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皆大歡喜

  第二十六章皆大歡喜

  戰魂元靈，可是方程完成使命的必需。

  九靈心慰至極，她沒有想到的是，經此一戰，旋轉的靈能雲團給她也帶來的意想不到的好處。

  方程精粹靈能的運轉過程中，把一絲精粹的原始靈能輸入了護持的九靈，她的境界也得到提升。

  除此之外，方程運轉的原始靈能雲團，最後的揮灑普及眾生，全部受益。

  

  九靈直接吸納。三靈印也蘊藏足了靈能。

  灰灰與卡爾經過最原始靈能洗髓，重生為具有接近戰魂靈等階的靈寵，靈力跟著主人方程水漲船高。

  灰灰居然生出一對可愛的小翅膀，可以想像得到，如果翅膀長成，它就可如鳳凰一般，振翅翱翔九天。

  卡爾靈能洗滌下，變得更具獅虎之相。成長下去，極可能成為獒中極品，那就可與獅虎較量一番。

  夢之隊，此時才具有戰之力。

  尚不能所向無敵，在凡世與靈界之間，大可自由穿梭，少有障礙了。

  經過重新凝能鍛體，方程的靈體終於可以自由變化。

  不過，肉胎凡眼看上去，還只是霧狀呈現，觸摸不得。如果方程動用神識，藉助九靈和三靈印的靈能支持，倒是可以短時間的顯現真靈體。

  為讓爺爺奶奶知道自己真實的存在，不再動不動就以淚洗面，也為了讓媽媽相信自己依然在她身邊，方程決定回家展現一下自己的靈體。

  這畢竟在這個凡世里與自己最親的人，自己肉體的失蹤，讓他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只有這一點，就讓方程倍受感動。

  在他遠古的輪迴中，極少有這如此濃烈的感情，九靈劍的元神根本就不懂得，淚水是怎麼回事。

  他回到家中，現身自己的臥室，把那些旁門左道擺置的法術之陣，全部廢掉，只留下自己的信息。

  特別是他自己捏的泥塑，曾讓爺爺奶奶引以為豪。有的栩栩如生，還穿著警服，打著敬禮。

  也毫不留戀地毀棄，過去都成煙雲。

  這也意味著自己向過去告別，經過重後，方程明顯地感到自己的心性大變。

  玄變的元神，更多地有了九靈劍元神的雷厲風行。靈能里更多的狠辣與果絕，讓方程自感過去的幼稚與淺薄。

  既然要重新活過，就需要與過去作個徹底的決絕。

  他毀棄掉過去的東西，既有痛惡自己玩物喪志的戀物癖，又有著更深層的用意。

  他想初步通過這些信息，讓爺爺奶奶既知道是自己作怪，到時見到他的靈體實形，不至於大吃一驚。

  那些泥塑小人，內含著方程各色神態的生動表現。曾經逗爺爺奶奶忍俊不禁，開心笑起來。

  現在看來，卻有著把神識滯留其間，被連帶得呆板不堪。更有著不吉的喻意。

  然後，方程利用收錄機，錄製下自己的留言。

  那個收音機，可是爺爺奶奶的至愛，他們結識於收音機，收聽了一輩子的黃梅戲曲。

  用壞的收音機全存在那裡，見證他們的愛情。大大小小的，擺了滿滿一屋子。

  方程學著播音員的樣子，錄製了一段音頻：

  「親愛的爺爺奶奶，我是方程，你們的孫子。我是因為接受一項特殊任務，暫時離開你們的。事出突然，未及告知，讓您二老原諒。」

  「任務涉及絕密，布設了失蹤假相。再過些時日，任務完成就可相聚。這段時間，想念我，在我房間裡給我放我最愛吃的食物，喊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

  「這是項新技術，全息信息成像。你們可以看見我的樣子，與我通話，但是不能撫摸。這事，我爸爸早就知道。絕對機密，一定守口如瓶喲。」說著，誇張地來向兩位老頑童調皮了一聲。

  錄完音，方程直接把爺爺的收音機調成播放狀態。

  只要他們收聽收音機，就會呼到此段錄音了。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置放了一枚木製印章。

