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回來啦

  「哪裡來的孩子啊？龍鳳胎吧，真可愛。」扶搖和九霄繼承了杜牧陽九層的外貌，杜牧陽是標準的中國美男子的形象，容貌美而不妖，身形更是給人一種昂揚挺拔，玉樹臨風的感覺，當年林幕旋更是戲稱為「杜美人」。所以，扶搖和九霄從進門就引起一些好事人的關注。

  「姥姥！姥爺！」倆孩子一路昂首挺胸不慌不忙任人誇獎，那淡然的氣質讓男人嘖嘖稱讚，真不愧是林幕旋帶出來的孩子，不過很快男人就發現自己還是高看了林幕旋的教育能力，因為扶搖和九霄看到林爸爸林媽媽不淡定了，飛奔著撲過去。

  「這是？」林爸林媽很顯然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一人一個抱住了大腿。

  「我是扶搖！我是九霄！」兩個小傢伙仰著小臉等著被誇的心情藏都藏不住。

  「這是旋旋的孩子。」男人趴在林爸林媽耳邊提醒。

  「哈？這、這、這都這麼大了，真是」林媽媽眼角含淚，顫抖著雙手想摸還不敢摸。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泡泡，一碰就碎了。

  「姥姥，你抱抱搖搖好嗎？搖搖站的好累。」要麼說女兒是媽媽貼身的小棉襖呢，扶搖看出林媽媽的激動和迷茫，當然還有眼睛裡慢慢的憐愛，就伸出手拉著林媽媽，可憐巴巴的看著。

  「好，好，姥姥抱！」林媽媽顫顫巍巍半蹲下身子，好半會兒才抱起來。

  「姥姥，別哭了，瑤瑤和哥哥會一直陪著姥姥姥爺再也不走了。媽咪最愛姥姥了，要是知道搖搖把姥姥弄哭了，非得吊起來打。」小丫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小手帕輕輕的擦著林媽媽臉上的淚。

  

  「姥姥不哭了，姥姥不哭。」雖然這麼說，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們的爸爸媽媽呢？」

  「媽咪在超市！」扶搖亮晶晶的眼珠子轉了兩圈，抿嘴笑著：「爸爸麼？不知道。」九霄和扶搖對視一眼，怎麼辦？要怎麼告訴姥姥，當年媽咪隱藏了兩個人了的真實年齡。

  「哦，對對對，我去接旋旋。」畫家一拍腦袋就慌慌張張的走掉了。

  「搖搖，霄霄這也是你們的姥姥。」林爸林媽這裡圍滿了人。

  「不對，她是奶奶！奶奶！」扶搖脆生生的叫聲讓所有人渾身一震。

  「奶奶？」

  「我還知道呢，你是畫家舅舅家的姥姥，你是我大娘，你是大爺，還有還有，你們所有人我們都認識哦！」扶搖得意的晃著小腦袋，完全不理會已經呆傻掉的眾人，脆脆甜甜的聲音一直在禮堂迴蕩。杜媽媽和林媽媽就納悶了，按理說杜家，林家還有陳家也就是畫家家裡是世交，林幕旋沒有必要單單讓倆孩子叫杜媽媽奶奶。再看看兩個孩子的容貌，心裡一震，難不能？不！當年明明看見很多血，沒有人流那麼多血還能保住孩子，可是這兩個孩子不管身高還是說話的流利程度或者說話的邏輯都不是三歲孩子嫩惡搞擁有的，三個媽咪面面相覷。

  「這孩子長的真不像3歲孩子的樣子，說話也這麼清楚，看起來像五六歲的孩子。」扶搖和九霄對視一眼，終於有人說出來了。「來，喜歡吃什麼糖，自己拿。」

  「謝謝阿姨。我們今天不能吃糖了，不然會生蛀牙也會咳嗽的！」

  「誰家的小朋友啊，待會叔叔婚禮和小朋友一起唱歌好不好啊？」杜牧陽老遠就聽到這一串串銀鈴似的聲音，心情沒有緣由的一陣舒暢，就覺著這聲音對自己的脾胃，特別想看看這兩個孩子長什麼樣子。

  「杜叔叔好！」小個小傢伙，齊齊的叫到。

  杜牧陽打量過去，就覺得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開，五臟六腑都像是有螞蟻在撕咬，雙手顫抖著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嘴唇哆嗦著，說話都不利索了。而林媽媽也不淡定了，這，這，怎麼會是這樣？我的傻姑娘啊。

  「叔叔，叔叔之前是不是，是不是見過你們？」杜牧陽的嘴唇哆嗦了好久才斷斷續續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沒有！」九霄眯了眯眼睛有些不高興了，因為迷園也有承接婚禮的業務，所以倆人識字不多，但是新郎、新娘這四個字早就認得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還是不開心。自己和妹妹費盡心思把媽咪騙來這裡，可是他居然要結婚，不可原諒！兩個小人抿緊了嘴巴不說話了，把臉藏在林爸林媽的肩膀上，不耐煩的哼哼著。

  「扶搖！九霄！你們倆怎麼回事？存心嚇媽咪是不是？！」林幕旋人還在禮堂外面，聲音就震住了所有人，尤其是杜牧陽。扶搖？九霄？這兩個名字不是？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爸！你們，你們怎麼？怎麼在這裡？」林幕旋的急剎車讓跟著進來的陳大畫家撞了個正著，這一撞不要緊，本來林幕旋就沒站穩，一下子向前栽去，被迎面站著的杜牧陽抱個滿懷。

  

  「丫？丫頭？真的是你？」杜牧陽試探著開口，滿滿的歡喜溢於言表。

  「你看到的不是鬼！」林幕旋努力的推開他。

  「這些年你去了哪裡？這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他們是我的孩子對不對？」杜牧陽放佛沒感覺到林幕旋的掙扎，依舊緊緊地抓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不見了。不過四周的竊竊私語已經大到聲聲入耳了。因為杜爸爸在商界的影響和杜牧陽在部隊的職務，今天到場的賓客不僅數量足而且質量優，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年來受杜家恩惠，或者不打不相識真心相交的不少，因為商場如戰場，傷了和氣想杜家出醜的也不少，所以大家抱著自己的目的看戲。杜牧陽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言論的力量有多可怕，不是害怕影響自己的前途，而是害怕她們母子受到無辜的牽連。儘管覺得自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幾秒之中激動、懊悔、害怕、高興各種各樣五味摻雜的感情在胸腔里兜轉了一圈，胸膛里滿滿的，心口窩漲漲的，就像要爆炸了一樣，他還是克制住，慢慢放開了林幕旋！

  「不是！」終於掙扎出來了，林幕旋趕緊後退幾步，狠狠的吸了幾口空氣。「扶搖！九霄！拿媽咪錢包來！」林幕旋抽出一沓毛爺爺拍到杜牧陽手裡：「不知道你要結婚，所以什麼都沒準備。」繼而轉頭：「爸！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