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封后

  她這麼想了，也這麼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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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你也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如今天下都是你的，你或許該好好想想……」

  姜木的嘴被原越輕輕抵住，原越低下鳳眸，鳳眸內的深情讓姜木忍不住想要眼神迴避。

  「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這輩子，永遠非你不可。」

  姜木忽然覺得原越生得很妖孽，可能是因為他的五官太過深邃，所以平添一些異域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惑人。

  「可一輩子很長。」

  原越失落的垂下鳳眸，也不說話。

  他很少有這一面，她大多時候都是強勢的、霸道的，姜木有些疑心他是不是在裝相。

  「原越，你在裝嗎？」

  「你真狠心。」原越咬著牙捏姜木的鼻子，「什麼時候能將你多疑和不解風情的性子改一改？」

  姜木有些生氣的瞪了原越一眼，「是，我多疑，我不解風情又怕死。」

  原越拿她沒辦法，可見她生氣心裡又稀罕得緊，半響只能是擁緊了姜木，嘆息道，「不管如何，你答應了我的求親。姜木，我安排封后大典之後……順道來一場成親之禮吧？」

  「……這可不合禮制。」

  「只要你想，只要我還在，沒有禮制，我也要創造出禮制。」

  「好吧。」姜木悶悶說道，「反正皇后都當了，我不在乎……再和你拜個堂。」

  姜木感覺自己一瞬間被原越擁緊了，好像能聽到他砰砰砰的劇烈心跳聲。

  姜木感受著原越的心跳聲，沒忍住嘴角微微上翹。

  她不得不承認，她也是有些感到歡喜的。

  玉米漸漸被天下百姓廣而告之，農事官獲得原越重用，帶著無數玉米種子奔赴天下各地，包括去往原本伊國遭遇戰火的地方，幫助百姓們熟悉玉米，重新規劃出額外的土地耕種。

  在冬季到來時，第一場雪還沒落下之際，屬於原越和姜木的大婚開始了。

  姜木身著華貴的衣裳，跟著原越走向高高的禮台，與原越互相牽手，面對著台下許多人，接受著屬於他們的跪拜。

  當聲音傳到高台時，姜木聽到，「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時不由有些恍惚，還是原越帶著她俯首，第一拜對天地，第二拜對天地，天地即是父母。

  至於第三拜……

  姜木與原越面對面，如水的杏眸對上他那雙大多數時候都讓人感覺到懼怕的鳳眸。

  「夫妻對拜！」

  隨著禮官一聲唱令，姜木和原越在眾目睽睽下互相俯首下。

  「至此——禮成！」

  禮官的聲音告訴姜木，從今日起，她就是原國的皇后，她就是原越的——妻子。

  洞房之夜，原越選擇在麟星樓。

  褪去那些喧囂與目光，麟星樓離顯得格外安靜，姜木聽到了鏡水尋歡和時春的低聲祝福，宣告著今日封后大典已經落幕。

  姜木奇蹟的不覺得半點勞累，等一身的厚重衣裳被卸下後，她換上寢衣，三千青絲隨意披散著，整個人瑩白乾淨得不似人間人。

  可這份恬靜很快就被破壞了。

  姜木剛進殿內就看到原越單腳支起，在專心翻看著什麼。

  她意識到那是什麼，大叫一聲，提著裙擺就撲上去想要奪走信封，「你不可以看！」

  結果她再如何張牙舞爪，都被原越輕易的制住。

  「你猜猜怎麼著。」原越帶著笑意道，「我想起你從前總喜歡將一些不能顯露人前的東西埋在花瓶里，我今日便去翻找，果然找到這些信。」

  這些全是原越御駕親征時，姜木給他的回信。

  姜木臊得臉都紅了。

  「你上面寫的什麼？」

  這還不夠，原越還要逼問姜木。

  姜木羞得從臉紅到脖子下，氣得拍打原越的胸膛。

  「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越炸毛，原越就越閒適，似笑非笑道，「怎麼就惱羞成怒呢？你都寫得出來，怎麼說不出來呢？」

  「原越！」

  原越攬住姜木的腰身，故作縱容道，「罷了罷了，你不願意說，那就辛苦我來親自念好了。」

  他展開第一封信道，「原越，我承認……我有點守不住自己的心。」

  原越的唇角比如今姜木的氣性還要容易往上，他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又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惹得姜木自暴自棄了，他才尤嫌遺憾的將信封全部都妥善藏在胸口處。

  「姜木。」他正色道，「我很高興。」

  「有什麼好高興的！」姜木氣道，「你……你心眼這麼多，這種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有什麼好高興的！」

  原越勾唇，輕柔掰回姜木的肩膀，「我再次班師回朝時，心裡還在擔心你不願意看到我，卻看到你比傳令兵告知之後，那副焦急的樣子時，我很高興，卻比不上如今高興。」

  「那時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境，就像是一場幻覺，讓我疑心自己感覺錯了你的心意。」

  「可是直到我真正看到這封信……熟悉的字體擺在我面前，我才敢相信……原來姜木你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原來你也可以喜歡我。」

  姜木的臉紅得不像樣子，原越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說道，「你現在像是你最愛吃的煮透的紅頭蝦模樣。」

  「……原越！」

  姜木撲過去，卻正好如原越意，投懷送抱個正著。

  兩人忽然安靜下來，原越的眼神就像是藏著勾子，讓姜木面紅耳赤。

  「第一封信……是作為我臨走之前你沒有回應的答案嗎？」

  姜木咬了咬唇，終是點了點頭，「是……」

  那是她在原越走後，千思萬想在自己腦海里抓到自己一直逃避的答案。

  原越卻也不需要她再說下去，輕輕吻住姜木。

  「姜木，我們生個孩子吧？」

  姜木心中警鈴大作，卻奈何原越太會作怪，讓她很快沉迷於情潮之中，不知所以然。

  可是第二天醒來，姜木清醒無比，沒有喝那碗避孕湯。

  養心殿原越得知這個消息後，撤下避孕湯，忍不住笑了。

  「你說原國安穩下來，需不需要大赦天下？」他心情很好的問蘇奴，又不要他的答案。

  「封后大典後，合該帝後同行，便大赦天下！」

  他如此宣布道。