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秦語瑤的遺願

  「再給朕去找幾個處女來！要和她長得像的！」原祈宸邊喘著粗氣，半裸著身子，掀開珍珠帘子對著邱公公吼道。

  「皇上，這，這。。已經是第五個了。哪有那麼多和皇后娘娘長得像的女人。上幾個是眼睛像，這個是嘴巴像。。」邱公公又望了望在一邊輕聲垂泣的女人，白嫩的身上布滿了手掌印，還有抓痕，雙腿間也流淌著幾絲鮮血。

  「哭什麼哭，給朕滾出去。封你個美人吧。」原祈宸提起一腳揣著她的細腰上，將她整個人踢下來了龍床，女子趕緊穿上地上的衣物，邊抹淚邊走出了門口。

  

  「沒有？沒有給朕去找！民間那麼多女人，朕就不信找不出幾個和她長得神似的！」原祈宸也為自己披上了衣服，眼睛中布滿血色。幾根長發披散在他的眼前，薄唇也沒有了以往的紅潤，沒了血色。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皇上，您這又是何苦呢？皇宮裡已有那麼多絕色美女，為什麼非要折磨自己呢，老奴看著心疼，心疼啊！」

  「邱公公，秦語瑤這個賤人有沒有招認了？」原祈宸突然沉著臉問道。

  邱公公跪下身子，懇求道：「沒有，皇上，您有空去看看她吧，她被打得都快斷氣了。老奴和您說過，老奴一直覺得她才是最愛皇上，最在意皇上的。」

  「愛？呵呵，如果她愛我，為什麼還要將我所愛的人放出宮去？她讓我生不如死，我也要讓她生不如死。」原祈宸低頭看了看拜跪在自己腳邊的老奴。緩緩道：「邱公公，朕讓你查得事情查得這麼樣了？」

  「皇上是說殷祿天還是凝昊？」邱公公的身體居然開始顫抖起來。

  「嗯？？你戲弄朕？」原祈宸冷哼一聲，腳重重得踩在了邱公公的手背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奴怎敢戲弄皇上，我奴去過了殷祿天的老家詢問過他的老母親，她說殷祿天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邱公公也不敢縮回那隻被踩著的手。

  「照你這樣說來，跟著朕去打西閩國的殷祿天是別人嘍？或者說他已經是他的傀儡了？不過令朕不解的是，蕭安王為什麼要處處幫著朕？兩年前那個將韓鈺痕傷得如此重得也應該是他。」原祈宸邊思考邊放鬆開邱公公的手。

  「為什麼朕覺得這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還有冷聖絕既然是韓鈺痕的父親為何要和我結成盟國。對了，邱公公，秦語晟那邊怎麼樣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應該知道我在嚴刑拷問他的妹妹吧？」

  「回皇上，秦語晟依舊老樣子，在牢里一個人靜靜得坐著，沒有任何異動。」邱公公回道。

  「皇上，皇上。」門外又來一個匆匆忙忙得小太監。

  「什麼事情那麼慌張。」原祈宸不耐煩得望了他一眼。

  「秦昭儀死在監牢里了。」小太監氣喘吁吁。

  「知道了，葬了吧。把她屋裡的首飾什麼的都葬進去。」微微抬起眼眸，用手揉揉了額頭：「都下去吧，朕頭疼，都下去。」

  「皇上，昭儀娘娘說她愛了皇上一輩子，也恨了皇上一輩子。為了皇上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做盡了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如果您還念著她一點點好，就放了她的哥哥。她說下輩子就再也不會來纏著你了。她還說，希望她能埋在泥土裡，裹一塊破布即可，再放上一穿佛珠，一本地藏本願經。」小太監的眼淚就像珠子般掉落下來，連連磕頭道：「皇上，昭儀娘娘她就在臨死前還念著您的名字。其實娘娘自從兩年前被您冷落後就一直在敲經念佛，說是為你贖罪也為自己贖罪，對我們這些奴才也很好。。皇上，她都死了，您去看她一眼吧。她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你那麼喜歡昭儀娘娘，就去地下伺候她吧。來人，拉下去仗斃了。」

  「皇上，您的心好狠毒！奴才就算變成厲鬼也要纏著你！」小太監對著面無表情的原祈宸怒罵著，嘶吼著。

  邱公公望著這個被拖出去的小太監，不忍再看他一眼，深深嘆了口氣。

  「仗斃前把他舌頭給割了。」冷冷丟下一句話，又對依舊跪著得邱公公說道：「這幾年韓鈺痕應該不會向我們宣戰，我們也按兵不動。冷聖絕是敵是友現在還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這些事情的背後人物一定不簡單，他的目標是韓鈺痕！韓鈺痕現在可謂是十面埋伏。而這個人物的最終目的也不會只是得到天下那麼簡單！現在能知道一些事情線索的只有一個人。」

  「誰？」邱公公問道

  「殷貴妃。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和凝貴妃的一樣，有著極大的目的靠近我。」

  「皇上，奴才現在就去查殷貴妃的背景。」邱公公又磕了一個頭然後轉身離開。

  

  每天為她清洗傷口，讓她浸泡專為她準備的藥浴，在他的精心呵護下，柳閱身上和脖子上的傷口很快就癒合，沒了痕跡。只是她的心情越來越低沉。他知道她依舊在為孩子的事情憂心，他何嘗不難受，這孩子是他和她的骨肉。每當她在枕邊叫著孩子抱著他流著眼淚的時候，他比她更難受。

  可自從兩年前在神廟斬斷白千蘭的手指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人海茫茫，他又該去哪裡找她。可為何總覺得她就在他的周圍瞪著他。他當初那麼傷害她，她又怎麼肯這麼輕易放過他和柳閱的孩子？

  「黑水，有沒有打聽到白千蘭的消息？為什麼我總覺她就在我的周圍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黑水難得會入宮殿面聖，而且就算面聖也喜歡帶著黑色斗篷，將自己的臉深埋在斗篷的帽子裡面。

  「皇上的感覺很正確，她就在您的身邊。」黑水低沉著嗓子，他的嗓子又比以往更沙啞了，整個人都散發著黑夜的力量，仿佛靠近他就會被黑暗吞噬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