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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再多看她一眼

2025-02-03 08:50:17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不知道潘天鳳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拽起我的胳膊,毫不客氣又不敢太過斥責地輕聲喚道:「我們回家吧!」

  「姐姐,讓我再多看她一眼。」我淺咬著嘴角,淚眼婆娑,「就一眼!」

  我注視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往昔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入心田,泛濫成災。回憶是如此的滾燙,如此的澎湃,我的全身幾乎被這沸騰到冒泡的熱血煮成了熟肉。

  依依恍然回過了頭,滿是淚痕的面容上硬是擠出了那麼一絲慘澹的笑意,唇角微動,溫柔地說道:「潘,我不後悔愛過你!」

  「為什麼沒有人能理解我們呢?」我壁立在原地,睜大眼睛看著她拐過了那個彎角,含情脈脈,悲痛欲絕。

  關於《致依依……》小說的真實與改編的成分值是多少,到了這個時候,你也應該讀出十之**了吧?

  其實,你並不知道很多時候我都有要刪光的衝動,卻從沒有真正地刪過一個章節。

  有人問我,浪浪你是怎麼樣寫出這樣的故事的。

  

  我說,很簡單,把發生過的事情,稍微誇張一下,筆錄下來就行了。

  小說不同於現實,有許多細節許多心理描寫,不是親身經歷親身體驗的話,天天坐在電腦前是編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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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9月22日,中午。

  名正家的廚房裡,名正做了一鍋他最拿手的大蔥燉肉。

  我們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嘮叨了很多心事。

  有句話說的好,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

  有誰能夠回答我?

  我與依依相愛,堅決要娶她為妻,到底是對還是錯?

  有誰能夠回答我?

  我不自量力地向封建禮教發起挑戰,為雪姐為菲菲為文麗這些失足姐妹討個公道,到底是對還是錯?

  有誰能夠回答我?

  我將我和依依的狗血經歷,以隱蔽的小說形式大白於天下,到底是對還是錯?

  等等等等,還有很多很多的對與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我問了這麼多,名正只回答了我一句話:「誰都沒有錯。」

  「這件事怎麼說呢?看開點吧!別搭理村里那些嚼舌頭的人。」這句話,名正一晚上說了不下三遍。並不是他煩,而是我講的話總會牽引他重複這句話。

  「我是不是一個傻子?丟人丟到家門口了。」我將一杯白酒直勾勾地灌進了喉嚨,放下的酒杯重重地撞到了桌案上。

  「不要這樣想你自己,你不能墮落要堅強,實在不行的話你先到外面住一段日子,等過了這個風頭,再回村子裡。」名正細心規勸。

  「我最對不起我的爸媽了,都長成大人了還幹這些荒唐事。」我長嘆了一聲。

  突然,皮八在廚房外吆喝了一聲:「名正,去開一下棋牌室的門,兄弟們玩會。」

  「好的,馬上去。」名正應聲而起,從窗戶邊拿過鑰匙正要出門時,皮八和幾個村子裡的年輕人一併走了進來。

  皮八眉飛色舞地急走幾步,衝著我鼓了幾下掌:「這不是咱們村的大作家嗎?寫小說沒有出了名,找老婆可是出名了。你那個小姐老婆在哪裡干呢?有機會我帶著兄弟們一塊瀟灑瀟灑去!」

  「皮八,我艹尼瑪!」我將酒杯一扔,蹬開板凳,拎起酒瓶便向皮八打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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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我從名正家走了出來。

  我的左眼發腫,額頭上頂起了一個大肉包。這副模樣怎麼能回家見爸媽呢,在黃泉路上打了輛計程車,直奔市區。

  我像丟了魂魄的軀殼一樣,雙目無神,四肢僵硬,晃晃蕩盪地走在大街上。

  當我看到,在路邊賣灌餅的,行乞的,推三輪車的,騎著摩托送快遞的,用硬紙立個招牌蹲在天橋上等著僱主租人的等等,那些,四十歲甚至是五十歲的,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歪瓜裂棗,髒兮兮的男人們時。突然想到,這些人誰想上依依的話,花一百塊錢就可以辦到。

  我沒有在胡思亂想,也沒有被打得神質不清,這就是事實。

  只是為什麼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這樣地考慮過這個問題呢?

