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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審問櫻花

2025-01-31 13:05:54 作者: 小豬爬牆

  第一五五章審問櫻花

  片刻後,雲長歌聞言撫掌而笑,笑聲中有著令人不可捉摸的意味深長。

  蕭徹肅峻的臉上驚異的神色再次掠過,長眸中光芒極快地凝聚,似化作利劍向鳳傾玦破空刺來。

  鳳傾玦恍若未覺,緩緩站起身來,伸出蔥白的手指彈了彈衣裙,這才抬頭迎視著蕭徹冷峻的眸光,朱唇一勾,笑眸中一瞬間流光溢彩。她緩緩轉首問孫英:「孫大人,小女子可以走了嗎?」

  孫英不可置信地望著鳳傾玦,看了一眼蕭徹,再看了一眼雲長歌,見兩人均未有話說,只得草草說道:「既然四名少年已無事,鳳掌事自可離開。」

  

  鳳傾玦卻站立不動,倘若她有如此好打發,她就不是鳳傾玦了。

  她唇邊笑容隱去,冷冷盯著蕭徹,問道:「皇上,此番你這般大張旗鼓將我擒來,又在這裡公開審案,早已對我的名節造成了極大的損害。要知道我尚未婚配,原本到帝京還想要找個好人家嫁了,此事一出,恐怕我就不好嫁出去了。皇上,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蕭徹長眸一眯,眸色幽烈深沉,冷冷道:「鳳姑娘的意思,是賴上朕了?」

  「小女子哪裡敢呢,只求皇上還小女子一個清白的名聲。倘若小女子名聲就此壞了,若是嫁不出去,還要勞煩皇上做個媒呢!」鳳傾玦側眸挑釁地望著蕭徹,笑靨如花地說道。

  蕭徹好似聽到了最大的笑話,唇角笑容若隱若現,卻未有一絲漫到眼底:「你還有貞潔嗎?早八百年前就沒有了吧。妖女!你以為朕這次沒抓到把柄,你就是清白了嗎?」

  鳳傾玦聽到妖女兩個字,唇角笑容忽冷,嘲諷道:「皇上對我倒是知之甚多啊!」

  「孫大人,退堂吧!」蕭徹未置可否,卻沖孫英淡淡說道。

  鳳傾玦也不繼續追究,轉身漫步出了公堂。門外日光璀璨,映照在衣衫上,照得身上暖暖的,可她心中卻一片幽冷。

  鳳傾玦輕輕嘆息一聲,明白自今日起,昨夜之事必會傳遍帝京,她的名節怕不會因為沒有被定罪而稍有好轉。

  「你先別走,站住!」突然身後有人大喝。

  鳳傾玦慢悠悠轉身,望著漫步而來的雲長歌,笑吟吟走到他面前站定,問:「我站住了,雲公子要怎麼著?」

  雲長歌垂眸望著面前的女子,她比他要矮多了,此時仰著頭,戲謔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片刻,一雙漂亮的眼睛笑成了彎月,顯見得心情極好。這種赤裸裸戲謔的目光,素來只有他看別人,還從未被別人這樣看過,尤其還是一個女子。

  雲長歌狹長的眼眸微眯,薄唇勾起魅惑一笑,聲如魔咒,問道:「你想我怎麼著?」

  鳳傾玦歪頭,眨著眼睛狀若思考,一對濃黑的睫毛撲閃如粉蝶的翅。她忽然悠悠一笑,抬起蔥白的手指朝著雲長歌臉上伸去。

  雲長歌猝然皺眉,不見如何動作,身子已經不動聲色向後退了一步。

  鳳傾玦滿意地眯眼笑道:「我要你……就這樣,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言罷,她翩然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驀然回身,抬手指著她自己的左臉頰道:「公子,你這裡有一點血沒擦掉,倘若讓你的凌梓墨看到了,可是會心疼死的。」

  雲長歌的臉色瞬間變了,拿起手中的錦帕狠狠地擦著臉頰,一直到擦得臉頰都紅了,依然沒有擦下一點血色。

  西施小聲道:「公子,你的臉乾淨著呢!」

  雲長歌長眸一眯,冷喝道:「你個妖女!」大約是喊得太用力了,這一使勁,鼻血又開始歡快地淌了起來,慌得四大美人又是一陣忙亂。

  鳳傾玦在不遠處站定,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她方才提到了凌梓墨,其實只是故意試探一下,沒想到雲長歌臉色忽變。看來,雲長歌對凌梓墨或許是真心的。

  雲長歌抹了抹臉上的血,忽又笑得一臉溫純:「許久不見,你就不想跟我說些什麼?」

  「別妨礙我!」幽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雲長歌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她果真不一樣了。

  「凰主!」一輛青呢馬車停在府尹衙門不遠處,墨桓和黎然站在馬車前,喊話的是墨桓。黎然抱著紅毛垂頭站著,望著鳳傾玦的目光有些躲躲閃閃,似乎不敢直視。

  墨桓顯然在此等了多時,看到鳳傾玦出來,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紅毛怪叫一聲,展翅飛到鳳傾玦肩頭上站定。

  「墨桓,你去傳話讓那四個少年自行離去吧,回來時,把櫻花帶過來。」鳳傾玦淡淡吩咐完,緩步登上了馬車。

  鳳傾玦既然無罪,櫻花便還是她的侍女,這一點就是皇上也無法改變。

  黎然在馬車外磨蹭著不肯上車,求著墨桓道:「墨桓你到馬車中,我在外面駕車。」

  鳳傾玦笑吟吟道:「然兒,到車廂里來。」

  這聲音嬌美動聽,但聽在黎然耳中,不亞於催命魔音。他額頭上冷汗不斷冒出,被日光一照,閃耀著微光。他哆嗦著抬起手,掀開車簾鑽到了馬車中,瞧准距離鳳傾玦最遠的位置,膽戰心驚地坐了下來。

