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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你敢跟我動手?

2025-02-03 08:50:21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名正,神棍他們急忙勸道:「浪浪,你聲音小點,這裡是醫院,還有兩個病人在這個病房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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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天鳳將雙手叉在胸前,眼神凌厲,面色冷若冰霜。像門神一樣貼到了門板上,看樣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挪移半步。

  「對不起了,姐姐。」我低著頭,恭維地說完這句話後,施展臂力將潘天鳳推到了一邊,快速地拉開了房門。

  「小弟,你敢跟我動手?」潘天鳳的左肩撞上了側牆,即驚訝又不敢相信,眼睛裡迴旋著淚花,「從小到大,無論我們怎麼樣的吵架,你都沒有和我動過手的啊?」

  「我要去找依依。」說話間,我的手緊緊地抓著門框,生怕有人突襲搶過了門板。

  「你給我站住。」爸爸極力地用手背撐著床板,臉上隱約呈現著憋紅的怒意,呵斥聲蒼健而有力,「你敢走出這個門,就永遠不要回來。」

  「爸爸,回來再說好嗎?」我並沒有扭回頭,心急如麻,眸光似火。已經耽誤了快一分鐘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說著,我向屋外跑了去。

  「你給我回來!」爸爸僅喚了一聲,便緊擠眼皮,狂咳了起來。

  「我看不下去了。」神棍喝了一聲,追了出來。

  剛跑到大廳,我的肩膀便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了,另一隻手重重地打上了我的臉腮。

  好重的拳頭,瞧瞧這動作和招式,就知道一定經常在外面和人打架。我彎下腰,低下頭,用手心捂著痛處,嘴裡輕聲地呻吟著。

  「快把門關上。」在極短的時間裡,兄弟姐妹們全走出了病房,聽到文靜急促地說完這句話後,王有才迅速地關上了門。

  神棍的眼珠瞪得碩大,痛心疾首,感慨萬分地斥責了起來:

  「瞧瞧你惹得這些事,把你的家毀成什麼樣子了?把你的爸媽都氣成什麼樣子了?潘叔叔老了,管不了你了是嗎?我們這些兄弟,就替伯父伯母收拾你。」

  「你瞧瞧你有什麼?你哪裡好了?哪裡了不起了?你再看看楠楠,她哪裡不好了?哪裡配不上你了?」

  「你知不知道,在家鄉你的名聲有多麼的臭?在這個時候,依然陪在你身邊的人只有楠楠,多麼難得的一個女人,多麼美滿,多麼讓人羨慕的一個好女孩,你醒醒吧!」

  「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從今以後,我要是再看到你去找楊曉依,見一次打一次,見十次打十次。」

  無論在故事裡,還是在故事外,圍觀的人,看書的人有很多。其實,絕大多數是在看戲湊熱鬧,生怕我身上的事發生的少,生怕我丟人丟得還不夠大。

  真正關心著我,真正在乎著我安危禍福的,只是現實生活中有數的那麼幾個。

  我的身上發生了這樣可笑的事,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己攪合進來的。旦凡是願意靠近這個事態,走進這個故事圈的,都是不怕惹火上身,不怕被我連累的好兄弟,所以,就算神棍打了我,我也不會怪他,更不會記仇。

  神棍,我很感激你,不過,你的意見,我不接受。

  潘天鳳站在房門外,眼淚潸然而下。我只是推了她那一下,不至於這樣吧!她平時不是很硬氣的嗎?

  其實,老姐並不是因為挨了疼而流淚,而是因為自己的弟弟為了一個外人與她動手而感到傷心,感到感情受了挫傷。

  神棍向潘天鳳低著頭,低沉地說:「不管我的做法對與不對,我就是打了浪浪。但,我當著姐姐的面打了弟弟,這是錯的。姐姐你現在打我,我絕不還手。」

  「我要是你,我也會打他的。」潘天鳳抹了眼角的淚,失聲對我說,「小弟,你這一走,楠楠怎麼辦?這些天她在我們家替媽媽做飯洗衣服,又在醫院照顧爸爸,為的是什麼?如果你真把楊曉依追了回來,楠楠在我們家又算是什麼?你在做這個決定時,有沒有想過楠楠的感受?她就不傷心嗎?」

