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不祥的預感

  第二一一章不祥的預感

  

  第二一一章不祥的預感

  當晚，司恆設宴，為羽童的歸來接風。當然，地點依然定在崇文門的海天閣總店。

  他沒有請太多人，只有傑克遜、心緣到場，一共四人。

  羽童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只是，司恆心裡很清楚，他想要問的是什麼。可惜，他沒法回答，至少在這個場合不能回答。

  吃過晚飯，傑克遜和心緣都沒有留下，各自回了家，而司恆則開車送羽童一同回了寓所。

  一進門，羽童就一下子甩開了腳上的高跟鞋，歡呼著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大呼著痛快。

  司恆微微一笑，為她倒了杯溫水，放到茶几上，然後也坐了下來，看著依然興奮十足的小女人。

  他很享受這樣安詳的日子，很享受身邊有個女人的感覺。這才是家的感覺。

  羽童從沙發上又爬了起來，然後開始逐一房間的亂轉。看看廚房，又看看衛生間，再到每一間臥室轉了一圈，那開心的樣子，令司恆覺得那樣的快樂。好像有很長一段日子沒有這麼快樂過了。

  不知不覺地，他的眼前不再是羽童的身影，而是若惜在走動。

  她新奇的撫摸著每一樣新添置的物品，哪怕是一件小巧的工藝品，都能夠讓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做一番評論。

  「這個加菲貓我喜歡！」

  「哇！好可愛的洋娃娃啊！」

  「咦？這是什麼……哦，菸灰缸啊，真討厭，這種東西怎麼能做得這麼可愛？」

  「……天！這個枕頭真舒服，我喜歡啊……」

  ……

  模模糊糊中，他看到若惜忽然回過頭來，可臉上卻驟然變得布滿血絲與傷口，每一道傷口都留下了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灑落在地板上。

  他有點害怕，可是卻還是撲了過去，緊緊擁抱著若惜，顫聲問道：「若惜……若惜……你怎麼了？不要嚇我！你別嚇唬我啊！」

  可是懷中的若惜卻不停的扭動著身軀，並不回答，但那張開的嘴裡，分明探出了兩顆獠牙，朝著他撕咬過來……

  「啊……」

  他驚恐的睜開雙眼，卻發覺眼前並沒有那張可怕的臉。

  映入眼帘的，是羽童略帶焦急與恐懼的面容。

  此刻，她正俯身在他的胸口，驚慌失措的望著他：「司恆，你怎麼了？是不是作惡夢了？」

  他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額頭，才發現滿臉都是汗水。濕漉漉的後背恐怕更加浸透了衣衫。

  他惶然的坐了起來，發覺房間裡的冷氣無法安撫他內心的恐懼。而此刻，窗外的陽光，預示著已經是早晨了。

  望著羽童關切的目光，他不知如何作答。

  似乎是看到他已經平靜了下來，羽童緊靠著他坐著，雙手握住他，抿著嘴，一言不發的將頭倚在他的肩膀上。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你為什麼不問我若惜的情況？」

  「……」羽童抬起頭，深深凝視著他的雙眼，慢慢道：「你不說，我知道一定是有理由的。而且……我多少也能猜到點……」

  「你知道？」

  「我想……你和若惜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坐直身子，繼續道：「因為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了。而我打過她的手機，也總是不開機。」

  「你想知道麼？」

  「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唉……」司恆嘆了口氣，伸出一隻手臂，將羽童摟了過來。這一刻，他特別需要一個能溫暖他內心的人，依偎在身旁。

  他開始慢慢講述羽童離去後，自己與若惜之間的種種事情，還包括了自己母親和顧啟峰的那段動人的往事……

  時間飛快地過著，好像很久，又好像沒有多久，他終於將這些事情講完了。

  當他再次側臉看向羽童的時候，才發覺她已經淚流滿面。

  他心疼的用手拂去她臉上的淚水，儘可能的擺出一副笑臉：「傻丫頭，你哭什麼……」

  「司恆，我……我心裡難過……」

  「別這樣，你如果難過的話，我會更不好受的……」

  「可是，這對你不公平……」

  「沒有什麼公平與不公平的，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想開了……」

  「嗯……」

  羽童乖巧的沒有繼續說話，只是貼著他的身軀，靠得更加緊了。

  半晌，羽童才輕聲說道：「我想……若惜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苦衷。」

  「本來我也這麼想，可是，他真的沒有理由這麼做的。我想不通……」

  「不！你應該相信她，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司恆看著她，問道：「你就這麼相信她？」

  「是的，我相信她！」堅定的眼神，似乎給了司恆一點希望的光芒。

  「希望如你所說……」他又嘆了口氣。

  「我想……你還是應該和她好好談談。」

  「可惜我根本聯繫不上她。」

  「那就讓我試試。」

  「你？！」

  「嗯。」

  「你……不怪我麼？」

  羽童輕輕掙脫他的懷抱，眼神轉向他處：「如果說絕對沒有私心，我做不到。可是，這完全是兩個問題。我不相信若惜她會真的不在乎你們之間的感情。」

  「可為什麼她會拒絕我？海天集團的事情已經了解了，她不再承受任何壓力了。這還不能夠讓她放心麼？」

  「我想，一定有其他問題。」

  司恆頭很疼，他真的不想再傷腦筋的去想這件事情：「算了，一切順其自然，緣分……勉強不來的。」

  「你真的能放得下麼？」羽童又轉過頭來看著他。

  他沉默不語，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窗旁，向外望去，不再說話。

  又是一陣沉默。背後的羽童嘆了口氣，改變了話題：「我想……去看看雲妮兒……」

  「嗯，你先休息一會兒。上午公司還有些事情等我處理，下午我陪你一起去。」

  「好吧，我等你電話。」她點了點頭。

  離開芳華小區，司恆直接趕到了集團總部。

  一上午就這樣忙碌著過去了。

  接近中午時分，羽童打過電話來，問他是否要一起吃午飯，被他回絕了。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找顧啟峰商量一下，正好利用午餐時間交談。於是，兩人約定下午三點，司恆去接羽童一起上醫院。

  這幾天謝珍慧已經回來了，看上去精神狀態還算不錯，至少表面上看來，這次婚姻的失敗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傷害。而雲妮兒則由她繼續照顧。

  和顧啟峰利用午餐時間交談完畢，下午一上班先處理了一些緊急事務，他打算回去接羽童。

  才要收拾東西離開房間，卻接到了謝珍慧打來的電話。

  「司恆……小雲她……她……她……哇……」電話那頭的謝珍慧，忽然失聲痛哭。

  「謝姨，雲妮兒她怎麼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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