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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有了男人毒死了爹

2025-01-28 05:19:37 作者: 失奈安

  第30章有了男人毒死了爹

  卻說炘不辭而別,早來到海上。飄蕩了半日,也不見迷蹤島的影子。他知道如果這樣下去,難免和前日一樣。自己出來的倉促,沒帶糧食和淡水,需要早早靠岸。他在迷蹤島上生活的時候,也參拜過劉嵐的雕像和紀念館,也讀了些海中求生的書。這麼多年也不能忘懷。因此,他用力在空中嗅了嗅,往西北方向劃。

  他想:「既然離開伊薩勾里爾,就不能再回頭了。遭人嘲笑的滋味並不好受。」一念定心,追著淡淡的泥土芳香,來到一處荒島。

  

  島子十分的小,可喜的是,這島上竟然有淡水。

  炘靠岸,下船,將船扛到樹林裡。他怕海水漲潮將船沖走,自己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到小泉穴里喝了個痛快,坐在沙灘想辦法。

  「可惜沒有酒!哎,老長老是一片好心,可惜我沒為他做些什麼,有機會再回去,一定好好拜望他老人家。

  就這樣,炘在孤島上捱著,餓時捕幾條魚燒了吃,閒時弄些粗木,做桶,為離開做足準備。

  不提炘如何辛苦,再說棕熊一族。

  長老派出去的人尋找炘,都落個失敗而歸。長老也沒有訓斥,只是囑咐他們出海時記得觀望,萬一炘在海上遇到風浪,務必帶他回來。

  長老惦記炘的安危,因此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起床又早,打亂了生物鐘。

  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三天頭上,得了病,臥病在塌,自然有僕人和族人服侍。他兒子在外面當差,一年才回來一次。

  烏爾荷時而過前面來探望,看見父親在床上閉著眼,呼喚幾聲也叫不起,心裡不難過,反倒開心起來。

  長老這一得病,她自由了,得了機會一般,白天裡也放肆大膽地勾引那些奸詐的浮浪子弟們來她家裡薅惱。烏爾荷本來風流,為頭的愛偷漢子。挺好的一家莊院,被她弄的烏煙瘴氣,整日裡淫聲浪語,傳遍了全村。村里人哪個敢來管這閒事,只盼長老早些康復,也盼著公子早回家探親處置,甚至希望炘能折返回來,管管閒事。

  家裡的奴僕叫烏爾德,奴隨主姓,本家的名字早忘了,已經跟了長老四十多年。看到小姐如此墮落,實在忍不住,就勸:「小姐,你收斂收斂。長老如此病重,你該好好伺候,等長老好了,辦一門好親事,何必這般惹人笑話。」

  那婦人臉上堆下笑來問道:「叔叔,你歲數這麼大了,是不是看我們年輕開放,也心上急,力不從心?」

  氣得烏爾德渾身哆嗦著,流著淚往前面去,再也不來後面了。

  這天,家裡來了個送柴的,一身雄壯的肌肉,將柴放到後院柴堆處,細細的整理。多少年的老主顧,又年邁,又得病,因此他也熱心的幫忙。烏爾荷剛喝了些酒,看到這送柴人強壯的身體,心裡自想道:「這是條漢子,力氣足壯,今日撩鬥他一撩鬥,不信他不動情。」

  便揭起帘子,陪著笑臉迎接道:「大哥,可累了?」

  那漢道:「感謝小姐憂念。」

  荷道:「那就進屋歇歇,說著,過來給那漢擦汗。

  那漢是個直腸子,見狀有些臉紅,道:「不勞小姐生受。」自把娟帕來擦了。

  荷道:「不妨進屋喝一杯酒,解解乏。」

  那漢也知道炘留下這酒是好東西,自家不會做,便隨著荷進了屋。

  烏爾荷篩了一杯酒,放在那漢面前。將酥胸微露,雲鬟半斜,臉上堆著笑容,說道:「哥哥可成家了麼?」

  那漢搖搖頭,只顧喝酒。

  那婦人此時酒勁上了頭,鬨動春心,按捺不住,一隻手拿著酒杯,一隻手便去那漢子肩胛上一捏,說道:「哥哥好壯的身體。」

  那漢早聽聞這小姐的脾性,再見這些動作言語,十分不快意,也不應他。那婦人見他不應,手就往他後背輕撫,口裡道:<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言情」</font>「哥哥不曾成家,倒想找個什麼樣子的?」那漢有了八九分焦躁,只不做聲。那婦人慾心似火,卻將手中杯酒,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盞,看著那漢道:「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

