,還真是有些說不出的奇怪,後來他都沒有想明白過。
「首領,請問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安萊管家有些不明白布萊恩的話,不知道他到底要問什麼。
布萊恩想了又想,看著面前的老管家,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但是很可能他知道,「瞭望塔下邊那個最大的花圃房,昨天我們去過了,我倒是不知道那裡面的牌匾還別有深意,你知道嗎?」
冷清的聲音帶著疑問,清新的早晨就聽到這樣的問題,知悉一切的安萊管家閉緊了嘴,嗖的睜大了雙眼看著辦公桌對面的首領,他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看到這副表情的布萊恩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面前的安萊管家讓他很疑惑不解起來。
安萊管家堅定的神情嚴肅的站立在書房內,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永遠都不想聽到這樣的問題,尤其是那一塊牌匾,還有那一塊永遠都不能夠去除的字。
所有有感情的人都知道那樣的意味,但是作為首席管家,歷任首席管家都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那個地方,都是派遣親信打理那一塊花圃房,不允許任何人將此事張揚出來,因此少有人知道裡面的東西。
但是昨天的布萊恩獨自帶著小夫人到了那裡之後,安萊管家就有些擔心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可是昨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他才放了心,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被首領問及到!
「首領,我希望你忘記它,那裡是歷任管家都盡力避免的禁地,也是歷任首領都最好不要觸碰的地方,有些首領一生都不知道那塊牌匾的存在,更不知道那個花圃房裡的故事,我希望你不要再問我這樣的問題了,首領。」
安萊管家堅定的對著面前的布萊恩說道,神情嚴肅的看著布萊恩。
布萊恩沒有說話,查看著安萊管家的神色,不知道他這樣大的反應是為了什麼,但是顯然,他口中的故事勾起了他的興趣,他不打算放過這樣的機會,對於總部里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都要知道才好,無論誰都不可以阻擋!
「怎麼,連這樣的小事情都要相握隱瞞?」布萊恩冷著聲音,渾身散發著冷然的煞氣。哼,什麼東西居然這樣寶貝著!
安萊管家知道這個時候忤逆首領是不對的,迫於布萊恩的壓力,他選擇了沉默。
「說。」布萊恩幽幽的吐出自己的命令,耐心的等著這位首席管家的回答,他倒要聽聽答案是不是小女人說的那樣。對此,他也有了一絲期待,想要知道福克斯的先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安萊管家有些無奈的抬起頭,看著面前不容抗拒的首領,他開始講述歷任管家傳授下來的一段禁忌的歷史。
曾經的福克斯創始人愛德華首領,他是一個生活在底層的勞工的兒子。
在那一個年代,這樣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一生都會受到奴隸主的壓迫和剝削,包括婚姻和愛情都不是他和他的父母所能夠決定的。
貧窮的小子因為長相英俊,個子高高大大,在那個年代是很好的勞動力,所以很多奴隸主都喜歡出高價錢買他做自己的幫傭。
他十六歲的時候,原本的奴隸主的女兒看中了他,想要嫁給他,讓他從此脫離奴隸的身份。在那個年代,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也是奴隸主們絕對禁止的。可是那個奴隸主卻慷慨的想要把女兒嫁給他,並且讓他的父母也過上舒適的生活。
厄運籠罩著荒蕪的沙漠,在他們舉行沙漠婚禮的時候,龍捲風捲走了他,把他帶到了一座宏偉的宮殿裡水池裡,他奇蹟般的在水池裡睡了一晚上都沒有被淹死。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置身在華麗的大床上了,身邊還有人殷勤的伺候他,為他梳洗。
後來他才知道,他被人當作了救世主,帶來了豐沛的雨水的救世主。從此以後,他的生活變了,擁有了神明的身份,擁有了另一個國度的富貴生活。
他陷入了愛情,和仰慕他的一國小公主談起了戀愛,兩人遵照國家的習俗一起度過了甜蜜的二十歲以前的四年時光。
在那四年裡,他學到了很多從來不敢設想的東西,對知識的渴求彌補了了他不好的出身。他變得睿智聰慧,變得更加成熟。
健壯的身體,運動員的體格,還有聰明的大腦,所有的一切都是神明的賜予。
和小公主相愛的最後一年裡,因為一件事情使得兩個人殘生了隔閡。
後來的故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沙漠的家園有一個讓人不得不信的傳說……悔婚的人一生都再也得不到婚姻!
奴隸主的女兒找來了,可是他自私的想要去掩藏好不容易得來的愛情,想要在陌生的國度過自己最舒適的生活,所以他做了一件啥事……殺掉奴隸主的女兒!
他為了隱瞞殺人的行徑,瘋狂的擴大自己的勢利,給予敵人不遺餘力的打擊,到後來慢慢變得強大嗜血,想要在所有的追求者中擊敗那些和他搶公主的男人,他戰勝了他們。
可是在他勝利的時候,小公主知道了他犯下的錯。善良的公主不再接受他,不再見他,他義無反顧的想要得到小公主,想要向所有人證明他的愛,可是他心愛的小公主卻愛上了別人,並且請求皇帝陛下的允許。
他憤怒了,狂暴的想要殺人!一夜密謀的結果就是,他一夜間奪取了皇位,那一夜的屠殺被歷史抹去,但是他獲得了心愛的女人,擁有了無上的權力。
他強要了反抗的小公主,他不允許他的皇后心裡裝著別人,他一心一意的愛著他,為她修剪美麗的花圃,可是她不喜歡,情緒也越來越低落。
婚後的生活死氣沉沉,消磨了他的心智,年富力強的國王累積了不少財富,在他彌留之際告訴他唯一的孩子,讓他的兒子把他的骨灰和皇后的骨灰盒葬在一起。
他們年少的兒子繼承了他所有的優點,並且很會理財。在後來的政治鬥爭中,他敗在了父親的親信手下,帶著無盡的財富憤恨的離開那個讓他傷心的地方。後來的他才是真正開創了福克斯商業帝國的人,他的起家就是讓他討厭的父皇留給他的。
他不喜歡他的父親為了一個女人消磨了鬥志,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感謝他的父親留給他的巨額財富。
後來,福克斯總部落座在了這片島嶼上,那個花圃房裡埋葬了兩個人的骨灰盒,就葬在那塊牌匾下面,遵照他父親的意思,種上了淡綠色的玫瑰花。
他最後一次為他們做了這件事,從此警告後來的人要絕情棄愛,他把這件事情秘密的傳送給了管家,並且世代成為禁忌。
「首領,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想要告訴你的原因,這是一段不被推崇的愛情,是福克斯歷來都要禁止的愛憐,首領是不可以有愛情的,那塊牌匾的從最開始的禁示作用,到後來慢慢演化成禁忌,都是因為不少人誤解了他原來的意思,才導致歷史上的一些首領犯下了同樣的錯。」安萊管家一口氣講述完這個冗長的故事,眼神堅定的看著面前的布萊恩,他不希望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這一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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