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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日月可鑑

2024-05-09 05:12:14 作者: 文鳶

  這院子所砌的石牆本就不高,沈清染多是直接爬牆而入,在被沈淵拎著衣領提出來。故而此時鏽所開竅噹啷墜下,沈清染一時還有些詫異。

  竟然還真是?

  院內與她所想的陳舊腐敗截然不同,舊時清沅夫人所栽種的清秋菊仍在向陽綻放,擺件整潔如舊,仿佛沈清染才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人。

  沈清染憑藉稀薄記憶尋到了舊時清沅夫人研製藥方的小院子,屋內與屋外正正相反,四下都積滿了厚重的灰塵,仿佛置身於雲霧中。

  掩住鼻腔,沈清染才勉強能在屋內行走。

  卸下桌上的幾個抽屜,沈清染將裡面翻出的本子都摸了出來,又在屋內摸索一陣,才溜回了院內。

  至於架上的厚重醫書,沈清染並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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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多多少少有些印象,那些醫書都是清沅夫人曾經的至臻。沈清染釋然一笑,有些東西還是如初好。

  手中捧著的則是清沅夫人記下的各種筆記,多是些罕見的疑難雜症,單憑這個,便足以成為鼎立人世的醫聖。

  沈清染細去翻閱,這才發現竟還有治癒元楚和清方所中毒的解藥!

  唯一不足的便是這藥配了出來,但那時清沅夫人的身子已不足以支撐她拿自己試藥,連將藥研製出來的精力,都是寥寥無幾。

  沈清染剛攥起這卷筆記,就向府門外闖去,然而只因心不在焉,還沒來得及闖出府門,就撞了個渾渾噩噩。

  沈淵向她皺了皺眉,話里卻是不舍怪罪分毫的疼愛:「都做娘親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冒冒失失的?也不怕磕了碰了,便不知道疼?」

  沈清染熟練的向沈淵做了個鬼臉,解釋道:「女兒有事出去嘛!以後一定小心,爹爹就不要怪罪了。」

  卻見沈淵臉色沉重,沉聲規勸道:「清染,並非是爹有意攔你,但……你還是先別出去了。」

  沈清染難得一見灑脫意氣的沈淵臉色如此沉重,向沈淵身後望去,便隱隱猜出了一二。

  只有皇室出行的馬車與軟轎上,才敢用明黃綢布,敢繡祥雲飛龍。

  先下馬車的是綢衣染血的元宸,元宸微微向她一笑,嘴唇一張一合,大抵是安慰著她放心。

  隨其後下了馬車的是失了左手的元楚。

  出什麼事了?

  沈清染隱約猜得出是方才宮裡又出了大變故,但未料到會如此兇險。

  元楚有元宸與侍衛攙扶入將軍府,沈清染下意識地便將身旁的路讓了出來,元宸與她擦肩而過,輕聲道:「放心便是。」

  她下意識地點了頭。

  元楚被人攙回將軍府,沈淵終是開了口:「方才宮中有叛賊行刺陛下,楚王殿下捨身向護,才傷及如此。」

  沈清染想起元楚身上多出的血窟窿,愣是半個字也擠不出來,只覺得萬分沉重,笑意全無。

  明黃的轎簾又一次被人掀起,元祺稍稍探出了頭,向將軍府內遙遙望了一眼,卻又端身坐回了馬車內,並未走下。

  「陛下如何?」沈清染問道。

  「陛下無恙。」

  沈淵嘆了口氣,感慨道:「那些殺手不知從何而來,殺出的突然,為父與宸王殿下尚能招架一時,宮中更有近衛把守,本不至於如此!可……萬沒想到那二十幾人不顧性命的接連襲來,竟是為了掩護其中一人,這才讓楚王殿下吃了虧。」

  「這些吳國死士狡猾至極,決不能掉以輕心。」

  「早在戰場上,我便該看出這些!」沈淵沉聲道:「楚王殿下傷勢太重,陛下怕宮中不安全,便將楚王殿下送到了將軍府療養,可我瞧那個傷勢……」

  多半是懸。沈清染與沈淵想的差不多。

  「女兒覺得倒也不是全無回天之力,只是楚王殿下身子本就贏弱,恐怕支撐不住太久,可曾說過太醫幾時來?」

  「太醫與你娘……」

  話音未落,沈淵便匆匆改了口:「太醫與夫人一道回來府上,我也是怕她嚇出病來,沒敢讓她一起回,就說那個傷勢,連我瞧了都有幾分膽顫,何況她一個婦人家!」

  沈清染忽覺沈淵匆忙改口的模樣頗為有趣,她故作老練的拍了拍沈淵的肩膀,輕笑道:「她待父親這般好,又為沈家上下如此操勞,清染早已將夫人當作了娘親,父親不必再避諱這些。」

  見沈淵放下了這擔子,沈清染又揶揄道:「不過父親也真是的,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考慮考慮將人家抬成正妻?人家可將大半的年華都搭在了父親的身上,父親可千萬不能辜負了人家。」

  萬沒想到,沈淵飽經風霜的臉上竟泛起一絲微紅,登時方寸大亂,嗔怪道:「你這小丫頭,一天說這些做什麼?」

  沈清染一挑眉,追著沈淵問道:「父親是覺得女兒哪裡說錯了?」

  沈淵羞憤的半句話都說不出口,實在有趣,沈清染這才打算放過沈淵,柔聲道:「女兒是希望父親好好考慮這件事。知道您心裡放不下娘,可夫人對沈家的心,確是日月可鑑,絕無二心。」

  「為父知道了。」

  沈淵極不自在的握拳掩面咳了兩聲,佯作鎮定:「你說這件事,為父一定好好考慮考慮,你放寬心就是。」

  元楚被安頓在了將軍府到底客房。

  那太醫來的實在是遲,沈清染只好自己挽起袖子,簡單替元楚包紮一二。方才匆忙,未曾留意客房聚了這麼多人,倒有些緊張。

  只感慨怪不得沈淵要說連自己都忌憚。

  「叛軍頭領一時未伏誅,宮裡便是出現這些亂子,也不奇怪。」蘇子謙憤憤不平的感慨道:「偏偏這群叛軍狡詐至極,連面都不敢露!」

  「今日便露面了,可有抓到?」

  沈清染嗆了他一嘴。

  「該擒自然要擒,只不過終究要講些辦法……我方才倒是想出了個不錯的法子,你們聽不聽?」

  呂嫣兒還活著。

  若熾選擇名聲,便註定要冒險來救,若他不救,那便要被人唾棄,可沒人支持的熾,註定也只有兵敗一條路,他哪能受得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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