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三】律師大叔,請愛我(24)
2025-01-30 14:46:24
作者: 禍水天成
朱弘看向陸子舟凌亂的神情,「我並不確定,只是覺得可能。」
陸子舟盯著朱弘,「你見過那些畫?」
他秉著呼吸,一口氣半天喘不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支支的方向,那裡已經人去橋空,「謝謝你。」
朱弘嘆了一口氣,「客氣什麼,應該的,以後有什麼事,找我,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會幫你。」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站一會兒。」陸子舟看向燈光中的美茵河,捏緊了一直撫摸的那個同心鎖煎。
朱弘看了一眼,那一塊地方滿滿地鎖了一排,不是刻著陸子舟、沈芊芊,就是刻著陸子舟、支支,不知道兩個人有過什麼樣的誤會,才會生離死別,失去孩子,他在國外,一直沒有聽說陸家發生過什麼大事,「子舟……」
陸子舟站在那裡,沒有出聲,身形筆直,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一座雕塑戒。
朱弘沒有再說什麼,子舟想一個人站站,他站了一陣,就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夜已深,天色已晚,突然下起了雨。
陸子舟依然站在那裡沒有動,雨越下越大,瓢潑大雨淋透了他身上衣服,也感覺不到一點冷,想到每夜被噩夢糾纏,可能有那場車禍,可能有他…可能很無助很迷茫,心一陣陣揪痛,就像有人翻搗著一樣。
突然,他身上的雨停了,周圍還有雨聲。
他一回頭,看到支支站在那裡,眸色迷茫地看著她,那雙曾經明媚的一發不可收拾的眼睛,如今籠上了一層秘一樣的黑色,像幽潭,隨時能把他陷進去。
陸子舟不停地喘息,突然伸手將她摟入懷裡,很緊!
支支沒有動,手僵硬地伸了伸又放下了,手中的傘突然落在地上,能感覺得到隔著冰冷意料後那顆滾燙的心,那過於強勁的心跳,惹得她渾身顫慄。
陸子舟低頭看著支支,眸色幽邃。
支支盯著他,伸手摟上了他的腰,不由自主地。
陸子舟渾身輕顫了一下,驀地低頭,吻住了她。
支支震了一下,那股席捲的力道,吻得她嘴唇發疼。
陸子舟閉著眼睛,吻著支支,熟悉的味道,清晰地觸動著他渾身的感官,那種蝕骨滋味侵蝕著他的血液,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第一次感覺,他渾身的器官不再是生澀發鏽的機器零件,全部鮮活起來,活動起來,運轉起來——
支支被他身上的力量震的心跳失常,沒有任何原因,她覺得這個夢中只出現側臉的男人愛她,愛她入骨,愛她入血髓,愛她如生命。
她能感受到那種強烈的愛。
她閉上眼睛,回應他,用她滿腔的熱情,是在她在那個未婚夫身上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從沒有過的心跳失控,就像一種逃不開躲不掉的宿命,緊緊地將她和他捆綁在一起。
激烈的接吻,撫摸,急促地呼吸著,仿佛用渾身所有的力量。
後來,在支支意識迷離的時候,人已經被陸子舟抱到了車上。
她身上的濕漉漉的衣服,被他推了上去,他在我的身體上狂亂的吻著,始終有眼淚溫柔的打落在他身上。
再接下來,或許是汗水替代了淚水。
反反覆覆。
直到兩個人都累得沒力氣再動了,一絲不掛地擁抱在車廂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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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輛豪車裡,標準歐式長相的男子看著這邊,不停地抽雪茄,抽了一陣,開著車離開了。
……
翌日清晨
支支醒過來,不敢睜開眼睛,說實話,雖然總覺得很熟悉,其實很陌生,這是他和她第一次正式碰面,不像往日在鐵橋上擦肩而過,只是相互望一眼,竟發展到這一步。
奇怪的是,總覺得他們的身體也是熟悉的,那樣默契的契合!
