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畫展的小插曲
2025-01-29 13:09:45
作者: 繁櫻落雨
沒用一會顧城夕就在沙發上睡著了,葉凌墨從臥室拿出一條毯子蓋在顧城夕的身上,然後坐在沙發的一頭靜靜的看著顧城夕的睡顏,伸出手輕輕的碰觸顧城夕的臉,細細的描繪著顧城夕的臉,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葉凌墨心疼不已,同時也難得第一次反思他是不是折騰的顧城夕太狠了?
一個小時後顧城夕迷迷糊糊的睡醒了,剛睜開眼睛葉凌墨就輕輕額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說:「時間還早,接著睡吧。」
「嗯。」顧城夕嚶嚀一聲,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如此反覆了幾次,顧城夕斷斷續續的從十點一直睡到了一點鐘,直到最後一次顧城夕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鐘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幾點了?」顧城夕猛地坐起身來問身旁的葉凌墨。
葉凌墨被顧城夕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詫異的說:「一點十分,怎麼了?」
「哎呀,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畫展就要開始了,趕緊的。」顧城夕邊說邊站起身來。
看到自己的身上還穿著睡衣,顧城夕急忙的往臥走去,只是剛剛邁出腳就被葉凌墨一把抱進了懷裡。
「今天不去了,你繼續休息吧。」葉凌墨摟著顧城夕勸說。
顧城夕搖搖頭,「不行,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我一定要去,再說了,我都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了身體已經好了。」
葉凌墨勸了一通讓他好好的在家休息,可是顧城夕就是不聽他的,顧城夕堅持非要去看畫展,葉凌墨沒辦法只好答應了陪他去。
換好衣服葉凌墨隨手拿起車鑰匙,顧城夕忽然開口說:「哥,別開車了,反正畫展中心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是太遠,我們走著去就可以了。」
葉凌墨狐疑的看了顧城夕一眼,「你確定你的身體能吃得消?」
顧城夕神色一僵,隨即惱怒的瞪著葉凌墨沒好氣的說:「我都說了我不是林妹妹了!」
「行行,」葉凌墨放下手裡的車鑰匙,看著顧城夕笑嘻嘻的說:「只要你喜歡就行。」
顧城夕撇了撇嘴不搭理葉凌墨,收拾好東西往門口走去。
葉凌墨三兩步追上顧城夕的腳步,動作嫻熟的伸出手摟住他的腰,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套房的門口了,正好有服務員恰巧從他們套房門口路過,看到兩個男子動作親昵的摟在一起,服務員先是一驚,隨即微笑著對著他們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服務員倒是沒覺得什麼,在這裡同性結婚已經得到了法律的允許,兩個男子動作親昵也沒有什麼,但是顧城夕卻不這麼認為,被人看到兩個人動作親昵就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服務員離開後顧城夕立刻就甩開了葉凌墨的手。
葉凌墨有些不悅的看著顧城夕,顧城夕回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動作給我注意點。」
葉凌墨一臉無所謂的說:「我們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了,而起我們還在蜜月期,動作親昵一點很正常。」
顧城夕覺得簡直沒法跟他溝通了,氣呼呼的轉身直接離開。
「哎,你走的慢點。」葉凌墨趕緊追上顧城夕的腳步,走出酒店葉凌墨不由分說的拉著了顧城夕的手,顧城夕掙扎了一下,葉凌墨反倒握的更緊了。
「被人看到不好。」顧城夕小聲的抱怨,這可是大街上呢,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兩個男人手拉手動作親密的走在街上還是會引起人們的注意的,顧城夕臉皮薄自然不想在這時候丟人。
葉凌墨才不在乎這些人的目光,「不要在意這些,反正這些人也不認識我們。」葉凌墨說得坦蕩蕩。
看著葉凌墨昂首挺胸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顧城夕放棄了跟他繼續探討這個話題,正如葉凌墨所說的,反正這些人都不認識他們,也無所謂了。
兩個人手牽手的走在路上,雖然偶爾還是引起路人的注意,顧城夕還是覺得有點羞愧,但是葉凌墨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顧城夕慢慢的也安下心來。
