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暴露

  李公公也趕忙的給小太監打眼色讓他不要多話，可是小太監還是低頭說道：「奴才是景仁宮的當值就應該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但是奴才這般偷聽娘娘說話已經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了，皇上賞賜奴才奴才已經很滿足了。」

  在楚昊天和李公公驚訝的眼神中小太監繼續說道：「可是奴才只記得父親對奴才說過，忠君為國，未曾想過要什麼賞賜，所以奴才求皇上讓奴才在景仁宮再當一天的值，之後奴才便謝罪於皇上和皇后。」

  楚昊天深呼了一口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父親為奴才起名秦忠，奴才進宮後叫小引子。」小引子低頭說道。

  

  楚昊天點點頭，嚴肅的說道：「朕記住了，辛苦你了，若是能過心裡的坎，後日來朕這裡。」

  「奴才多謝皇上，皇上大恩，奴才永世不能忘懷。」小引子說完之後又行了三叩九拜之禮，這才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小引子退下之後御書房就陷入了安靜之中。

  李公公看著楚昊天怔怔望著蠟燭的模樣不覺得有些擔憂，小聲的喚道：「皇上，皇上。」

  「朕沒事。」楚昊天擺了擺手說道，然後對李公公說道：「剛才小引子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李公公低腰點頭道：「是。」

  「該怎麼做知道了麼？」楚昊天神色很嚴厲的問道。

  「奴才明白了。」李公公點頭道，然後眼神恍惚了幾下大膽問道：「皇上，恕奴才斗膽問一句，您就不怕這小引子是哪個宮裡頭安插到皇后娘娘宮裡的細作麼？」

  楚昊天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他不是，若是細作的話，這個細作真的是太厲害了，安插的人不會暴露他的，而且他說忠君報國的時候眼神很真誠，以朕多年來看人的眼光，不會錯的。」

  「是奴才多言了。」李公公聽了之後點點頭說道。

  「朕累了，去煙靄閣吧，朕要去看看司然皇子。」楚昊天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

  「奴才這就去安排。」李公公趕忙的出去對著外頭的人吩咐。

  「皇上，奶娘回話說司然皇子已經睡下了，若是這個時候抱過來，恐會哭鬧的。」沐瑤對著皇上行禮說道。

  「皇上。」莫清淺聽了沐瑤的話對著楚昊天喊道。

  楚昊天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強笑著說道：「好吧，那朕就明日再來看司然皇子。」

  「皇上不高興麼？」莫清淺善於察言觀色，見楚昊天鬱結於眉，便出口問道。

  楚昊天擠出一絲笑容，笑了笑說道：「沒事，朕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有些想你們母子了。」

  莫清淺直覺今晚的楚昊天有些不一樣，但是她不好直言，只好順著楚昊天的話笑著說道：「皇上若是想司然的話，多來看看司然便是，司然現在正在認人呢，這些日子臣妾正在教他喊父皇呢，呵呵。「

  也許天下的母親都是一般的，說到自家孩子都是一樣的開心滿足。

  楚昊天也笑了起來，驚奇的說：「司然都會喊父皇了啊？趕明兒朕一定讓他喊給朕聽，哈哈。」

  「皇上真是的，司然一句父皇就把您給高興成這個樣子了，臣妾可要給皇上提醒一下，以後切莫對司然再進行過多賜封了，平日裡賞賜些好的物事那是情理之中，可是您給司然的賜封，臣妾怕司然年紀小，經受不住啊。」

  莫清淺說著跪在了楚昊天的面前，眼裡湧出了淚水：「皇上

  ，求您可憐可憐臣妾母子吧，臣妾母子並不想多求什麼，只盼能在這宮中平安福澤一生。」

  「朕知道，朕都知道了。」楚昊天一臉正色的抿著唇將莫清淺給拉了起來，心疼的說道：「辛苦你了。」

  也正是莫清淺如此的懇求，才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皇后的計劃給揭開面紗。

  夜，總是來得寂靜，一不小心就在手中飛逝流走。

  「嬤嬤，這是您讓奴婢找來的手絹，奴婢已經找來了，」青煙將雲妃的一條隨身手絹從袖子中掏出，遞到了李嬤嬤的面前。

  借著夜色中微微的月光，李嬤嬤才將這條手絹給看清楚，確認無誤之後便要離開。

  「嬤嬤留步，嬤嬤還沒有做到答應奴婢的事情呢。」青煙不想自己做一個一直被蒙在鼓裡頭的人。

  「皇上那天說了一句雲妃娘娘手絹上的繡花很好看，所以皇后娘娘也要比著來繡一方送於皇上。」李嬤嬤隨口胡謅道。

  還沒有等青煙說話，楚昊天的聲音就在一旁傳來，「是嗎？朕怎麼不記得說過雲妃手絹上的繡花好看呢？」

  很快的，火把和御林軍很快就包圍了這裡。

  李嬤嬤已經嚇得面如人色了，而青煙的臉色更是比之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皇……皇上，奴婢，奴婢，」李嬤嬤奴婢了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在一旁的青煙也趕忙的跪在了地上，頭抵泥土全身哆嗦。

