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逢場作戲的白安窈母女
2024-05-09 01:32:38
作者: 卷卷
不管自己的母妃不甘怨恨的是什麼,白江煊始終不認為她能翻出什麼大的浪花,最多是小打小鬧,應該不會危及辰王府。
總歸她的跟基就在辰王府,若是辰王府倒了,那她也會大禍臨頭。
白江煊習慣以理智的姿態看待問題,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母妃最起碼是有腦子的,但是他低估了一個女人的扭曲的內心。
周青禾站在書房門口,聽著裡面傳出的談話聲,她死死地摳著自己的手指頭,恨不得將指甲都掐進肉里,眼神中被怨毒填滿。
「白輕悠,你怎麼就這麼好命,憑什麼你永遠壓我女兒一頭,我當年能弄死你娘,現在就能弄死你……」
突然,她咬緊了牙關,口中念念有詞:「不行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還沒到,我不能弄巧成拙……」
漸漸地平復下心情,周青禾最後看了一眼書房的門,轉身,臉上重新掛起溫煦的笑容。
等回到了攬月院,她微笑著讓所有人都下去,然後白安窈就親眼看到了自己母妃瞬間變臉。
那滿臉的憎恨和扭曲讓她不寒而慄。
「母……母妃?」
周青禾陡然看過來,通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白安窈的臉瞬間白了,緩緩地後退,結結巴巴地問道:「母妃,你怎麼了?」
白安窈有那麼一瞬間感覺,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母妃,像是披著人皮擇人而噬的怪物,而且這種感覺十分強烈,讓她想要忽略都不行。
只聽周青禾語氣詭異地說道:「安窈,母妃只有你了,你需要變得更加優秀,比白輕悠還要優秀,只有這樣,你父王才會看見你,陛下才會看見你。」
「母妃不想生不如死,母妃要做那人上人,只是現在白輕悠的影響力一天比一天大,所以母妃需要你,比白輕悠更加優秀。」
看著白安窈不知所措的眼神,周青禾突然咧嘴一笑,模樣略顯驚恐。
「安窈你知道嗎,你父王,他已經厭棄我了,現在就連看我一眼就覺得心煩……」
這番話落在白安窈的二中無異於平地驚雷,將她炸的瞬間雙耳失聰,茫然了好大一會,才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呆呆地問道:「母妃,你在說什麼?」
「以後咱們娘倆在辰王府將舉步維艱……」
周青禾面目猙獰,似乎已經想像到了之後的苦難。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的就是周青禾這樣的人。
在她的世界了,誰擋住了她的路,又沒有她厲害,那就是死路一條。
全然不去想白輕悠哪有那個閒心思對付他們母女,更不要說,辰王只是被打擾了談話心裡煩躁,哪裡有厭棄她,便是真的厭棄她,她辰王府的王妃,又有那個下人敢為難?
周青禾此時已經魔怔了,不過她選擇隱忍。
她拉著白安窈的手,情緒漸漸舒緩,眨眼之間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安窈,母妃不會害你,等除掉了劉信易,將這門親事解除,母妃會安排你去杏林書院讀書,你消失的這段時間,京城裡的風聲就會慢慢淡下來,等你再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崛起之時,到那時,咱們母女倆就專心對付白輕悠,母妃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白安窈眼中也閃過些許興奮,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母妃,便是等我回來了,還有白輕悠壓在我的頭頂,我該如何崛起?」
「這便是母妃送你去杏林學院的原因了,如今的公子貴女都以入杏林學院為榮,周夫子作為當今太傅,還不能把你教得比白輕悠還要優秀?民間流傳她在才子佳人宴上一鳴驚人,不過是小道爾,難登大雅之堂。等吾兒歸來,白輕悠算個什麼東西!」
周青禾說得信心滿滿,但是她何曾見識過白輕悠的作品,當初只是聽說一耳朵流言就被她當做笑話一笑而過,若是但凡重視一點,她現在都不會這麼狂妄。
一轉眼,天色擦黑,辰王府中的燈火相繼亮起,偌大的王府燈火通明。
今天晚上為了慶祝世子爺回家,晚膳的規格已經堪比宴會。
入席之後,當聽下人今天的晚膳是由王妃親自監製的時候,辰王驚訝了一瞬,看著坐在右手邊的周青禾,他罕見地溫柔了神色。
辰王府的家宴,所有人都到齊了。
上首的辰王,右手邊是周青禾,白安窈挨著她;辰王左手邊是白江煊,白江煊身邊坐著白桑晚,而白輕悠則是挨著白安窈。
下意識的,白輕悠將晚晚和白安窈分開,做的並不刻意,只是她下意識而為之。
「今天煊兒回來,我們一家人合該好好聚聚!」
辰王紅光滿面,樂呵呵地看著白江煊給自己斟酒。
將酒杯滿上,白江煊起身,拖著酒杯,朝著辰王和辰王妃恭敬地說道:「兒子許久沒有歸家,讓父王,母妃擔心了,兒子敬你們!」
辰王大笑著一口飲下烈酒,周青禾也笑得溫婉,眼波流轉,似乎眼底還藏著淚花,見眾人看向她,她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背過身去用手帕拭去眼淚,這才笑著說道:「看我,這大好的日子,敗了大家的興致……」
白江煊心中一軟,頓時覺得是自己虧欠了母妃,拿著公筷為她夾了一些她喜歡的菜式,輕聲說道:「母妃,吃菜。」
白輕悠靜靜地坐著,嘴角掛著微笑,似乎十分開心的樣子。
晚晚懵懂地攥著她的手指,將在場的每個人都看了個遍,然後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娘親面前的酒杯。
白江煊敬完酒就坐下了。
只見白安窈緊接著舉起酒杯起身,滿臉的愧色,她先是小心地偷瞄了一眼辰王的臉色,見他果然神情淡了下去,心中一緊,然後輕呼了一口氣,開口道:「父王,女兒深知自己對不起父王,對不起辰王府,之前都是女兒不懂事,讓父王操心了,一月之後女兒就要出嫁了,女兒在這裡多謝父王多年的疼愛,是女兒自己做的孽,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