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白江煊的警告
2024-05-09 01:32:36
作者: 卷卷
白江煊渾身一震,他粗喘了一口氣,艱難地說道:「我不會讓她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
「阿煊,你知道的,她從來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誰都不希望你被她左右情緒,要是真到了那一步田地,最傷心的還是皇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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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煊握在身側的手青筋畢露,最終他顫抖地說道:「阿姐,我知道了,還有,對不起……」
白輕悠微微一笑,頭也不回地進了院子。
白江煊則是眼神晦澀,他抬步,走到了一處院落,抬頭看著門上的牌匾:攬月。
站在院子門口,他都能聽到白安窈那驕橫的叱罵聲,不用猜,她又在打罵奴僕了。
白江煊推門進去,院中掃地的僕從看到他,先是一驚,然後丟下掃帚行禮。
「世子,您回來了,我這就去通知小姐。」
說完,不等他說話,一溜煙就跑了。
白江煊跟在後面,徑直來到了前廳。
正甩著鞭子抽打丫鬟的白安窈見到來人眼瞳一縮,臉上揚起慌亂的微笑,將拿著鞭子的手藏在身後,結結巴巴地說:「江煊,你回來了啊,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接我?」白江煊臉色沉冷,看著跪在地上滿身鞭痕的丫鬟,冷冷地說道:「姐姐一月之後就要出嫁,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閨中的好!」
白安窈拿著鞭子的手一抖,眼神躲閃。
見她這樣,白江煊擺擺手,讓其餘人退下。
他站在白安窈面前,清俊的臉沒有一絲表情,眼眸沉沉地看著臉色發白的白安窈,厲聲問道:「你這次又做了什麼!」
「我……我能做什麼!」白安窈也來了火氣,被那麼多人圍觀她的醜事,還得了這樣一個不順心的婚事,她心裡也憋悶的厲害,頓時膽量也上來了。
她啪一聲將鞭子摔到地上,大聲嚷嚷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怪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我想的嗎!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是被白輕悠那個賤人陷害的!我是你親姐姐,你為什麼不幫我報仇還要來怪我!」
見她這樣,白江煊的心瞬間就涼了一半,早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但是聽到她說的話,白江煊還是無法抑制得心中憤怒。
「每次都是別人陷害你,別人為什麼陷害你,你怎麼不說你做了什麼事情!」
「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白江煊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江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冷笑道:「你手裡為什麼會有陰陽和合散!」
白安窈慌亂了一瞬,然後又鎮定下來,反正陰陽和合散已經沒了,隨自己怎麼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是不是白輕悠跟你說的,她就是個賤人,你寧願相信她也不信你的親姐姐!」
白江煊徹底失望了,他深深地看著白安窈一眼,眼神中如同凝結了冰霜:「白安窈,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打著我的名號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從今以後你不要再想我會庇佑你,如果你再對阿姐做什麼……」
他看了一眼顫抖的白安窈,語氣毫無波瀾:「後果自負。」
他說完,拂袖離去。
白安窈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然後她滿臉的驚恐。
怎麼辦!白江煊不管自己了!她現如今的風光都是靠著白江煊得來的,父王看著疼愛自己,但是父王不會給她想要的東西,現在自己出了事,父王明顯已經厭棄了自己,若是白江煊也不管自己了……
她想著想著,就感覺眼前一陣發黑,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不知過了多久,周青禾來到了她的院子,見白安窈滿臉淚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頓時大驚失色。
「安窈,你怎麼了!」
白安窈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周青禾,嗚咽一聲撲到了她的懷裡,放聲痛哭:「母妃……母妃,白江煊不管我了,我該怎麼辦……」
周青禾拍拍她的背安撫道:「怎麼回事,你慢慢跟母妃說。」
將剛剛兩人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白安窈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周青禾皺緊了眉頭,雖說白江煊是她的兒子,但是他自小養在太后身邊,和自己並不親,所以自己的話在白江煊那裡不一定能占多大的分量。
思量再三,她才緩緩開口:「安窈,你先把性子收收,最近不要再起招惹白輕悠,在你弟弟面前乖巧一點,乖乖認錯,你弟弟會原諒你的。」、
說完,她不等白安窈的反應,轉身朝外走去。
「我去看看你弟弟那裡什麼情況,你趕緊將自己收拾收拾。」
問了幾個下人之後,得知白江煊現在正在王爺書房,周青禾反倒不急了,她去了廚房,讓人做了幾道點心,提著點心去了書房。
此時書房裡,父子兩人正在說京城中發現的屍體一事。
正說著,敲門上響起。
辰王皺起了眉頭,看著白江煊淡笑的臉龐,說了一聲:「進。」
周青禾推開了書房的門,見兩人都看著她,抿唇一笑,將手中的食盒提起來,聲音柔柔地說道:「聽說你們父子倆在書房,我特意帶了些點心過來,沒打擾到你們吧。」
辰王煩躁地用指節敲擊著桌面,白江煊則是站起身,接過食盒,說道:「謝謝母妃。」
「跟母妃客氣什麼!」周青禾打開食盒,將點心擺在桌子上,看著白江煊問道:「這次回來可是不走了,母妃許久沒見你,看你都瘦了些,一會晚膳讓廚房多做些你愛吃的,給你補補!」
辰王的臉色越發不耐煩,白江煊看了他一眼,然後和周青禾說道:「多謝母妃了,怕是讓母妃失望了,過些日子我還要回去學院,周夫子只是給了我一些時日的假期。」
「這樣啊……」周青禾低著頭,看上去十分失落,心裡確實在思索著什麼。
辰王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煩躁,直接開口趕人:「我和煊兒還有事情要談,你先退下吧,有什麼事情晚些再說!」
白江煊就看著自己母妃臉色僵硬,然後勉強衝著自己一笑,便退出了書房,他能看到,自己母妃眼底的不甘與怨恨。
她不甘什麼,怨恨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