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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把人送醫館後

2024-05-09 05:49:54 作者: 圓球球

  多積德?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像好話呢……

  可是小丹又不能辯駁,因為在這之前霍舒耘也用同樣的話描述了自己。

  但是有耳朵的人都能聽見,有腦子的人都會分辨,這兩句話雖然字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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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意思根本就不一樣,十分像是嘲諷。

  聽話聽音,小丹不可能連這點意思都聽不出來。

  一時之間,她只覺得異常難堪。

  好在外面天色昏暗,可以隱藏一下小丹失態的表情。

  她勉為其難的笑了笑:

  「時辰不早了,既然小雲姐你們這邊用不上我,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別忙到太晚。」

  她只能自己給自己體面,把那難堪的場面給渡過去。

  小丹轉身往屋裡走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麼被趕走。

  她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

  有時候,言語真是最好的利器。

  就像霍舒耘和小丹兩人,明明也沒說太多的話。

  可是實際上,這兩人卻像是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似的。

  刀槍劍影,火藥味十足。

  賀閆一邊豎著耳朵聽,怕自家小娘子吃虧。

  一邊跟頭老黃牛似的,哼哧哼哧的幹著活,十分捨得下力氣,不一會兒就把後屋的那片空地給翻好了。

  土質鬆軟,才適合種東西。

  「這塊地好久沒拾掇了,你要是想種東西,就該早點跟我說。

  我逮幾條蚯蚓過來,讓它們在這裡翻翻土,這樣土質才會更好。」

  賀閆雖然現在有了公差,不怎麼種田,但是這些常識他還是很懂的。

  可是霍舒耘一想到蚯蚓那長長的身子,在地里蠕動的樣子,她就猛地抖了一下。

  她承認那東西是益蟲,可它的外表實在是太嚇人了。

  霍舒耘可不願意自己之後收拾草莓苗的時候,隨便一翻地,一條蚯蚓就纏自己手上了。

  「可別,千萬別去抓那東西!」

  土質好不好的也不太重要,反正她的草莓苗品質好就行了。

  等到以後農場系統升級,她還可以把系統裡面用的營養液、生長加速液什麼的,都拿出來澆灌到這些草莓苗上。

  「行,我不抓。」賀閆笑笑。

  「這塊地收拾好了,棚子讓賀燃明天過來給你打,咱們現在回屋吧!」

  說完以後,賀閆一手拿著鋤頭,另一隻手接過霍舒耘手裡的兩盞燈籠,讓霍舒耘挽著他的胳膊。

  心疼他的小娘子,剛才舉燈籠舉累了。

  就是從屋後到屋前的距離,走一點點的路而已,賀閆都不願意讓霍舒耘干點活。

  晚上睡覺的時候,霍舒耘才想起來,問蕊兒舅舅的情況。

  「他怎麼樣啊?醒了沒?」

  「反正我從醫館離開的時候,蕊兒舅舅人還沒醒。

  蕊兒舅母想讓我把那幾個女子給抓回牢里去,但是你之前跟我說過事情的真相,我就沒理她,任由她在那撒潑。」

  賀閆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賀閆沒說完全,事實是蕊兒的舅母不僅僅是撒潑。

  還因為賀閆不肯捉拿那幾個女子,而故意造謠。

  蕊兒舅母造謠造到什麼程度呢。

  她直接衝著那些圍觀的百姓說,賀閆之所以這麼袒護那幾個女子,是因為他早就是這些人的入幕之賓了。

  當然,大字不識一個的蕊兒舅母,肯定說不出入幕之賓這種,還算是比較含蓄委婉的詞。

  她用詞比這難聽多了。

  句句話都往賀閆的下三路跑,說的要多粗鄙有多粗鄙,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別說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不好意思聽了,那種難聽的詞,就算是大老爺們,都不一定能說得出口。

  當時賀閆也沒跟蕊兒舅母吵,估計是覺得跟這種人吵架太跌份吧。

  他的手就按在佩刀上,臉色越發冰冷起來。

  等蕊兒舅母這一通撒潑結束以後,他還是冷硬的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執意要報案抓人的話,那我就正兒八經的把它當個案子來破。

  至於該怎麼斷案,那就要等到你家男人醒來之後再說。

  他如果能醒,這件案子就是傷人;如果不能醒,那就是殺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過雖然我不抓人,但是在此期間,你們誰都不能離開長樂縣。如果有人私自離開,那我就當你是為罪潛逃,到時候罪加一等。」

  其實賀閆這麼說,已經算是很給蕊兒舅母面子了。

  明明就是蕊兒舅母自己推的人,現在還要把這盆髒水往別人身上潑,撒潑打滾的,要把無辜的人關進牢里。

  這種人真是品性低劣,心腸惡毒。

  如果不是因為蕊兒即將要嫁給賀燃,有了霍舒耘這麼個看見事情全部經過的人證。

  賀閆肯定二話不說,就把蕊兒舅母給抓起來了,還輪得到她在這兒撒潑造謠?

  只是,如果把人抓起來了,蕊兒就舅舅沒有人照顧,他們家裡的那幾個孩子也沒有人管。

  考慮到這一點兒,賀閆才給蕊兒舅母留一點退路,讓她自己想好了,再說要不要抓人。

  蕊兒舅母的抓人,是想讓賀閆去抓那幾個窯姐。

  而賀閆口中的抓人,當然是抓蕊兒舅母。

  如果蕊兒舅舅不幸去世,蕊兒舅母又嚷著要報案抓人,那她這個殺人兇手必然就逃不了。

  這麼看來,賀閆還算是比較有人情味的了。

  只是這種烏七八糟的事兒,就沒有必要告訴霍舒耘了。

  霍舒耘聽完以後又問道:

  「我走的時候,你不是說賀燃去叫蕊兒了嗎,後來她過去了嗎?」

  「我也不知,反正我臨走之前都沒看見她來。」

  賀閆對這個不是很關心。

  「你說明天讓賀燃過來給我搭棚子,萬一他沒時間怎麼辦?」

  霍舒耘想的是,賀燃會不會被蕊兒拉去照顧她的舅舅?

  蕊兒舅母得顧著兩頭,一邊是男人,一邊是孩子。

  如果她回去看孩子的話,蕊兒舅舅這邊就沒人照顧,蕊兒說不定就會被拉去當苦力。

  那麼賀燃自然抽不出時間,過來幫忙搭棚子。

  但是賀閆不這麼覺得:

  「那又不是他親舅舅,他才不會上趕著伺候呢。」

  蕊兒脾氣軟,賀燃脾氣可不軟。

  怎麼可能會鞍前馬後的服侍一個,要賣外甥女還債的賭鬼?

  如果是蕊兒親爹病了,賀燃的態度說不定會積極點。

  光是個破舅舅,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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