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歷史謎團
2024-05-09 02:24:41
作者: 血在燒
其實最近一些時間,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心態上的微妙變化。
我此刻的身體內部,雖然五臟、血液,面容都沒有改變,但是我的肌肉組織,以及細胞都已經完全被母孢所滲透,裡面的神經纖維跟肌肉纖維等身體組織大大的得到了強化。
平時我需要消耗的食物也是普通人十倍以上,一旦餓了的話,絕對能夠將一頭豬吃掉。
種種身軀上的微妙變化,加上力量的強化,讓我有時會不自覺處於一種抽離的狀態看著這個事情,看著平凡人被殺死。
曾經我面對血腥情景會噁心嘔吐,可後來我殺掉那垃圾場的鷲屍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看到普通人的死,隱隱有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這就是生命層次的提升,給人心靈上的巨大衝擊。
袁忠明的提醒,對於我來說無疑是暮鼓晨鐘,讓我內心警醒了幾分。
地上滿是樹人的屍體,還有一些很詭異的植物生命體。
我們將斷肢殘骸都弄得乾乾淨淨,全部裝上了車,雜物科有一幫子瘋狂的解剖專家,對於這種珍稀之物肯定很感興趣。
一些東西還要作為機密上交給國家。
我自己偷偷藏了一句樹人的屍骸,身為一名蟲師學徒,研究各種蟲孢寄生體和一些稀罕物是我的必備功課,還需要做筆記記錄。
張元吉曾經交代過我,解剖、了解蟲孢寄生物,是一個蟲師一生都要兢兢業業去做的事情。
《蟲鑒》雖然記載了大量的蟲孢寄生體,可蟲孢這種東西,自從誕生變異以來,一直跟人類城市共生共存。
現在社會日新月異,高新科技和各種化學物質都強烈刺激著蟲孢的變異加速,特別是近百年來,出現的新型蟲孢是從前一千多年的十倍以上。
那就需要更多的資料研究了。
喵——
大黑輕巧的掠到了我肩膀上,討好的用肥嘟嘟的臉蛋摩擦著我的臉。
它利爪跟臉上都是飛濺的碧綠色鮮血,樹人的鮮血,也跟著擦了我一臉。
「你小子不錯,居然能夠降服這樣的蟲仆,這大黑貓身上的蟲孢好像不止一種,比一般的蟲孢寄生體強多了。好好讓它成長,以後是你的一大助力。」袁忠明目光瞥到我肩膀上的大黑貓。
喵——
大黑聽得懂人話,喵了一聲,舔爪子的動作更加歡實。
我臉色頓時有些尷尬,袁忠明眼睛裡神光閃爍,一直盯著我看。
可我怎麼說?
在大黑向他通風報信的那一刻起,大黑的身份就已經暴露了。
我居然能夠操縱一隻蟲孢寄生體,在袁忠明看來也一定很不可思議。
但這個秘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科長,我們現在留在這裡,是要找尋那偉大之物嗎?」我連忙轉移話題。
袁忠明淡淡一笑:「跟我來。」
其他科員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除了三個人留守之外,其他人的背著大包小包都緊緊跟隨其後。
袁忠明第一個進入了榕樹神那龐大的樹幹當中。
此刻的樹幹已經被泥土和其他樹人屍體等東西所充塞,裡面就跟一處矮小的山峰沒有什麼區別。
袁忠明手臂在樹幹上摸索了一會兒,又在這裡敲敲、那裡敲敲,仔細的聽著樹幹當中傳來的回音。
一分多鐘後,他將閆向高招呼了過來,輕聲交代了幾句。
閆向高點點頭,從背後的雙肩包里掏出幾根雷管,在樹幹上鑿出了幾個深邃的孔洞塞了進去。
我嚇了一跳,連忙後退。
這是要強行爆破啊。
轟隆的幾聲巨響後,那跟牆壁似的樹幹炸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洞口來。
一股沉鬱的風從那洞口裡吹了出來。
這風腥濕冰冷,灌入人脖頸里涼颼颼的。
我很是吃驚,風速很強勁,證明這洞穴的深處有出口,兩邊是通的。
強勁的對流才會出現如此強烈的風壓。
裡面的通道一路向下,不過十分逼仄狹小,洞口的兩邊岩壁上有許多參差不齊,如同犬齒的鑿痕。
只是這些鑿痕上,我分明看到了一些蟲孢的跡象。
「這通道,是榕樹神鑿出來的?!」我一下子看出來了蹊蹺。
袁忠明點點頭:「沒錯。剛才榕樹神的口氣,似乎就是找到了偉大之物的蹤跡一樣,而它這幾百年來一直都盤踞在這一帶,如果偉大之物確實被它發現了什麼,那麼一定在它根系的地下世界裡。現在看來,這下面真的被它完全鑿空了。只要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就有可能發現線索,而且這個方向,位於北極星跟地球黃道面的交錯處,跟曾經一本書上的線索一致……」
袁忠明說話的時候,我不禁想起了《蟲鑒》上面的一句話,那句話是關於食龍會的。
當時我看到那句話,卻一直不明白它的意思,此刻聽到袁忠明的推測,我才恍然。
「……北極星耀之地,球面墜落之所,它們象徵著偉大的誕生……」
偉大的誕生,這說明兩者的交叉方向就是偉大之物的沉眠之所。
食龍會這個組織,又是奇葩中的奇葩,它們整個組織信奉的就是龍魔,傳說中能夠吞食巨龍的怪蛇。
它們建立之初的主要目的,就是尋找偉大之物。
據說在這地球上,偉大之物從前是一個族群,分散在地球各個角落沉眠,等待著後來者的喚醒。
現在看到這洞穴通道的方向,跟袁忠明計算過的黃道面跟北極星的交叉方向大約一致,我的心忍不住怦怦狂跳起來。
包括馬薇薇在內,我們一共六個人下了通道,只留下三個人在外面保護那些樹人以及榕樹神昏迷過去的身軀。
對於榕樹神我是一點不擔心,它口中還有降神符,只有這東西的威力完全被榕樹神的蟲孢力量所抵消,否則的話榕樹神不會是什麼威脅。
這條向下的通道,讓我嘆為觀止。
它完全是榕樹神用根莖鑿出來的通道,彎彎曲曲,濕潤而泥濘,穿行其中十分艱難。
走了半個時辰,前面領路的袁忠明忽然間驚呼出聲。
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閃爍著瑩瑩光澤的奇怪東西。
那是一枚鱗片,一枚被許多乾燥的樹莖吊起來,包裹在蔓藤里的鱗片。
那鱗片,足足有臉盆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