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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去世已久

2024-05-09 05:11:20 作者: 文鳶

  沈清染自與元宸相識後,便許久未曾獨自遠行過了。

  東都陷落,只那一瞬。

  沈淵要坐鎮京城,自不能讓沈淵輕舉妄動,如今京中局勢舉足維艱,能帶軍支援東都的人,只有元宸與她。

  沈清染原想同元宸一路去,但嶺北那麼多條性命都捏在了她的手上,她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城鎮與嶺北是同樣的境遇。

  思慮再三,她決定與元宸分頭而行。

  

  依附了元宸太久,她竟忘記了自己也曾做過說一不二的女將領,她本就有一身熱血,就當為自己而活。

  平陽伯府距嶺北倒是不遠,不過三日腳程。

  「姑娘是來找誰的?」門房小廝待她還算客氣:「若是找夫人,她與另幾位夫人出去打葉子牌了。」

  「我不找你們夫人,我找平陽伯。」沈清染未準備請帖,便把將軍府的玉符做信物呈了上去:「麻煩知會一聲,便說宸王妃來此有事找平陽伯,這是我將軍府的玉符,足以佐證我的身份了。」

  小廝一聽宸王妃的名頭,自不敢懈怠,哪還用通報?客客氣氣的將人請到了正廳里,道:「宸王妃且先在這候著,老爺這會還在院子裡下棋呢,小的馬上去請人,這茶您先喝著,點心也先用著。」

  沈清染點了頭。

  平陽伯府待客的確十分客氣。

  不多時,平陽伯被方才那小廝請了過來,言語恭敬:「宸王妃來府上,怎不提前知會一聲?內人還說在府里沒人陪她說話,找人打葉子牌去了,早知道您要來,臣便讓她留下來陪您說話了。」

  平陽伯剛要坐上整座,便識趣的將位置讓了出來,試圖大笑將方才舉動掩飾過去。

  「沒事,我不看重那些規矩,平陽伯該坐哪坐哪便是,您今日就當我是客,不必講究那些規矩。」

  沈清染清妍的臉上瞧不出任何情緒,離京這一月,她的確是瘦了,又瘦回了一個眼神便讓人心底生寒的模樣。

  平陽伯坐蓐針氈,竟是猶豫該不該坐到自家的凳子上,實在滑稽。

  沈清染抿了口茶:「平陽後,坐罷,我吃不了你。」

  「是。」平陽候這才端坐在椅上,像吞了針似的不自在。

  「這玉符還您,其實您沒必要拿這般貴重的東西來自證身份,奴才做事不仔細,只怕弄丟了您的東西,到時候又不好賠您的,畢竟將軍府的玉符……別的地方也找不見。」

  小廝將玉符遞了回來。

  「有必要。」

  沈清染又抿了口茶,她這會是倦了,平陽侯卻誤以為是自己來遲有所懈怠,惹人惱了,頓覺自己臉熱的跟茶湯似的。

  「這若是尋常的時候,我也不喜那些麻煩的規矩,偏偏如今這世道不太平,若不拿些能證明身份的來,豈不是日後誰都能打著我沈清染的名號出入平陽候府了?我也是為了平陽侯府上清淨考慮。」

  「這……的確。」平陽後不敢有異議。

  「不過臣記得,陛下才登基不過半年,怎又不太平了?莫不是京中又出了什麼事,讓陛下心煩了?」

  平陽候不在京中,又是閒散人,膝下無子,無人繼承一身爵位,自然也不在意元國這些瑣事。

  他只在乎及時行樂的樂字。

  「東都陷落了。」

  平陽伯聞言深吸了口氣,來中和此時震驚,但沈清染平靜的神色讓平陽侯一度懷疑,沈清染是不是在唬他這個老頭子。

  「什麼時候的事?」

  「左右有一周了。」

  「如此。」

  平陽伯哀聲嘆了氣:「沒想到陛下才剛剛登基不久,就生出了這樣的亂子,也真是不易,如今可有人帶兵去支援了?是沈將軍?」

  「是宸王殿下。」沈清染道。

  「那就好,宸王殿下本事過人,把東都從叛賊手中搶回來應當不成問題。」

  平陽伯木訥的應著話,瞧著緊張,但委實是不太關心朝中變故。況且一來他什麼也做不了,二來……元宸都已經去帶兵支援了,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不提這些了,總會過去的。」

  「宸王妃今日來不是為了這事的?」

  平陽伯話音未落,自己也好奇了起來,他這遠離京中的侯府,除了同住於此的舊交,還真沒什麼人上門。

  沈清染今日登門,能是來做什麼的?

  要說只是為了告知她東都陷落了,好像也說得過去,可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說了又有什麼作用?

  「我是想問平陽伯知不知道,嶺北一帶鬧了流病,與平陽伯府有些關係。」

  沈清染不懼直白,只要能將話問出來,嚴刑拷打也不在話下。

  這是元宸的路數。

  「啊?」

  平陽候聞言色變,沈清染看得出,平陽候絕不是因知道此事而心虛重重,而是的確對此事一無所知,根本背不起這麼重的罪名。

  「宸王妃,您就是借老臣百八十個膽子,老臣也不敢折騰出來什麼流病啊,這怎麼想都是掉腦袋的罪,您就說,老臣到底圖什麼,才能做出這些荒唐事?請你明鑑!」

  眼看著平陽候就要跪下來自證清白了,沈清染連忙勸阻:「平陽候且慢,您誤會了,我不是說這病是平陽候府做出來的,我只是說這事與平陽伯府有些關係,需您幫忙查證。」

  如此一來,平陽伯更是不解了。

  「我與宸王殿下從嶺北查到了根源,是因一種奇毒,那毒正是由平陽候府而出,不知平陽伯對這事可知道?」

  「知道是知道……」

  平陽伯十分為難:「早年小女呂梅倒是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不過臣早年與小女鬧了彆扭,她已經離家很久了,臣也有七八年未曾跟她聯繫過了,所以您這般一問,老臣的確是什麼也不知道。」

  他又嘆氣道:「小女雖然喜歡這些東西,但如何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定是遭人利用了,要麼便是遭人陷害,還請宸王妃好好查證,解藥應當也能在她手中討到。」

  沈清染很詫異:「平陽侯難道不知道,梅夫人已經去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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