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離開

  「呵呵，想通了，無知的人，只是人家的棋子，還如此為其賣命，可憐，就算殺了我，能夠解除封印，必死之局，還不如，生活在海里，做著你們海里的霸主。」不再顧人魚族長，看向小屋石壁，一臉的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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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普通的石壁，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甚至還有幾條裂縫，記敘了它的一點歷史，遺留在這裡，不知道多久，可是，能在自己一擊之下，完好無損的，豈是普通之物，而且，這四周，處處透著灰塵，滿是古怪。

  正在鬼瞳還在仔細觀察之時，人魚族長已經起了身，雙目有些失神，滿滿的憔悴，這打擊，無異於比殺了他好難受。

  「大人，崔始源謝過大人。」便是屈膝一跪，卻發現，又被什麼東西所反彈回來，跪不下去。

  「凡俗之禮，我不太稀罕，不過這座小石屋？」指著這間普通小石屋，有著一絲詫異，因為，他看不出來。

  「這座石屋，我們來之前就有了，很堅硬。」微微一拜，對著凌空的葉燁，那麼恭敬，這不只是對強者的恭敬，還有對水之語救命的恭敬。

  鬼瞳有些失望，看來，想在這人魚族長身上得到什麼秘密，是不可能的事。

  「哦，空間戒指，可有？」

  「有，有。」慌忙點了點頭，不管怎樣，眼前這一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救命恩人，想要拿出什麼，卻發現自己斷了一隻手臂，閃過一絲尷尬，鬼瞳有些無奈，虛空又是一指點出，人魚族長的手臂，以看的見的速度生長出來。

  「將就用一下吧。」看著人魚族長遞過的一個蔚藍色戒指，閃過一絲不屑之意。

  不過，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用一下，將石屋整個收進戒指。

  「為什麼你們水之語並沒有太多的女性？」得到這不知名的寶物，鬼瞳的心情有些好轉。

  「不知道，水之語的女人大都生活不了四十年，不管是誰，都是一樣。就連內人，也」恭著手，有些匍匐的味道。

  「下次再來之日，你們的封印，我想，有人會幫你們解除。」鬼瞳說的有人，自然是葉燁了，看著手上的戒指，眼裡依舊滿是沉思。

  「謝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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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外，小美人魚依舊期望的望著，時不時跺著小腳，「怎麼還沒出來啊，這麼久了。」

  「呵呵，大人說的是。」大殿裡，傳來淡淡歡笑。

  「小哥哥，你終於出來了，呵呵。」沒有任何形象的衝去，帶著無比的興奮。「小哥哥，你在裡面幹嘛了，怎麼這麼久。」歡快的抓著鬼瞳的小手，大大的眼睛，似乎也在歡笑著。

  「咳咳。」人魚族長很不滿的咳嗽兩聲，這都壓根沒看見自己的存在啊。

  果然

  小美人魚觸電般縮回小手，藏在身後，滿臉羞紅，「爹爹，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出聲。」

  人魚族長有種吐血的衝動，自己一直都在這裡，竟然說什麼時候到的。無奈的搖著頭，自言自語：「都說女大不中留，這女都還沒長大呢。」再看之下，人魚族長的頭髮完好，手臂也完好，似乎剛剛只是一場夢。

  「爹爹，你討厭死了。我我哪有，我很乖的。」小美人魚滿含羞意，再小心的偷偷看向葉燁，發現這位小哥哥正滿臉溫馨的看著自己，不禁小臉更是通紅。

  「眼神，好像，好像」隱約間，一滴淚水滑下，又瞬間化入水裡。

  「小哥哥，別爹爹在。」面對的風琅太過溫馨的目光，小美人魚有些不適應。

  「爹爹，你有沒有事要忙咦，爹爹呢？」再看之下，哪還有人魚族長的影子，咳咳，竟然是偷偷的溜走了。

  「好像，真的好像。」眼裡的想念，更濃。

  「小哥哥，好像什麼啊。」有些羞澀的低著頭，雖然感覺到眼前的小哥哥有一點點的奇怪，可是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噓，別說話。」小心的捂上小美人魚的淡淡粉色嘴唇，手中傳來的細膩感，雖然面前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女孩，鬼瞳卻有一種幸福的感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幸福。

  雖然有些羞澀的想躲開，但是看見葉燁那雙期盼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的，就那麼乖乖的站著，一動不動，只是，一雙大眼睛，一顫一顫。

  眼裡的溫柔更濃，記不得多久了，自己和她也是這樣子的安靜，不過那一次，自己是為了躲避追殺才蒙上她的嘴，她的眼睛，也是那麼一顫一顫。再到後來，自己漸漸習慣撫上她的嘴唇，一起逃離，一起奔波，不顧世間的反對，兩人就那麼在一起，只是，她的逝去，卻是自己的痛，永遠的痛，永遠也沒法彌補。

  「楠兒。」隱約間，一滴想念滑落，帶著那濃濃的憂傷，現在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回憶的存在。

  「你們在幹嘛呢？」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音，將原本安靜的旋律打破，小美人魚慌亂的躲開。

  「我們沒沒幹嘛，木木姐，你不要老是嚇人家好不好。」低著頭，緊緊拽著小手，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羞澀。

  

  「行行行，我錯了，你們繼續，當我不在哈。」捂著秀氣小嘴，滿是笑意的看著她。

  「木木姐，你就知道笑話我，我不理你了。」兩隻小手拽的更緊，隱約間，連脖頸也是通紅。

  「呵呵，羞羞臉，呵呵。」

  「想念終歸只是想念，回憶也到不了從前，與其落入思念的漩渦，還不如早些放下，或者讓記憶，永遠沉睡。」抬頭看著似乎有些遙遠的蔚藍，「那裡，才是我的家。」小小的身體慢慢飛起，飛的有些緩慢，可是又好像很快。

  「你的小哥哥走了，還不追啊。」看著葉燁飛起，木木有些慌了，這不是被自己給氣的吧。

  猛的抬頭，看著已經遠去的葉燁，急忙追去，「小哥哥，你去哪？」

  「你不是她，不是。」一行清淚滑下，詭異的，沒有融進水裡，反而化作一顆顆透明小珠，在一瞬，人已消失不見。

  「小哥哥。」再往上追，卻已經游不上去，那裡，有他們水之語的封印，而那顆避水珠，已經被葉燁所帶走。

  「小哥哥。」竭力的嘶喊，依舊沒能喚回那個熟悉的身影。

  魚兒在水裡，又有誰能體會到它們的悲傷。

  「好啦，不哭。」不知什麼時候，人魚族長已經遊了過來，帶著寵溺。

  「爹爹，小哥哥走了。」緊緊抱著自己爹爹的手臂，這裡，一直都給予這自己安全和幸福，可是為什麼，這次，自己卻依舊冰冷，「爹爹」

  「好了，不哭。」摸著小女兒的頭，連他自己，也滿滿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