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真相

  嘴角流出一絲有趣的笑容，看著這普普通通的小石屋，下一瞬，已經出現在小屋內，四周打量一番，凌空一指點出，一束黑光射向牆壁。

  「果然有問題，又是好東西，五行冰晶心的氣運果然不同尋常。」看著依舊完好無損的牆壁，一抹帶著些許滄桑感的笑容出現在嘴邊，伸了伸雙手，鬼瞳感覺很舒服，很舒服，不到失去，不會懂得珍惜，不到快要死的時候，不知道生的樂趣。

  下一刻間，身影再次出現在石屋之內，因為，忽然想起了一點小事，「那條人魚的父親，呵呵。」又是凌空一指，射向人魚族長的眉心，這救人的舉動，真的那麼陌生，鬼瞳都有點搖頭苦笑，沒想到，自己，還會救人的一天。

  人魚族長悠悠轉醒，拍拍自己的疼痛的頭，卻發現，自己，少了一條臂膀，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主母，怎麼可能！」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事實，瞪大而顯得苦澀的雙眼滿滿的不可置信，有的只是無盡的悔恨，責怪的，是自己的無能。

  「主母。」拾起一小片殘骸，冷眼滿布血絲，那是恨入骨髓的眼神，「是你。」

  「你應該感到幸運，你現在還沒死。」鬼瞳有些頭疼，怎麼說，也是自己救了他，要不是因為葉燁，絕對不會去救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類。

  「啊啊，我殺了你。」揮著僅剩一隻手臂的拳頭，又似乎重心不穩，又摔了下去，帶起一片灰塵，只是雙眼，依舊充滿恨意的看著。

  「你要殺我，救你們全族的人？」

  「混蛋混蛋，毀了我們主母的雕像，你該死，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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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瞳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就算是自己之前的主子，也不敢，虛空抓住人魚族長的頭髮，用力一撕，帶起一片紫色血腥。

  「啊，混蛋。」

  眼神顯得更加冰冷，掐住人魚族長的脖頸，「別逼我殺你。」

  「混蛋混蛋。」發瘋般亂吼亂叫，可是卻更加激怒了鬼瞳。

  他實在是太弱，若不是因為葉燁，一口氣，可以吹死他好幾回，不過雖然不會殺，但是，當鬼瞳現在實力已經恢復八九成之時，本身的心高氣傲，掩飾不掉，這裡亂七八糟，不管是不是葉燁弄的，不過想來也和他脫不了干係，但是，就算是葉燁弄得，又如何，實力代表這一切。

  又是一扯，整頭頭髮硬生生撕下，帶起半頭頭皮，不殺，不代表不會折磨，竟敢辱罵自己，沒有殺了他，已經是夠能忍的了。

  「啊。混蛋啊，啊。」

  「再多說一句廢話，我讓你們整個族從此消失。」

  這句話很奏效，人魚族長掙扎的身軀安靜了下來，只是一雙眼睛，顯得更加的通紅。

  「若不是你是那人魚的父親，你們的族，從下一刻，已經是歷史。」飽含的冷靜的可怕，似乎死死克制心中的殺意，從來沒有人敢辱罵自己，這個螻蟻一般的人，竟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自己的尊嚴。

  人魚族長依舊滿是怨恨的盯著葉燁，似乎恨不得把他吞掉。

  隨手將人魚族長丟下，「你現在可以說話了，不過，態度，莫要惹我。」

  恨恨的看著葉燁，良久，終究還是低下了頭，畢竟，人家可以輕易捏死你，滅整個族，也不會太難。「那是我們族的主母，我們的恩人，主母說，殺了你，封印就可以解除。」

  「所以，你信了？」眉頭微微一皺，看來，就是因為這樣，這裡才會如此糟糕，而且，這個什麼主母，已經被葉燁解決掉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鬼瞳卻是敢肯定。

  「主母是我們整個水之語的恩人，主母的話，我們沒法不信。」

  「那你可知道，她，是騙你的。」指著地上的殘骸，細長的手掌輕輕一拍，化為灰燼。

  身體悄然一顫，有些激動的喊著：「不可能。」又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態度過了，趕緊沉下聲來，不敢看著葉燁。

  「呵呵，無知的人，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恩人，哼。」鬼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那會，自己還在昏迷之中，可能這一切，只有葉燁才知曉，但是，鬼瞳活了幾千年的人，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她是你家的人，還是她欠了你什麼，為什麼要幫你。」

  人魚族長沉默不語，似乎在想著什麼。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他只是克制自己不往那一方面去想，僅僅是因為，這個人，救了自己全族,若是再懷疑自己的恩人，這，忘恩負義麼？

  「那她說，殺了我，就可以解開你們人魚的封印對吧，那你們就要殺了我了。」

  「捨棄小我，成全大我。」低著頭，似乎有些羞愧，不得不承認的，這有違自己的道德，雖然，這是最好的辦法。

  「哈哈哈哈，好笑，可笑，」鬼瞳笑的很是離譜，片刻又變的陰冷無比，「憑什麼？為一己之私，置他人生死不與，憑的，是什麼？我，沒有那個必要，也並不欠你們的。」一聲冷哼，看向人魚族長的眼神更加冷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強，主宰弱的生死，你一個無能弱者，妄想和強者對抗，不知死活，你知道，你面前所站立的人，是你這一輩子，只能仰望的存在。」

  人魚族長微微抬眼，半響，還是垂了下去，因為，自己現在，在他的手上，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我現在，要殺你們，你們，也只有認命了對嗎？」

  

  人魚族長緊握著拳頭不語，因為眼前這個魔鬼一般的人說的，是事實。

  在這個強者為王的天下，弱者，天生就只能給強者踐踏。

  「呵呵，你真的認為，殺了我，封印就可以解除麼？那好，就算解除了，你們認為，你們還有一個人，能夠存活麼？」有些可笑的看著攤在地上的人魚族長，眼裡流過的諷刺，卻也帶著一絲敬佩。

  「封印解除，我們水之語必定重返大陸。」

  「就像你殺了我，你確定，然後你們都能回到大陸？」

  人魚族長微微點點頭，看著葉燁，透著一絲希望，至於這絲希望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敬你是個人物，那我告訴你，若是你有足夠的避水珠，或許能夠逃掉幾個，可是你只有一顆，就那麼一個破爛的還是族寶，當初那條人魚，就是拿著你們的避水珠，離開海里，去了大陸吧。」

  「小蓮偷拿族寶，偷偷溜到陸地，也還好，遇見了你，才倖免於難。」人魚族長有那麼一絲的羞愧，怎麼說人家還救了自己的女兒，可是現在，還要殺人家，這難道不也算是忘恩負義麼？

  「為什麼一定要拿著你們所謂的破族寶，才能去陸地。」嘴角流過一絲玩味，微笑道。

  「我們被封印住了，不能離開海面，除非有避水珠，才可以暫時離開。」看著地上的灰燼，沉沉的一聲嘆息。

  「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那你們解開封印，準備怎麼回去？」嘴角的玩味更濃，眼裡的笑意，也是更甚。

  「我們自然」猛的抬頭，充滿不可置信，這是海底，沒有人類可以存活的大海，封印一除，沒有避水珠，就算不被海底壓強所壓碎，也會被淹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雙目失神，一直以來一代一代傳下的信念，今日被打碎，人魚族長實在不能接受，「不可能的，主母不可能會騙我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