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結局前篇：穆寒

  江馨月收起靈珠，撐住地煞這才沒倒下去，秦如風隨後扶住她：「怎麼樣了？」

  「我沒事，就是真氣耗損的有些嚴重！」她現在擔憂的是穆寒，轉過頭愣愣的望著那一襲紅衣，為什麼還沒有一點動靜。

  穆漓歌沒有說話，只是複雜的神色中染上了擔憂。

  顧顏看了之後撇過視線，「他很快便會醒來，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她嗓子干啞的難受，張開口堵得說不出一句話，滿腹的話語就這麼咽了回去，「不能，在他醒來後再走嗎？」在夢裡她曾經多少次見過穆寒，可是今天她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有了生命的氣息，還未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她怎麼捨得就這樣離開。

  江馨月蹲在穆寒身邊，握住他漸漸有了體溫的手，熟悉的溫暖那是屬於南宮墨的，也是屬於穆寒的。

  

  穆漓歌陰沉的看著他們：「三位擅闖魔界，本座還未發話，竟還想帶走我的人，可問過本座同意與否？」

  「紫凝乃我天山弟子，何時是魔尊的人了？」

  「哦？那你可問過她的意見？」

  江馨月打斷他們，「魔尊沒必要護著我，早先我就說過等穆寒醒來後，我就回天山請罪。只是現在，還請仙尊能給我多一些時間與夫君相處，我說過的話自然是不會反悔的。」

  雲夜淡淡的眸色中參雜了從未有過的異樣情愫，或許他從來就沒有看明白這個女人，她的歡笑她的難過她的興奮，她的俏皮她的壞心眼她的眼淚，自己都經歷過，然而今天看到的她卻又是一個新的感覺。

  秦如風輕抿起的唇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和她之間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惜以後再沒有機會和勇氣言明。他淡淡勾唇與雲夜退了出去，今日別後，他們何時才能相見？這是個未知數。

  江馨月沒有去看師父的眼睛，自然沒看到他此刻的神情。縱使今生的他變的無情無欲，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再失控了一回。

  冰冷的寒洞裡只剩下了她和穆寒兩個人，江馨月揮出一股仙氣讓即將醒來的穆寒動不了，但他的意識已經很清晰了。

  「我就要走了，這一走或許又是一個今生，我沒有勇氣看你醒來和我說話的樣子，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不想走了。前世你用生命護我，今生我能做的就是將你喚醒，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作為穆寒的身份，你付出了我一生都回味不夠的愛，作為南宮墨你給我了一世都還不完的情，兩世皆是我傷你最深……」說到這裡，她笑著紅了眼眶。

  「我以前每到深夜你來過我的夢裡之後，都再也睡不著，那時我再想我們都各自拋開所謂的身份，就只有你和我隱居在某個無人找得到的地方，就算短短的幾十年生活也夠了。可是為什麼我們都要生生世世的活著，不能忘也忘不了？你說，這是不是對我自私所帶來的懲罰？可是我沒有做錯什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