  那漢劈手奪來,潑在地下,說道:「不識羞恥!」把手只一推,爭些兒把那婦人推一交。睜起眼來道:「俺雖然只知打柴的粗活,卻也頂天立地,噙齒戴髮!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混蛋!」轉身出門而去。

  那婦人通紅了臉,坐在地上破口大罵:「不識抬舉的雜種,活該你光棍一輩子!」

  又過了三二日,冬已將殘,天色回陽微暖。長老的病也微微有些好轉。小姐兀自不知收斂,每天做個自己開心。

  這天,斥候來了。烏爾荷高高興興出來迎接。誰料那斥候竟然板著臉,道:「統領大人一會兒就到,小心迎接。」

  原來統領聽說長老得病,特地趕來探望。

  不一會兒,統領帶著幾個隨從,進了院子。先看了長老,又對烏爾德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要心疼花錢,他自會幫忙。正這時,烏爾荷假惺惺地端著一碗藥進來。其實她是看斥候留是不留,留了她開心,不留找個別人也不耽誤開心。

  統領正好回頭,看見了烏爾荷,喝采一聲:「這是誰家媳婦兒,神仙一般的模樣!」

  那婦人笑道:「大人休笑話。」

  烏爾德趕忙道:「這是本家的小姐。」

  統領笑道:「我那薩哥哥有這天仙般的妹妹,我卻從來不知。」就和烏爾荷聊起家常來。

  那斥候見了,難免生了不少醋意,用眼睛一個勁瞪烏爾荷。烏爾德倒是盼著統領相中了,娶了小姐,給家裡安穩安穩。一個不敢打擾,一個樂得河水不洗船,便要順水推舟,道:「大人一路勞苦,小人去準備些酒菜,讓小姐好好孝敬大人。」

  那統領哈哈大笑,道:「久聞你們這裡造了酒,十分好喝,今天就多多打擾。」說著,命人拿出許多錢來。

  斥候氣得暗罵老奴才混蛋。

  統領再不理其他的事,兩眼直勾勾看著這小姐。看得烏爾荷十分情思,恨不就做一處。那小姐也不是善茬,也眉目送情。

  不一會兒,烏爾德整理齊備,請統領帶人到後院用食。

  手下人哪敢和統領同座?在前院設了個餐桌。

  統領就和小姐來後面吃吃喝喝。

  沒幾杯酒下肚,統領有意,那小姐也有情,只是都不說破。統領慢慢將手伸了過去,搭在烏爾荷的手上。那婦人便笑將起來,說道:「大人,你真箇要勾搭我?」

  統領便站起身來,湊了過去道:「還請小姐成全!」烏爾荷便撲入統領懷中。當時兩個就入了後屋,脫衣解帶,無所不至。

  雲雨才罷,正欲各整衣襟,只聽斥候在外面喊:「大人,須早些回府了。」

  那統領兀自不曾盡興,道:「知道了。」對烏爾荷道:「小姐恩情,在下不該救忘了。等長老病好,一定前來提親!」

  小姐雖然不舍,卻也不攔,假裝撒了撒嬌,流了點離別的淚水。

  當夜,斥候偷偷趕來。一進屋內,就揪住烏爾荷的頭髮要打。

  烏爾荷哭哭噎噎,說自己多麼被迫無奈,多麼無助,又埋怨斥候不早點來提親。弄的斥候手也軟了,換惱怒為勸慰。不一會兒,兩人就廝混在一起。

  也合該出事。今天長老半夜醒來,要小解。不知是藥物起了作用,還是休息得好了,沒呼喚任何人,自己掙扎著,迷迷糊糊出了門。他卻沒注意是來了後院。

  

