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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橫衝直撞

2024-05-09 05:11:31 作者: 文鳶

  元宸下意識的便是挽住沈清染躲閃到一側,只因那馬車向是斷了頭的蒼蠅般橫衝直撞,誰也拿不住它下一瞬會撞到哪。

  等它向著自己身前衝撞過來,那可就真是避之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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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染不由也倒吸了口涼氣,這馬車闖入城中的勢頭太猛,連守城官兵都攔不住,要是真撞上了哪兒……輕的是撞翻馬車,重責人車俱毀。

  再嚴重點,連被撞上的那戶人家都要一起遭殃。

  好在拉車的馬車還不算糊塗,及時剎住了韁繩,把即將要撞上石牆的驪駒扯退三四步遠,這才是有驚無險,劫後餘生。

  元宸因這一馬車人的冒失而蹙了眉,態度冷絕:「去查。」

  手下人一拱手,快步圍到了馬車前。

  「這馬車我應當認得。」沈清染並不是十分確信。

  尋常馬車,是沒什麼特別之處的,不過是同樣的轎子,配上腿腳利索的馬。

  但權貴的馬車,為了辨別身份,通常是有不同之處的紋樣或是裝飾,同族紋是一個作用,就好比雲逸塵府上的馬車大多以金銀絲繡了只白鷹,裝潢也會比尋常人家華貴幾分。

  將軍府所繡的是平安二字,皇室所繡大多是飛龍。

  而眼前這兩被圍的水泄不通的馬車上,赫然是繡了只代表祥瑞的麒麟。

  沈清染很確信自己見過這隻並不是十分精巧的麒麟,卻想不起來是在何處。

  難道是京中哪戶重臣?

  不等她細去猜測,馬車上坐著的二位先是被請了下來,扶著馬車邊沿晃晃悠悠,連站都站不穩,腳底就像是踩在了雲朵上。

  「平陽伯?」

  沈清染沒想到會在東都遇到平陽伯夫婦兩人,還是如此落魄的模樣,簡直像是從西北洮南逃難而來。

  「是他。」元宸竟還是瞧了半天才確信,眼前人的確是平陽伯。

  話未多說,元宸便命人將舟車奔波的平陽伯與趙夫人請到了營帳中休息,至於那撞的七零八落的馬車,早被手下人拖到一旁去了。

  平陽伯凍的臉色通紅,手上更是凍出了好幾道傷,直叫人感慨不說,他這會捧起滾熱的茶碗,竟無任何感觸。

  趙夫人只比他還要嚴重些,在爐火旁考著火,還忍不住在發抖。

  滾熱的茶水入了腹,平陽伯勉強打起了點精神:「洛城也被叛軍給占了!臣這一路闖過來,好幾次差點丟了性命,那些天殺的叛軍不知打的什麼主意,也不敢攻城,竟是在城外日夜徘徊,擾得民不聊生。」

  平陽伯一家子是洛城人,根也是扎在了洛城的,如今洛城被叛軍占領,心中滋味自然不好受。

  「戰況如何?」沈清染問道。

  平陽伯嘆了口起,滿腔憤怒:「自然是不能放縱他們將洛城占了去!臣手下還有些早年所訓的兵士,便派他們駐守洛城,一時半會,應該還不至於出什麼大事,別的城池,便不如洛城這般易守了,還得由朝廷出力才是。」

  沈清染望了眼仍在帳外嚴加部署的元宸,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平陽伯所言的這些,我自然也懂,憑藉這些私養的家兵,終究只能鎮得住他們一時,終究還是得朝廷鎮壓。」

  她頓了頓,適才繼續道:「不過如今的確是調不開人,京中尚還需人鎮守,各地又是危如累卵,還得從長再議。」

  平陽伯聽的激動,猛一拍桌,清綠茶水當即濺在案上。

  「倒真是便宜了那群天殺的叛軍!臣聽聞他們一闖進城,便打著前朝後裔的名號,在城中大肆斂財,當真是恬不知恥,臣是有心殺賊,卻無力回天啊……」

  「平陽伯先別著急,有些事自是要從長計議,不能衝動的。」

  沈清染淺淺一笑,她深知平陽伯沒什麼太大的脾氣,只需要順著毛摸就是了,出不了任何亂子。

  她望了眼平陽伯空蕩蕩的茶碗,將白瓷茶壺推了過去。

  「誰不知平陽伯年輕時在戰場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饒是清染出身武將世家,也對平陽伯敬佩不已,自清染年幼時,家父便時常提起平陽伯沙場威名,道平陽伯是百年來難得一遇的良材,連他都自愧不如。」

  沈清染佯作擔憂的嘆了口氣:「我是想著,平陽伯都到了該要頤養天年的年紀,怎能再因這些叛軍賊子而動怒?萬一再氣壞了身子該怎麼辦?無論是廟堂沙場,守民守疆,自然有我們這些小輩擔著。」

  平陽伯哪敢真上戰場?他也知道自己是一把老骨頭,退居二線指點江山便已是盡了全力,不過宣洩心中氣恨罷了。

  所以沈清染這一腔話的確哄的他十分舒心,也為他找好了現成的台階。

  平陽伯為自己續好了茶碗,臉色也漸漸回歸正常,轉而與沈清染寒暄:「沈將軍那個性子,臣是知道的,誇人?臣從來就沒見過他說過誰的好話,倒是那些不順他心的人,被他罵的一頂一的慘。」

  沈淵自然沒說過這些。

  沈淵其人性子極傲,哪怕確是心服,往往也只是舉止恭敬,沈清染敢說自己活到這麼大,就從來沒聽沈淵誇過誰。

  不過哄平陽伯開心的話,不需要顧慮那麼多。

  「您自然是不知道的,家父性子的確有些狂傲,所以才不願當面誇人,但在教育我的時候,時常會以您與眾多長輩作為榜樣,所以清染自年幼時便知道,您是值得敬重的人。」

  沈清染也抿了口茶湯,說的太多,一時有些嗓子生澀。

  「晚輩之所以與您說這些,還是希望您能相信朝廷待您的確十分看重,也願尊您為一聲伯爺。」

  她這態度便已是十分明顯了,既有叛軍作祟,那站隊便是必不可免的事。

  「這些你便不必再說了,他的性子臣清楚的很!」

  平陽伯雖是推拒著沈清染的客套話,但臉色卻是笑眯眯的,顯然是十分開心,沈清染便是說上一天一夜,他也聽得進去。

  他撫掌大笑半晌,適才端肅而坐,威嚴非常。

  「臣另有要事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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