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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離開鳳曜

2025-01-31 13:05:17 作者: 小豬爬牆

  等到鳳傾玦回到寢宮的時候發現,獨孤炎竟然在帝凰宮裡逗引著一隻八哥,只是那八哥頭上的翎羽居然是紅色的。

  「傾玦,你回來了……」一看見鳳傾玦回來,獨孤炎立即整個人都粘了上去,象討要撫摸的哈巴狗一般道:「怎麼才回來呢,人家已經等了半天了。」

  鳳傾玦不著痕跡地推開粘在自己身上的獨孤炎,明知故問:「等我做什麼呀?」

  「人家特意尋了一隻奇異的八哥,逗你開心呢!」獨孤炎拎過籠子,獻寶似地放在鳳傾玦面前。

  「怎麼個奇異法兒?」連火煊都不由得有些好奇,一個八哥,就是頭上的翎羽和別的不是一個顏色罷了,到底哪裡不一樣?

  「美女!」

  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鳳傾玦不免有些驚異地看著籠中的八哥:「剛才是你在說話!」

  「是啊,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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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哥一偏頭,圓溜溜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鳳傾玦,繼續說著:「爺聰明,爺會說話。美女,約麼?」

  鳳傾玦被八哥兒的話逗得『咯咯』直笑,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八哥兒,不僅僅會說話,還有思想,還會調戲女孩子。

  「有意思吧,我特意找來送給你的。」獨孤炎一臉得意的表情,為了找這麼只八哥兒,他可花了不少心思,終於得了這麼一隻。

  鳳傾玦點了點頭:「是挺有意思的,離開鳳曜國的時候就帶上它吧。」

  「離開鳳曜國?」獨孤炎和火煊異口同聲地問道。

  鳳傾玦手撫摸著八哥的羽毛:「對,在正式掌管鳳曜國之前,我要回天闌一趟。」

  「不行!」獨孤炎和火煊難得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自從他們知道鳳傾玦就是曾經的天闌皇后羅煞之後,對天闌和蕭徹存在了一種抗拒。

  「我決定的事,沒有誰可以改變,你們也不例外。」鳳傾玦似乎再次化身西涼國內肆虐的絕情妖女,眼角的淚痣愈發地鮮紅。

  「那帶我一起去!」

  獨孤炎和火煊再次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鳳傾玦搖了搖頭:「此次我不能帶你們去,你們目標太大,太容易暴露身份。這次我就只帶黎然和墨桓去,而你們倆在鳳曜國等著我回來。」

  「為什麼呀?要是我們跟著你的話,還可以保護你呀。他們兩個能幹什麼呀?」獨孤炎首先發難,好不容易來到鳳傾玦身邊,哪那麼容易讓他們分開。

  「你們一個西涼王爺,一個凰主,在江湖上多有名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前些日子,在西涼鬧得那麼凶,如果你們跟著去天闌的話危險程度提高不止一個檔。」鳳傾玦聲音驀地變得冷厲起來。

  鳳傾玦一番話說得獨孤炎和火煊都不說話了,他們都知道鳳傾玦心中的仇恨,也都知道鳳傾玦此番回去的目的,或許等到鳳傾玦回來的時候,就是發兵天闌的時刻了吧?

  另一邊,當鳳青鸞聽到鳳傾玦要去天闌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玦兒,你要去那裡做什麼啊?難道鳳曜國還不夠你玩兒的麼?」

  「當然不夠。」鳳傾玦說得斬釘截鐵:「等我回來之時,就是我繼承皇位發兵天闌的時刻。我要的不僅僅是這個鳳曜國,我要的是這個天下。」

  原本猶豫不決的被鳳青鸞被這個偉大的抱負徹底驚呆了,她沒有想到鳳傾玦的野心這麼大,難不成她要學八百年前的雲傾王朝?一統天下?

  即便鳳青鸞苦苦勸說,鳳傾玦依然堅定地決定離開。鳳青鸞沒有辦法只好默默地點頭默許了,派了墨桓一路保護鳳傾玦,對於墨桓的加入鳳傾玦倒是沒拒絕。

  天闌,她回來了。

  一頂青呢小轎停在官道一側,轎外,有數十人在廝殺。

  黎然坐在轎子裡,一顆心隨著外面的打鬥起起落落。他已經記不起這是一路上遭受的第幾次刺殺了,也算不清他們這一撥人到底被殺了幾個。只記得出發時,他坐的是華麗的鎦金馬車,馬車後簇擁著二十多位騎馬的侍從,而如今,除了抬轎的四個轎夫,就只餘外面和刺客打鬥的三個人了。

  黎然在轎子裡挪了挪身子,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女子。

  女子坐在轎內的錦繡團墊上,烏髮斜綰成倭墮髻,整個人看上去懶懶地。她順著窗戶縫隙看了會兒外面的廝殺,似有些厭倦般放下了帘子,伸手撫摸著懷裡紅翎羽八哥兒的羽毛,慵懶地閉上了眼睛。