  片刻後,車簾掀開,墨桓在外面請示道:「凰主,屬下將櫻花帶過來了。」

  「帶進來吧,我要親自審問。」鳳傾玦淡淡說道。

  車簾掀開,櫻花被墨桓拎了進來,緊接著馬車開始轆轆前行。

  鳳傾玦掀開車簾,只見蕭徹負手凝立在衙門門前,整個人冷傲如霜,玄紅色織錦朝服被日光一照,閃著刺眼的光芒。但這光芒再是刺眼,也及不上他眸中那勢如破竹般的寒芒。鳳傾玦心頭漫起無邊無際的涼意。她緩緩放下車簾,側首望向櫻花。

  櫻花顯然被墨桓封了穴道,此刻正僵直地坐在車廂內,唯有眼珠能轉動。她死死盯著鳳傾玦,漆黑的眸中一片血色。

  鳳傾玦微微眯眼,眼波中的刺骨寒意讓櫻花瞬間蒼白了臉。

  鳳傾玦伸手拂開她的穴道,冷聲道:「櫻花,你跟我時日不短了,你真當你做的事我毫無知覺?你是我的身邊之人,我若是不了解你,那我豈不是自尋死路?哼……」

  

  鳳傾玦冷哼一聲,忽見櫻花眸中閃過一絲淒楚之色。她心中一驚,忽然出手,伸指捏住櫻花的下巴,微一用力,便卸掉了她的下頜。

  死寂的車廂內,這輕微的「咯」一聲,嚇得黎然一哆嗦。

  「想死?!哪那麼容易!」鳳傾玦冷冷一笑,掄起手狠狠打在櫻花左臉上。

  這一拳比打在雲長歌臉上那拳一點也不輕,只聽得一聲悶哼,櫻花被打得偏過了臉,口中隨之噴出一口鮮血。混在鮮血之中的,還有幾顆牙齒和一顆包著紙的小藥丸。鮮血恰好濺了黎然一臉,那顆藥丸好巧不巧地恰好落到了黎然大張的口中。

  黎然跟了鳳傾玦這麼多時日,一直從別人口中知曉她多麼狠辣,但從未親眼見過。因鳳傾玦對他,向來都是溫和至極,此刻乍見她如此狠辣,只覺得腦子嗡地一聲,感覺那拳頭似乎正砸在自己身上一般。

  「然兒,吐出來!你想死嗎?」鳳傾玦轉首慢條斯理道。

  車廂內光線黯淡,黎然盯著鳳傾玦冷意凜然的雙目,只覺得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是一股冷意。他恨不得自己咬了這顆藥丸即刻死去,那便不用再受妖女的折磨了。這顆從櫻花口中被打出來的藥丸,無疑是毒藥。可他哪裡敢,哆嗦著手將藥丸從口中掏了出來扔在車廂內。

  鳳傾玦側首,如畫的眉眼隱沒在車內的暗影里,眸中寒意凜然,整個人如勾魂使者般讓人膽寒。她伸手,將櫻花的下頜咯地一聲接上,懶懶問道:「櫻花,我只問你,你如何得知我昨夜去了溫泉,公堂上你說是跟蹤所至,旁人相信,我卻是不信的。說吧,是誰給你透了風?你供出了他,我就饒了你。」

  昨夜她說身子不適,早早歇息了。倘若無人透露風聲,櫻花不可能知曉她會出去,更不可能跟蹤她至行宮溫泉。倘若如此,以她和墨桓的功力,早就發覺了。

  鳳傾玦言罷,不動聲色地側眸瞧了一眼黎然,黎然額頭上冷汗果然冒得更快了。

  鳳傾玦故作溫柔地衝著他笑道:「然兒,你很熱嗎?怎麼出了一頭汗?」

  黎然飛快瞥了一眼鳳傾玦,見她笑吟吟望著自己,臉上沒有絲毫暴虐之色,心頭更懼,抬袖抹了抹額頭,顫抖著說道:「是啊,熱……真是太熱了!」

  鳳傾玦從袖中拿出來一塊錦帕,遞過去道:「然兒別用袖子擦。」

  黎然硬著頭皮接過錦帕,只覺好似接了一塊燙手山芋般,又不敢擦,又不敢扔。

  「我不會告訴你的,要殺要剮隨你便!」櫻花嘶啞著聲音道。

  「隨我便?真的隨我便?」鳳傾玦側目,微笑著說道:「我聽說有一種殺人的法子,最是好玩了,一直苦無機會。據說,在地上挖一個坑,將人身上衣衫剝光,然後像種樹一樣栽到土裡,只露出腦袋,再在頭上劃開一個十字的口子,將水銀從頭頂傷口中灌入,就會將人身上的皮全部剝離。據說,剝掉了皮人不會即刻就死,會一直疼痛三天三夜。要不我們試試,怎麼樣?然兒,屆時讓你來親自動手如何?」

  鳳傾玦說完,忽然回首問黎然。

  黎然聽得毛骨悚然,手中拿著的錦帕無聲落地,他噗通一聲跪倒在鳳傾玦面前道:「凰主,別殺她,求你別殺她,是……」

  「妖女,你不是個好東西,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饒過你的!」櫻花忽然嘶聲喊道。

  本書源自看書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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