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叫林風
2024-05-09 00:20:02
作者: 貓十七
雙腳瞬間騰空,鑽出窗外,瞬間跑到大樹邊,屈膝往上一跳,慕綰瑤眼疾手快將一個黑影抓住。
這點風不至於吹得樹葉那樣飄搖。
醫、毒、武功,她都不在話下,只是原主之前身子不好,她來不及試試,跑山成果顯著,她的功夫自然凸顯出來了。
「你是誰?」慕綰瑤本以為他要跑,死死揪著他的胳膊,沒想到他竟沒有要逃之意,手上的力量鬆了松,疑惑道:「誰的人?」
難道又是張氏的?
「小姐,二小姐,出什麼事了?」清兒推開門沒看到慕綰瑤,焦急的喊了幾聲,聲音不大,害怕驚動其他人:「小姐,你在哪兒?」
她本是起夜,隱隱聽到慕綰瑤的喊聲,衣服都沒穿好便跑來查看。
慕綰瑤站在樹上沒來得及應聲,身邊的黑衣人突然說話:「二小姐,需不需要我做掉她?」
語氣不想在開玩笑,並且怎麼說得跟慕綰瑤很熟的樣子?
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她道:「不用,這是我的人。」
說罷,拽著黑衣人縱身一躍,兩人穩穩站在地上,連落地的聲音都沒有。
將黑衣人扔進屋,慕綰瑤把清兒也拉了進來,目前還不清楚黑衣人的身份,她趕緊將桌上寫滿筆記的紙收好,一邊冷靜的跟清兒說:「別慌,我沒事。」
黑夜裡,清兒只看得清黑衣人的眼睛,緊緊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長這麼大,她哪見過這番陣仗。
一個男人竟然在半夜溜進小姐的房間,傳出去小姐名譽還要不要了。
慕綰瑤忙完轉身看著黑衣人,蹙著眉一把將他面罩扯下,燭光中,能看得出這人面容硬朗,劍眉星目,頗有種俠客之感。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來找我?」慕綰瑤平靜問道。
一旁的清兒都快暈過去了,一手掐自己人中,一手掐大腿,強撐著不暈倒。
半夜來人家閨房的還能是什麼人,肯定是賊人啊!
她眼底一橫,忽然站在慕綰瑤身前,雙手張開保護她,聲音還帶著顫抖,卻十分倔強:「不管你是誰,不准動我家小姐一根汗毛,有什麼沖我來!」
她的話讓房間氣氛頓時緩和不少,林風乾脆扯下頭巾,墨色頭髮披在背後,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清兒身體一顫,死死護住慕綰瑤。
「我叫林風,是孫夫人的僕人。」他聲音很輕,眼神堅定。
沒有說謊。
慕綰瑤讓清兒放下手,捏了捏她的肩膀,柔聲道:「別怕,是我們的人,你先坐著。」
幾秒後見清兒紋絲未動,她歪歪腦袋不解:「清兒?」
清兒身體僵硬,頭都轉不了,哆哆嗦嗦的說:「小、小姐,我動不了。」
她哪經歷過這種事情,早就被嚇壞了,腿止不住的顫抖。
見狀,林風將她輕輕一拎,伸腿用腳勾了張凳子,直接按著她坐下。
幾乎能確認這人不是壞人,慕綰瑤拿著桌上的蠟燭點燃了屋裡其他的燭台,房間頓時亮堂了,清兒的身體也終於恢復了正常。
「坐吧。」慕綰瑤親自給林風倒水,抬眸道:「你說你是我母親的僕人?」
孫氏離世後,除了貼身丫鬟追隨,其他人都被遣散,趙氏還是因為是慕綰瑤奶娘才被留下的,哪來的僕人?
許是看出了她眼中猜忌,林風淡然開口:「我一直是暗中保護夫人的,只有她知道我的存在,所以遣散下人時,我並不在其中。」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慕綰瑤抿了口茶,理智還在。
「您五歲時,夫人送給您一塊鑲金邊的和田玉吊墜,此事只有夫人、趙氏、您、我知道,因為當時您生了場大病,夫人托我去廟裡祈福,我求來和田玉,金邊也是夫人讓我鑲的。」
他對上慕綰瑤眼神,眸子間毫無愧色。
慕綰瑤溫和了神色,他說得沒錯,原主確實有塊和田玉吊墜,金邊的設計很巧妙,趙氏在她耳邊說過無數次,卻不讓她戴出去,直到現在都放在箱子的最底下。
至於為什麼不讓戴出去……腦海中並沒有記憶。
「你來找我做什麼?」母親去世八年,他為何突然來找自己?
林風深呼吸一口氣,湊過腦袋:「夫人給您留了些東西,務必讓您親自去找,屬下一直想告訴你,卻找不到機會。」
「什麼東西?去哪兒找?」
慕綰瑤和清兒都是一愣,做夢都想不到孫氏還留了後招。
「夫人的嫁妝里。」林風撓撓腦袋:「夫人只囑咐我這句話,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夜深,屋外的風吹得大了些,清兒給慕綰瑤拿了件衣服披上,看見林風單薄的衣服想了想,走到另一邊拿了自己的舊衣服給他。
「謝謝。」林風微微頷首。
對上林風的眼神,清兒竟然有些扭捏,臉頰不知是不是燭火的緣故照得紅潤,慕綰瑤唇角一勾,心裡暗暗記下此事。
「林風,你多大了?」她輕輕的笑,餘光撇了撇清兒,只見她低頭正在摳手,聽到問題頓了頓,繼續摳手,卻豎直了耳朵。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比她們大很多。
林風不解,卻老實回答:「今年二十有五,二小姐為何這樣問?」
二十五,比清兒大十歲,不過沒事,年長的男人才知道疼人嘛!十歲的年齡差放現代正常得很。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慕綰瑤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面,眉頭一挑,又問道:「可有婚配?」
林風更加茫然,眨眨眼睛:「沒、沒有。」
二小姐的問題好生奇怪。
在古代,他這個年齡,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沒結婚的確實不多見。
話已帶到,林風沒什麼再說的,頓了頓還是提醒道:「二小姐,我發現你府里有個丫鬟會功夫,如果她不是你的人,您最好注意一下。」
慕綰瑤點點頭,心裡覺得他的武功的確不錯,在樹上的時候,她就知道,如果他當時非要逃跑,自己是抓不住的。
這樣的人才應該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