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買你女兒

  始終注意著這邊情況的新郎夏青稍稍擰眉，這件事真的像是孟伯父說的這麼簡單嗎？

  孟天晴接收到夏青的詢問視線，微不可見的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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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清楚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卓爾凡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的確是來參加婚禮的。」卓爾凡清朗的嗓音吐出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後語，「只不過，是以新郎的身份。」

  孟天晴和夏青傻在台子上，夏家父母和兩邊親屬一片譁然，而孟古道則是臉都青了。

  「爾凡，別胡鬧！」孟古道僵笑著試圖把脫軌的劇情掰正，「你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孟叔叔，我沒在開玩笑。我和天晴的婚約，是二十年前你和我父母親自定下來的，不是嗎？」卓爾凡臉上笑容漸深，他看了傻傻呆立著的孟天晴一眼，一句話就讓教堂里的氣氛混亂到了極點。

  夏青聽到這裡，眉頭擰得死緊，他低頭小聲詢問孟天晴，「天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孟天晴也徹底傻眼了，這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她會和這個叫做卓爾凡的人有婚約，可卻從來沒聽到任何人向她提起過？

  孟古道咽了咽口水，冷汗越過他眼角的皺紋滑落下去，在墨黑的地磚上留下一滴水漬印跡。他知道這件事再不解決，這次的婚禮就要搞砸了。

  一想到婚禮搞砸了之後的種種後果，他就覺得自己半隻腳都踏進了地獄。

  孟古道迅速的在心中組織好語言，換上虛假的長輩面孔，對卓爾凡好言相勸道：「爾凡，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這二十年都沒出現過，我這個做父親的總要為自己女兒著想。你這樣突然出現在天晴的結婚儀式上，是在拿她的終生幸福開玩笑嗎？」

  無恥。

  對這場聯姻內幕完全知曉的卓爾凡覺得，除了這兩個字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詞可以完美的詮釋孟古道這人的特徵了。

  「孟叔叔，你還記得我父母死的那天晚上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孟天晴覺得，卓爾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那把好聽的嗓音里，摻雜了一絲喑啞的壓抑感。

  「爾凡，這是天晴的婚禮，你說這些做什麼。」孟古道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冷汗浸透了襯衣。

  帶著諷笑的薄唇扯了扯，卓爾凡傾身在孟古道耳邊，以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清的音量說道：「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做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孟古道的瞳孔由於極度的恐懼而驟然縮至針孔大小，他氣息不穩的大口喘氣，感覺剛剛被卓爾凡靠近過的半邊腦袋都又冷又麻。

  「夏家承諾給孟叔叔的一切援助，我可以出雙倍。條件是，我要孟天晴履行婚約。」卓爾凡神色泰然，對孟古道的反應毫不關心。

  他今天的目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破壞夏孟兩家聯姻。

  一個是讓孟天晴履行婚約。

  至於孟家和夏家的人會如何，關他何事？

  孟天晴被卓爾凡霸道無理的態度震驚得不知如何反應是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讓人覺得不可理喻的人？

  

  更奇怪的是，為什麼父親在被他耳語之後就面如金紙，抖若篩糠，對卓爾凡毫無道理的要求不開口反駁？

  這完全不合理，父親不是對這次聯姻最重視的人嗎？

  難道說，卓爾凡手裡握著什麼把柄？

  「卓先生，如果你只是來破壞我的婚禮的，那麼，請你離開這裡。」身為準新郎的夏青忍無可忍，他面色漲紅，對卓爾凡硬聲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