  就在這一刻,我的內心,我的靈魂,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噁心與反胃。

  好像被那些賣水果的大嫂,清潔工的大媽花一百塊錢就可以玩弄的男人是我。

  我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心口,似乎要嘔吐但就是提不上氣來。

  我的腳步開始凌亂,我的思維與眼前的事物,漸漸從清晰變得模糊。

  仿佛這個凡塵除了我與腳下的路之外,其餘的空間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陽光沒有流動的空氣。

  我閉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這個世界了。

  我拖著疲憊的軀殼來到了姐妹們的宿舍。

  雪姐很樂意地將我拉進了屋子,她永遠是那樣的平易近人。

  「潘兒,你還是來了?」雪姐錯愕地問,「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別提了,我心煩。」我反客為主,徑直地向客廳走了去。

  我一屁股栽進了沙發里,雪姐給我倒了杯水,往茶几上一擱:「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我悵然頜首:「你直接說聽名正說的就行了,沒事的,我不介意。」

  雪姐雙眉緊鎖,端坐在一邊,說:「依依沒有家也沒有親人,無牽無掛的。說起來,你比依依承受的委屈和壓力更大,你能夠堅持到今天,真不容易。」

  「我從來沒有堅持過,愛一個人就是愛一個人,不是在為了完成一項任務。」我的聲音很沉悶。

  「潘兒,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放棄,但願你能與依依在一起。」雪姐將拳頭攥在胸前,堅定的語氣。

  我的眼光一散,沒精打采地說:「我想睡會,睡起來再細談吧!」音落,我一頭枕到靠枕上,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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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依依的這段情就此結束了嗎?

  一年多的感情不可能因為這一句絕情的對白就可以徹底斷絕的。

  記得,我曾經說過,兩個人分手了,誰先去聯繫另一方誰就是犯賤。

  

  我就一直在作犯賤的事,我自己就是一個犯賤的人。

  一直都打不通依依的電話,文麗,雪姐她們也都不知道依依的去向。

  她就像是一個鬼魂,假如在今天突然地消失了,說不準在未來的哪一天又會突然間歸來。

  她又像是一個謎,每次的離開都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與意圖,每次的歸來,她終會帶回一段傷心的故事。

  我時常去開發區的地下室,依依的日常用品一樣沒少,可以斷定依依沒有來過。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姐妹們的宿舍住著,盼望著依依有一天會來這裡。

  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找我上床也行,我養著你。雪姐這樣地對我說。

  雪姐總是這樣關心著身邊的人,關心著身邊的事。

  菲菲的酒吧在搞裝潢,她的音響設備,電腦與監控全要托給我去做。

  幹活必須要干好干漂亮,但是,她的活我並不想接,因為我不想賺她的錢。或許對你來說沒什麼,但是,我不行,總之,她的生意,我不做。

  我把這個活介紹給了王有才,告訴他價格要適當,東西全要貨真價實,我一分錢的中介費也不拿。

  等設備全裝上後,我過去幫忙看看東西行不行,活幹得怎麼樣,這倒是可以的。

  這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雖說時間能沖淡一切,但,我還是沒有能確定下回家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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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我躺在床上,別誤會,沒有和雪姐在同一張床。

  「浪浪——」溫柔又很擔心的音調。

  「楠楠,在這個時候難得你還搭理我。」感謝加感動,「有什麼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打個電話啦?」甜甜的音調,「浪浪,祝賀我吧!」

  「祝賀你什麼?」我問。

  「我的男朋友有希望回到我的身邊了。」楠楠歡快地說。

  「誰呀?」我驚訝地問。

  「哈哈……」她一個勁地笑。

  「誰呀?你笑什麼?」我還問。

  「就是你呀!你這個笨蛋。」撒嬌。

  「我現在都臭名遠揚了,你還敢和我在一起?別開玩笑了,我要睡覺。」我不以為然地說。

  「我願意把我的美名分給你一半。」命令開了,「明天下午,陪我逛街買衣服去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之後,便掛掉了電話。

  第二天,我並沒有去找楠楠。

  鬼記得是哪一天,反正記憶里有過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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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0號,早晨,八點半。

  「你找誰呀?」雪姐堵在門口,一隻手抓著門框,充滿疑問的語調。

  「浪浪是不是在這裡?」來人硬聲問。

  「你說的浪浪是誰?」雪姐問。

  「大名潘譽。」來人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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