  黎然暗暗咬了咬牙,在心中罵道:「妖女,睡吧睡吧,一會兒外面的被殺光了,就輪到你了。」他只覺得在他活過的歲月中,還從未這般煎熬過。

  這煎熬不是來自於外面的刺殺,而是轎中的女子。

  試問,如果你日日和一個妖女呆在一個轎子裡,時時擔憂被她吃干抹淨再殺人滅口,你也不會好受。

  這種煎熬除了恐懼還有刻骨的厭惡。

  黎然從未這麼厭惡過一個人,且還是一個女子。他名義上是帝凰妃可鳳傾玦卻沒寵幸過他,卻那麼寵愛從西涼帶回來兩個男人,這讓他受盡了嘲笑。

  「然兒,你是否也想出去練練身手?」女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玩味地凝視著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黎然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忙正襟穩坐,恭敬地說道:「奴才願保護凰主,萬死不辭。」說完,斟了一杯熱茶,小心翼翼遞了過來:「凰主,這是奴才最後一次為您斟茶了。」

  鳳傾玦並不接茶,只是眯眼靜靜望向黎然。

  據說,她殺人時習慣眯眼,黎然腦中忽然跳出不知從誰口中聽到的話,手微微抖了抖,脊背上一股寒意慢慢升起。

  他膽戰心驚地凝視著對面這雙眼。略飛的眼角,密而長的睫毛。眼眸微眯睫毛翹起時,似乎挑起了所有的魅惑。左眼角邊一顆嫣紅的淚痣,又在邪魅狷狂中憑空添了一絲淒婉。

  「然兒如此忠心可嘉,為了你這句話,我也捨不得讓你出去送死!」鳳傾玦似笑非笑地說道。她的聲音並不清澈,也不嬌美,反而似放久了的古琴,幾許暗啞低徊,幾許寂寞高寒,幾許魅惑悠長。

  黎然心中一松,這才發覺脊背上全是汗。雖然被耍了,但終歸暫時保住了命。他知道自己武功低弱,出去了便是送死。他不想死,為了活下去,他只得去迎合這個妖女。

  

  外面的廝殺聲終於停止,有人在轎外稟告道:「凰主,刺客已經全部被誅殺!」

  鳳傾玦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既如此,進城吧,今日是上元節,進城後徑直去重華街!」

  黎然沒想到鳳傾玦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遊玩,在心裡暗暗咒罵了句:「妖女不得好死」。

  鳳傾玦瞥一眼黎然,慢悠悠說道:「每年上元節,朝廷都會頒下御旨,入夜後可在重華街盡頭的青雲樓前燃放煙花。帝京是三朝古都,號稱雲傾大陸最大的都市,許多國家的貴族、商人都不不遠千里,慕名雲集帝京。在今天這樣的大日子,你不光能看到衣履各異的異國之人,還會看到來自大金的寶馬羊氈,大燕的華彩斗篷、珍貴寶石,西涼的飛禽怪鳥和寶劍利刃,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看到鳳曜國的美女。」

  黎然從未到過帝京,聽說有這麼多的熱鬧可瞧,頓時打起了精神來,渾然忘記了一路奔波的勞累和方才遭受刺殺的恐懼。

  「凰主,您曾經來過帝京?」黎然好奇地問道。

  鳳傾玦斂下睫毛,緩緩道:「少時曾來過。」

  轎夫一路疾行,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帝京城。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烏晦雲層緊壓帝京城,仿若在悶著一場雪。

  青呢小轎自宣正門直入帝京,經過德慶坊,穿過幾條街,拐過東角樓,到了重華街。

  鳳傾玦掀開窗簾凝視著外面的人潮和花燈。冷風透過縫隙灌了進來,她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斗篷,正要放下窗簾,視線忽然凝住在一個花燈上面。

  「轎夫,停轎!」鳳傾玦曼聲說道。

  黎然初到帝京,對什麼都感興趣,見鳳傾玦要下轎,這正合了他的心意,忙不迭地過來攙扶她下轎。

  鳳傾玦扶了黎然的手下了轎,便徑直向那個花燈走去。她身姿曼妙,行動間帶著入骨的優雅,一身石榴紅的斗篷在人潮中分外顯眼。紅翎羽八哥兒已經睡醒,停在鳳傾玦肩頭左顧右盼。黎然和侍從不敢怠慢,忙追了過去。四個轎夫抬著轎子尾隨其後。

  這一夜的重華街上,除了人最多,便是花燈最多,將整條街點綴得如同天上的街市。

  燈山火樹,絢爛迷離,好一番盛世繁華。

  鳳傾玦面前是一座酒樓,酒樓名「醉酒坊」,樓前掛著許多彩燈,下面皆吊著謎題。

  鳳傾玦看到的那個花燈就雜在眾花燈間。那是一個六角的花燈,乍一看並不起眼,但是細看會發現與其他花燈皆不同。這個做花燈之人顯然用了許多心思,骨架外面裝裱的並非是紙而是白絹。絹上的畫,不是印染上去的,也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繡上去的。

  花燈六面繡得全是竹,卻每一幅都不同。有風中之竹,雨中之竹,霧中之竹,月下之竹,日下之竹,霜覆之竹。

  雨中之竹中的雨絲,是將絲線織在白絹中,被花燈里的燈光一映,便現出若隱若現的雨絲,那種鋪面而來的濕意惟妙惟肖。霧中之竹的濃霧更巧妙,是用各種不同的織法,讓整幅白絹現出厚度的不同,這種不同被光一照,便顯出濃淡不同的霧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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