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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其實你沒忘,只不過換了一個方式

2025-02-05 03:28:08 作者: 素子花殤

  靜慈宮

  太后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樹影婆娑,朱唇微微抿著,妝容精緻的臉上滿臉凝重。

  常喜皺著眉心急急而入墮。

  聞見動靜,太后轉身植。

  「怎樣了?」

  「回太后,奴才去打聽了,因為墨香居的人死得精光,官府那邊也不知道具體失了哪些字畫,也未查出任何線索。」

  太后眸中寒光一斂,鳳袍雲袖下的手緊緊攥起。

  睨著她的樣子,常喜有些被嚇住。

  他想起昨日這個女人聽說封后路上發生變故時的情景。

  特別是當聽說張碩竟然是鍾家之後,夜離夜靈竟然都是鍾家之後的時候,這個女人震驚得直接從軟椅上跌落在了地上。

  

  然後,讓他細細將聽到的事情講了一遍,一點也不能落下。

  聽完後,吩咐他,「讓我們的人夜裡去一趟墨香居,用一切辦法務必將張碩當年送去的那一副字畫拿到手。」

  誰知,他們還是遲了一步。

  已經有人先他們一步,殺光了墨香居里的人,奪走了字畫。

  思及此,常喜小心翼翼地開口:「娘娘,那副字畫很重要嗎?」

  太后瞟了他一眼,冷聲道:「當然,哀家這些年一直在找這個東西。」

  末了,又猛地想起什麼,「替哀家速速宣端王進宮!」

  ************

  夜離端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站於自己身後的男人大手執著木梳輕輕梳理過自己的長髮,然後將木梳放下,將她的長髮綰起。

  男人低垂著眉目,神情專注。

  都說專注的男人最有魅力,夜離這樣看過去,五官如畫、輪廓分明、墨發輕垂、白衣勝雪。

  真真俊美得無法比擬。

  「鳳影墨,你這不是第一次給女人綰髮吧?」

  看著男人一板一眼,卻並不笨拙的動作,夜離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第二次。」

  男人眉眼未抬,將她的發尾盤進髮髻。

  夜離怔了怔,沒想到他回得如此快,又如此誠實,心裡竟有些不舒服起來。

  髮髻盤好,男人抬眼望向銅鏡,看向自己的作品,也看向作品的主人。

  微微一笑:「你以為第一次是給誰?」

  夜離想起了那個叫巧黛的女子。

  那日他被陌千羽所持,巧黛不惜一切想要救他,他也親口承認她是他的人。

  想起這個女人曾與她大哥有過的糾葛,卻又是他的人,夜離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跟巧黛什麼關係?」

  鳳影墨微微一怔,旋即又笑開:「你覺得我第一次給女人綰髮是給巧黛?」

  夜離通過銅鏡看著他,沒有做聲。

  也等於這個意思吧。

  鳳影墨搖頭,「不是!」

  「那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既然話說到這裡了,她就必須搞清楚。

  鳳影墨垂眸彎了彎唇,然後看向她:「她曾救過我一命,當年在去幽州的路上,我家遭遇滅門之時,她正在一棵樹上等待獵物,正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當時,她趁現場砍殺混亂之際,用冰蠶絲的細繩將我裹進她用來對付獵物的陷阱里掩住,我才得以逃過一劫。她是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在那之後,便追隨了我。」

  夜離有些怔住,她也想過兩人的關係,卻沒想到巧黛是這個男人的救命恩人。

  有救命之恩,從孩子時代就一直追隨他到現在,想來,巧黛對他來說,一定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兩人之間的情義也不是一般的厚重吧?

  「那日,你分裂成三爺帶我離開,將她落下了……」

  「沒事,當時現場為了抓我,一片混亂,她已經趁亂逃出來了。」

  「哦。」

  夜離便不再說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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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面還是有些澀澀堵堵的。

  見她沉默,鳳影墨便笑了。

  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不開心?」

  「沒有。」

  夜離自是否認。

  可她的這點小情緒又怎能逃過鳳影墨的眼睛。

  微微一嘆,他繞過她的身邊,走到她的前面,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夜離,巧黛與我有恩,這些年,我只是將她當做親人,就跟張碩與你的關係一樣,並無其他。」

  夜離眼帘顫了顫,沒想到他還專門給她解釋。

  心中一動的的同時,嘟囔道:「所以,你第一次給女人綰髮,是給她這個親人?」

  鳳影墨便再次笑了。

  笑得甚是愉悅的樣子,甚至還捧住她的臉,低頭在她的額上啄了一下。

  「最喜歡看你吃味時的樣子。」

  夜離一聽就惱了:「我哪裡有吃味?」

  鳳影墨低低笑,黑眸晶亮如星。

  夜離瞪了他一眼,「那,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其實,說完,她就後悔了。

  如此鍥而不捨,倒真顯得自己有些吃味了。

  但是,她就是想知道,能讓他這樣一個清傲的男人綰髮的第一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巧黛?

