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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逢場作戲

2024-05-09 05:02:17 作者: 文鳶

  「啊!」床上人似乎是有所察覺,女子一聲驚呼,隨即將頭埋在了男子的懷裡,儼然是受了驚又羞於見人的一番神情。

  元宸的手輕輕攬過她的肩頭,兩個人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看到彼此臉上細微的輕小絨毛。又長又密的黑髮垂向床帷一側,更顯曖昧至極。

  元宸強勁而有力的心跳像是擂鼓一樣跌進沈清染耳中,饒是她在心裡念了十數遍「情勢所迫」,可是兩團紅雲仍舊不可控制的飛上了雙頰。

  元宸亦是心有驚雷,他不是沒想過將她擁入懷中,他不是沒想過攬過她圓滑的肩頭,但當這一刻真真來了的時候,他卻渾身發僵,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沈清染這別有深意的一聲驚呼過後,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但到了眼下這般情況便也只能面紅耳赤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紅鳶做出一副受驚的樣子,她停下細碎的舞步,氣惱至極的走到一眾人前,「我當是誰如此不長眼,竟壞了人的好事!原來竟又是你們!怎麼方才查的還不夠仔細?如今又要來搜一搜?幾位爺一而再再而三的搜我的閨閣,莫不是覺得那賊人在我的房中?我紅鳶雖是紅塵眾人,但卻不是個人盡可夫的!」

  紅鳶怒目圓睜,胸膛亦因為氣惱至極而上下起伏著。秦方賢站在門口遠遠地瞧著那兩道身影,不覺眉心一跳,只覺得那人分外熟悉。

  他邁著步子復又上前一步,想要仔細看上一眼。紅鳶半倚著門,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攔在門上,她冷聲道:「李大人,快些起來吧,我怕你這香艷之事是要藏不住了!被這些人這麼一攪和,只怕你家那母老虎一會兒便要來了!」

  秦方賢聞言不由一怔,他素來朝中眾臣交好,他雖不知這女子口中的李大人是哪一位?但若是日後因此壞了交情定然是得不償失。

  「李大人,可不是紅鳶我不替您周全,實在是有些人不與人方便!想來這些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都是在朝當差的,一會子究竟是誰壞了你的好事你便自己過來看吧!」

  紅鳶描的精緻的遠山眉已然皺在了一起,她小巧的下巴揚了一揚便將正搭在門上的手鬆開來,雙手抱肩的看著秦方賢,做出請便的姿態。

  「紅鳶姑娘,實不相瞞被賊人擄走的正是將軍府的沈家小姐。我尋人心切,唯恐那些賊人將她擄了來,這才冒犯了您和李兄,鄙人改日一定親自登門賠罪,還請姑娘和李兄千萬不要見怪。」秦方賢雙手抱拳,十分歉疚道。

  紅鳶聞言面色也微微好轉,正色道:「原來是世子殿下,恕紅鳶我眼拙。世子殿下委實是太客氣了,再者說今日受驚的原也不是我,應當是裡面的二位!」

  紅鳶眼中閃過一絲嬌媚,隨即又輕笑著道:「登門謝罪便罷了,這李大人和我那妹妹都是麵皮薄的人,再者說這樣的事也定然是不好讓人知曉的。世子殿下若真是心懷歉疚倒不如當下就走更顯誠意,您若是現在便走,還能成全一樁美事!」

  紅鳶一邊說著一邊又含羞帶怯的朝著屋內望了一眼,這般的神態舉止,便是個痴傻的都會有所領悟,更何況是狡黠如狐的秦方賢。

  秦方賢笑而不語,親自伸出手將門合上,一點一點的看著屋內陳設逐漸縮小,直至最後被兩扇竹門代替。

  聽著這一陣腳步聲漸遠,幾人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清塵率先將臉上的紗巾扯下來,拍著胸口心有餘悸道:「我的老天,紅鳶姑娘我實在是佩服你的緊,方才那一會子功夫我這腰幾乎都快扭斷了去,可瞧著你就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我瞧清塵姑娘剛才跳的極好,我還以為你已經得心應手了呢!」紅鳶忍不住打趣道。

  兩人正笑的真誠,可是隨即又不約而同的想起來另一邊的沈清染和元宸,清塵紅著臉,垂下頭不敢去看,好容易挪著步子湊上前卻還煞有其事的用手捂著眼睛。

  清塵透過指縫小心翼翼的向沈清染瞧去,只是折進眼帘的卻並非是預想中令人面紅耳赤的香艷場面。

  只見沈清染正端坐在床前,神色凝重的握著元宸的手腕,她眉心凝著點點寒意,可見情況不容樂觀。

  清塵連忙上前一步關切的詢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向元宸望去,只當元宸又出了什麼差錯。

  沈清染清清淡淡的搖了頭,道:「沒有,他恢復的極好,能在這樣短的時間恢復到如此地步,當真是不可思議。」

  清塵徐徐吐出一口氣,這一波三折的委實是折磨人得很。若是宸王爺再在此時出了什麼差錯,只怕更是雪上加霜。

  「我們走吧。」沈清染起身,餘光掃到裙角時眉頭不覺攢到了一處,只因方才同元宸堆擠在那一處,便是上好的流雲錦緞也生生擠出幾道不大不小的褶皺來,一想起方才的親密接觸,元宸的心跳聲便好像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走?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清塵一時有些發疑並沒能理會這話中的深意。

  「怎麼?竟樂不思蜀嗎?自然是回將軍府。」沈清染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撫了撫裙角。

  「可是,宸王爺這裡……?」清塵看著昏睡著的元宸猶豫道。

  「他不過是過於疲累加上有傷在身這才又昏睡過去罷了,明日醒了大抵也就無事了。只是如果再這般滯留下去,我們倒是要有事了。」沈清染解釋道。

  當秦方賢出現在尋芳園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再逗留不得了。他親自來此處尋,無疑便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告訴旁人自己清白已毀,若是再晚些時候只怕更是要鬧大了去,她可以不顧自己的聲名,但她卻不能不顧將軍府的聲名。父親一生忠正,絕不能因為自己便被人詬病、為人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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