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刺殺

  「你究竟是誰？」柳閱突然停下了腳步，望著眼前這個銀白色背影的女人，突然一股涼意湧上心頭，這個背影太熟悉了。

  「月寂？是你嗎？」柳閱輕聲問道。

  銀白色的背影並未轉過身來。也沒有回應柳閱的話語。

  「原莫離？」柳閱又問道。

  背影明顯微怔了一下。一個冰冷依舊聲音響起：「柳姐姐，你終於想起我了。」

  「你為何要救我？」柳閱沉默了一會兒道。此時天空中早已經燃起了色彩繽紛的顏色。十幾支煙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噴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綻放。

  「姐姐，你認為我是在救你嗎？」月寂緩緩轉過身來，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冷冷得目光射向柳閱。「是我師傅讓我來找你的。」

  「顧大夫？？他沒死？他在哪裡。」柳閱趕緊問道。

  「他當然不會死。」月寂的臉色很蒼白，就如她身上的銀白色一般。她走進柳閱，故意壓低著自己的聲音，帶著神秘的語調問道：「柳姐姐，你既然記得我了，為什麼還不記得顧大夫到底是誰？」

  柳閱擰著眉頭默然，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是真的不記得曾經和他認識，但卻感覺那麼熟悉。「他現在在哪裡。」沉默許久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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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皈善堂啊」月寂故意重重得嘆了口氣道：「唉，這樣吧，我們來交換一個條件怎樣。」

  「什麼條件。「柳閱問道，雖然表情依舊很平靜，可她的心卻掀起了波瀾。「為什麼他將她獨自丟棄而離開？為什麼不來救她。」

  「你將你身上最珍貴的東西給我，我就將你的弟弟柳忠毅還給你，並且將你帶出這個地方。」月寂打量了一下柳閱的身體說道。

  「難道是啟靈丹，如果要，你隨時都可以拿去。」

  「不，不是啟靈丹。是你的心臟。」月寂的眼神中依舊寒霜如冰。

  「我的心臟又有何用。」柳閱對這個條件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因為你的心臟能救活我師傅所愛的人，他失去了此生最愛的人，所以他才會每天活得那麼痛苦。我愛他，我不想看著他一輩子都這樣。」月寂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失落了傷感。

  「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怎麼能說給就給。如果你不想救我，我也不會求你，但你如果拿我弟弟的性命做威脅，那麼我也沒有辦法，賤命一條，想拿去就拿去。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的心臟能救活顧大夫所愛的人，我也倒心甘情願，畢竟他曾救過我。」柳閱表情依舊淡然，但她卻聽到了自己心口被刀子割過的聲音。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原來這幾個月的相依相伴和同生共死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自己的腿好了就該和他各分東西。他們本就大夫和病者的關係。

  「你放心，你的心臟沒有了也不會死，你的身體中有顆啟靈丹，她會維持著你的生命，只不過從此以後你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了。」月寂從身後拔出一把刀子，刀子泛著螢光，「一刀子下去不會疼痛，等我拿到了心臟自會帶你出去，和你的弟弟相聚。」

  「來人啊！！有刺客！」只聽見小夕不知何時離開了他們，扯著嗓門邊喊邊跑。

  月寂收起了刀子，但也沒有逃跑，依舊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不一會功夫，一群身著鐵甲的護衛就沖了過來，散成了兩排，從中間走出一個身著金黃色的龍袍的俊男子。滿臉的戾氣。「居然在皇后臨產的時候撒野。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人這麼有膽量。」

  「原祈宸。。你終於來了。」月寂笑了笑道。慢慢靠近原祈宸，原祈宸也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兩旁的侍衛已經拔出了劍。

  「原祈宸，以我現在的功力，想取你的人頭輕而易舉，你信不信。」說是急那時快，月寂甩出袖中的銀絲，將原祈宸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甩了出去，又拔出了一把劍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將原祈宸叩倒在地。

  「你是？」原祈宸的眼神顯得有點迷茫，並且還帶著幾分驚恐。

  「我是當年嫣貴妃的女兒，和你也算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怎麼？皇兄？你不記得我了嗎？」月寂踩住了他胸口，用腳碾了碾。冷聲道：「最好讓你的手下把刀劍都收起來，不然閃到我的眼睛，我也許會一失手將你的脖子給割了。」

  「快快，將你們的刀劍都給收起來。」原祈宸急聲道。

  「莫離，你為何要恨我？害死你母親的並不是我啊。」柳閱在一旁說道。

  「柳姐姐，你看，這是什麼？」月寂的將脖子上帶的一塊紫藍色的玉佩扯了下來，遞給了柳閱。柳閱摸了摸脖子上的掛墜。「一模一樣！」

  

  「柳閱姐姐，祈宸哥哥，我母妃給了我三個一模一樣的玉佩，我們三個一人一個。」一個有著胖嘟嘟臉頰，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攤開兩隻同樣胖乎乎的手，手心中有三快一模一樣的紫藍色玉佩。

  「柳閱姐姐，祈宸哥哥，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你們要永遠保護我！」天真無邪的女孩拉著她的手說：「柳月姐姐，祈宸哥哥，你們以後成親了一定要把我也帶走，我討厭父皇，我討厭我母妃，我還討厭這個皇宮！」

  一條無人的街口中，男孩擋在女孩的前面堅定得說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嫣貴妃的走狗，你們要的人是我！你們這群狗奴才，我站在這裡讓你們殺，只要你們放過這個女孩！」畫面一轉，那個胖嘟嘟的小女孩也出現在畫面里，她擋到了那個男孩子的前面說道「你們要殺就先殺我！如果你們要殺他們，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母妃母妃，求你放過祈宸哥哥吧，如果他死了，我會一輩子恨你，永遠不要你這個母妃了！」一個少女跪倒在地上，流著眼淚懇求道。一個長得非常艷麗的女人摸了摸少女的頭說：「好」

  「祈宸哥哥，求你，求你放過我的母妃吧，看在她當年最終沒有害死你，看著我這個妹妹的面上，你放她一條生路，我會帶著她永遠不回宮。」一個剛及笄少女跪在黃袍男人的面前懇求道。黃袍男人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毒藥，依舊將那杯毒酒遞給了正癱坐在床上蒼白著臉的中年女子。「柳閱姐姐，求你讓祈宸哥哥不要殺我母妃，他最聽你的話了。」少女又轉向了一個清麗女子。女子別過了頭跑出了房門。

  「莫離。。莫離。。」柳閱終於從她塵封的記憶里清楚快速得找到了重要片段，呢喃道。

  「怎麼？柳閱姐姐，你終於記起我了，我曾對師傅說你失憶了，可他偏不信，說你故意不想去回憶。」月寂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