  剛才出門走得太急,現在經過這麼一鬧,才注意到門外的垃圾箱旁擱著一盒腦白金與一箱伊犁牛奶,肯定是依依送來的。

  如果依依要走的話根本不可能站在大廳口等待緩慢而擁擠的電梯,她肯定是從樓梯一路跑下去的,肯定是。

  我的臉上略顯喜悅,嘀咕道:「依依沒有走遠,依依走不遠的。」

  「你再說一遍試試,我說到做到。」神棍將一隻捏得咯吱咯吱響的鐵拳抬到了我的眼底,聲若雷霆,仿佛稍有不快,便又會打將上來。

  兩名保安走進了圈子,伸出手臂,嚴肅地警告:「這裡是醫院,有很多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請你們安靜一點。」

  「小弟,如果不是看在楠楠的份上,我根本不會出來攔你。你想追誰就去追誰,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會再管你的事。」潘天鳳痛聲道。

  突然,病房門被拉開了,楠楠拿著兩盒西藥向潘天鳳小跑而來,抹了一把鼻涕,梨花帶雨地說:「潘姐姐,這是潘叔叔的藥,這盒藥一天喝兩次,這盒藥一天喝三次。八樓的熱水機沒開,要打水的話就集中上九樓。」

  楠楠幽泣著向眾人鞠了一個躬,聲音婉轉而溫柔,還帶著很重的歉仄之情:「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給大家添累贅了,我不應該來醫院的。」甫畢,楠楠捂著嘴,痛哭流涕地向樓梯口跑了去。

  「楠楠——」文靜還喚了一聲。

  文靜與依依的關係在兄弟姐妹里是走得最近的,她也經常對我感情與事業上的事出謀劃策,只是現在遇到了家庭與感情上的雙向選擇,平時主意最多的她,在這個時候也不方便說些什麼,同樣也沒有表態。

  至於名正,他還悄悄勾搭雪姐呢!我去追依依,想必他多半是贊成的。

  「楠楠,你別走!」我伸出五指高呼著,隨之,沖開了神棍的阻擋,順利地撲到了樓梯口。

  楠楠跑得並不快,但是步調很急,在空蕩的樓梯里可以很清晰地聽到細碎而有節奏的腳步聲。

  「楠楠,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我以一步邁過兩個台階的速度追趕了上來。

  「我才不要理你呢,你總是欺負我。」楠楠抬起頭向樓梯上方的我,委屈地叫喊。

  跑到六樓的樓梯口時我追上了她,緊緊地抓住了她的雙臂,「楠楠,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你不在家的這半個月,我又做這個又做那個,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好了?哪裡讓你不滿意了嘛?」楠楠撅起了櫻桃小嘴,不服氣地瞅著我。可人的女孩說出報怨的話時,還是那樣的惹人疼愛。

  

  我面露感激:「謝謝你,楠楠。」

  「不用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必須要做的。」楠楠終於破涕為笑,釋懷般長舒了一口氣。

  我的臉上卻露出了沒心沒肺的無恥笑容,說了一句聽上去歉意十足,卻是極其傷人的話:「如果不是你的離開,我是脫不了身的。謝謝你,楠楠,我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追依依了。」

  聽口氣並不是我不領楠楠的情,而是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楠楠對我的情。我知道我這樣無所謂的言語,比刀扎比劍刺還要傷人的心,但,我還是果斷地說出了這樣無情無義的話。

  這也是堅定我的決心,讓她對我死心的一種辦法。

  頃刻間,楠楠已是淚流滿面,新的淚水尋找著舊的足跡迷漫了她飽受桑滄的臉蛋。

  楠楠像失去了平衡般重重地坐在了台階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雙目無神,哭聲震天。

  我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麼渾蛋,總會在有意無意間傷害著身邊那些至親至愛的人,一次又一次,不長記性的傷害。

  我相信,依依並不願意看到我為了她得罪全世界的人,所以,我為了依依傷害身邊的人,也是對依依的一種傷害。

  其實,又有誰能體會到,無論傷害那一方,我的心都是一樣的疼,我的靈魂承受雙重的痛苦。

  我不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沒有人逼我,也沒有人誤導我,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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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出醫務大樓後,依依早已不去向。

  想必她的手機已經開機了,我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叫了輛計程車向直奔桃河橋。

  我們誰也沒有約定誰,都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裡,這就是有情人之間的心有靈犀。

  相識兩年多以來,第一次於白天和依依在桃河橋相會。

  在陽光的照射下,橋樑這邊的馬路,橋樑對面的高樓,橋樑上如星海般的車來車往與河岸邊枯萎泛黃等待著爛掉的草叢,比慘澹月光的映射更加的明朗,更加的溫暖。

  似乎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依依就站在桃河橋下的河岸邊,凝視著潺潺東去河水,掠過的暖風輕盈地將她的長髮吹起,秀髮的尾端在她的背後一絲絲散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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