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灰燼之靈殺毒婦
2025-01-28 05:19:39
作者: 失奈安
第31章灰燼之靈殺毒婦
烏爾德看見攔路人,認出來正是闊別多時的炘,撲過去跪在地上,淚如泉湧。
炘那日在孤島上做足了準備,只等潮水一漲,順勢到海岸。也該炘倒霉,今晚是正月初一,潮水來的早,又十分大,把炘連船帶人衝進海里。把炘弄的暈頭轉向。急忙調整狀態,隨波逐流。沒用半點鐘的時間,到了岸邊。
炘總算見到了陸地,先在海灘躺了一陣子。然後站起身,進了樹林。樹林裡跑的是兔子,飛的是野雞,憑炘的身手,捉些來吃還是比較容易的。
生火烤肉,連帶把衣服烘乾。在這冬末的季節里,還是很冷的。但是炘不怕,他本身就是火的化身。
就這樣,他決定到大陸上探聽探聽消息,先找一找有沒有同族人在陸上漂泊。見面問迷蹤島的事情,應該比自己盲目尋找的好。
這一路行來,雖然辛苦,卻也沒有危險。
這天,炘正在樹上睡覺,聽到下面腳步聲,跳下來攔住,才認得是半島長老家的僕人。
烏爾德見了炘,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炘扶他起來,道:「大管家,你如何哭的這麼悲傷?有什麼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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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德抽泣著,道:「恩人,我們家出了大事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經過一說。
炘聽到一半的時候,眉毛已經立了起來,還未等烏爾德說完,大喝一聲:「罷了!不必去尋你家公子,洒家就能把這事處理了,你前面帶路,我隨你回家。」
烏爾德這下子有了主心骨,開心的不得了,忘記了疲憊,和炘一起連夜趕路。
行到第五天頭上,遠遠看見了長老家莊院。炘性子急,等不得,飛身先回來。看見門樓掛著白燈籠,白挽花,揚著引魂幡,心裡咯噔了一下。
再說那婦人在家中,前屋中堂高桌上設個靈牌,上寫「亡父烏爾公諱植之靈位」;靈床子前點一盞玻璃燈,裡面貼些經幡錢垛金銀錠采繪之屬;每日卻自和斥候在後屋任意取樂,卻不比先前只是偷雞盜狗之歡,如今家中又沒人礙眼,任意停眠整宿。這條街上遠近人家無有一人不知此事;卻都懼怕斥候勢力,誰肯來多管。
嘗言道:「樂極生悲,否極泰來。」烏爾德將炘請回來家中。
且說炘徑直進了院子,揭起前屋門帘,探身入來,見了靈牌,呆了;睜開雙眼道:「莫不是我眼花了?不是病重麼?」叫聲:「家裡還有人麼?」
那斥候正和這婆娘在後屋取樂,聽得前面有人叫一聲,驚的屁滾尿流,一直奔後門走了。那婦人應著來到前面,一看是炘,先是一哆嗦。慌忙背過身去,抹去胭脂,開始嗚嗚咽咽地假哭起來。
炘道:「小姐且住。休哭。長老幾時死了?吃的誰的藥?」
那婦人一頭哭,一頭說道:「昨兒是頭七。自從你走後,他夜夜難眠,常去海邊探望。年紀大了,受了風寒,病了多日,求神問卜,什麼藥都吃了,醫治不得,撇下這偌大的家業去了!」
炘道:「那靈柩呢?「
烏爾荷道:「停靈三日,已然入土為安了。」
炘沉吟了半晌,心道:「怎麼也該等她哥哥歸來,為了如此潦草?」這時,烏爾德也從外面跑著哭著進來,噗通一聲跪在靈前,捶胸搗頭,弄得前額都破了。炘拉他起來,去房裡換了一身素白衣服,打了一條麻絛系在腰裡。去鄰居家買了些米麵椒料等物,香燭冥紙。就靈床子前點起燈<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軍事『</font>燭,鋪設酒肴。到兩個更次,安排得端正,炘撲翻身便拜,道:「老人家陰魂不遠!洒家受您恩典,今日不想陰陽兩隔!你若是負屈銜冤,被人害了,託夢來,洒家替你做主報仇!」把酒澆奠了,燒化冥用紙錢,便放聲大哭,哭得那兩邊鄰舍無不悽惶。那婦人也在裡面假哭。
哭罷,將羹飯酒肴和烏爾德吃了,把條蓆子就靈床前睡。那婦人回後屋自睡。
約莫將近三更時候,炘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己尋思道:「洒家當日親眼所見,又聽烏爾德說了那些子話,若逼迫時,婆娘死不承認,也沒辦法,須動些手段才行。」
一陣冷氣襲來,盤旋昏暗,燈都遮黑了,壁上紙錢亂飛。
次日清晨起床,炘交代烏爾德好好守孝,自己獨自一人出了門。一整天沒回來。第三日也是如此。
第四天夜裡,炘又從床上爬起來,上了山。他早找到長老的墳墓。看四外無人,對著墓碑道:「老人家,非是洒家無禮,莫不是這般做出事來,沒人肯承認,洒家也不好為你洗冤。得罪了!」
也是他藝高人膽大,盯著瑟瑟北風,挖開墳土,撬開棺材蓋,查看屍首。
屍首早被火燒了。