  「沒有,」男人搖頭,鳳眸專注地望進她的眼睛,薄唇輕啟:「我第一次綰髮的女人……」

  頓住,兩指捻上她小巧的鼻樑,捏了捏,才道:「也是你啊!」

  她?

  夜離一怔,很是意外。

  男人的聲音繼續:「那時,你還是男裝,被陌千羽帶去宮裡做了隨侍太監,太后懷疑你是女兒身,便借召大家賞花的機會,故意將自己的手鍊掉在湖裡,讓你下水去撈,你在水下髮帶斷了,不敢上來,我在水下用自己的玉簪,給你綰了一個公子髻。」

  男人聲音低醇,語速緩慢,似是一邊在說,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夜離亦是一邊聽,一邊想像著兩人在水下,他替她綰髮的樣子。

  她甚至可以想像出自己當時的心慌和狼狽,以及他天神一般出現,雪中送炭一般讓她驚喜。

  心裏面有暖暖的東西涌動。

  「鳳影墨,對不起,我忘了你。」

  深凝著面前的男人,她忽然開口。

  連這樣美好的瞬間,她都忘了。

  她很難過。

  男人怔了怔,不意她會如此。

  「沒關係,其實你沒忘,只不過換了一個方式。」

  夜離沒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你是我見過最理智、最清冷、最多疑、最不輕信他人的女人,一路走來,你不知懷疑過我多少次,試探過我多少次,換句話說,我們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考驗,你才願意跟我靠近。你想,這樣的你,這樣戒備的你,這樣心牆高築的人,若真的將我忘得一乾二淨、徹徹底底,單憑我跟你講的我們曾經的故事,你會相信我?你會願意這樣跟我相處?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夜離,或許你自己沒有感覺,而我的感覺卻是很清楚,現在沒有記憶的你,跟失去記憶之前的你,我們相處的方式是一樣的。你所恐懼和迷茫的,只是對這一年的記憶而已,而潛意識裡,或者說,本能的,你知道如何跟我相處。你捫心自問,我說的對嗎?」

  是這樣嗎?

  夜離問自己。

  答應竟然是肯定的。

  是的,她不是一個輕易跟人靠近的人。

  以致於這麼多年,她只有陌千羽一個效忠的人,沒有一個知己,沒有一個朋友。

  她跟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

  她失去了一年記憶,她將他忘了。

  原則上對她來說,如今的他,她應該才真正走近兩日

  。

  才兩日的時間而已。

  而他們兩人現在的相處方式,絕對不是走近兩日的人會有的方式。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腦子裡的記憶是沒有了,但是,潛意識裡,本能里的記憶卻還是在的。

  她記得她曾經在醫書上看到關於失憶這一塊的記載。

  上面就有提到過,愛,是治癒失憶最好的靈丹妙藥。

  說,當你深愛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物時,你對這個人或這件事物的記憶已經深入骨髓,刻進魂魄,就算你的記憶放空,你遇見這個人或者這件事物時,你還是會有感覺,而且,也說不準,某一日在這個人或者這件事物的刺激下,你就恢復了記憶。

  她跟他是這樣嗎?

  如果是,她會不會也在某一日就突然恢復了記憶呢?

  她真的好想。

  「鳳影墨,幾時帶我去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走走吧。」

  「好,等你的傷痊癒了。」

  陌籬殤來的時候,鳳影墨跟夜離兩人正坐在院中大榕樹下的石凳上耳鬢廝磨。

  原本兩人是在樹蔭下,邊喝茶,邊下棋的。

  夜離也不知道,怎麼下著下著,到最後,自己就被他抱到了身上。

  因為中毒的緣故,鳳影墨也不敢吻她的唇,要她就更不敢,雖然心裡真的很想很想。

  但除了這兩項之外,他可是將她便宜占盡。

  

  不能親嘴,以免唾液傳毒,但是,別的地方可以親。

  不能要她,以免體液和精液傳毒,但是,他可以摸。

  反正整個宅院就他們兩個,也不用顧忌,鳳影墨抱著她吻摸了個夠。

  陌籬殤是「咳咳」了兩聲,兩人才反應過來。

  大手連忙帶上夜離的衣服。

  陌籬殤已站在院中。

  這是失憶後的夜離第一次見真正的三爺,寧陽王陌籬殤。

  畢竟是鳳影墨的父親,他們的長輩。

  夜離有些窘迫。

  而且,她感覺到對方似乎一直在打量她。

  那目光打量得她很不舒服。

  鳳影墨對這個父親似乎有些冷淡。

  夜離還從他身上掙脫下來了,他卻一直閒適地坐在那裡,也不起身,也不招呼對方坐,開口就問對方:「有事嗎?」

  「聽說了你們的事,過來看看你們,你們還好嗎?」

  「你不是看到了嗎?」

  鳳影墨回得毫不留情。

  夜離站在邊上,有些尷尬。

  關於這對父子之間的事,她也是聽鳳影墨講起了一些,大概是知道的。

  雖然從鳳影墨里的話里,覺得他還沒有原諒自己的這個父親,但是,夜離卻覺得,那只是一個男人不願意表露自己的情感而已,畢竟,愛之深,才會恨之切,不然,他也不會分裂的時候,分裂成這個人。其實,內心深處,他還是很關心他這個父親的,她能感受到。

  陌籬殤也不計較他的挖苦,繼續道:「聽說你中了陌千羽的毒,你放心,我已經讓人潛到陌千羽身邊去偷解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鳳影墨跟夜離皆是一怔。

  陌千羽的身邊豈是那麼好潛的?陌千羽的解藥又豈是那麼好偷的?