偷偷的側頭看了一眼葉凌墨,看到葉凌墨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顧城夕能感覺到他此刻的心情是愉悅的,愛人,眼前這個人從昨天起就多了一個新的身份,愛人也是家人,想到這些顧城夕不自覺的笑了笑,感受到從手掌處傳來的熱度讓他的心裡暖暖的,他喜歡這種手牽手的感覺,在這裡他們不必遮遮掩掩,大可以坦然大方的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第一次出國顧城夕還是挺興奮的,轉動著一雙大眼睛四處瞅瞅,看到新奇的東西就興高采烈的跟葉凌墨說著,葉凌墨寵溺的看著顧城夕,他就喜歡顧城夕這樣神采飛揚的樣子。
一路上顧城夕高興地跟葉凌墨說說笑笑的,走到一半路的時候葉凌墨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葉凌墨本來不想接電話的,私人的時間他想好好的陪陪顧城夕,可是看到石歐陽浩然打來的電話時,葉凌墨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凌墨,你怎麼帶城夕出國了?」剛接通電話歐陽浩然的生擒就傳了過來。
「怎麼,我出國還要跟你請示嗎?」葉凌墨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你就算是出國也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也好久沒出過了,咱們一塊啊。」歐陽浩然抱怨。
「帶你?」葉凌墨冷笑一聲,「我和城夕來度蜜月為什麼要帶著你這個電燈泡?」
「度蜜月?」歐陽浩然的聲音突然拔高,隨即輕蔑的對葉凌墨說,「還度蜜月呢,你連婚都沒結呢讀什麼蜜月。」
葉凌墨看著不遠處的顧城夕忍不住笑了,對著電話另一頭的歐陽浩然說:「不好意思,從昨天開始我已經是已婚人士了。」
「你結婚了?」歐陽浩然吃驚的程度可不小。
「昨天正式登記結婚了。」葉凌墨心情愉悅,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等等,你真的結婚了?」歐陽浩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沒什麼事你就別打擾我們了。」葉凌墨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城夕這時候湊到了葉凌墨的身邊,「哥,誰打來的電話?」
「沒什麼,浩然打來的電話。」葉凌墨收起手機拉著顧城夕繼續走,「咱們要快點了,你再這樣磨磨唧唧的,等我們到會展廳的時候恐怕會展就結束了。」
「也是啊。」顧城夕剛才只顧著看周圍好玩的了,差點忘了他們出來的主要目的了。
兩個人來到會展廳的時候會展剛剛開始不久,顧城夕喜歡藝術,自然對這個會展是興趣滿滿,相比顧城夕葉凌墨就顯得無聊了,雖然說是看畫展,但是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在看顧城夕,聽著顧城夕興致勃勃跟他講解這些畫以及這是哪個畫家的作品,作者的風格如何等等。
當他們經過一幅壁畫的時候顧城夕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幅畫, 葉凌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以為顧城夕認識這個畫的作者顧城夕才會如此吃驚的,眼角撇到作者的名字是朝陽後葉凌墨忍不住問道:「這個朝陽你認識。」
顧城夕皺了皺眉頭,聽到葉凌墨的疑問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認識。」
葉凌墨覺得顧城夕的神情有些異樣,隨即抬頭看看這幅畫,化的名字叫做《秋之殤》,整幅圖基本上就是秋末的淒涼景象,一座池塘占據了整幅畫,秋雨綿綿中整座池塘一片蕭條,水面上全是枯黃的荷葉,徒留只有幾枝枯萎的荷迎風搖晃。
「你是怎麼認識朝陽的?」葉凌墨忽然開口問道,他怎麼不知道顧城夕的交際什麼時候這麼廣了,竟然還有認識的人在美國這麼大的會展中心展示自己的作品。
「哥,朝陽就是蕭陽,國內頗負盛名的少年天才藝術家。」顧城夕脫口而出。
「蕭陽?」葉凌墨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蕭陽竟然這麼厲害。
顧城夕點了點頭,隨即對葉凌墨說:「對了,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浩然哥,他還不知道蕭陽的身份呢。」
」這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他為什麼要隱瞞?「葉凌墨略有些吃驚。
顧城夕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蕭陽曾經拜託過我不讓我把他的身世告訴浩然哥,或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吧。」
葉凌墨現在整個人的心思都放在顧城夕的身上,對於別人的事他還懶得搭理呢,再說了那個蕭陽看上去也不想是一個能威脅到歐陽浩然的人,歲他們去吧。
顧城夕抬頭盯著這幅畫有些失神,秋之殤,題目就讓人感覺到濃濃的悲傷。
讓顧城夕感到詫異的並不是蕭陽的畫工水平和構思,讓他詫異的是從這幅畫中顧城夕感覺到了濃濃的悲傷,秋天的雨,枯萎的荷,隨時都會掉落的荷葉……看上去是一副秋天的淒涼景象,但是從這幅畫中顧城夕感覺到了作者對生命消逝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