  看到女兒房裡燈亮著,裡面的動靜不對。便晃晃悠悠來到屋前,聽得真切,怒往心頭,用手推那房門時,那裡推得開,口裡只叫得「做得好事!」

  那斥候聽見長老聲音,嚇得急忙往床底鑽。

  烏爾荷先是嚇了一跳,忙過來頂住門,慌做一團,口裡便說道:「你還不快走?」

  那斥候才醒悟過來,鑽出來,拔開門,往外就跑。那長老正當中擋者路,他飛起右腳,正踢中小腹,撲地便倒了。

  斥候早跑出遠遠的。小姐忙上前扶起父親,見他口裡吐血,麵皮臘查也似黃了,忙拖進屋裡,舀碗水來,救得甦醒。安排他床上睡了,當夜無話。烏爾德聽到動靜來問時,烏爾荷說要親自侍奉老爹。烏爾德以為小姐因跟了統領,要從良,心裡反而高興,沒仔細。

  次日夜裡,斥候打聽得沒事,依前自來和這婦人做一處。炕頭躺著個半死的長老,炕梢滾混著兩人。長老一醒來看見,喊不出聲,幾遍氣得發昏,又沒人來睬著。

  烏爾德偷偷在窗前看了,知道不妙,心裡算計著自己沒有辦法,便連夜出了家院,要去尋少爺回來。

  到了白天,斥候走了。

  烏爾植幽幽轉醒,道:「荷兒,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本不是你親父。盼著你好,卻不想你做這樣的勾當。女大不中留,你若肯可憐我,早早服侍我好了,給你操辦了婚事吧!」

  這婦人聽了這話,也不回言。這時,那斥候在門口朝她搖手。

  兩個人進了別屋,斥候將一個小包撒開,裡面一些粉面落入碗裡。用水沖了,遞給烏爾荷。

  烏爾荷一愣,看著那斥候。

  那斥候道:「等他好了,告訴你哥哥,你將如何處置?他不扒了你皮,剁了你的腦袋!」

  烏爾荷道:「那,依你該如何?」

  斥候道:「把這水灌下去,老兒死後,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的,沒了蹤跡,便是你哥哥回來,待敢怎地?暗地裡來往兩月,我娶了你家去,如何?」

  烏爾荷兩眼存淚:「只怕罪過?——罷!罷!罷!一不做,二不休!」

  斥候道:「斬草不除根,春來萌芽再發!你快快動手,我即刻回去做安排。」轉身急匆匆跑了。

  看看天色黑了,烏爾荷將這碗毒藥端進屋裡,用羹匙攪一攪,調勻了;左手扶起長老,右手把藥便灌。長老呷了一口,嗆到了,不住的咳嗽。好一會兒,再呷第二口時,被這婆娘就勢只一灌,一盞藥都灌下喉嚨去了。那婦人便放倒長老,慌忙跳下床來。

  長老哎呀一聲,大叫肚子痛。

  這婦人便扯過被子來沒頭沒臉只顧蓋。長老嗚嗚亂叫,苦苦掙扎。那婦人便跳上床來騎在身上,把手緊緊地按住被角,那裡肯放些鬆寬。

  可憐長老哎了兩聲,喘息了一回,腸胃迸斷,嗚呼哀哉,身體動不得了!

  那婦人揭起被來,見了長老咬牙切齒,七竅流血,怕將起來,只得跳下床來。這時斥候也來了,兩個人把長老的屍身弄乾淨,又把屋裡整理了,開始大號。

  有人把哭分成三樣:有淚有聲謂之哭,有淚無聲謂之泣,無淚有聲謂之號。

  眾鄰舍聽見號聲,過來看時,見長老橫屍床上,都嘆息不已,紛紛落淚,還勸小姐道:「死是死了,活的自要過,小姐節哀。」

  那婦人只得假意兒謝了。眾人各自散了。

  斥候安排了棺材,又送錢給了仵作。仵作驗了屍,行了文,回家了。

  這烏爾荷便匆匆將長老入殮。

  再說烏爾德,一路上趕奔的飛快,正路過一處荒野。一個人正在林中樹上休息,聽見腳步聲,跳下來道:「什麼人,半夜三更趕路,幹什麼的?」

  烏爾德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擋路的人渾身紅袍,腰間掛著酒瓶,背後背著斗笠,一時如同得了救星一般,撲身過去,哭訴心腸。正是:

  幼時流浪女,成人忘父恩,只圖眼前樂,轉眼身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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