炘仔細撥弄著骨灰,發現了半根未燒盡的骨頭。這骨殖酥黑,懂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是毒藥身死的證見。炘用包裹包了,蓋上蓋子,掩了些浮土,磕了三個頭,道:「老人家原諒,洒家借用幾日就還。」轉身回到院中。烏爾荷當然不知,烏爾德多日勞累,也睡得正酣。
第五日,炘帶著骨頭,來到當地衙門告狀。
衙門的頭也是個縣令,見了,問道:「所告何人?」
炘道:「告烏爾荷毒殺其父,這骨頭便是證見。」
縣令捂著鼻子探身看看,道:「糊塗!聖人云:『經目之事,猶恐未真;背後之言,豈能全信?』不可一時造次。但凡人命之事,須要屍、傷、病、物、蹤,——五件俱全,方可推問得。你下去吧。本官念你行善,免了你這誣告之罪,休要再來絮煩。」
炘道:「既然大人不准所告,且告辭了。」收了骨殖,離了縣衙,將了硯瓦筆墨,就買了三五張紙藏在身邊,又買了個豬首,一隻鵝,一隻雞,一擔酒,和些果品之類,安排在長老家裡。
那婦人已知告狀不准,放下心不怕他,大著膽看他怎的。
炘請來左鄰右舍,都在後院裡坐了,讓烏爾德將買來的東西安排成一桌宴席。朝後屋叫道:「小姐,請出來,有句話說。」
那婆娘慢慢地出來問道:「有什麼話說?」
炘道:「洒家流浪至此,多蒙眾位款待,今日作別,敬大家幾杯水酒。」說完,朝在座的鄰居們鞠了個躬。說道:「眾高鄰休怪洒家粗鹵,胡亂請些個。」
眾鄰舍道:「小人們都不曾與恩人洗泥接風,如今倒來反擾。」
炘笑道:「不成意思,眾高鄰休得笑話則個。」只顧篩酒。眾人懷著鬼胎,正不知怎地。
炘讓烏爾德在旁邊立個桌子,鋪上紙,提筆記錄。
看看酒至三杯,炘道:「諸位高鄰在此,洒家久聞一句話,叫『冤各有頭,債各有主,』只要眾位做個證見!」
說著,只見炘左手拿住烏爾荷,一翻腕子揪倒在地,用腳踏住。四家鄰舍,驚得目瞪口呆,罔知所措,都面面廝覷,不敢做聲。
炘罵道:「你那淫婦聽著!你如何謀害父親的?從實招來,洒家便饒你!」
那婦人道:「你好沒道理!我父親病故,如何是我害的?」
說猶未了,炘早拎起她的髮辮,跳到屋頂,掛在門口,去柴棚取一把鐮刀來,舉著道:「若再不講,一刀刀把你剮了!」
那婦人知道炘手段毒辣,心裡慌亂,嘴上不肯饒了,道:「我自家的事,管你外人何干?」
炘也不答言,手一揮,那婆娘的鞋底飛出老遠,正露出腳底板來,卻是毫髮未損。可見炘用刀的功夫。
那婦人早嚇得尿了褲子,大喊:「饒我!你放我起來,我說便了!」
炘道:「暫且饒你不得!」轉身道:「眾位稍坐,不許離開,一個走,殺一個,兩個走,殺一雙,惹得洒家性起,滅了你家的滿門。」
眾人見過炘的手段,那古代九頭蛇怪一樣的斬殺,何況他們這些沒本事的?都應著,不敢動,渾身哆嗦著,心裡砰砰直跳。
炘出了半晌,身後一條繩子,拴著幾個青年來。
原來頭兩天裡,炘早把同烏爾荷有染的男子查得一清二楚,愛在什麼地方呆著,什麼時候在家,都記在心裡,因此手到擒來。
炘指著前頭一個道:「有他沒有?」
那婆娘點頭。
炘又指著後面一個道:「他呢?」
那婆娘也只是點頭。
嚇得那些青年跪在地上,哭著道:「恩人明察,我等只是一時圖個樂呵,並未敢對長老無禮!」
炘冷哼了一聲,道:「諒你們也沒那般膽量!但是勾引少女,其罪難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留你們性命苟延殘喘,看今後知不知改!」說著,解開繩子,讓他們站成一排,道:「一個個上前來,吃洒家一拳就可走了。」
那些青年抖著腿,每一個敢上前。
炘怒道:「此時知道怕了?那時節怎麼不想想有今日的報應?你家誰沒有姐妹,誰沒有老娘?」
上前揪住一個青年脖領子,揚起左手,啪的一聲。
那青年被這一個響亮的耳光打飛出去好幾步,摔在地上,滿口裡流血,牙早落了一地,掙扎著,只有半口氣。
其餘的青年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鄰居們看了,心裡解恨,卻又不敢喝彩。早把害怕忘記了。
炘挨個賞了一記耳光,倒也說話算話,叫道:「滾吧!沒你們的事了。」
那些青年哪裡還起得來?在地上打著滾,喊著痛。
沒人過去管他們。
炘又轉過身來,道:「之前得事情,洒家不追究。從洒家到此處,至今日為止,一共是二十七天。賊婆娘,洒家今日就剜你二十七刀,以慰老人家在天之靈!」
炘跳起來,有一房多高,手中鐮刀揮舞,待身子落了地,才見那婆娘慘嚎一聲,身子上掉下二十六片肉來。待她喊完一聲,腦袋也咕嚕一聲落下,腔子裡身上噴出血來,流滿屋前一地。
四家鄰舍眼睛都定了,只掩了臉,看他忒凶,又不敢勸,只得隨順他。
炘取下一片布來,把婦人頭包了,揩了刀,洗了手,再次施禮道:「有勞高鄰,甚是休怪。且請眾位在家少坐,待洒家出去便來。」
四家鄰舍都面面相覷,不敢不依他,都不敢動。就是嚇得屎尿齊流的,也自捱著。
炘拿著烏爾荷的人頭,出了院門,大踏步往軍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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