她也感覺到第一次的那種疼痛,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失過身。
陸子舟醒過來,抱著支支,吻她臉頰,認真地吻,每一寸肌膚都不曾錯過。
支支不由地睜開眼睛,「我們是不是曾經認識?」
「是。」陸子舟抱著支支,撫摸她的臉頰,揉她的頭髮,將她深深地嵌入懷底。
支支靠在他懷底,「為什麼每天都來橋上?」
「因為你在。」陸子舟眸色幽邃地看著支支。
支支臉上一燙,低頭,「你怎麼每天在橋上買鎖?」
「我像鎖住我們的前世今生。」陸子舟低頭看著支支。
支支心跳亂了一下,陌生的男子,說這種話應該很輕浮,可是他一點都不顯得,她也一點沒有那種感覺,仿佛是理所當然,仿佛真的如他所說,就像一種宿命說的誓言。
過了一陣,陸子舟幫支支穿好衣服。
牽著她的手出了車。
支支沒有出聲,任由他牽著手,走在他的身側,是一
種奇妙的感覺,心中有喜悅,更奇異的是,她昨晚沒有再做那個夢。
兩個人一起站在鐵橋上。
陸子舟照例買了一支同心鎖,叫師傅刻上了陸子舟和支支的名字。
他捏著她的手,將鎖鎖在鐵橋上。
支支一眼看到了另一個名字,不由地讀出了聲,「芊芊?芊芊是誰?」
她回頭看向陸子舟。
陸子舟一笑,「大概是上輩子的支支吧。」
支支也笑了,「我不信,你能記得前世?」
「奇怪了,我就是記得。」陸子舟低頭看著支支。
明明是一個很不好的謊言,支支覺得奇怪,她很想相信。
她站在那裡,數著鎖的數目,低聲問,「你一個月前到的這裡?」
「是。」陸子舟低頭看著支支,視線不曾從她臉上離開一秒。
他看了一陣,「能看看這些天,你在橋上的畫嗎?」
支支想到都是他,「不能。」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支支不想讓他知道因為他放心,想到自己那次去了一次A市,招惹來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當初去中國的目的,不過,確定的是想在那個城市找到夢裡的那個人。
她一直想問為什麼一直出現在他夢裡,又覺得無理取鬧。
只是看著一排排整齊的同心鎖。
「你打算對我負責嗎?」她沒有看他,撫摸著最新的那隻鎖,是他和她一起鎖上去的,鑰匙被扔進了美茵河,這個沉澱著而太多故事的河。
「你要我怎麼負責?」陸子舟捏緊了支支的手。
「……」支支愣了一下,她現在還是別人的未婚妻,可是,她一直不想嫁給哥哥一樣感覺的人,一直不想,現在更不想了,比以前還堅定。
陸子舟看著支支,「跟我回去,我們結婚,我像這樣對你負責,可以嗎?」
「你要我和你一起私奔?」支支回頭看向陸子舟,血液里有種叛逆因子熱騰。
陸子舟眸色幽深地看著支支,「都可以,你的家在A市,有愛你的媽媽,有你的哥哥,有我,你以後的丈夫,還有我們將來的孩子。」
媽媽,哥哥?
想了夢裡幾個斷裂的片段,努力想想清楚,頭突然炸裂一樣疼。
她站在那裡,突然臉色蒼白,臉上浸出了一層汗。
陸子舟緊張地看著她,「怎麼了?」
「突然頭疼…」支支聲音孱弱地出聲。
陸子舟想到朱弘說她失憶,將她抱緊在懷裡,「支支,別想那麼多,只要記住我們永遠愛你,永遠在等你就好。」
支支突然哭了,不知道為什麼,心情難以平靜。
「你哥哥馬上要結婚了,我們一起回去參加好不好?」陸子舟低頭,移開一些距離,擦拭她臉上的眼淚,什麼時候,他的芊芊也變成了敏感的林妹妹。
那種心痛,無人能懂。
他寧願她一直是那樣,一直是那個盛氣凌人的丫頭,一個時刻準備將她撲倒的丫頭。
想到這裡,他更恨蘇子航,就算回去,支支也絕對不能以芊芊的身份,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開蘇子航,就是判處蘇子航死刑,他也覺得不夠!
支支點了點頭,很想去看看,他說的媽媽、哥哥,這兩個名詞,聽著就讓人覺得溫暖,「那我要和我爸爸媽媽商量一下。」
陸子舟牽著支支的手,給了她一份DNA鑑定書,「拿著這個去找他們。」
三天後,支支跟著陸子舟回國。
陸子舟帶著她到了自己的公寓。
支支看著,莫名地覺得熟悉,好像夢裡出現的地方,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晰,但是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