  這是專門用來聯繫溝通凡世與靈界的信符。

  他早就給江山和老爸一枚，這次又給爺爺奶奶一枚。

  人說隔輩親。少有例外。

  從小到大，儘管有懂事的姐姐，但最得寵的還是方程。寵愛者自然是爺爺奶奶。

  姐姐幫著爸媽做家務，得到爸媽的寵愛，方程就獨享爺爺奶奶的寵愛。

  外加上爸媽的一大半寵愛，還有姐姐的寵愛，不是萬千寵愛於一身，也是全家龐愛於一人啊。

  果然，爺爺奶奶聽了收音機的廣播，就互相攙扶著進了方程的房間。

  他們原來擺置的那些東西全不見了，屋裡乾乾淨淨，一股方程身上特有的氣味充滿整個屋子。

  溫溫暖暖的，爺爺就看到印章，攥在手裡半天，如把握著孫子的精魂一樣，怕再丟失了。

  方程身上的靈能揮灑，把屋裡的溫度調整得越來越讓人感到舒適無比。

  奶奶拉扯著爺爺的手，「快喊孫子，看看是不是真的。」說著，她拉直嗓子喊了起來。

  「方程，我的好孫子，你快回來吧。我和你爺爺好想你啊！」喊著卻拉直聲哭了起來。

  方程趕緊現身，虛化身形，並用手幫奶奶擦拭眼淚。

  這是他小時候哭鬧不止時，奶奶常做的動作。

  她常把方程哭出來的眼淚，用手擦了，放進嘴裡，嘗嘗味道，就搖著方程逗笑，「程****能哭啊。眼淚鹹鹹的，還有大海的味道。」

  此時，方程把奶奶的眼淚放進嘴裡嘗，卻是無滋無味。他的感覺不再具有凡胎的功能。

  

  他變化成形只能堅持一個時辰。

  他又把手放地爺爺那張飽經風霜、皺紋縱橫的臉上，感受了爺爺的溫暖。

  他透出話來：「任務需要嘛。絕密級。爺爺你懂的。利用全息傳導，我才能與你們相見的。」

  「這邊好好的，有好多同事，不要擔心，任務一結束，我們就返回。有這種技術的單位，級別、密級之高，爺爺懂得。」

  方程把話說得非常神秘。

  做了一輩子保密工作的爺爺就會非常認真。

  爺爺聞聽，接著就催促奶奶，「快快，快去拿孫子愛吃的東西來。孫子好好的，有什麼好哭的。」

  方程不由地笑了起來。

  這兩個老小孩，事情一涉密，精神頭就來了。

  年輕時灌輸進腦子裡的東西，一輩子難忘。

  當初方程進入警校接受保密教育時，也是一樣。當他回家過春節時，媽媽還問三問四的。

  爺爺奶奶懂得保密重要性，不僅不問，還幫著做保密宣傳呢。

  方程爺爺的涉密級別才是真高，還神秘異常，因此立了大功，從保密工作需要出發，無名無利。

  只是把退休後的老兩口約束在這幢前後不接鄰、獨立成院的小樓里，幾乎與世隔絕。

  最初的數年裡，都有保衛人員站崗，有專門的生活供應，把兩老口與外界的交往全部審查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整個大院都是有部隊護衛的干休所。

  方大同的小樓成為園中園。數年內，住在院內的老幹部對方大同都充滿了神秘。

  一生涉密，很多事情無需自己辦理，組織就會代勞。

  方本剛當兵、提干、轉業，方大同全不知道。當時，他在秘密任務地，與家裡不能聯絡，更不用說見面了。

  此時，方大同與老伴還感嘆到，當時要是有方程這種全息信息技術，那該多好啊！

  不能真實相見，能看看模樣也好。他們沒有想到，全息竟然生動、真實。

  方程用全息信息技術，終於解釋通了自己的狀況。

  方程的媽媽也正好回家，發現兩位老人在方程的房間裡，也就進入房間。

  結果，她大為吃驚，見到思念已久的方程，反倒不相信了。以為自己想念痴迷，出現幻像。

  為了保持清醒，她緊張地拖著兩位老人，極力勸阻：「快出去，不要被幻像迷了心智，危險。」

  方程的奶奶幽默，漏氣的嘴巴里，吩咐著方程：「程程，再摸摸你媽媽，讓她知道知道這高科技的厲害。全息傳輸啊，科幻小說上有過的。」

  方程的媽媽不信，方程輕輕喊了聲「媽」，就把手放在媽媽的臉龐上，涼涼的。

  他知道媽媽不那麼好胡弄，畢竟當老師，更相信科學，凡事好刨根問底。

  他解釋到：「這是全息信息傳輸技術。當年孫悟空上天入地的神話，現在不都實出了嗎？神舟上天，神龍入海。還有孫悟空的七十二變化，也都一一用在軍事科學技術上了。這項全息信息傳輸技術，就是借鑑孫悟空七十二變化中的幻化之術，開發出來的。」

  他說完，順口來了句「Doyouunderstand?」

  這是英語老師的媽媽，輔導自己英語時，每次講完課的結束語。

  如此一來，媽媽相信了。這是自己的兒子，還是那樣調皮，頑皮地鸚鵡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