  「皇上，這個宮女就是雲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青煙，」李公公上前看了看，然後指著青煙對楚昊天說道。

  「哼。」楚昊天冷哼一聲：「青煙？名字倒是很好聽，只不過人卻不怎麼樣，當真讓朕絕對作嘔至極。」

  「皇上，皇上，恕罪啊皇上。」青煙趕忙的求饒道。

  「你是雲妃身邊貼身宮女就應該好好的伺候著雲妃，現在反而跟皇后的嬤嬤偷偷摸摸混在一起做什麼？」楚昊天厲聲說道，然後轉頭對李嬤嬤說道：

  「你算是宮裡的老人了，是皇后的陪嫁丫頭，怎麼老的連規矩都記不得了麼？和其他宮裡的叛徒勾勾搭搭，朕看你們就是圖謀不軌。「楚昊天這四個字說出來之後李嬤嬤和青煙都嚇得全身哆嗦了一下。

  

  」皇上饒命啊皇上，奴婢真的是因為皇后想要學這繡花才偷偷摸摸找到青煙姑娘來幫忙的，並非是和青煙姑娘勾結啊，請皇上明察啊。「李嬤嬤到底是宮裡頭的老人，這會子撒謊都說的這麼有津有味的。

  」哼哼。「楚昊天哼笑，」若不是朕親眼所見，朕還不知道這後宮竟然亂成了這般樣子。「

  」李全。「楚昊天大聲冷喝道。

  」奴才在。「

  」將李嬤嬤和青煙送去慎刑司嚴刑拷打，直到她們說出實話，否則誰都不能將這兩人帶走。「楚昊天冷冷的說。

  李公公愣了一下，連忙吩咐太監們：「趕緊將兩位送過去。」

  「皇上不要啊皇上，皇上饒命啊。」李嬤嬤一聽到慎刑司就慘聲呼叫。

  青煙更是全身抖如篩糠，別人問她什麼東西，她一字也答不上來，估計是被嚇到了。

  「皇上，這李嬤嬤已經是年逾半百的人了，實在是經受不住這慎刑司的嚴刑拷打，且她是皇后的陪送丫鬟，皇上若是打壞了，皇后怕是又要不依不饒了。」李公公在一旁勸說道。

  楚昊天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了。

  李公公繼續說道：「這青煙，奴才看起來並不像善茬，據奴才所知，那青煙原本是周美人宮裡頭的，後來周美人被您打入冷宮之後，這青煙就一直跟在了雲妃娘娘左右。」

  楚昊天點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才說：「先將這兩個人給關押起來，朕要親自前去和皇后談談。」

  「皇上。」李公公嚇得趕緊跪下道：「您是要去跟皇后娘娘說明白麼？」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朕不說，皇后還是會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楚昊天嘆氣說道，然後背著雙手向著景仁宮走去。

  」是誰？」對於楚昊天的大力敲門，景仁宮上下有些不滿意，不由得人人罵道，本來都好好的睡覺，現在都被攪和了。

  」朕。「楚昊天的一個字就讓景仁宮上上下下都趕緊的繃緊了神經。

  」臣妾不知道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皇后趕緊的從榻上起身，然後匆匆走入庭院中，對著楚昊天跪拜行禮。

  」免了吧，都起來吧。「楚昊天神色缺缺的說道，然後對皇后說：「你跟朕來一下，朕有話要對你。」

  「臣妾遵旨。」皇后笑了笑跟上了楚昊天的步伐。

  「是，多謝皇上，多謝皇上。」青煙等的就是這句話，她臉上帶著討好說道：「皇上，其實當年清妃娘娘早產並非是張妃……張氏之錯。」因為張妃已經在皇家玉牒上除了姓名，所以只是庶人一個，配不上張妃二字。

  李嬤嬤一聽心裡咯噔一聲，心想她怎麼會知道。

  「大膽。」楚昊天大聲喝道，「當年之事朕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你怎可在這裡愚弄朕，來啊，拖出去亂棍打死。」楚昊天憤怒的對李公公說道。

  青煙嚇得臉色再次蒼白了，趕忙的說道：「皇上息怒啊，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當年奴婢是在周氏的宮裡，周氏是依附著張氏的，所以張氏的事情周氏是一清二楚的，奴婢也在旁邊瞧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