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夜闖鳳欒殿
2025-01-29 14:37:21
作者: 塵客
「皇上的感覺很正確,她就在您的身邊。」黑水低沉著嗓子,他的嗓子又比以往更沙啞了,整個人都散發著黑夜的力量,仿佛靠近他就會被黑暗吞噬掉一樣。
「難道你是說她?」
「啪」木椅的扶柄被韓鈺痕生生折斷。
黑水不答,只是嘴角勾了勾,道:「皇上,您的判斷能力越來越弱了。她在您的身邊兩年了,你都沒有察覺到。可她不會害你,她只會害她。皇上,自從柳閱回北凌宮後,您還有沒有見過她,我想你一定是沒踏進她的房門半步吧。她現在是不是在宮中,我想你也許都沒在意到。」黑水依舊微笑著。
「皇上,期限不多了。您再如此拖延時間,您的深愛之人就。。。」黑水突然不言下去。
「黑水,冷聖絕那邊有什麼動靜。」韓鈺痕扯開話題。
黑水突然抬起頭來,那張又黑又瘦的臉龐在深深得斗篷帽中顯得格外的協調,可眼睛卻閃動著亮光:「冷聖絕那裡沒有動靜。皇上,你有沒有懷疑過我其實暗中投靠冷聖絕?」
「以你的個性,絕對不會投靠一個傀儡。投靠蕭安王也不可能,因為你的魔性也很強,他把捏不定你。所以,整個北凌,乃至整個天下,我唯一信得過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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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韓鈺痕淺淺得彎了彎腰,輕聲道:「皇上,您還是趕緊回到那個魔窟吧。最好將她也帶上,這個北凌宮也許比那個魔窟更危險。臣告退。」
「等等。」韓鈺痕叫住他的腳步。
「皇上有何吩咐?」黑水沒有回過頭來,只是應了一句。
「聽聞原祈宸最近在民間廣招美女,你找一個信得過的女人,潛入南月宮殿,將原祈宸的根子給割下來。我只答應蕭安王不取原祈宸的人頭,這不算是違背條約吧。」韓鈺痕陰冷又帶有魅惑般的聲音傳入黑水的耳邊。黑水也冷笑一聲:「不錯,夠狠。」
今夜是圓月之夜,也已入了冬。北凌的天空又飄揚起漫天的鵝毛飛雪。將整個北凌宮裹著上銀裝,讓這個本身就以銀色為主調的宮牆顯得更有幾分冰冷和冷寂。
柳閱早已為他沏好一壺濃茶,等著他回來。可已經快過了戌時,他依舊沒有出現,窗外的一輪圓月在銀裝素裹的宮殿上空懸掛著,格外的明亮。她為自己裹上了厚厚的斗篷,準備出門找他。
聽雪見她要開門外出,趕緊走了過來道:「娘娘,您不能出去,外面天寒地凍的會生病的,這屋裡暖和,給您生了暖爐,皇上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娘娘?你怎麼也叫我娘娘?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娘娘了?」韓鈺痕還沒給她名分,怎麼可以被胡亂被叫成娘娘。
「皇上說再過兩日就冊封你為皇后,所以當然叫你娘娘了。」聽雪見她蹙起眉頭,便又開口:「娘娘,奴婢服侍了皇上那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對任何人這麼上心,這麼好過。哪怕是六年前的宸皇妃和您現在的寵愛比起來,也是差太多了。」
「可我沒答應要嫁給他呀?他又沒有跪下來向我求婚。」(作者言:孩子都有了,床都上了,還矜持個啥--)嘟囔了一聲。
「娘娘?你說要讓皇上跪下來向您求婚?」聽雪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樣不著邊際的要求居然也有?這從古至今哪有君王會向一個女人跪下來求婚的?聽雪不可思議得看著眼前的女人,越想越不明白,明明就是個替身,還是南月國的皇后,為什麼皇上卻這麼迷戀於她。他們的皇上曾經是個不近女色的君王,如今也兒女情長起來。天天為她親自烹飪,為她調製藥酒和泡製藥浴。
柳閱卻不再理會聽雪的阻攔,打開大門。刺骨的北風瞬間從門外吹進來,雪花粒也撲面迎來。
「娘娘!您不能出去!!」這次聽雪直接將門鎖上,擋在門口,雖然有幾分忌憚,但也像鼓起勇氣似得說:「皇上說了,今晚一定會回來的,但你不能在今晚離開這裡。」
「為什麼?他也想學原祈宸軟禁我?」柳閱已經有些怒意,但同時又有幾分狐疑,為什麼強調是今夜不能出去!
「因為因為。。。」聽雪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因為什麼?快說,如果不說我現在就出去,你也阻攔不了我。」柳閱用盡全力推開擋在門口的聽雪。
「娘娘,因為今天是月圓之夜,皇上,皇上正在也許,也許在發作。所以皇上有令,月圓之夜,誰都不能出門,以免被他傷害到。」
「發作?你是說他現在正是痛苦的時候?」柳閱繼續逼問。
「是,發作的時候也只有月寂的琴音才能讓他緩解痛苦。」聽雪低下頭,不敢看柳閱是什麼樣的表情,只求她能快點打消出門的想法。
「他現在在哪裡?」柳閱深吸一口氣,見聽雪不做聲色,便用力甩開那雙緊握著她的手,再次打開門,不顧後面追喊著聽雪。走著石階拼命向前跑。
「娘娘,娘娘,他也許在月寂的房裡。」聽雪的臉色已經慘白,聲音微顫。心裡已經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
「知道了,謝謝你,聽雪!」
這還夾雜著雨水的雪真是格外的冰涼刺骨。手和腳迅速被這風寒肆虐著,疼!朝著鳳欒殿的方向跑去,月寂應該還是住在鳳欒殿,雖然取消了封號,但韓鈺痕沒有將她搬離鳳鸞殿。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麼渴望著想見他,也許什麼都幫不了他,但是她只想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在他身邊守著他。無論誰都不可以剝奪這個權利,月寂也不行。只要她還沒有離開他,就絕對不行!
終於氣喘吁吁得跑到鳳欒殿的大門口,一陣陣動人心弦的琴音已經傳了出來,宛如流水,宛如山暮,餘音裊裊,像是穿過流水,穿過山暮,化成了潔白的雪花飄落在自己的眼前,讓本是氣喘吁吁得呼吸瞬間穩定下來。
「鈺痕,你在裡面嗎?」柳閱對著大門問道,她不敢貿然進去,如果他不在,那就太失禮了。最重要的是她哪有臉面去面對月寂。本是來慶賀她新婚的,結果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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