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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押上刑場

2024-05-09 05:12:16 作者: 文鳶

  呂嫣兒渾渾噩噩地顛沛了一路,心中咒罵沈清染萬千,也宣洩不去半點苦楚,更是將人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飲其白骨血肉。

  只因傷勢太重睜不開眼,她這幾日難分晝夜,唯有血液湧出時能清醒幾分,卻仍痛苦不已。

  盯著熱血從體內湧出,掌心的血液漸漸乾涸,感受自己的生命一寸寸從掌心流失的滋味兒,也怪不好受的。

  她挺不甘心的。

  憑什麼沈清染能攀上富貴,逆天而行,她卻只能折在中途,忍受鮮血漸漸乾涸,呼吸漸漸沉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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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麼?

  苦痛下,呂嫣兒問不出半句,更不願撕扯到傷口,早早斷送性命。至少如今,她還能苟延殘喘一陣。

  雖說耳旁嗡鳴時時常能聽人提起北荒戰敗,但至少她的「夫君」還未伏誅,那她便還有逃離於此的可能……

  刺眼的日光映上呂嫣兒的雙眼,如火炭灼燒,疼的睜不開眼。

  鳳憐掀開單薄的馬車轎簾,瞧見馬車內的景象不由一驚,這女人的血打濕了馬車內的大多飾物,幾乎要流到馬車外,竟還有一條性命在?

  若非那雙眼中還能瞧出直勾勾的恨意,他幾乎要以為這是個死人。

  呂嫣兒在適應了半刻的光照後,才對視上了那雙渾噩妖邪的眼,微微發怔,才覺自己是被人蠱惑了心智。

  鳳憐漠然地端視了一遍呂嫣兒周身傷勢,適才打趣道:「命挺硬的,再熬上一兩日應該也不成問題,就這麼上刑場應當也不成問題。」

  上刑場?

  她都這個樣子了,沈清染還想把她怎麼樣?

  呂嫣兒憤恨的想要大罵,卻只能疲倦的發出幾聲嘶吼,像極了巷尾撕斗口糧的落魄野犬,只會作出些空架勢。

  「嚯,還有精神呢。」

  鳳憐嘖嘖驚嘆兩聲,方才確因呂嫣兒的失態而嚇退兩步,見呂嫣兒動彈不得,便也漸漸鬆懈,這樣的人他可瞧的多了。

  苟延殘喘的喪家之犬,又有何畏?

  他壓根未將呂嫣兒放在眼裡,哪會在意呂嫣兒窮途末路的最後掙扎,無非是徒添笑意,滿不在意地拐著元宸到一側去坐。

  「宸王殿下,臣勸你一句,日後可少惹宸王妃,就那刀功……嘖嘖嘖,那可真是想想都要命。」

  鳳憐無奈的搖搖頭:「單說這刀功還不要緊,偏偏宸王妃的醫術更是精湛,說不好您什麼時候惹了她,她給您來上一刀放個幾天的血,然後再給您包紮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是不是挺嚇人的?」

  元宸嫌棄的斜了他一眼,又望了眼燈花璀璨的四周,冷言道:「本王離惹她生氣已經不遠了。」

  這才到鳳憐府中走了一遭,便染了一身的脂粉味,哪能說得清楚。

  不知道的,還以為鳳憐把自家宅院挪到了花樓的後院去。

  元宸初時也當自己記錯了地方,畢竟上次來到鳳憐置辦的宅院,還是書香墨氣的古樸宅院,而這次……

  處處都似花叢般。

  「怕什麼。」鳳憐撫扇大笑:「方才小染兒便提前讓人捎信送了過來,知道您在臣這,她還能誤會臣帶您逛花樓不成?畢竟是商議正兒八經的事,哪能到那種地方去。」

  「若是鳳閣主,倒也做得出來這種事。」

  元宸把鳳憐氣得哭笑不得,又瞥了眼深院中十幾個穿紅佩綠的姑娘,笑道:「宸王殿下是說這些?」

  元宸不語默認。

  他只知鳳憐是個沒家室的,院裡連婢子都寥寥可數,這次直接添了十來位姨娘,倒是本事。

  「都是妹妹。」鳳憐意味深長的一笑。

  似乎談到了鳳憐不願觸及的舊事,元宸十分識趣的不再問下去,而是與人茶室對坐,等人沏茶。

  沏茶的竟不是婢子,而是同樣穿紅佩金的姑娘,一壺溫茶沏好,不忘在鳳憐臉頰一側落上一抹輕吻。

  鳳憐倒不在乎這些,仍沉著。

  「臣方才收到信時,便已著手命人去做了,算不上什麼麻煩事,勞宸王殿下還走上這一程,不過臣已經把事情全部辦妥了。宸王殿下明日只需按照計劃將那女子押到刑場上,等著人上鉤就是。」

  鳳憐狡黠笑道:「宸王殿下早前不在京中,應當不知這人做了多少胡來的事,江湖中視他為血仇的人不在少數,如今他牆倒了,免不了有人要推一把,宸王妃這法子想得不錯,若他不來救,光唾沫星子就足以咽死他了。」

  元宸照單收下了鳳憐的所有稱讚,他的女人,自然就是如此敏智過人。

  只不過再敏智過人,也有被困住的時候。

  王府修繕完畢,收拾家當卻成了難事,怕是還得小半月,故而元宸與沈清染還得繼續住在宮中一段日子。

  而元宸自宮外回,推開殿門,卻發現偌大宮殿中儘是孩童哭鬧聲,而沈清染懷裡抱了仨,生無可戀。

  至於元宸,哭笑不得。

  三個糰子似是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威嚴,紛紛非常默契且識趣的停止了哭鬧,甚至是若有所思的盯著爹娘在蜜裡調油。

  甜得牙疼。

  翌日。

  呂嫣兒只想叫罵。

  昨日不知為何,那叫嚷著自己還挺有精神的男人硬是讓幾個花樓女子給自己換了身乾淨樸素的衣裳,又草率包紮了傷口,未敷半點藥材,僅是止住了一星半點兒的傷口,不讓血再繼續滲出,大抵是為了吊住她這條命。

  但要不是止的及時,她恐怕熬不過昨夜,深夜就得咽了氣兒。

  呂嫣兒難得能在夜裡合個眼,一大早卻被人十分粗暴地提了起來,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傷口登時繃裂大半,滲過了傷口上包紮的薄布。

  她當真是疼的睜不開眼,思來想去,便是在國公府受人打罵,也從未受過如此之大的屈辱,更未有過如此痛楚。

  難道真的要怪自己不知知足?這些念頭只殘餘了半晌,便一掃而盡。

  該死的沈清染!

  呂嫣兒強忍痛意睜了開眼,卻發現自己早已不在狹小的馬車之中,如今身處的,竟是眾目睽睽下的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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