  鳳影墨微攏了眉心。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自己先養好自己的傷再說!」

  陌籬殤沒有做聲。

  但是,夜離看到了青銅面具下的唇角輕輕揚了揚。

  她想,這個男人定然也感覺到了這個兒子刀子嘴下面掩蓋的一顆關心他的心。

  「我沒事!」

  陌籬殤飛身離開。

  鳳影墨微微失了神。

  ************

  </p

  >

  夜,深沉。

  遠處的梆子聲一聲一聲襯得夜越發的靜謐,已是午夜三更。

  一抹身影從龍吟宮前面的廊柱後探出頭,看了看守在龍吟宮門口兩個正在低頭打盹的宮人,又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遠遠地可以看到手持兵器的禁衛巡邏。

  眸光微微一斂,身影快速閃出,悄聲來到龍吟宮門口,伸手對著那兩個睡得正香的宮人一點,兩人的身子便朝邊上一軟,身影連忙接住,輕輕放倒在地上。

  身影同樣著一身太監服,只是身材略顯嬌小,皮膚也較太監白皙,以輕紗掩面,只露出一雙大眼睛。

  輕輕將龍吟宮的門推開一點點,身影閃身而入。

  經過外殿,身影入了中殿。

  中殿的矮榻上,霍安正睡得香甜。

  身影腳下一高一低,悄聲走過,直接入了內殿。

  內殿裡沒有掌燈,但是一顆夜明珠卻是將一室照亮,只是夜明珠的光亮就像是秋夜的月輝,清冷又寂寥。

  身影站在那裡,透過明黃床幔,靜靜看了躺在龍榻上的那人良久,直到外面又遠遠的傳來梆子聲,身影才怔怔回過神,連忙躡手躡腳四處找了起來。

  將可能會放的幾個地方都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

  身影又來到床榻邊,去搜摸帝王掛在床頭邊上衣架上的龍袍。

  原本是打算摸一下胸口的口袋和袖袋就可以的。

  但是,當領口處龍紋暗理的觸感入手,身影微微顫了指尖,順著領口輕輕撫上衣袍,就像撫著身著此件衣袍的男人。

  或許是心中裝著事,又或許是太過投入,身影陡然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已是後悔都來不及。

  驚懼回頭,就看到身材偉岸,只著一襲明黃寢衣的男人不知幾時正站在自己身後,冷冷地看著自己。

  身影大駭。

  臉色一變中,第一反應是逃。

  可剛邁出一步,一股強勁的外力就將她卷了回去。

  再下一瞬,她就被對方老鷹抓小雞一般擒住。

  四目相對,她心尖一抖,想要掙脫。

  拼盡全力。

  可對方的大手就像是鐵鉗一般將她鉗製得死死的。

  「你是誰?膽敢夜闖朕的龍吟宮!」

  陌千羽一手鉗制著她,一手準備扯下她臉上的輕紗。

  她嚇得連忙將臉一偏。

  結果,誰知道,因為她的動作,不僅沒能逃過輕紗被扯掉的命運,頭上的太監帽也因為她扭頭而掉落在地。

  一頭青絲瞬間如同瀑布一般漫肩傾瀉。

  青絲飛揚中,她慌亂轉首,就看到陌千羽震驚的眼眸。

  「是你!」

  陌千羽眸光一斂。

  易敏便放棄了掙扎。

  既然,抓也抓了,真面目暴露也暴露了。

  逃也逃不了。

  只得接受這個事實。

  「對,是我!皇上好久不見!」易敏嫣然一笑。

  「你沒死?」陌千羽盯著她。

  當初在北國,他們先走,後面還留了人尋她的屍體,最終未果返回。

  「是嘞,沒死,讓皇上失望了。」

  易敏依舊微微笑著。

  「你深更半夜來朕的寢宮做什麼?」

  「如果我說,我想皇上了,所以偷偷潛進來看看,皇上信嗎?」

  易敏的衣領被他的大手抄著,小白微微泛白,她卻始終笑容恬靜。

  陌千羽大手一松,她驟不及防,陡然沒了支撐,便「嘭」的一聲摔跌在地上。

  陌千羽冷笑。

  「想朕了?」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陌千羽沉聲道:「朕看你是來給某人偷解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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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誰說素子是傳說素,素子是說今天開始鋪大事件,然後瘋子蹬雞,是然後哈,然後你們知道素子滴,一般預告都要比實際早那麼點的,hiahia~~素子頂著鍋蓋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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